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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萧映渊萧映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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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花船上,一群官兵急匆匆地赶来,腰间刀剑凛凛,军容整肃,踏船的那一刻满船的花娘们客人们纷纷变色惊呼。

这时为首的一个将军模样的官兵冷目扫过所有人,视线落到众人围住的那人头上。

“无干人等全部退下!否则休怪我等刀剑无眼!”

“走,快走!”

船上立刻一个推着一个,互相催促着,压低了声音,满是惶恐。

热闹非凡的花船上霎时清空,唯有几个倒霉蛋因为跌在了官兵面前挨了几脚。

“卑职见过五皇子。”

那位被称作五皇子的此刻正坐在里面,烛火高照,给他脸上打了一层隐隐绰绰的光,屋中尚且残留着淡淡的胭脂香。

萧映渊慵懒地躺在躺椅上,提着青玉酒壶,香醇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一直流到他脖子里,喉结滚动,仿佛一口可值千金的酒液在他这里也不过尔尔。

丹唇嫣红,肤白如雪,意态风流异常。前排的几个官兵吸了吸鼻子,忽地一道劲风袭来,一只翠玉杯飞来。

打头的禁军统领眼疾手快接住杯盏,杯中酒液摇晃,溅在了他的虎口处。

萧映渊挑眉,“找我的?”

“梁国公回京述职,惨死家中,当日守卫说看到的身影与五皇子极相似,大理寺官员在地上找到了一枚玉扳指,似是五皇子之物,陛下已下令交由秦王与齐王查办此事,卑职得知五皇子回了京城,特奉两位王爷之命前来请五皇子过府一叙,不知这半个月五皇子去了何处,众人皆找不到。”

“我去哪儿还用不着向你汇报,”萧映渊唇角扬起,拈起一颗乌梅丢到嘴里,微微侧头,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老三怀疑我就直说,不必拿什么扳指做幌子,他若是能抓到我的把柄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还扳指,他从不带金玉饰品,头上的发冠亦是桃木的。

“五皇子有话还是同大理寺去说罢吧。”

萧映渊带着漫不经心地的漠视,“天色已晚,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还请五皇子不要为难我们。”

“为难了又如何?”萧映渊起身,嘴角挑着笑,出了花舫。

天光黯淡,河中的花灯摇曳着,波光粼粼,似星光摇碎在湖中。远处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吆喝声,夜市还未散,坊市中的人们有的行在岸边,有的挑着担子往回走,清风拂面而来。

他轻吁了口气,感叹道,“多好的夜色,你毁了我的兴致。”

“国事紧要,五皇子既然不愿随在下回去,那就对不住了。”禁军统领拔刀。

梁国公刚打了一场胜仗回京受赏就惨死家中,皇上责令刑部与大理寺共同审理,凡是可疑之人一律抓回,抗旨不尊者一律入监问罪。

若是其余皇子他自然要忌惮,然而眼前这位五皇子至今没有封号,其母身份隐晦传闻甚多,皇上也对这个皇子不闻不问,所以他今日出手根本不需要手下留情,只要人没事儿,皇上丝毫不会怪罪。

二人在船上交手,劲风阵阵从耳边拂过。

萧映渊的功夫瞧着没有什么章法,武艺粗疏,路数混杂,很快他败给了禁卫军统领,被一路押去了大理寺。

太子很快便得知这个消息了,心里先是一跳,立时带人去了大理寺。

到时只见萧映渊被绑在刑具上,被抽的浑身是血,他眸孔一缩,闪过怒气,盯着坐在一边儿闲散喝茶的齐王,“齐王这是滥用私刑?”

监狱阴森,唯有一束光从气窗中透进,照在红衣残败的人身上,显出几分凄美。

他玉白的肌肤在伤痕的衬托下,愈发令人觉得惊心,太子眸中燃起一撮火光,喉结滚动一瞬,移开了视线。

齐王不紧不慢地起身,“我这也是为了朝中大臣的安危,否则,今日这个没了,明日那个没了的,岂不是弄得人心惶惶,何况,父皇有旨,凡是抗旨不尊者一律严刑问罪。”

“父皇都没有这么对自己的骨肉,你倒是舍得下手。”太子睨去。

齐王面上闪过一丝蔑笑,看向一身杏黄气度无双的太子殿下,目光落在了他脸上青黑色的胎记上,待看到太子太阳穴上青筋暴起,他觉得心里舒坦了,叉腰而立,漫不经心道:“他解释不出这些日子去了何处,胸口上更是有新的伤疤,舅父的武艺高强,伤他应不在话下。”

“老三是我许他去兴善寺祭拜故人的,为何要同你解释,梁国公府的人说那刺客中了青蛇藤的毒,此毒可令人失明,老三好好的,难道还不足以说明自己的清白吗,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孤来,倒也不必借此为难他!”太子质问。

这正戳中齐王要害,他脸色不痛快,道:“既然与他无关,他为何不说出自己的行踪,还有,他胸口上的伤又做何解释!”

