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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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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安若是被一阵狗叫声吵醒的。

昨夜闲聊得太晚,这会儿脑子都是晕的,再被外头这么一闹,简直头疼欲裂。

“黑子吵什么呢?”周珩也被吵得有些烦,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不爽地哼哼唧唧的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饿了吧。”凌安若困地睁不开眼,也含含糊糊的应着,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陆安的劝阻声和肃王不满的嚷嚷,两人一狗闹在一处,活像个菜市场。

“啊——吵死了——”周珩崩溃又烦躁的骂了一句,一只手从被子里探出来四处摸爬了一会儿,抓着枕边小几上的茶盏用力朝门口摔了过去。

啪——

杯子的碎裂声在一片吵闹声里的摔出了震耳欲聋的效果。

门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陆安听着屋里的动静,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王爷这是火了,忙着急把肃王送出院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肃王,下起了逐客令:“王爷,您也听见了,我家王爷现在不想见客,您若没什么事,就先请回吧,等王爷醒了,自会找您的。”

肃王冷哼一声,拉着个凶脸,简直要把找茬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本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岂是你一个小小侍卫管得了的?本王今日还就是要进去了,要嫌烦叫你家王爷亲自来轰人。”

陆安气得笑了一下:“王爷,您这话就不讲理了吧。”

“谁他娘的跟你讲理,本王这辈子都没讲过理。”肃王挥了挥手,示意人麻溜的给他滚开,可陆安仍旧纹丝不动的堵在门口,跟尊门神似的。

开玩笑,他家王爷和王妃都在屋里睡着,要是被人瞧见了还得了?

肃王见左右都绕不开陆安,有些恼了,直接上手拽着陆安的领口往旁边甩,打算硬闯而入。

陆安不敢对肃王直接动粗,只能紧紧扒着门,黑子也不甘示弱的咬着肃王的袍子往后扯。

“哪来的畜生。”肃王转头啐骂了一句,正打算一脚踹过去时,门“嘎吱”一声开了。

凌安若披着外袍,倚在门口,神色恹恹的在两人一狗上转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肃王身上,毫不客气的问道:“有事?”

“老十,你可算是醒了啊。”肃王十分没有自知之明,不觉得自己有多闹人,也当看不见凌安若黑沉的脸色,哈哈一笑道,“没什么事,我一人闲着无聊,来找你一起用早膳去。”

凌安若抬头看了看灰蓝的天色,以及天边还悬挂着月亮,不懂肃王要找茬为什么要选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他自己都不困的吗?

这个点,吃什么饭?

她白了肃王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有病。”

说罢转身打算睡回笼觉去。

“嘿!你居然骂我!”肃王一手抵住房门,吹胡子瞪眼道,“老十,老子好心好意叫你出来用膳,你不领情就算了,竟敢骂我有病,你是不是讨打啊!”

“扰人清梦的混账更应该讨打吧?”凌安若好言相劝道,“七哥,您人老了觉少,就自己满大街溜达去得了,别自己不睡还折腾别人。”

“你骂谁老呢!”肃王指着凌安若,眼睛瞪的溜圆,“老子起码还能活五六十年!谁他娘的跟你这个短命鬼似的,知道自己身子差,还整日蒙头大睡,也不怕什么时候就厥过气,一脚蹬了西。”

凌安若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她看着肃王,微微一笑道:“不劳七哥操心,我若真有那一日,也必然是七哥咒的。七哥不是睡不着吗?到时为弟定会夜半上门,找七哥好好叙一番旧情。”

肃王一哂,嗤嘲的说:“本王真是给你脸了?你以为你说几句装神弄鬼的话就能吓唬得了我?老十,你怎么和贵妃娘娘一样天真?我今日上门找你,不过是看在过去手足情份上,给你几分面子,可惜啊,有人不识趣,还倒打一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说罢,肃王整个人都畅快了,神清气爽的等着看凌安若气急败坏的样子。

可凌安若只是静静看着他,没有啐骂,没有红脸,甚至没有任何表情,那平静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肃王不禁有些下不来台,正当他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凌安若突然轻轻笑了一下,问道:“七哥可说完了?既说完,可以走了吧?”

