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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未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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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的暴怒让他热血沸腾,他想摧毁一切,粉碎一切,烧毁一切。

“大人?”

“什么!”伏地魔厉声问道,怒视着站在他右边的卡罗女士。

她在他愤怒的眼神下扭动着身子,好像想把自己缩小点一样。她低声告诉他:“那个泥巴种已经死了。我想他…心脏衰竭了。”

“啊。”伏地魔放下魔杖,盯着那个死去的人,他蜷缩在地板上,躺在离他几英尺远的地方。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注意到他的尖叫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

现在,他甚至不记得这个泥巴种的名字了。是安德鲁斯吗?安德森?他只知道这个人在——或者更确切地说,曾经在——在魔法部的行政登记司工作。

黑魔王从他在魔法部的密探那里得知,几天前,官方的婚姻记录中增加了一条新纪录:莱姆斯·卢平和莉娜·莱斯特兰奇。

伏地魔很清楚这个泥巴种和那可恶的结合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当他的间谍提到这个渣滓是行政登记司的一个员工的时候,这似乎是一个以儆效尤的好机会。还有他的家人。

“离开。”

阿莱克托·卡罗和她的哥哥阿米卡斯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但两人都点了点头,低声说:“是的,大人。”他们离开了泥巴种的房子,只留下伏地魔一个人和躺在客厅地板上的三具尸体:泥巴种雇员,他肮脏的麻瓜妻子,还有......

他走向那孩子的尸体。她躺在地板上,四肢展开,睁着冰冷呆滞的大眼睛凝视着天空。她大概只有五六岁吧——无论如何,跟莉娜出问题之前的年纪差不多。

他低头盯着她。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莉娜,她没有长长的黑发,而是一头蓬松的金色卷发。她的脸是圆圆的,尖鼻子,眼睛是棕色的。

但是最明显的区别是小女孩恐惧的表情,死亡让它永久地凝固在她脸上。当他的杀戮咒击中她的时候,她正尖叫着要妈咪。

她是他在这个泥巴种家庭里杀死的第一个成员。虽然钻心咒作为一种折磨人的工具非常有效,但伏地魔经过多年的试验发现,没有什么痛苦能与父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折磨死去相比。

所以他先从孩子开始下手,接着是母亲,最后是父亲——尽管他的结局有点过早了。那人被钻心咒折磨了不到十分钟就倒下了。

“真可悲。”伏地魔厌恶地想道。一些巫师和女巫可以忍受数小时这样的折磨,然后活着离开。

不过,公平地说,伏地魔今晚使用钻心咒的力度可能有点......太过头了,因为他满脑子都在想莉娜和她那个杂种丈夫。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像莉娜这样非凡的人怎么会选择嫁给一个如此平凡的男人呢,除了他是一头生病的畜生之外?的确,一想到她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伏地魔就会感到有点恶心,但这是不可想象的。更重要的是,这是不可原谅的。

但最糟糕的是,他知道她根本不在乎他会怎么想。她不在乎让他失望——如果有的话,她会非常高兴地知道,当消息传到他耳朵里时,他是有多么愤怒。

简直让他发狂。一方面,他拼命地想找到卢平那头野兽,直接杀了他!但另一方面......

当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他所感受到的愤怒和仇恨,与他第一次见到莉娜时她四岁时的愤怒和憎恨相比,完全是微不足道的。

他在她脑海里看到的一切足以使他退缩。那里一片黑暗,还有......在她体内生长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所以他试图阻止这一切,他教她大脑封闭术,这样她就可以将自己的情绪转化为有用的东西,她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女巫。从那以后,他从远处或近距离看到的她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是成功的。

但他越想她在岛上和他在一起时的一些行为,他就越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她曾经做过的一件事永远地改变了她。他的每一个本能都在告诉他,让她更愤怒是不明智的。

伏地魔低头瞥了一眼泥巴种父亲的尸体,在心里叹了口气。“你应该感到幸运,”他默默地对尸体说,“你永远不用面对处理与成年女儿复杂关系的痛苦了。”

他没想到这个小女孩会给他带来莉娜给他带来的一半痛苦。他认为这就是拥有一个平凡孩子的好处——标准是如此之低,以至于很难让人失望。

但这样的确让杀死她们变得容易多了。

他转身离开那个死去的小女孩,大步走出房间。他走出前门,在台阶上停了下来。这所房子位于村庄的郊区,离得很远,邻居们看不清他。

他举起魔杖。“黑魔再现。”

