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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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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有之星球,3月份整个世界杯正在如火如荼地举行;在总决赛晚上,全球都在赛场或者电视机面前等待,这是足球巨星唐鸣的最后一战,这一战若胜了将让自己传奇的足球生涯直接封神,那高挂于奥布都足球大厦三十年的金靴也将迎来它的主人。此刻子虚国的首府玉京正是晌午时分,除了必须运营下去的岗位,别的岗位都已经处于休假状态,街边的烧烤摊、音乐酒吧还是广大市民的家中都投下了巨幅全息投影。

这一刻全世界的人们都在等待封神一刻的到来,而就在球赛开始前的半个小时,子虚国的足球代言人和教练紧急召开记者会,宣布唐鸣因病不能参加总决赛,具体情况不明;同时有另外5名A组运动员和1名B组运动员也病情缺席大赛。十分钟后另一支进入决赛的赛国国家队也宣布:4名包括名宿斯达内在内的A组运动员和2名B组运动员都缺席大赛。

一个小时后,全球78个国家扎堆宣布和M国切段海陆空的一切联系,同时国际卫生组织和国际安全组织宣布各派一支调查队进入M国,M国的议会长也宣布紧急宣布封锁曼城,且卫生部、M国国家疾病控制中心立马召集一组专家,准备入驻曼城。

于是田一方作为一名普通的子虚国国家足球队队医被封锁在了曼城,他国内作为传染科医生的妻子杨帆在得知消息后有些惶恐,连接下来的门诊坐诊都有些心猿意马了;作为一个医生杨帆还是强忍着惶恐把门诊如常完成了,一下诊她马上打电话给田一方,对方的电话却毫无应答;然后打给他的同事,一样的没有回应;她坐在办公室角落的椅子上,一时间没了主意;此刻刚好科室主任陈群经过办公室,看见杨帆的背影,就走了进来;“小帆,刚刚接到上面的通知,作为人道主义支援,我们国家打算组建一支医疗专家团队去曼城,点名韩主任去参加,我知道一方在曼城,你看要不要韩主任给你的带点什么。”

“师兄,我和一方失去了联系,能不能我代替韩主任去曼城。”杨帆和陈群都师从著名重症专家家苏明望,杨帆是最小的师妹,师兄师姐对她总归有些偏爱。

“小帆,师兄知道你心焦,可是韩主任是上面点名要的,并且他传染病方面在国际的声望远胜于你,还有你家乐山还小,你们两个都陷入震中,你儿子怎么办?”陈群拒绝了她,“小帆啊,现在医学发展到了这个阶段,你完全可以放心;韩主任可是杏林国手,他去你可完全放心,他会把你家一方完整地带回来。”说完之后陈群拍了拍杨帆的肩膀。

“还有,小帆,这段时间如果你要休假,和我说一声,有什么事师兄为你担着。”陈群站在杨帆身边,两个人看着窗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帆怔怔地看着渐渐暗淡的天空,想着儿子田乐山还在家中等着自己,于是对着陈群说:“师兄,我先回去了,乐山还在等我。”杨帆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来到小区门口,门口的排放的3台健康检查仪的灯光闪烁着,有零星2个人在门口排队等候。门岗的保安看见是杨帆,赶紧给开门打招呼,“杨医生好。”保安热情地招呼道;以往杨帆都会微笑回复,今天她实在是太忧虑了,仅仅点头示意就匆匆忙忙地赶往家中。