肃王微微蹙眉,不懂他都骂到他娘头上了,这老十怎么还这么平静,跟没事人一样,可还不等他想明白,凌安若已经合上了门,在关紧前一刻,冷声命令道:“黑子,送客!”

话落的瞬间,黑子闻声而动,一个飞扑越到肃王身上,霍白的牙口凶猛地撕扯着肃王的衣袍,蹬着后腿,一个劲的往院外拖,陆安也不客气,看似赶狗,却半连推带搡地把人捻出了院子。

叫嚷的声响终于渐渐远去,落雪居又恢复了一派寂静,唯有晨风吹过树枝时,树叶轻轻拍打的沙沙声响。

周珩已经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双眼无神的看着帐顶发呆,待凌安若走进了,转头问道:“人打发走了?”

凌安若:“嗯,走了。”

周珩长舒一口气,感叹道:“闹人的玩意儿,可算是轰走了。”

凌安若仔细看了看周珩的神色,没看出他有半点愤恨的样子,好像刚刚那番话都隔绝在了结界之外,半点没往屋里透,可明明他全都听见了。

凌安若不知道周珩是真不在意,还是装得不在意,也不想再提这个事,只拿起一旁的怀表看了看,柔声朝周珩问道:“快卯时了,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周珩闻言立马把被子一拉,把整个人再次裹了进去,缩成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茧。

而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日晒三竿,午时将近,直接把早膳给错了过去。

凌安若因着早晨的事,对周珩心疼的厉害,也就没喊人起床,让他睡个过瘾,但成哪想这人跟睡死了似的,中途都未曾动过一下。

眼见再不走,就要误了和她哥见面的时候了。凌安若也不再心慈手软,被子一掀,掐着那位睡仙的鼻子,叫道:“快起了!都午时了,再不走,你大舅子要拔刀砍人了!你还想不想进凌府的门了?”

周珩倏地睁开眼,摸过枕边的怀表看了一眼,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天,我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要迟了,要迟了。”

他慌忙的下床,拿过架子上的外袍往身上套着,边不识好歹的朝凌安若埋怨道:“你怎么也不喊我?”

“我哪知道你这么能睡?跟八百年没睡过觉似的。”凌安若取过腰带给周珩系上,又拿过梳子给他束发,不由得有些感叹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昨日是周珩伺候她,今日就换成她伺候周珩了。

不过好在多了一个人帮忙,周珩没两下就拾掇好了,从起床到出门都不超过两刻,好悬在午时左右赶到了醉仙楼,又在小二的引路下绕开了雅间,一路往着后面的院子去了。

“公子,少爷,小的这就退下了,有什么事您吩咐。”小二站在门口,恭敬的说道。

周珩“嗯”了一声,随手给人抛块银子,挥手让人退下。

屋里凌安禹早就到了,见人进屋脸上刚露出点笑又在看到凌安若的时候收了回去。

他诧异的看了周珩一眼,不明白昨日说好的是家宴,怎么今天把宣王也一块带来了?

而且这两人居然又混到了一起?

周珩当看不出来,笑嘻嘻地上前喊了句“哥”,也不多做解释,纯心装傻。

凌安禹拿他没办法,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训斥,只走到凌安若跟前,躬身行礼道:“末将凌安禹参见王爷。”

凌安若哪敢受这个礼,在凌安禹俯身拜下时就一把上前扶起,笑说道:“凌将军客气了,快起来,都是一家人,不必拘这个礼。”

“是啊,哥。”周珩也拖着凌安禹到桌边落座,附和道,“今日家宴,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拘谨。”

自己人?

凌安禹瞪了周珩一眼,恨不得敲他一脑壳。

谁跟他是自己人?

谁同意和他是自己人了?

又玩私定终身那套了是吧?

崔廷越怎么办事的?也不提前知会他一声。

凌安禹不禁有些气闷,他本以为他这个妹妹当初离开黎州,远走三年是想开了,到头来还是老样子。

不过对于这个结果,他倒也不是有多意外,反而有点意料之中的感觉,就凌安若那个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性子,就这么轻易放手了才是奇怪,只是忍不住有些叹息他们凌府的姻缘怎么一个比一个不顺。

“哥,你吃菜啊,老盯着我干嘛。”周珩缓缓斟好酒,迎着凌安禹的瞪视,厚着脸皮道,“虽然你妹妹秀色可餐,但也不顶饱啊。”

“油嘴滑舌。”凌安禹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没有拂了他的面子,接过酒杯喝了,末了还是不甘心的道,“以后有你哭的。”

周珩笑了笑,没有接话。

事已至此,凌安禹也不愿再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他看了凌安若一眼,朝周珩问道:“打算什么时候见爹?”