“如何解释自有父皇来处置,从未听说皇子可以代行天子之权!”太子冷厉吩咐左右道,“将五皇子放下,此事交由诸位公卿议论。”

“太子焉敢违逆父志!”齐王阻挠。

“是谁折损父皇英名,你心中清楚。”太子强势将人带走,眼看齐王手下之人纷纷拔刀,他抽过身侧一人的宝剑骤然插入一人胸腹中,抬眸看向齐王。

众人一惊,太子青黑胎记的面上浮上一丝狞厉,好整以暇地瞧着齐王,“在孤面前拔刀,他有几条命。”

齐王心底浮上一丝戾气,扫了眼地上的人,转瞬脸上绽开笑,“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还不是父皇严令兄长我审理此事我才战战兢兢如斯。”

“齐王忠心。”太子淡淡一句,“想来还有其余人审理,孤带五弟去父皇那儿,道明他去兴善寺做什么,一切由父皇圣裁。”

齐王笑道,“自然,自然。谨遵太子之命。”他拍了拍萧映渊的肩膀,沉痛怜惜,道:“哥哥也是为了公事,五弟,你可莫要记恨我。”

萧映渊掀唇。

大狱一空,齐王的笑很快落了下来,猛地将桌上的炮烙扫落在地。

众人惶恐,“齐王恕罪。”

齐王生生将这口气咽下,冷声道:“何罪之有?收拾一下,将地上的尸体抬去给大理寺,叫他们看看太子殿下的威风。”

太子在马车里看着靠在一边儿的萧映渊,眼神从他的衣襟中扫了一眼,语调不善,“消失这么多日,你去了何处?”

“兴善寺。”

“兴善寺?孤怎么不知。”

萧映渊淡淡一笑,睁开眸,“我若不是去兴善寺,便是去养伤,还能去何处?”

太子不愉,扫了眼他的眼睛,见并无碍,“这件事你做的不错,可知是何人将你牵扯进来的?”

“是老三吧。”

“老三的岳父代替了梁国公,总揽西北边关大权。”太子摩挲着手上的扳指,阴鸷的眼神里是骇人的光,道:“没想到竟叫他占了这么大个便宜,笑看他了。你有什么主意?”

“此事一定不好再起波折。”萧映渊垂目,里面是凉薄的讥笑,接下来太子必是有些用他身上的伤大做文章,叫群臣诸公看看齐王是如何对手足的。

齐王敢如此,虽是因为皇帝对他不上心的缘故,可是其余人看在眼中必然为齐王酷烈的手段而胆寒侧目。

皇帝再如何也不会叫人明着戳他的脊梁骨,齐王非有德之人,遑论去做一个有德之君呢,所以太子的忧虑可稍稍缓解。

不过如今老三得了这么好的势力,太子不会不警惕,由其是对方的母家里还有一个备受皇上看重的定国公。

“兴善寺孤已经打点妥当。”

“多谢太子大恩。”

太子抬了抬眼皮,嘴角挑起笑容,视线从他脸上滑过,带着几分试探似的打量,“英国公不欲与皇家有牵扯,太后生辰都没有将顾疑月带入宫中,无论如何不能叫老三的人揽了去。”

萧映渊听懂了太子的暗示,“臣此生不欲娶妻妾。”

“这么大的人了,没个房里人,孤也为你忧心的紧,你若有了孩子,到时孤可以接他到东宫。”

“臣何德何能得太子看重。”萧映渊垂目一笑,里面是吃人的阴森,“余生唯有结草衔环相报,至于妻妾,臣实在没有这样的兴趣,何况,英国公如何能看上我。”

太子听到他自轻自贱的话,觉得顺耳,抚上他的肩膀,拍了拍,“孤的弟弟,他岂有嫌弃之礼,那丫头年纪还不大,等得起,老三那里不能叫他太得意。”

“我杀了他。”

“这说的什么话,太嗜杀。”太子嗔怪,眼睛里跳跃的激动的光,像是在怀念什么似的,手指抚过萧映渊的下颌,“五弟一向懂我的心思。”

萧映渊不着痕迹地移开下颌。

“给他些教训,那个侧妃若是无了,老三会不会吓到。”

萧映渊眼中是淡淡的讥笑,对女人下手,何其不耻,他略带犹豫道,“李侧妃是李将军嫡女,此举一出,皇上必然怀疑,齐王定会再与老三联手,李将军只怕会更加倒向秦王。”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道:“教训必要给,老大还想着与他联手,呵,他逃得掉吗!”

到了宫门口,太子下了马车,那青色胎记在日光下越发清晰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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