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U小组已经进入宅院。”系统提示。

“比我想象的要快上一点，不过这样也不错，我能够早点结束这场戏，然后回家休息。系统，帮我准备好亡灵的壳子。”希尔薇从窥看的门前离开，往走廊深处走去。

布莱克对赶来的里德说：“我身上有八把锁，他说这是因为过去我们有八名成员。”

里德检查着被绑在锁附近的钥匙：“这里只有六把钥匙，意味着有钥匙会重复使用。每把钥匙上有一个字母，估计和锁上的数字对应。七，字母表上第七位字母是G。”

霍奇问：“还有什么字母？”

里德逐个数去：“z-u-w-n……zugzwang。”

他转头和霍奇对视了一眼：“太过于简单了。”

JJ沿着咯吱作响的木质楼梯走入地下室，顺着逐渐响亮的滴答声拨开一件落灰、发霉的纸盒。一个正在倒计时、闪烁着红色灯光的炸药暴露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她叹了一口气，回头呼唤队友：“摩根？”

里德半跪在地上，为布莱克解开身上的枷锁。摩根推开门走入：“他在这里堆满了C4炸药，我们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太过简单了。”里德在将钥匙插入孔洞的时候，同时说，“触网（zuazwang）还有一个意思是在棋局对弈中最高招数是按兵不动。”最后一个锁被打开，光滑沉重的金属链条瞬间滑落在地，布莱克扶着扶手站起身。

“等等，别起来！”里德叫出声，“这是压力感应器！”

背后的门轰鸣着关上，声音如同一道闪电从天际边缘撕裂。

柯蒂斯走入操控室，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表盘上的指针，身后就已经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他转过身，看到橘色头发的女孩站在他面前，微笑着用一把左轮手枪对准他。

“我从未见过你。”他在沉默片刻后开口。

“准确一点来说的话，你应该从未在书面报告和现实中见到我。”她轻笑着回答，语气轻松，似乎是在春日户外的草坪上野餐。

进入房间的探员们看到了对峙的两人，女巫率先回头向他们问好：“晚上好，亲爱的女士们和先生们，我期待着与你们见面太久了。你们好啊，里德博士、布莱克博士、詹妮弗小姐、罗西先生、摩根先生、躲在幕后的加西亚小姐，以及我们的boss，霍奇先生，干嘛不像我一样微笑，然后再打一个友善的招呼呢？”

“你是女巫。”霍奇将手枪对准了她。

“不难看出来，毕竟我都已经说得如此明显。”她姿态放松地耸肩，“不过，你们的最紧要任务难道不是应该逮捕我面前的这位连环杀人凶手吗？比起罪行，他可是要比我严重多了，十个我叠加在一起说不定都没有他犯下的罪判的时间长，他会被判处死刑，还是会终身监禁？”

“这些事与你无关。”霍奇简短地回答，“以及，你因为非法入侵政府官员电脑，窥看政府文件和机密，非法参与政府活动而获罪，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法庭的证据上交，你有权保持沉默。”

罗西已经为柯蒂斯铐上手铐：“虽然感谢你帮忙救助了艾琳，但是很抱歉，法律就是法律。”

“哎呀，你们这些不懂变通的顽固。”女巫叹息着把手枪收进袖口里，“如果不是我请来牧师，那么你亲爱的艾琳·施特劳斯现在已经在停尸房里面等待着法医解剖和分析啦！你们居然要用一副手铐来抓住帮你们破了许多案件，保护了很多潜在受害者们的好心女巫吗？还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政府！”

“你有权保持沉默。”霍奇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感谢你的好心，不过我用不上这些。”女巫抓着袖口，“不过为我带上手铐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拿走我的枪？”

JJ已经抓住她的一只袖子，想要从里面摸出她刚刚藏进去的枪。

“哎呀不行不行！”女巫匆匆忙忙抢回自己的袖子，“这把枪使我借来的！我还需要换回去呢！早知道你们这么顽固，我今天就不来了，我还和对方说好了，要给对方看我的BAU入职通知书呢！”

“不过你还没有到合法的年龄，如果你在少管所表现良好，那么你成年以后我们会考虑的。”霍奇抓住女巫的双手，“现在，和我们一起回去。”

“真是的，你们比我想的无聊多了，我不和你们玩了！”女巫嘟囔了一句，随后提高了声音，“亡灵先生！拜托了！”

红色诡异的雾水骤然涌动在拥挤的房间中，霍奇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具骷髅所伸出的手抓住，他几乎听见腕骨咔咔作响的断裂声，他吃痛松开了手。在快速散去的雾水中，女巫被亡灵抱在怀中，她玩弄着手里的枪，嬉笑着和BAU小组的人告别：“再见啦，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期待与你们的下次游戏，希望到时候你们能够稍微聪明一点，稍微赶上我一点。”

她刻意趴在亡灵的肩膀上，和已经被铐住的柯蒂斯说话，她生动地挑起眉毛，声音中按耐不住的欢喜，有意地加大了音量，声音在房间中不断回荡：“zugzwang！”

随后，亡灵和女巫如同没有真实躯体的海市蜃楼，径直穿过BAU小组，穿过冗长、黑暗的走廊，穿过生出铁锈、斑驳的大门，在救援小组对准他们的枪口下跃入冰凉剔透的月色中，亡灵化作一团红色血雾，怀中抱着女巫，他们的身影掩盖住原本澄澈的月光。他们听到，在夜晚中，女巫愉悦的、肆意的笑声，没有任何拘束和枷锁，她的笑声从天边一直穿到地面，穿到室内。

“其实刚才你刚才已经摸到了她的枪的位置，如果可以，你甚至可以当场制服她。”罗西对霍奇说。

“一时失手。”霍奇站在窗边，听着女巫清脆纵情的笑声，耸了耸肩，“我们也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霍奇放水了，罗西知道霍奇放水，女巫知道罗西知道霍奇放水。（什么套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