回到家中,见客厅里面的灯还有打开,趁着窗外薄暮的微光,杨帆看见儿子田乐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见妈妈回来,他赶紧站起来,“妈妈,你说爸爸能回来吧。”他虽然用的是肯定句,但是语气里面含着不确定性,“乐山,放心,爸爸肯定能回来。”杨帆一边回答,一边将客厅的灯打开,“啪。”白色的光把客厅照得通亮,田乐山轻微地蹙了蹙眉,眼神里面含着不符合年龄的伤心和惶恐;看到儿子的神情,杨帆暗暗吸了一口气,一边换鞋一边笑着说,“不要害怕,韩伯伯马上就去曼城了,他一定能把爸爸带回来。”“儿子,刚刚妈妈在车上的时候点了披萨,我们母子两今天就吃披萨。”为了缓和气氛杨帆特意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咚、咚、咚”,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刚好是送披萨的外卖小哥,“儿子,洗洗手,吃饭了。”母子两人坐在餐桌前,披萨上的凤梨金黄金黄的,杨帆和儿子各怀心事,安静地吃着眼前的食物,不过此刻美味当前也觉得是索然无味。

“妈妈,唐远牧今天下午的课都没有来上课,是不是唐叔叔病得特别厉害。”田乐山开口打破了沉默。“妈妈回头打电话给你白雪阿姨问问,乐山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待会你先把作业做完,妈妈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杨帆用平时的口吻和儿子一问一答。

吃完饭田乐山就回了自己房间,杨帆换了鞋准备出门透透气,,手机正好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白雪的名字在手机频幕上闪烁着;“喂……”杨帆边出门边接起了电话,那边并没有说话,虽然沉默只有10秒,但足以让人屏气凝神等待接下来的话,“咳,”白雪清了清喉咙,“杨帆姐,田医生和你打电话了吗?在中午一点唐鸣和我通了一次电话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白雪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滴”电梯刚好到了,杨帆对白雪说道:“我马上进电梯了,你把和唐鸣的电话内容和我说一下,我下楼后和你沟通。”

“嗯,是这样的,中午的时候我正在家里准备看直播,在赛前1个小时吧,唐鸣给我打来电话,他每次比赛前都会打电话给我,我正想给他加油鼓劲,谁知道电话里面的他声音十分虚弱,他说,他说……”说到这白雪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可以感受到她明显地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他说,如果这次他不能活着回来,儿子和女儿就托付给我了,还说他对不起我,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只是回答我:我会努力活着。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我再打电话就怎么也打不通了,包括教练的,队员的,还有田医生的我都打不通,当时接电话的时候远牧就在旁边,杨帆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杨帆站在小区花园的空旷处,四面而来的风把吹得头发凌乱,“白雪,我也没有联系上老田,你家唐鸣有没有和你说他的感受,他有什么症状吗?”杨帆作为一个医生,此刻正努力保持着冷静,想从中找出些疾病的蛛丝马迹。

“没有,他没有说任何疾病相关的事情,杨帆姐,你说这病有很严重吗?你们医学界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白雪的回答多少让人有些失望。“白雪,你不要紧张,远牧应该吓坏了,你先照顾好两个孩子,我们科室即将派出了韩秉之主任去曼城支援,一有消息我就会告诉你。”杨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坚定。“好的,杨帆姐,我等你消息。”白雪在电话里面长长地哀叹了一声“我本来打算跟着他一起去曼城的,只是刚好碰上我妈妈病重就没有去,如果我在他身边就好了,杨帆姐,你也好好保重,我们再联系,再见。”

“嘟……”电话挂断的声音和着春日的晚风无比寂寥。杨帆立在风中,小区里面偶尔走过的人显得悠闲自得,那些能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是多么的幸福呵;此刻的曼城应该是进入了很深的夜,在黎明来临的时候,一方从睡梦中醒来是不是会马上给自己打个电话,告诉自己他是平安健康的。

杨帆在平时行医的过程中,即使在和病入膏肓的病人或者家属沟通时,她会给他们留一丝希望,有时候就是因为这微弱的希望,在医患双方的努力下,也会闪烁成耀眼的□□,这就是人们说的奇迹;而此刻她相信曼城的现状远不是病入膏肓的时候,那也许只要再等等就会有消息的;想到此处杨帆的心情稍微的安定了些,她仰着头看了看楼上的灯火,想着儿子一个人在家,便整了整心情朝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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