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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过关山[穿越] > 第45章 赠礼

第45章 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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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建被李冠护送回了京城,而沈凭则是借着养伤的理由,留在了客栈中静观其变。

他听了大夫的话,一旦能正常行走之后减少卧床休息,只不过他走路的速度比从前缓慢不少,有时候不想走动,就会选择在书房练字。

但他因担忧沈怀建而心不在焉,这段时日练字的成效不佳,赵或也瞧出来了,但并未嘲笑他,反而还给他写了几沓字帖送来临摹,偶尔瞧见沈凭的笔锋不标准时,还会上手演示一番,把先前的调戏皆抛掷脑后。

沈凭见他没有在自己面前撒气,但每逢自己朝窗外看去时,总能瞧见他找攀越的麻烦,久而久之他以为赵或是气未消,决定寻个日子去哄哄人。

当他的身子日渐痊愈,便瞒着赵或出了趟门,到附近的集市上转悠了一圈,很快他就发现了有趣的玩意儿,是一些来自百姓的手工品。

其实沈凭觉得赵或过了弱冠之年,恐怕不会对这些小东西上心,但他还是忍不住挑了一件回去,顺手买了莫笑曾提起过的桂花糕。

回到客栈门前,他听见一群小孩在吵吵嚷嚷,转头看去时,只见攀越又被前些天的孩子扯着缰绳胡闹,一副非要去惹怒攀越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

这些天攀越被挑衅时,几次都不耐烦在原地乱转,试图把围绕在身边的小孩吓走,可越是如此做,那些小孩便越兴奋。

有一日攀越甩开缰绳之时不慎打到小孩的脸上,结果把人弄哭了。

后来孩子的长辈找上门教训攀越,好在赵或及时拦下安抚,最后还刻意当着长辈的面前,对攀越一顿训斥,如今攀越又遇小孩欺负,别提多憋屈了。

沈凭眼见攀越不断踏蹄,生怕又将孩子踩到,连忙上前靠近攀越安抚。

直到攀越情绪稳定下来,他才转头朝着身边的几个孩子温柔地笑了笑,然后默默朝他们伸手,示意他们把缰绳递给自己。

但小孩调皮,结果不言而喻,缰绳没拿到,那群小孩甚至还用力拽起攀越,大吵大闹,似乎预料到只要他们一哭,大人总会站在自己这边。

就在攀越和他们相互拉扯之际,沈凭无奈,只能抬手伸向攀越的身上,随着一声清脆的铁扣声响起,缰绳脱落,眨眼便瞧见那群胡搅蛮缠的孩子全部朝后摔倒,滚得满身脏兮兮的。

沈凭带着无害的笑朝他们走去,有孩子见状莫名被吓哭,其余那些见他拿走缰绳时,开始在原地大吼大叫无理取闹。

此情此景,若是换做旁人恐怕要上前苦口婆心哄一番,但是站在他们面前的沈凭,见过各种千奇百怪的小孩。

“孩子们,来吧,哥哥陪你们玩。”只见他笑脸盈盈说着,但却举起手中的缰绳,故意朝着地上狠狠甩了一鞭子。

空气中眨眼间传来一声清脆响亮的鞭打,吓得地上的几个孩子满脸惊恐,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

四周顿时听取哭声一片,但沈凭可不惯着,有两个最闹腾的站起身后还不服气,想要对沈凭动手打人。

沈凭把缰绳扣好,随后解开攀越,转身往两个凶神恶煞的小家伙看去。结果一回头,看见俩小孩已经被赵或拎起来举在半空中,任由他们如何拳打脚踢亦或是挣扎都没用。

下一刻,赵或就把他们丢到了府兵的手中,直接下令道:“送去衙门管教,父母亲来了也一并管教一番。”

两个调皮的孩子看见府兵瞬间噤声,连方才那股嚣张跋扈的气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乖乖臣服在铠甲之下。

沈凭心情大好,礼貌目送两个孩子离开,刚要上前和赵或打招呼,却发现自己的腿脚迈不开,他连忙低头一看,才发现攀越绕着他来回走的时候,已经把缰绳从缠绕在自己身上,如待宰羔羊献给主子享用。

走过来的赵或有些哭笑不得,把人解救出来后赶着攀越去放风。

沈凭正想着把今天买来的糕点送给赵或时,突然听见一道爽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连忙把动作止停,将东西收了回来。

两人转头朝着来人看去,原来竟是那日瞧见的锦衣男子。

对方来到面前之后率先朝赵或行礼,“参见殿下。”

赵或道:“孟大人可是去体恤百姓了?”

只见对方略带难为情道:“殿下说笑了,此地有隶属的官衙,微臣不过是去采风罢了,体恤可万万不敢当。”

说着他转头看向赵或身边站着的人,视线大方地将人上下打量,最后神色恍然道:“这位可是沈府大公子?”

沈凭见他轻松认出自己,便也回礼道:“正是在下。”

“久仰大名,在下孟悦恒,大公子也许有所不知。”他说时拢了拢衣袖正打算继续说下去,却被沈凭接上了话。

沈凭道:“去年秋闱中脱颖而出的官州榜眼,我猜得可是对的?”

