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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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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余妍就在余熹身后。

“父亲还是不要再说了,女儿知道。”余夜收好剑。

“那行!等他们回来好好告诉他们这等好事。”余熹搓搓手,“先让余妍去老宅躲躲……”

“爹爹!”余妍从余熹身后跳出来,把余熹吓了一跳,“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余妍牵着父亲手撒娇,她本来眼睛大,长得又乖余熹没有理由把她推开。余熹绷着脸想着要怎样说才好。

“皇上立后想到了我们余家,父亲女儿多不知要让哪个去。”余夜怕直接说出来伤到余妍并没有指名点姓的通告。

“既是随便哪个,为何爹爹却要让我躲?”余妍不傻非要拉着余熹胳膊让他回答。

“此次干系整个丞相府,你去干嘛?”余熹皱着眉头只想躲开这个女儿。

“不!我不!好事都让大姐占干净你眼里定是没有我这个女儿!”余妍拽着余熹拉扯,“几个妹妹都上姑母家了也不会想到我,是不是只有余夜走了才轮得到我?”

余熹别过头,余妍的胡搅难缠让他头疼。

“别闹了!除了向父亲闹,还会干些什么?”余夜蹙眉打量了几番哭鼻子的余妍,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去吧。”

谁知余妍不讲理,说道:“谁要你说,爹爹同意就好。”撒开余熹的手跑进自己的卧房。

余熹对余妍溺爱泛滥,只有这件事他反对。刚准备向余夜说些什么,就被打断。

“父亲话,余夜明白。余妍不小该吃些苦头。”余夜拿好练武工具也回到自己房间,留下余熹在原地苦恼。

次日,宫中凤舆来迎接皇后,余妍盛装跪坐上凤舆,在整个行都街道两侧人注视下进了帝宫,停在了大殿前。

汪玉举着手中圣旨。

行人见了纷纷下跪,余妍耐不住心中喜悦,在跪在凤舆双袖这脸。

汪玉拉开卷轴,看了上面的字,深吸一口气居然在憋笑!他念道:“喧政景朝天慈,为起民心……”

为起民心?此番言论竟只是为得民心,余妍不淡定了,但不能在这里吵闹,只能听下去。

“务实得体,余照德心,祠仙列祖训……攸二不易……征天齐军立国万军……余氏之女,额?立为皇后!”

连名字都没写,汪玉转头笑了,照圣旨上的意思并没有把立后之事看的重要,反倒是当余妍立了功,薛正吃了个亏把她娶了。汪玉转身,面朝皇上。薛正看他笑得没有人样也没说什么。

“公公!”接下圣旨的丫鬟喊道,“历代皇后礼仪不可少,不知凤印和册典……”

汪玉手甩拂尘,道:“州央建朝才多久,只够记一国玺,皇后娘娘也该为州央考虑才是。想要凤印,哼!还要看看你有没有那等本事!”

丫鬟语塞,余妍更是被打的脸红,她是来做皇后的,却沦为军中彪悍虎豹。

将近夜晚,行都欲见热闹,顾江流与沈世身披大氅站在沈府门前。

“大人,马上到春节不知大人可有心愿?”顾江流说道。

“又长了一岁,再过几年就没有什么渴盼的了。”沈世回想起,“对了今日余家女进宫了吧,圣旨上的话不知道她明白没有。”

“并非余家长女,而是余妍。”

“余妍?就她一个能把整个帝宫闹翻天,余熹就怎么看不惯丞相府?”

“谢公子与小殿下还未回来吗?”顾江流爱极了薛楚沉,肉肉的脸蛋子让顾江流心痒痒。

“谢安师把他带出去玩,想必是忘了回家。”

沈世同顾江流相视一笑,远处传来一阵哭声,不见人也知道是薛十七被谢安师弄哭了。

两人目光都投向哭声传来的方向,只见谢安师气势汹汹的用手夹着薛十七,把小孩悬在腰间。而手里是一串糖葫芦,薛十七一路上口水直流,发出“啊啊啊……”的哭声,要没力气哭了。

沈世见状真想打谢安师两耳光,有被这情景逗笑:“谢安师!你找抽呢?”

谢安师走到跟前,硬把薛十七塞进沈世手里,沈世纵使万般不想抱小孩,不可能将人扔出去。把还在哭闹的小孩递到顾江流手里。

沈世朝谢安师喊道:“谢安师!你飘了!”

谢安师没说话就是想逗逗薛十七,果子到嘴边就是不给他吃,急的薛十七“哇哇”乱叫。

正当沈世想让谢安师受点教育时,谢安师看着沈世,这一眼让本能开口的人封住了嘴。

“前朝皇室中人真的死了吗?”谢安师把糖塞进薛十七嘴里让顾江流把小孩带进了沈府,只留两个大男人在门外讨论。

谢安师这句话把沈世问住了,没说话。

“应该是全部死干净了,不然哥你就不会放任一个连官品都不清楚连胜八站的薛正大将军坐守江山了。”谢安师抱着臂,“让我猜猜为什么几月前攻城是如此简单,是不是沈大人您在后边推舟呢,或者是……薛正同前朝皇帝一样只是你手中的傀儡呢?”

