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的赵殷婷见赵晓晓迟迟不出来，有些生气。

“妈妈！”赵晓晓走出教学楼，挥动着手朝着赵殷婷的方向打招呼。

“赵晓晓，你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出来，你不想跳了就直接跟我说啊，亏我还花那么多钱供你学芭蕾。”赵殷婷死死的揪着赵晓晓的耳朵。

“妈妈，对不起，我没有玩，对不起。”赵晓晓捂着耳朵，拼命挣扎。

“回家再收拾你，先跟我去上芭蕾课。”

小天鹅培训机构

“抱歉啊，贺老师，我家这孩子又不知道上哪玩去了，耽搁了点时间，您看现在开始还来得及吗？”赵殷婷用着讨好的神情看向贺佳佳。

“下不为例，你可以出去了。”贺佳佳是国家级的芭蕾舞演员，她的课也是一对一的，想要上贺佳佳的课没点关系是真的求不到，所以赵殷婷也是花了不是心思。

“你脸上怎么弄的？”贺佳佳蹲下身轻轻抚摸赵晓晓的脸。

“老师，会影响到我跳芭蕾吗？”赵晓晓的语气十分小心翼翼。

“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呢，你妈妈知道吗？”贺佳佳皱着眉一脸心疼的看着赵晓晓，赵晓晓这个小姑娘她是知道的，父亲早年出轨，母亲控制欲又强，能活这么大心灵不扭曲真是万幸了。

“没关系的老师，我们先上课吧，我不想让妈妈失望。”赵晓晓将贺佳佳的手轻轻从自己的脸上挪开，贺佳佳见赵晓晓这样，也不好多说什么。

“老师今天教你的这个芭蕾叫做《天鹅》。”贺佳佳点开手机的配乐，踮起脚尖，挪动着小碎步，两臂挥舞着，如同天鹅在挥舞着双翅。

……一舞完毕

“晓晓，你对这个舞蹈有什么感受吗？”贺佳佳将手机的配乐关掉，走到赵晓晓的面前。

“天鹅…我想这个舞蹈应该是天鹅在死之前最后的挣扎，它渴望重获新生，也渴望生命的延续。”

赵晓晓的眼神充满着对生命与生活的向往:“是这样的吗？老师。”

贺佳佳也是很欣慰赵晓晓能感受到这个舞蹈的寓意，但每个人对于这个舞蹈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而赵晓晓他的感受很能看出这个孩子他是向往未来的。

很快两节舞蹈课就结束了，天已经黑了，赵殷婷走在前面打着电话，赵晓晓背着书包走在赵殷婷的后面。

“什么？那个单子没签下来？怎么会这样？不是谈的很好吗？”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但赵殷婷非常生气的拉着后面的赵晓晓，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晚上时天上的车是不允许驾驶的。

番石摇小区

“开门，赵锐，你给我开门。”赵殷婷疯狂拍打着住户401的门。

“你前妻又来了，你要不要出去管管？”杨丽有些不耐烦的用脚踢了踢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烦死了，这都离婚了，还来干什么，真是吃饱着没事干。”赵锐不情不愿的起身去开门，刚一开门赵殷婷直接一个巴掌扇在了赵锐的脸上。

“赵锐，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是想饿死我们母女吗？”赵殷婷抬起头一对血红色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赵锐。

“你可别乱说，我俩已经离婚了。”赵锐脸上充满了嫌弃。

“离婚？你的孩子还在我这，你凭什么抢我的单子，你把单子抢了，我跟晓晓以后怎么办！”赵殷婷瘫坐在地上低着头不停的抽泣着。

“你别在这给我闹，晓晓的抚养费我会给，但是请你马上给我滚走。”赵锐也懒得跟这个泼妇废话，直接重重的关上了门。

“赵晓晓，赵晓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怪你！你为什么不去死！”赵殷婷恶狠狠的摇晃着赵晓晓的身体。

赵晓晓神情复杂的看着赵殷婷:“妈妈，你很想让我死吗？妈妈……”

赵殷婷见赵晓晓这么说更加生气了:“不然呢，你就不应该活着！”

随后的几个月里赵晓晓每天都像死了一般，重复着平淡的过着每一天，偶尔会被赵殷婷打骂，也会被孟思晨霸凌，但她眼神无光，麻木的接受着一切。

四个月后的芭蕾比赛

“晓晓，你今天一定要好好给我跳，那个狐狸精的女儿也在里面，你必须给我跳的比他好，你听见了没有。”赵殷婷双手搭在赵晓晓的肩膀上，神情严肃。

“好，妈妈。”赵晓晓低着头不敢看赵殷婷。

赵晓晓站在舞台后随着音乐的想起，赵晓晓踮起脚尖，迈着小碎步，挥舞着双臂缓缓的走向舞台中央，如同那美丽而高贵的天鹅真正的出现在这舞台之中。

一舞完毕，台下纷纷响起了掌声，就连评委都从这首舞蹈中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韵味，就如同天鹅正在坦然的面对自己的死亡，而不是在死前的不甘或者是说希望生命足以延续……

“小朋友，你练这个舞多久了呢？”三个评委中处于正中间戴着黑框眼镜扎着马尾的女评委问道。

“四个月了，老师”赵晓晓冲着底下的评委深深的鞠了一躬。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跳这首舞呢？”女评委推了推眼镜。

“老师，我认为天鹅是高贵的，他们的骨子里就流淌着一种属于他们的高贵，在濒死之前，他或许不会选择渴望新生，而是坦然高贵的接受自己生命的死亡。”赵晓晓眼神无光平淡的说着这些话。

“好，很好，小朋友，你先下去吧。”女评委鼓起了掌，旁边的评委也十分欣慰的看着赵晓晓。

随着后面几位的表演，这场比赛也终是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看「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