周珩夹菜的手一顿,与凌安若对视一眼道:“这个不急吧……”

“还不急?”凌安禹有些不满,也不懂他这妹妹是怎么想的,既然已经私定下终身,怎么又不想着嫁娶了?

“你都二十了,再不成亲要拖到什么时候?”

周珩:“……”好像是挺说不过去。

他心里一阵心虚,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凌安若突然开口道:“将军莫气,不是令妹,是本王还不想现在就定下。”

凌安禹倏地转头看去,他虽顾着尊卑没说什么,可眉目间皆是不豫之色。

凌安若接着说:“本王知道将军当初不同意婚事是为了什么,这也是本王一直所担忧的,可前些日子我听闻在西越有一种药草能根治本王的旧疾,少则三五月,多也不过两年或许就有眉目,所以也就不想这个时候定下,等万事都尘埃落定了再去见凌老将军也不迟。”

凌安禹听了这话,心里的不快消了不少,但又不敢确信,转头问向周珩:“这事可是真的?”

周珩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哥不信可以去问表哥,他已经派人去西越了。”

凌安禹这才放了一半的心,若是真按宣王所说的那样,那倒是真不急于一时,晚个一两年也无妨,总比嫁过去没几年就守寡了强。

“行吧,”凌安禹说,“你们自己心里有谱就好,我也不多参和了。”

周珩笑了笑,拿过酒壶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说:“好了,哥,别总说我的事了,说说你的事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凌安禹显然不想多提,“家里一切都好,你自己在外照顾好自己就行,别总操心家里。”

“少来,这话可骗不了我。”周珩直接挑明了,“昨日王爷进宫拜见皇上,回来的时候可看见文安侯府的马车从宫里出来,后妃之中应该没有人是陆家的女儿吧?他们这是想把女儿送去当皇妃还是王妃啊?”

凌安禹放下了筷子,沉默不语,良久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是王妃,睿王他……不是还没有娶妻么。”

“年前爹和我曾上门去文安侯府提亲,只是那时候皇后也正在挑睿王妃的人选,不知怎的就看上了兮悦,把人频频召去宫里,陆家从那之后也就再没提过我和兮悦的婚事了。”

凌安若和周珩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文安侯府与凌府不是世交吗?”凌安若问道,“皇后这么做,陆老爷子就没意见?他若是真把孙女送进了皇家,坏的可是两家的情谊。”

凌安禹苦笑了一下,叹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文安侯与凌家交好,也不过是看重我父掌管北境兵权,可如今他们有机会与皇室攀上亲,又哪会在乎这点交情。”

“那哥打算怎么办?”周珩问道。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凌安禹微哂,“我还能与皇后抢人?何况兮悦若是真嫁与睿王,那便是睿王妃,日后说不准还能登上后位,我不过是一个丘八,总不能耽误了人家的前程吧。”

凌安若沉默了片刻,问道:“陆姑娘也是这般想的?”

“不知道,”凌安禹说,“自打皇后看中了兮悦,我就没能再见到她。”

“那将军怎么能妄自下定论,说不准陆姑娘并不愿意这桩婚事。”凌安若说道,“我看我那侄子也不是良善之辈,陆姑娘嫁过去未必有好日子过,何况安王盘踞朝堂多年,可没那么好对付,若是睿王败了,祸及家眷,将军可能安心?”

凌安禹没说话,只一个劲的灌闷酒,但脸上神情明显有些动摇。

周珩见状趁机道:“这样,我先想个法子,把陆小姐先引出府,让哥你先见上一面,当面问清她是如何想的,再做打算如何?”

凌安禹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临走前,凌安禹看了看周珩和凌安若,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安若,你要不要回家住?”

“啊?”周珩愣了一下,“不了吧,和哥见一面已是难得,回家住太扎眼了。我在落雪居挺好的。”

“行吧,随你吧。”凌安禹摆了摆手,“算我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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