只见孟悦恒点头笑道:“不错,正是在下。”

三人在树下站着交谈了起来,沈凭大概得知他此行赴京城是为了任职一事,贺远行如今去了启州,孟悦恒便有了更多大展拳脚的地方。

清流派的吏部尚书看见他积极进取的态度,遂向朝廷申调他上任官州掌监财政的主事,上有人带,下有人管,稳扎稳打磨练起来必然是前途无限,算是清流派在官州相中的人。

沈凭虽为吏部侍郎,但才上任不久便去了启州办案,这数月以来,有关魏都的事情都是陈写帮他传达,多少也了解到科举的动向。

当孟悦恒说起官州时,他们的话题渐渐转移到鸦川口的事情上,赵或和沈凭都没有透露其中的细枝末节,倒是孟悦恒谈起鸦川口平息后,官州的财政得了些许改善,但百姓仍旧寸步难行缓不过来,即便官州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在经济复苏的问题上依旧受阻。

从他的话中沈凭逐渐明白为何魏都会让他上京,年轻人禁得起折腾是一回事,重要的还是不断向魏都的这群老狐狸多学习。

不仅要学习如何治理官州的经济隐患,还要学着人情世故。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攀越潇洒完回来后也打断他们的对话,众人瞧着天色不早,便约了一起用晚膳。

经提醒,沈凭才记起自己手里还有东西要交给赵或,想着等孟悦恒离开再相送。

怎料孟悦恒又折身回到两人面前,踱步来到照看攀越的赵或身边,把手中一个雕花食盒递出。

他出手阔绰,又懂保持距离,双手把食盒递到赵或一侧说道:“下官听殿下的侍从提起桂花糕,特地命人从魏都附近买了些来,还请殿下笑纳。”

一听是桂花糕,赵或抬眼扫了眼那食盒,眼底的思绪看不出什么异样,然后转头又继续打理攀越,“既然都进了魏都,还特意买过来作何?”

他的话令孟悦恒顿时哑然,但很快又接上说道:“下官担心殿下安危,不巧此行多带了护卫,所以才跟随身后相护,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面对被质疑,他也能神情自若把目的说出来,坦坦荡荡不加以掩饰,还能让人安心收礼。

沈凭有些难堪,悄悄把手里的东西藏好,尴尬地朝着攀越对视了一眼。

片刻后,瞧见莫笑从远处抱来新鲜的嫩草,青草才被他放下,就看到赵或给自己递了个眼神,随后留意到孟悦恒手里拿着的食盒。

莫笑抬手往身上拍干净,忙不迭上前,用双手将食盒接过来,而孟悦恒见状也很识趣的行礼离开。

直到孟悦恒消失在视线时,莫笑才转头朝赵或说道:“殿下,待属下取来银针。”

这是用膳之前必要的工序。

但赵或从草堆中转头喊住他的脚步,“等等,打开给本王看一眼。”

莫笑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把食盒当着他面前掀开。

随着一阵清香的桂花味飘出来,落入他们眼中的是精致松软的桂花糕,是那种无需品尝,光从外表就能知道是出入口即化的上乘品。

这下子沈凭便更加难堪了,他恨不得把手里提着的桂花糕塞攀越嘴里。

可面对如此可口的点心时,赵或却一反常态,瞥了眼后又继续捯饬着手里的草,“行了,你拿去吃了吧。”

莫笑一脸意外,“啊?”

这会儿就连沈凭都表示不理解,难道是吃惯了皇宫御厨的手艺,连魏都的招牌都瞧不上了吗?

好吧,恐怕他手里的桂花糕,连攀越都会嫌弃。

赵或眼角的余光瞧见沈凭抬手摸鼻尖,以为他是被草灰沾了鼻腔,偏头说:“还不回去躺着养伤。”

沈凭这次倒没拌嘴,闻言轻咳了两声,捂着身后的点心回了厢房,心想晚点练字的时候把这糕点当作零食吃了。

但没想到夜里他的厢房门被人敲开,当时他的手里还拿着松松软软的糕点吃着,注意力都在赵或手里的书信上。

他一眼认出那是沈府传来的书信,虽然套了永安学堂的信袋,但知道这是沈怀建用偷梁换柱的方式把消息传出。

两人踱步走到书案前,沈凭把剩下的桂花糕塞进嘴里连忙拆开书信,随着他的注意力都在信中的内容时,逐渐会看到他慢慢蹙起的眉头。

他抬头朝赵或的方向看去,只见对方把案上摆着的桂花糕拿起,一口塞进嘴里吃了起来,边吃还边点头,瞧着也并不像是嘴刁的人。

沈凭有些奇怪问道:“孟悦恒送的你怎么不吃?”

赵或眉眼抬了抬,待咽下嘴里的糕点时才说:“没有杏仁的桂花糕吃得索然无味。”

作者有话要说:莫笑:白嫖一顿。

攀越: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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