绿光射向空中,在天空中形成了骷髅和蛇的标志,标志着这个世界今晚又摆脱了一个泥巴种——还有肮脏的麻瓜和小崽子。

伏地魔离开大门,给自己留出更多的空间来幻影移形,他很高兴自己至少有了一个庆祝七十大寿的理由。

1997年1月31日(星期五):

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莉娜已经不是第一次盯着镜子里的金色斑点了,一种生气的、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她身上传了出来。一年多以前,海达送给她一面青铜镜子,镜子里反射的存在并不是一个谜题,但她仍然没有发现它的秘密。

她沮丧地把镜子放在桌子上。当她这样做的时候,左边相框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是玛姬在她和莱姆斯婚礼上拍的照片之一。是这对新婚夫妇的照片。虽然这张照片被正确地冲洗成了一张魔法照片,但是照片里的这对夫妇却没有多少动作。他们几乎总是搂着对方的腰,深情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但是莉娜不满的声音让照片中的自己对她投去一个肮脏的眼神,仿佛她正在毁掉他们永恒的时刻。

莉娜和莱姆斯很容易就适应了婚姻生活,因为这和过去几年没有什么不同。实际上,他们需要习惯的其实只是一些有关仪式感的问题,比如他们要称呼对方为丈夫和妻子,而不是“伴侣”。

他们没有去度蜜月,但邓布利多婚礼之后给了他们几天时间,没有安排凤凰社任何任务。然而,从那以后,他们俩就一直很忙,直到昨天晚上的满月。

Moony不一定理解婚姻的概念,但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使他与莉娜的关系变得更加长久。自从她从伏地魔的囚/禁中回来后,他就对她如此依恋,以至于Moony逃离囚/禁、猎杀人类的欲望明显减弱了。

现在,接近中午了,莱姆斯还在睡觉,以消除变身带来的疲惫。而莉娜终于有一些空闲的时间,在书房研究镜子的问题。这仍然是一个谜。她试着在镜子上画出各种各样的符文和许多复杂的咒语,并尽可能多地阅读关于反射的魔法理论,但镜子仍然拒绝给出任何答案。由于莉娜无法习惯无知,这真的让她很困扰。

她向后靠在椅子上,在书桌下面伸展着双腿,扭了扭手腕,直到手腕出现一些令人满意的响声。尽管这面镜子令人沮丧,但她不得不承认,与她为凤凰社所做的工作相比,解决这个难题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监视虽然很重要,但也可能相当乏味。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她只和一个食死徒打了一架,对方甚至不是一个真正的食死徒,只是一个间谍,他的审讯没有揭露任何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有人在敲书房的门,过了一会儿,打着哈欠的莱姆斯把门打开了。“早上好,亲爱的。”

莉娜看了看手表,上午十一点五十六分。“刚刚好,”她笑着回答道,站了起来。“你吃过早饭了吗?”

他摇了摇头,揉揉眼睛。“提兹在做培根和鸡蛋,你要来点吗?”

“我吃完早饭好几个小时了,所以我想我可以吃点午饭。”她走到他跟前,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脸颊上。“你感觉怎么样?”她端详着丈夫的脸,温柔地问道。

他把手放在她的腰上,疲倦地笑了。“我没事,”他告诉她。“有点疼,没什么特别的。”

“很好。”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莱姆斯扭头看了看她的书桌,“那是海达的镜子吗?”

莉娜点点头。“我还在努力。”她叹了口气,身子前倾,额头靠在莱姆斯的胸膛上。“可我就是打不开。”她对着他的胸口喃喃自语。

他温柔地笑了起来,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能有一次真正的挑战,这当然是件好事。”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她后退了一步。“然后呢,觉得自己像个普通智商的人吗?”她冲他做了个鬼脸。“哎呀,不用了,谢谢。”

“啊,正是这种迷人的傲慢才使你成为如此抢手的对象,”莱姆斯苦笑着说道。他放开莉娜,走到书桌前,带着好奇的表情拿起镜子。“你在七年级的,为邓布利多写那篇论文的时候,不是对反射做了很多研究吗?”

“是的,”莉娜说,“我是做了很多。但这面镜子——我知道里面有东西,但我就是拿不出来,甚至弄不清楚‘它’是什么。”她交叉双臂。“不管这是什么,肯定是某种非常晦涩的魔法。”

莱姆斯把镜子放回去,坐在桌子边上。“我猜你还没有向邓布利多提过这件事,”他说。

莉娜哼了一声。“也许在另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里。”她走到莱姆斯身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当然,这种说法是正确的,”她补充道,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说有谁能解释清楚的话,那只有邓布利多。”

她的丈夫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有没有想过,”他沉默了很长时间后说,“如果你现在去看看厄里斯魔镜,你可能会看到什么?”

