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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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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不想与这个人多说话,没回答。

“既然沈大人不想回答我,那我便直说了。皇上赐下帅令,顾江流也该服从,窟山一脉分北上和下南两处。下南有柳庆运在,不会有问题,想必沈大人清楚他的实力。”

“还用你说。”沈世正经道,“不知北上是哪位将军?”

税敬瑞:“说上朝廷中事就起劲了?”

沈世瞪他一眼:“要说就说!拐什么弯子?”

“好吧,我说。”税敬瑞无奈笔画道,“窟山两处相隔一座恒山,戍守北上军营的正是良将良将军与其令妹良姚。”

“良将何时去的窟山?自打州央建立以来,不少事可都是良将亲自审批,现在你告诉我良将在窟山,不合时宜吧?”

“良将确实是在不久之前赶往窟山,不过并非皇上吩咐,而是良将亲自上折,你猜怨谁?”

怨不得皇上,窟山一事确定了前朝臣子的心思,良将想苦心做到底,如他所愿。

“江流要去的是哪个?”

“沈大人人决定……”

沈世算是明白税敬瑞是来干什么的呢,但是事关州央边防,急切下结论不成正气。从容道:“还请税大人等几天,沈某不成习武之才,过早下定论不合现况。”

“行……都听你的,沈大人来我府上坐坐啊?”

“不了,如今朝中繁忙抽不开身,等得空再到税大人府上闲聊。慢走不送。”

“你就不想知道……”税敬瑞想挽留一下。

“不想!”沈世赶紧送客,“快走!”

“行,过几天再来找你。”税敬瑞背着手离开此地。

沈世本着来者是个丞相,给足面子留他在此交谈一二,没想到前朝有用之才不在州央面子上,薛正放任不管,实属不应当。

次日,朝廷之上。

汪玉:“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傅长青:“启禀皇上,臣有一事。”

薛正:“傅爱卿讲。”

“皇上,事关沈世沈大人。”傅长青行礼,“今年净州闹旱,颗粒无收,此事由沈大人一手操办,可是净州灾民依旧苦难不堪,臣……”

“依照傅爱卿意思,沈大人有罪需罚?”

“无错,”傅长青抬头望着薛正,“臣就是要参沈世!”

嘿!老不死的!姬见勇敢的站出来:“皇上,傅大人无凭无据怎能擅自参本。臣以为,沈大人与净州一事相提必有隐情,请皇上明查!”

“姬大人莫不是忘了,处办净州的政务沈大人一人包揽,朝廷拨下来的粮从何去处?!”

傅长青是铁了心要和沈世过不去,线下沈世不在,已往东南赶去睢县,现在来参本简直是想把沈世灭口。

税敬瑞:“皇上,此事需明查,沈大人乃是朝廷重臣,寻声无果便是奸人胡搅蛮缠。”

况世同众目睽睽也迈上前一步,行礼:“皇上,完当不可,明查。”

下朝后,傅长青走在前面,姬见冲上去,质问道:“沈大人屁事都没做,你又想干什么!”

“姬大人此言差矣,沈世才能非你我能论,姬大人言至于此吧。”傅长青言落离开。

“该死的老东西!”姬见骂道。

税敬瑞上前,拍了一下姬见的背:“别骂了,不怕你爹揍你?傅长青敢参重臣一本,还是念在前朝,皇上给了几分面子。”

“哼!”姬见用笏板挠挠腿,“你可别忘了沈老就是被这样抄府的。”

“当然。不过新晋朝臣况世同为什么要为沈世讲话。”

况世同一个人走出帝宫大门。

“不知道。问问不就知道了。”

姬见说完就要跑,却被税敬瑞一把拉住,吼道:“问个屁!你想想你当初当进朝廷时在干什么?”

“跟沈大人打招呼。”姬见一口报出。

“为什么?”

“和沈大人打好关系。”姬见眉毛一挑,悟了。

雎县。

顾江流一同前往,谢安师带着薛十七。

沈世:“连同太子殿下一同带来,安师,你好大的心啊。”

谢安师头发被薛十七抓着,无奈道:“难道要交给余妍照顾吗?”

“说的也是,如此说来你一路上都要照顾好太子殿下哦。”

“太子殿下就喜欢谢公子,沈大人还是要给个机会。”

众人笑笑。

马车颠簸,现在却是平稳过渡了些。

“老爷。”车夫把沈世换出来。

“什么事?”