听完谢安师是话沈世算是明白对方的意思,笑了笑。

谢安师也笑笑继续道:“沈大人多得民心,到底还是前朝皇帝积来的德全被你给吃了。沈老先生是周央重臣却因为一次早朝身体不适没到场就被他人诬陷抄了府,而你远在天边躲过一命,这样说就通了。”

“你是说操纵者是我?”沈世在大氅背着手,玩弄着手指。

“传闻聪慧过人的神童果然不一样,我话里话外什么时候说了沈大人干了那等不正当的事。”谢安师歪嘴邪笑,“大人言过。”

“谢将军所言倒是让本是说对的人吃了一口地上的雪,心凉啊……”沈世从不乱说胡扯,“我沈世从不言错。”

“沈大人生的好啊,让不少被马踢过脑子的人如此垂涎欲滴,沈大人哪哪都好就是有点不开窍。薛正那般疼爱你,却还是单独睡在景德殿,连儿子都是捡来的,你说怎么不给生一个。对了你也不能生。”

谢安师说完此话,沈世没觉得多对不起人,只是眼瞧着谢安师想给他来上一鞭。

沈世觉得谢安师说话甚是有趣,反驳道:“倒不是每个人都被马踢过,除税敬瑞是个在朝文官,其他人都被马踢过。文臣中有不少如同你一般惹得父亲气,扔在了马场任由不知皮毛的马随意踩踏。”

“那安师就在这谢谢沈大人的教诲了,毕竟沈大人凭色使人很是辛苦。”

“不敢当。”

“我还有个问题需要问问。”

“你问,我沈世什么都不会就爱躺在床上给人出主意。”

“不知沈大人为什么不追究沈府被抄的原因,还要召集兵马,能武之人不分男女都要聚在自己的沈宅里?”

“那你倒是猜猜宫中官员是受何人使唤,何人召集的呢?”沈世正要回答第二个问题时两根手指摸摸下巴,“不要帅我拿什么控制边防将军,拿什么收拾你朝钲鄱帝?”

沈世声音说到后面就小了,但不至于听不见。谢安师一笑,露出佩服的眼神:“沈大人妙算。不做皇帝可惜了。”

“做皇帝多没劲,做争宠的重臣符合我的胃口。”沈世没想过当皇帝,许是爱了面子不受他人威压。做臣子皇帝扔他三分,做皇帝礼让功臣,两者比较确实能分个胜负。

沈府如今无人经过,如是再往里走走就没路了,确切是条死路。不过大树较多没有叶子,每条枝丫多了一摊白雪,整个沈府看上去死气沉沉的。门口站着的两人四目相望,衣冠简朴,多是俊俏也多事儿。

沈世眼睛斜视谢安师天黑了,不管谢安师怕不怕鬼,大叫一声,谢安师看他提起裙摆,在一声叫喊中冲进沈府。当时吓了一跳,因为沈世叫的太疯了。而后转身看看身后,不算太黑至少能看见地上石砖上未干的水,就像个人影,鬼影子的想法闪现在谢安师的脑子里,不管多少事,同样也冲进沈府。

谢安师跑时大叫:“哥!你等等我,沈府……有点瘆得慌……”就差传入薛正的耳朵里。

帝宫景德殿内,皇上皇后因为住处大吵一架。

两人穿着各不相同,薛正头不戴冠一身常服就像不是帝宫的主人。余妍身上的盛装还没换。头上的金钗冠凤哪样不是奢华不俗,但哪样又是皇上大臣亲自挑选,全是余熹他老人家为了嫁女亲点出来的精品。

“殿下!今日是你与臣妾大婚之日为何景德殿内连根红蜡烛都没有?!”余妍虽是强嫁进宫但好歹也是皇后,薛正再怎么不上心,也该说些好话。

“近日军队紧张,重金、册封这些就免了吧,况且……”薛正好说话。

“薛正!”余妍从小娇生惯养受不了委屈,打断了薛正的话。

“军队紧张?不至于连根红蜡烛都没有吧?”余妍皱眉,胸口一上一下与薛正闹这么久气够了,“沈世早就把军队处理妥当了,你不嫌事多还要……”

“够了!”薛正拍案站起朝余妍喊道,“到底朕是一国之主还是沈世?万事都依赖他人,你怎么说右丞相让人家来做!”

“薛正你可别忘了,我丞相府吐了多少真金白银出来协助你坐稳皇位,你就如此狠心!”余妍彻底没了脑子忘了出丞相府是余熹说的话,所有话全部都围着薛正恨意。

“真金白银?不过是前朝余孽威胁人的凶器罢了,沈大人从不奢华无度,直至现在府上未添一个仆从。不想余大人吃穿住行一日赶上沈大人府上一年的花销!”

薛正句句不离沈世,余妍坐在椅上眼看着薛正离开,不拦不顾。费尽心思不讨好,成了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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