在她翻译了阿斯特里斯的叙述后不久,她和莱姆斯谈到了她与厄里斯魔镜的相遇。当时,莱姆斯并不担心她看到自己拿着赫卡特的魔法球,他更担心的是出现的伏地魔。

莉娜把腿伸到椅子上,双膝抱在胸前。她的表情非常认真,她回答说:“我想过。因为至少我知道,它不会是我五年前看到的那个画面。”

莱姆斯仍然专注地看着她,他慢慢地点点头。“你变了。”他平静地说。

“我希望如此,”莉娜干笑着回答。“你会期望一个年龄从十六岁变为二十一岁的人有一些个人成长。”

莱姆斯用手捋了捋他的头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我是说,从你回来以后。从□□中回来以后。”

莉娜咬着嘴唇,想了想他说的话。

是真的,她变了。虽然变化不是很大,但已经有了知道根本的区别。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开始说,语气若有所思,“我非常害怕自己对伏地魔的感觉。那简直……一团糟。纠结的情感。被抛弃的感觉,我对他愤怒,挥之不去的爱。我觉得让他失望是无法忍受的,我讨厌自己这么想。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勒住了脖子,极度渴望呼吸新鲜空气,又害怕得不敢放手。所以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内心深处推,深深地藏了起来。但我知道它的存在还是让我心神不宁。”

她苦笑了一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更害怕面对这一团糟的自己,而不是真的再见到伏地魔。后来我们在魔法部里见面了,我很生气,然后……”她耸耸肩。“世界并没有毁灭。我被他关了四个月,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他。我们交谈,我们争吵,我们哀叹事情并没有改变,但我从未失去控制。我没有迷失自我。”

莱姆斯把头偏向一边,默默地问她:“为什么不呢?”

莉娜放开双腿,把脚放在地板上,慢慢地向前挪到座位上。她把手放在他的腿上,告诉他:“我长大了。我看到了我小时候在脑海中创造的那个怪物,她并不像站在我面前的那个怪物那样危险,那个想要摧毁我所爱的一切,摧毁所有我爱的人的怪物。”

她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没有伏地魔,我就不会是今天的我。我会永远记得他对我的好,他对我的关心。我想,在某种程度上,这可以承认是一种爱。”她站了起来,这样她的眼睛就能和莱姆斯的眼睛平视了。她平静地告诉他,“但我已经受够了让这阻碍我为自己创造的生活。我希望他输。如果这意味着他必须死……我没意见。”

她和莱姆斯久久地凝视着对方,然后莱姆斯笑了。

“你总是拥有这样一种非凡的决心,”他说,“无论你需要什么。但我认为直到现在你才最终明白你想要什么。”

莉娜挑了挑眉毛,“那是什么?”

“每个人都想要的东西,”莱姆斯轻声回答,“即使他们并不知道。看着厄里斯魔镜,却只能看到自己,就像你现在这样。”

他的话似乎在空气中悬浮了一秒钟,然后莉娜吸收了它们,这句话直接渗入进她的灵魂。

这个想法在一年前听起来很疯狂,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有多少次她告诉过自己,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是还没有可能的事情?

“是的,”她低声说,“是的,我非常想要这样。”她用双臂搂住莱姆斯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

莱姆斯以同样的热情回应了爱人的拥抱。“很好,”他说。“但现在,你愿意吃培根和鸡蛋吗?因为我怀疑提兹已经——”

“该死的!”莉娜飞快地放开了莱姆斯。她的目光直直越过他的肩膀,落在海达的镜子上,特别是那个神秘的金色模糊物。所有的碎片最终都合在了一起。

“莱姆斯·卢平,我就知道我爱你是有原因的!”

他略带惊讶地看着她。“什么,你刚刚才想明白——嘿!”他抗议着,这时她毫不客气地把他推到一边,这样她就能够到镜子了。

“这是一个原型!”莉娜吸了一口气,兴奋地几乎发抖,因为她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莱姆斯皱起眉头,转过身也看着镜子。“什么?”