“睢县人多繁杂,马车进不去。”

“好,我知道了。”沈世下马车,几人随后。沈世给出一两银子,让车夫,在此等候,买些吃食填填肚子。

初入睢县,街道两旁摆着许多行都没有的东西。许多都是大商铺,不见得有几个小摊。马车进不来的原因许是商铺生意火爆,人挤人。

恰巧刚想到这里来,前面的商铺被人围满了。几个人好奇得很快步向前,沈世冲在第一位,顾江流跟在几人后面。踮起脚尖看看里面买的是什么东西。

“这家店生意还是如此的好。”顾江流感叹道。

“是这家店是买什么的?”沈世边看边问。

只见店家搬来一块大木板,上面只挂着两块写着名字的木条。一条上面写着:叶稍必;另一条写着:沈世。

沈世见了稀奇,转身嬉皮笑脸的问顾江流。

“这家店是卖人命的,一条人命最高价值三千两白银。”

沈世算是明白了,赏金刺客,他沈世也没冒犯谁啊。小声道:“请问,咳咳咳那上面怎么有我的名字?”

“哈哈哈,出个门碰上这点破事儿。”谢安师笑了。

沈世瘪嘴:“没事,反正值个三千两也够了,不枉此生。哪……叶稍必是谁?”

没等顾江流回答,沈世身后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掌推开沈世,吼道:“滚开!小矮子!”

“……”沈世站在一边无话可说。

谢安师刚要动手,被沈世阻止:“你想让我今天死在这吗?”

男人袒着胸手中提着一个麻布袋子,底部则是血淋淋一片,边走边滴血。见男人来,两旁都让开了路,袋子被男人扔在桌上,滚出一颗人头。

谢安师默默遮住了薛十七的眼睛。

“把叶稍必的牌子给老子拿下来!”男人拍案,“老子把叶稍必的脑袋给剁下来了,银子给老子交清楚了。”

店家提起脑袋看了看,随后拿出一大袋银子交给了男人,男人拿到银子估摸了一下重量,于是走了……

沈世心道,众目睽睽竟敢买卖这等脏事。

沈世:“这处没有官员管制吗?”

顾江流:“没有,这带皇帝不会注意太多,全是由前朝宣王殿下管,不过宣王殿下已死。”

确实,没有管辖者无人上报朝廷。

“生财之道,朝廷忌讳。不满公子,我也……咳,我也试过。”顾江流手抵在嘴边,觉得不好意思。

沈世几人看着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顾江流连忙扯开话题:“叶稍必是何员外的女婿,成天胡作非为,仗着他爹是以前宣王殿下的老部下杀了几个人。当然若那几人是平俗百姓就过去了,但是不巧的就是其中一人是员外夫人的弟弟这才引来杀生之祸。”

“哼!不关我的事。”沈世转头就要走。

“店家,”一个声音传来,“沈世的头颅我七千两要了!”

沈世转回头,不敢相信他的脑袋值七千两。店家还在考虑要不要同意这位客人口中所报出的价格,因为那位大人只给了八千两。

“走吧,”沈世招呼着三人,“目前先找到顾老先生再说。”

顾江流:“沈公子还请这边……”

途径一道石门,便不再是人声哗哗的街市。一直向前竟然还有一处城镇,想必前者,文人骚客更心向这里。

“不知令尊居住此处有何不适?”谢安师手里抱着薛十七,同顾江流走在前面。

“并无,谢公子过虑了。”

“女郎不要误会,刚才商铺寻些不够当事……”

顾江流轻笑几声:“公子莫要担心,家父退休老将不惧。”

谢安师:“那便好。”

“好什么好?你也不看看,我现在成了端银子的木桩任人摆布,我现在一点都不好。”沈世在后面说着丧气话。

“谁知道你得罪了朝廷的哪位金主。”

沈世眉毛一挑:“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朝廷的人。”

“你得罪的少不了朝廷的那群老不死的嘛?难猜吗?”

“滚开,”沈世看着谢安师嬉皮笑脸的,“好笑吗?等我人头落地,看你笑不笑的出来。”

“唉——”谢安师干净挽留,“等到你人头落地,我就把你的头抢了去刚才商铺换些银两回老家。”

沈世眼疾手快的从地上抄起一块石头,向谢安师砸去:“去你的!”

谢安师身体一闪:“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两位公子,前面就是我们村子了。”顾江流喜悦的笑笑。

几人刚要进村子,一个穿着布卦的小儿拿着一杆锄头挡在前面。

“哟呵,”谢安师抱臂感叹,“小子挺嚣张啊。”

“顾江流你怎么回来了?来带了两个男人回来。”小孩往顾江流手里一瞅,“和野男人生了孩子,竟敢往家里带,活腻歪了!”