“厄里斯魔镜!”她指着那个模糊不清的金色东西。“这是欲望!这就是为什么它不能清楚地看出来——这是一个早期的尝试,试图让镜子反射显示出内心最深处的愿望。我当然不能突破并把它取出来,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但是魔法石——”

“那是一个放在镜子里的真实物体,”莉娜打断了他的话,轻蔑地挥了挥手。“试图取出黄金,就像试图取出厄里斯魔镜反映欲望的能力一样。”她急忙把镜子放下,开始拿起一张纸和一支笔。“我得给海达写信,告诉她我终于解决了!”

她中途停了下来,转向莱姆斯。“当然,如果没有我聪明的丈夫,我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突然,不知怎的,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具吸引力了,她身上传来一阵悸动。“非常聪明,非常英俊。”

莱姆斯眨了眨眼睛,在他被推倒在椅子上之前,他几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已经降到了近乎耳语的程度。

他凝视着她那几乎是掠夺性的微笑,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疲倦已经荡然无存。“好的,”他说,舔了舔嘴唇,缓解自己突然唇干舌燥的感觉,“好,不用谢——”

他被莉娜打断了,莉娜俯身坐在他的腿上,开始热烈地亲吻他。

提兹站在书房外面,悄悄地关上了门,小心翼翼地不让她的女主人或卢平先生发现她的存在。

没关系,她可以把培根和鸡蛋放在煎锅里保温。

1997年3月23日,星期日:

除开不让哈利知道他是魂器之外,莉娜也讨厌必须对马尔福、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之间的关系神秘兮兮。尤其是当他说对了的时候。

当她和邓布利多在办公室里谈完事情之后,她发现哈利正在石像鬼走廊里等着她。他一个人在这里,罗恩和赫敏正在霍格莫德练习幻影移形。

他急切地问她是否把他对马尔福的怀疑告诉了校长。莉娜不得不让他失望,她的回答含糊不清,哈利的急切很快就变成了沮丧。

“但是为什么邓布利多不能直接命令马尔福挽起袖子呢?然后他会看到他胳膊上的黑魔标记,那就足够逮捕他了,不是吗?”

莉娜用余光瞥了哈利一眼,他们刚刚踏上的楼梯开始向下移动到一楼。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真的不公平,每个人,包括她自己,都对哈利对她表弟的猜测如此轻视。但她答应过邓布利多不会告诉他真相。把他蒙在鼓里是至关重要的。

“我已经对你说过无数次了。”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耐心一点,对他说,“邓布利多很清楚你掌握的所有事实,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实。他和你一样担心别人会因为这些鲁莽的行为而受到伤害,但还有很多其他因素他需要考虑——”当哈利开口时,她迅速补充道,“他现在不需要向你解释。”

当楼梯与楼梯平台相连时,哈利发出一声几乎于咆哮的声音。

“马尔福差点杀了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能指望我什么都不做!”他愤怒地说,跟着她走进一楼的走廊。

“你用那块粪石救了罗恩的命,”莉娜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可不会说那没什么。”

“你知道我的意思!”哈利厉声说,他伸出胳膊拦住她。“听着,当赫敏告诉我,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有某种英雄情结,要忘记它时,我明白。这就是赫敏,她盲目地相信大人们能处理好一切。”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是你,莉娜——你总是告诉我,如果我没有答案,就要继续寻找。”他固执地交叉着双臂。“那么,当你突然开始让我停下来时,你能怪我多疑吗?”

“我不是要你停下来,哈利,”莉娜说。她把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她突然发现他现在和她一样高了,她一时感到有点不安。她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请求你相信我。”

哈利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最后,他拿开了她的手,他用一种苦涩的声音回答道:“这对你来说永远都不够好。”

那很伤人,但那只是因为那是真的。“相信我,我比你更清楚”是一堵墙,莉娜从来不允许这堵墙挡住她的去路。她要么爬上去,要么不停地敲,直到突破为止。但她不能让哈利也这么做。

邓布利多死后,一切都取决于伏地魔是否相信斯内普真的站在他那边,这就意味着哈利不得不憎恨那个结束了老巫师生命的人。

而哈利,尽管他在其他方面表现都很出色,但他并不是一个伟大的演员。或者,说到底,一个完美的大脑封闭器。

“我们都有不同的角色要扮演。”她告诉他,但这并不能安抚这个愤怒的男孩。

“怎么,我的角色就是那个无助无用的孩子吗?!”

“哈利——”

“我不是孩子了,莉娜!”他叫喊着,松开双臂,握紧拳头。“你和邓布利多什么时候才能不把我当孩子对待?!”

莉娜脑海中闪过她和伊琳娜最后一次争吵的片段。

“那就别像个小孩子一样!”

“如果我表现得像个孩子,那就是因为你把我当孩子对待!”

当她回忆起她祖母被杀前的几分钟里,充斥着她的那种纯粹的愤怒时,一阵轻微的颤抖传遍了她的全身。也许如果她真的听了伊琳娜的话,而不是让她的自我去控制她的情绪,她就不会在十一岁的时候成为一个杀人犯了。

她正想找到一个最好的办法来告诉哈利,这是他从她的错误中吸取教训的机会,同时又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伪君子时,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莉娜心不在焉地朝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当她看到脚步声的来源时,她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

纳威·隆巴顿。

他在同一时间发现了她,他们的目光相遇了。

她知道他是九个月前跟着哈利去魔法部的那一伙人中的一员,但他们当时没有见过面,之后也没有。他们唯一一次说话还是在大楼梯上第一次见面,当时她把他掉在地上的包还给了他。

“随便吧,”哈利咕哝着,把莉娜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他身上。他把手插在口袋里,不愿再看她一眼。“我不会再占用你宝贵的时间了,你可能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转过身,快步走向楼梯。

莉娜一句话也没说就让他走了。她的思想太混乱了,想不出该说什么能让他不那么难过。她只能等到下一次来霍格沃茨见邓布利多或者哈利在霍格莫德的时候了。

她回头看了看纳威。他在离她大约二十英尺的地方停了下来,默默看着她,不带愤怒,不带仇恨,而是好奇。

她咽了一口唾沫。“嗨,”她犹豫地说。

纳威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回答:“你好。”

莉娜慢慢地靠近他。“我觉得我们还没正式介绍过彼此。”她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然后伸出左手。“莉娜·莱斯特兰奇”

纳威低头看着那只伸出来的手。“不是莉娜·卢平吗?”过了一会儿,他说。

她意识到他一直在看她的结婚戒指,纳闷他是怎么知道莱姆斯就是送她戒指的那个人。也许他曾经无意中听到哈利、赫敏或者韦斯莱家的某个人说过什么。不管怎样,莉娜知道他真正想说的是尽管有机会,她还是没有改姓。

“不,”她微笑着回答,“不是卢平。”

纳威似乎仔细打量了她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好的,”他说,他握住了她的手。“纳威·隆巴顿”

莉娜的笑容变得更大了。“我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情。”当他们握完手后,她告诉他。

他扬了扬眉毛,“说我是一个多么差劲的巫师吗?”

“不,说你是一个多么有才华的草药学家。”

“哦,”纳威惊讶地说。

“你知道,我的朋友玛姬在格莱维诺温室工作。”莉娜随口说道。

“真的吗?”他的脸明显亮了起来。“你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在那里开发一种新的亚种‘浮游草’吗?”他急切地问道。

他对魔法植物的纯粹热情几乎把莉娜逗笑了,这使她想起了玛姬。她瞥了一眼手表,说:“好吧,我得走了,不然我下一个……安排就要迟到了。但是如果你陪我走到大门口,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关于他们的一切。”

“当然可以!”纳威立刻答道,在莉娜继续朝学校大门走去的时候,他也跟上了她的步伐。

他们聊得很轻松,尽管谈话几乎耗尽了莉娜所有的草药学知识。直到他们走近大门,纳威才安静下来。莉娜可以看到值班的唐克斯从她的岗位上看着他们,虽然她离得太远,看不清她的表情。

“在魔法部,”纳威终于说道,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你父亲——”

“我杀了他。”莉娜简单地说。她把目光从纳威身上刻意移开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又把目光转回到他身上。

“我对他,我母亲,我叔叔和克劳奇对你父母所做的一切感到非常抱歉。”

纳威低头看着他的脚,声音很小:“这不是你的错。”

“没有,”莉娜平静地说,“但我应该早就告诉你这件事,以表示我的哀悼。对于我没有向你表现出最基本的礼貌,我向你道歉。”

纳威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你知道,这总是让我感到困惑。因为每个人都说你和他们是一样的,但是哈利……你们两个是那么好的朋友,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停住了,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有时候,”莉娜慢慢地说,“人们会对彼此产生一种非常不合逻辑的依恋。”她耸耸肩。“但我想,如果每个人都完全按照应有的逻辑行事,我们很快就会对彼此感到厌倦,那么我们还会得到什么呢?”