“啧啧啧,年纪不大口出狂言,你娘没教你要尊重长辈嘛?”谢安师忍不住了,就算对方是小孩,该教训的必须教训。

“哼!穿的人模狗样的,说话跟放屁一样,她算哪门子的长辈,不过是爹和外面女人生的野种!”

沈世:“江流,你认识他。”

“我爹收养的,平日里互相看不起。”

谢安师:“难怪口气不小,真想削他。”

沈世微笑着向前,拍拍谢安师肩膀,“对小孩子不要这样,会吓到他的。”沈世对着小孩语重心长,“这位小友,我们是来找顾妄老先生的,行个方便。”

“跟他客气?脑子不好使!直接进去就好了,干他一个小孩子做什么?”

“哎。不可以这么说,再怎么样,小友也是这的小东家不是。”

“呵,少在那里假惺惺的,文人墨客的样子装作给谁看!”

沈世咽咽口水,叹一口气,回头看着谢安师:“弟弟。”

谢安师:“听着呢。”

沈世:“削他。”

谢安师在人家篱笆抽出一根竹条,快步的上前,逮住要跑的小屁孩,举着竹条往小孩屁股上抽。

小孩被打屁股,一声不吭。

沈世:“有毅力,值得夸奖。”

“我呸,等父亲来了,他要把你们打的屁滚尿流,走着瞧。”

“好啊,弟弟松开他,让他去找他所谓的好父亲。”

谢安师手一松,小孩拔腿就跑。

谢安师:“豁,跑的比兔子还快,那小孩去和你相差太大,难道顾夫人老来得子?”

“不怕两位笑话,我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是父亲战场上好友相继。至于父亲一生从未娶亲,几个月前顾上柏被父亲捡回来,生活上多添了几分苦难。”

沈世:“去做赏金刺客也是因为这个弟弟?”

“不错,父亲腿上有疾,一直吃药维持腿上运动,我从睢县离开也是为了此事。”

一路畅谈。

原来顾江流这个姑娘还有这样的故事,顾老先生一直留在睢县是为了顾江流。

“母亲还在世。”顾江流说罢向前加快速度走了几步。

谢安师闭嘴了。沈世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母亲在世,为何江流不去寻?”

“母亲现在只是睢县春艳楼一个娼妓罢了。”

“春艳楼?好巧,行都也有一处春艳楼。”沈世,“也罢,江流无需憋着闷气,告诉顾老先生,你的母亲现在已死。就当母亲不在世上求财买艺免得让他人说了闲话。”

“明白,沈公子此言有理。”

顾老先生真是隐客居士,村子最里面才是顾江流居所。屋子简陋,但是园中篱笆花花草草倒是格外精致。

“父亲,我回来了。”顾江流带着他们站在院中。

屋内出来两人,一人是顾上柏,另一位老者便是顾妄老先生了。

“还知道回来,小贱蹄子。”顾上柏滴答着泪水,朝顾江流喊道。

“上柏怎么能怎样说你姐!”顾上柏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顾上柏背上,“滚回屋里去。”

“哼!”顾上柏跑跑跳跳的回到屋里。

“让几位见笑了,请坐。”院中正好有一张小桌几把小凳子。

“想必几位有事而来。”顾妄先讲话。

“顾老先生神算,此番前来正是与先生商量窟山一事。”

顾妄顿了顿。

“先生不必慌张,听江流讲,先生是前朝的老将,窟山北上和下南两处情况不同,还请老先生提些意见。”

顾妄:“与老夫谈论军事的人相必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说起来,先生之前也是一位大将军,在朝廷认识沈置。”

“你是沈兄的哪方人?谅老夫从未听说。”

“沈世。”沈世报出家门,“我是沈大人的养子,先生没听说过也很正常。”

“没想到,沈兄在世还有这样的儿子。”

“先生过奖。”

“你想知道窟山的事不是不行,只要能收了我那小孩做义子,我就告诉你。”

“先生言过,我沈世年纪尚轻突然冒出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是不是不太妥当?”

“好吧,既然你现在考虑不完全,给你写时间,明天再来吧。”顾妄起身转头就走,却被一个匆匆赶来的小童叫住。

“顾老前辈,我家老爷有请,还望前辈移步。”小童递上一份请帖,“老爷说了,前辈务必前往。"

“跟你老爷说,老夫身体不适,还望见谅。”

“前辈放心,我家老爷考虑到前辈腿脚不方便特地送来马车。”看着院子外果然有一处马车,“还请前辈跟随我来。”

顾妄小声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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