纳威笑了。“你真的和我想象中不一样。”他告诉她。

她忍不住笑了。“感谢梅林。我讨厌被人预测。”她又一次伸出手来,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回头见,纳威。”

“我很高兴我终于见到了你。”纳威松开手,回答道。他转过身朝城堡走去。

“你知道吗,”唐克斯在莉娜溜出大门时对她眨了眨眼,“对于一个名声如此不友好的人来说,交朋友似乎并不困难。”

莉娜哼了一声,她脑海里闪过哈利那张愤怒的脸。“哦,交朋友很容易。然而,保持朋友关系——这就是困难所在。”

1997年4月9日(星期三):

在她和莱姆斯准备离开英国去国际治疗师组织接受下一针注射的两天前,莉娜去了古灵阁兑换货币。在她前往巫师银行的路上,对角巷几乎空无一人。这些天没有什么人在外面逗留。

莉娜的目光被奥利凡德那间用木板封起来的商店吸引住了。她想知道伏地魔是否已经从魔杖制造者那里得到了他需要的信息,如果是的话,他是否还活着。也许他被被迫为伏地魔制作一根新魔杖,一根不会因为与哈利的魔杖有联系而受到阻碍的魔杖。

想到那个男孩,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从他上次在霍格沃茨大发雷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她也不敢给他写信,以防被敌方拦截。

这么长时间没有解决问题,对她来说是不合适的,但是至少在她从欧洲大陆回来之前,她是没有什么机会和他说话的。

然而,这也意味着她有时间去想该对他说什么,去说服他,她没有对他隐瞒什么,让他相信她对他隐瞒秘密不是因为她认为他太年轻或无法接受真相,而是告诉他——或任何人——真实情况都太危险了。

有时候莉娜会想,让自己和哈利走得这么近是不是一个错误,尤其是在她得知伏地魔的灵魂碎片被困在哈利体内之后。

在他之前,她从未遇到过要与他人保持距离的困难。然而现在,每一次转身,都会有一个在乎的人挡在她的路上。

就在那一刻,就在她正要登上通往古灵阁入口的楼梯时,有人走进了她的视线范围内。

走出银行的是纳西莎·马尔福,自从莉娜五岁,在莱斯特兰奇庄园里生活在贝拉特里克斯的压迫下,她就再也没有和她说过话。

纳西莎看起来要比莉娜记忆中老得多。白金色的头发现在看起来很白,脸上的鱼尾纹是化妆无法掩盖的。她的嘴角没有露出高傲的冷笑,而是抿起一条细而冷酷的线条,她比以前更瘦了。

显然,她的丈夫被关在阿兹卡班,她的儿子最近加入了食死徒,却被派去执行自杀任务,她应付得不太好。

莉娜并没有放慢脚步,但是当纳西莎注意到她的侄女时,她在最高的台阶上停了下来,她比莉娜预期的——也是她所希望的——更快地认出了她。

她直接把目光从姨妈身上移开,以免发生冲突。但就在她要从她身边经过时,纳西莎突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胳膊。

莉娜本能地抓住那只伸出来的手腕,停了下来,她直视着她的眼睛。在接触的过程中,她无意中看到了纳西莎的内心世界。

恐惧是压倒一切的情绪。纳西莎为德拉科感到害怕。斯内普为她发的牢不可破的誓言丝毫不能阻止她的恐惧。他们很担心卢修斯,担心阿兹卡班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她感到无比孤独和绝望。她想大声斥责莉娜竟敢站在敌人一边,但同时她也在大声呼救。

这是你自找的。有那么一瞬间,这就是莉娜想对她说的话。纳西莎在生活中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导致了这些后果。是她和卢修斯害他们的儿子受苦。他们被偏见蒙蔽了双眼,执着于想象中的至高无上,他们选择了为一个痴迷权利的精神病患者服务的一方——她还能指望什么呢?没有人强迫她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她的姐姐安多米达就是最好的证明。

莉娜继续盯着这个害怕又可怜的女人,她最初的愤怒和厌恶消失了。但她仍然不同情纳西莎。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她。但最令她吃惊的是,她根本不想说什么。没有任何刻薄的评论,也没有任何巧妙的俏皮话。什么都没有。

曾几何时,就在不久之前,莉娜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她需要承认她们之间的联系——不管是出于恨她纵容贝拉的恶意,还是仅仅为了维护某种道德上的优越感。但现在这样的互动似乎毫无意义。这也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她只是松开了她的手腕,轻轻地对纳西莎摇了摇头。然后她大步走开,穿过古灵阁的大门,把那个可怜的女人留在台阶上,她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说一句责备的语言,也没有表现出她完全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是向前走去。

莉娜没有回头。

1997年4月13日星期日:

从莉娜踏进国际治疗师组织总部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出事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重的恐惧感。那些在那里工作的人快速地走来走去,彼此低声交谈着,他们的脸因为眼睛下面的黑影而显得疲惫不堪。

莉娜一个人在加利医生的办公室里等着,一个守口如瓶的行政人员把她带到了那里。他们的预约已经过了将近十分钟,气喘吁吁的治疗师终于冲进了房间。

“对不起,莉娜,我一整天都在开会,才注意到了时间,”加利医生道歉,关上了身后的门。“你感觉怎么样?”她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把一大堆文件夹扔在桌上。

“我很好,谢谢。”莉娜礼貌地回答。她正想问一切是否都好,但她及时停住了,显然并不好。

“很好,很好,”治疗师加利咕哝着,打开她桌子旁边的一个柜子,往里面看了看。“现在,莫拉莫蒂斯,莫拉莫蒂斯……啊哈!”

她拿走了装着莉娜治疗药剂的盒子。“找到了。”她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小瓶和一个注射器,开始准备注射。“你准备好过夜所需的一切了吗?”

“是的。”莉娜答道,拍了拍她旁边的小手提箱。

“你已经从去年十月的伤势中恢复过来了吗?”加利医生看了她一眼,问道。“我必须说,庞弗雷夫人给我发过来的文件读起来很有意思。”

“我能想象,”莉娜苦笑着说,“而且是的,我完全康复了。”

加利医生点点头,显然她心里还在想别的事情:“太好了,现在请你卷起袖子……”

当加利医生拿着注射器走向莉娜时,莉娜按照她的要求做了,但她感到有点不安。她希望给她注射莫拉莫蒂斯的人能够全神贯注于手头的任务。幸运的是,看到她左手上的戒指足以让治疗师回到现实。

“那是结婚戒指吗?”她眨着眼睛问。

“是的,”莉娜微笑着说,“莱姆斯和我几个月前结婚了。”

“哦,恭喜你!”她声音中的愉悦并没有完全传到加利医生的眼睛里。她用一些棉花轻轻地拍了拍莉娜的胳膊,接着问道:“婚礼办得好吗?”

“非常好。”莉娜回答,密切注视着加利医生的手,她正在准备注射器。

她在发抖。

注意到莉娜的目光,治疗师加利虚弱地笑了。”抱歉,你正好赶上我现在压力很大的时候。给我一点时间——”她笨手笨脚地拿着注射器,差点把针扎到自己的手上。“哎呀。”

莉娜再也受不了了。她伸出手,轻轻地从加利手中接过注射器,加利没有抗议,而是用双手捂住了脸。莉娜把注射器放回桌上后,她转向治疗师加利。

“卡米拉,”她平静地说,第一次用了治疗师的姓氏。“怎么了?”

老妇人从手中抬起头来,当莉娜看到她脸上恐惧的表情时,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的声音几乎低的不能再低了,她回答“我……我真的不该告诉你。我可能会惹上很多麻烦……”

当她没有继续时,莉娜说:“那就糟糕了。”

加利医生发出一阵紧张的笑声,“哦,是的,很糟糕。”

莉娜咽了口唾沫。这正是巫师界在一场战争之外所需要的——国际治疗师组织对某种危机列为最高机密。

她直直地看着加利医生的眼睛,“告诉我。”

莉娜一直等到第二天回到瑞士的房子里,才把她知道的东西告诉莱姆斯。她知道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沉重地压在她的心头,但是他耐心地等待着她向他透露,而不是立即试探她的信息。

当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杯茶时,莉娜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话。

“加利医生告诉我,”她说,“有一种……情况。在挪威。在北奥斯特兰德。”

莱姆斯脸色一白,“那不就是斯瓦特拉格所在的位置吗?”

“是的,”莉娜冷酷地回答。“那当然是——"她停了下来,努力整理思绪。她必须尽可能清楚地解释这一点。

“大约十天前,”她终于说,“国际卫生组织接到消息,说岛上有人死于一种不知名的疾病。当他们派去调查的专家到达时,又有两个人被同样的东西杀死了。三名受害者都被怀疑是斯瓦特拉格的工作人员,当然,这个地方……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知道它在斯瓦特拉格,但唯一知道它在哪里的人是在那里工作的人,他们会受到魔法合同的约束,永远不会透露它的位置。他们都住在岛上的一个小定居点里。或者说,活了下来。”

“他们都死了?”莱姆斯问,声音听起来很不舒服。“所有人?”

“十七个巫师,在一周内全部死亡。”莉娜证实。“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国际治疗师组织的两名官员去寻找斯瓦特拉格,希望找到疾病的源头,却发现了一个所有植物和昆虫都已死亡的地区。不久之后,他们重新加入其他人告诉这个发现,但那时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感染了。昨天凌晨他们已经暴毙身亡。”

她看得出莱姆斯有上千个问题,但他只问道“这是传染病吗?”

莉娜摇了摇头。“这不是病毒式传播,但它……我该怎么说呢?”她停了一下,沉思着。“好吧。它的起源几乎可以肯定是斯瓦特拉格内部的某种东西。这就是为什么员工们先都死了,因为他们是唯一允许进去的生物。但不管源头是什么,它已经开始传播了——传播得足够远,以至于覆盖了斯瓦特拉格附近,只要进入那个区域,人就会被感染,然后就会死去。”

她低头盯着那杯几乎没碰过的茶看了一会儿。当她回头看着莱姆斯时,她的表情非常严肃。“国际治疗师组织甚至不能继续寻找病因,因为进入感染区就等于被判了死刑。没有任何防护设备或魔法可以对抗它,因为它会吞噬一切。他们只知道,不管它是什么,它正在越来越远、越来越快地传播。”

莱姆斯盯着她,他的焦虑几乎是实实在在的。“多快?”

她耸耸肩。“目前,它仍然位于北达斯特朗德省不到一半的地方,但今天他们正在撤离最后一批在那里调查它的国际治疗师组织官员。但没有理由相信,当病毒最终到达该岛时,该岛周围的海水会阻止病毒的传播,这可能只需要几周或更短的时间。”她不相信地摇了摇头。“这是他们从未遇到过的,莱姆斯。”

她平静地告诉他,说:“这种疾病会耗尽所有生命,包括藻类、草、杂草、虫子、鸟类、驯鹿和人。不惜一切代价也阻止不了这场疾病。你被感染了你就完了。国际治疗师组织甚至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寻找治疗方法。”

这时,莱姆斯看起来像是快要吐了。“但他们肯定能在病毒开始蔓延到人口密集地区之前找出原因——”

“不,莱姆斯,他们很害怕。”莉娜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有些尖锐。“他们是魔法疾病领域最顶尖的专家。大家只知道斯瓦特拉格内部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有人送来的其中一件东西——要么是处理不当,要么是接触到了不该接触的东西,或者它由于某种原因变得不稳定——是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但没有人能接近到足以找出原因。”

莱姆斯继续盯着她,脸色非常苍白。莉娜不能怪他,她也很害怕。她可以对付任何一个邪恶残忍的巫师,甚至是她曾像父亲一样爱过的巫师。

但这是一个未知的东西——一个无声的、日益增长的死亡阴影,目前不可阻挡。如果不知道它的起源,结束它的方法就太遥不可及了。

“我真希望我能拿到斯瓦特拉格里面所有东西的清单,”她咕哝着,喝了一口茶。“但唯一的记录很可能就在这个该死的地方……”

“莉娜,”莱姆斯突然说,她终于注意到,他的表情中不仅有恐惧:还有一些看起来几乎像是……内疚的东西。

“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显然,当我终于写到故事的这部分时,感觉有点奇怪,这个时候世界处于真正的大流行之中,一种危险疾病的威胁出现了。我希望没有人觉得我麻木不仁;我不想在我已经花了很长时间来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再花很长时间来想出一个新的路线。

感谢所有审阅上一章的人,我真的很感激。对了,前一章的标题引用了Fleetwood Mac乐队的歌曲《Landslide》(带走我的爱,带走它……)】

作者大大2017年开坑,写到这里的时候正好是2019疫情刚刚爆发的时候

流行病的源头就是赫卡特之球

开始准备进入最后的主线了,七年级的内容可能会和大家想的完全不一样,但同样非常非常精彩~

宇宙灵球是莉娜的开始,也会成为一切的结束

这两章曾经憎恨莉娜的斯教和纳威都与现在的她达成了和解,感觉真是非常微妙……为莉娜悄无声息的成长变化感叹之时还深刻觉得人与人的关系真是永恒的谜题

不知道会不会有老伏跟莱米和蔼对话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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