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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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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位是立好了,只是杨帆遇见了一个问题,牌位放哪里?万寿堂看来是不行的了,她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是放在老房子哪里,但是房子是田一方租出去的,她根本没有租户的联系方式;她想着现在还早,就打算去老房子一趟。老房子位于玉京的中心城区,自从杨帆工作的医院搬迁后,为了工作方便,他们便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套新房,老的房子也便拿来出租。

杨帆在那里生活了10年,从谈恋爱,结婚,到乐山出生;这几年也从没有回去看过,她看着周边熟悉的景致,那些两个人都难以合围的大树,让她仿佛回到了旧的时光,那个时候母亲虽然沉默但是很温和,乐山蹦蹦跳跳的,一方也是干净的好看;老邻居看见杨帆,多少显得有些意外,但都一致出乎一致的礼貌地打着招呼;杨帆来到房门口,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来会不会有些唐突,以前听一方说过一嘴,说这个租户的生物钟是完全颠倒了,白天睡觉,晚上行动;她心里想自己会不会打扰到别人睡觉?在门口站了一小会,杨帆按响了门口的门铃;“叮铃铃,叮铃铃。”

过了一会也没有人应,倒是住在对门的人探出了头,她见是杨帆,很热情地打起了招呼;“杨医生,可很久没见您了,忘记带钥匙了?”

“哦,没有,这个房子租出去了,所以不好直接进去。”杨帆答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里有人住呀,就是偶尔看见田医生过来。”邻居说到这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马上住了嘴,然后讪讪地说:“你看我这嘴,呃,杨医生要不进来我家坐坐?”

“不了,谢谢您,您刚刚是说这个房子没有被租出过去?”杨帆觉得很疑惑。

“呃,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知道的现在有的人生活颠三倒四的,可能是和我的作息时间相反,所以没遇见。”邻居打了个太极。

“那谢谢您了,我改天再来。”杨帆感觉到了邻居的回避,就没有再追问了。

回到家中,杨帆总是想着今天老邻居的话,这门多年,那套房子的出租事情一直是田一方在联系,租期一向是一年,他还把房租给了自己,这里面并没有什么破绽呀;杨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田乐山回家后也是草草应付了晚餐后,就让他自己弄自己的事情,没有再管他。

遇事不决和人商量一下总没有错的,杨帆想到了苏清莲;苏清莲的是个直肠子的人,听到杨帆的叙述,第一反应就是:撬门。“嗯,看来只能这样了。”挂了电话,杨帆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田一方相遇时的样子,那个时候她是苏明望的关门弟子;虽然她的父亲是一个不具名的小民,且早逝;母亲是一个普通城镇的一个普通生物老师;但是因为她的老师是苏明望,所以很多人都好奇她有何德何能能够当上苏明望的关门弟子;那天她如往常一样从图书馆出来,几个人看着自己互相推搡着;田一方就这样一个踉跄出现在自己面前;田一方长得清清爽爽,一双眼睛清澈见底。即使这样之后两个人也没有特别的交流,不过限于偶尔在医院的某个角落遇见相□□头打个招呼而已。

有些缘分或者早就已经注定,因为胡南的出现事情发生了变化;当时胡南是植入性芯片的发明者苏怀瑾的入门弟子;作为生命科学方面的泰斗,同时作为玉京苏家的轴心人物,苏怀瑾就是神话一样的存在;而苏明望同样出身玉京苏家;在一次高峰论坛上,苏怀瑾看着苏明望身边的杨帆爽朗地说道:“哥哥,她就是那个杨帆。”

“是的,她就是那个杨帆,怀瑾怎么样?我的关门弟子不错吧。”苏明望明显有些炫耀的成分

“是不错,胡南,你这个愣小子,你得和你的杨帆师妹多交流,这样可以让你不那么死板。”苏怀瑾对着身边那个青涩的小伙子说道。

于是胡南和杨帆留下了联系方式。对于杨帆在研究生面试上的名言,胡南早已知晓;对于一板一眼的胡南而言,杨帆是灵动的;现在能有机会互相认识,胡南欣喜不已,他时时嘘寒问暖,还来她实习的医院等她;甚至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取得了她的合租室友的联系方式,隔三差五地给她们送来吃的;当时身边的人都觉得杨是帆被命运特别眷顾的人,不仅有名师加持,现在追求的男生又前途无量;而杨帆觉得胡南的追求让自己特别不适,于是每天打电话给苏清莲倒苦水;对待胡南的追求也表现得很冷漠,杨帆觉得过不了过久胡南就会知难而退;谁知道胡南是一个特别执着的人,从初春到盛夏,一坚持就快半年。

每个暑假杨帆的妈妈杨芸都会来看一下女儿,这个暑假也不例外;于是在那个夏天,热气还没褪去的傍晚,胡南在杨帆楼下等到了母女两人;胡南倒也不怯场,很是热情地和杨芸打着招呼,把自己的生平仔细地介绍了一番,最后骄傲地告诉她自己是苏怀瑾的入室弟子;杨芸一开始还温和有礼,后来不知怎么了,突然板着脸说:“这位小伙子,以后不要来打扰我家杨帆了,你们不合适,以我对女儿的理解她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胡南一下子愣住了;杨芸并没有在意胡南的感受,拉着杨帆就回去了。回到家便严肃地对着杨帆说:“不要和这个男生有任何瓜葛。”杨帆鲜少看见自己母亲这么严肃的样子,上次见到她这么严肃还是两年前自己成为苏明的研究生的消息告诉她的时候;杨帆表面看着温和,但对于认定的理是没有人能改变的,上次她据理力争,捍卫了自己的选择;而这一次因为她本来对于胡南压根无感,就乖乖地点头同意了,并且一再保证绝对不和胡南有任何瓜葛。

即使这样杨芸还是不能放心,把回家的日期一拖再拖;胡南见状也不敢再明目壮胆地找来杨帆,而是该用了写信的方式传达自己的爱意,他甚至写了一封足足十页的信,从他出生那一刻说到他现在,从他的个人理想谈到人类共同进步的宏大愿景;杨帆被两个人夹着,觉得完全透不过气来,最后苏清莲给出了一个主意:找一个人冒认自己的男朋友,等过一段平静了,就说是分手了。两人商量这是一个绝佳的主意,于是杨帆开始一个个数自己身边认识的单身男的,数来数去也没几个,可这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和别人开口,日后不得尴尬死;最后她脑子里晃过去一个人的名字:田一方。是的就是这个田一方,和自己不是一个专业,平时遇见的机会少,还有他长得也不错,完全有说服力。

于是杨帆在给自己做完各种心里建设后拨通了田一方的电话,电话里面的声音清澈明朗;杨帆在电话里面实在难以说出口,就约着田一方出来坐坐,田一方满口答应了。她们约定在医院对面的医学院的操场见面;晚饭后,杨帆找了一个理由出了门;杨帆走在医学院的操场上,大学生们在挥洒着青春的热血,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觉得自己好像也年轻了7、8岁,回到了刚刚上大学的那会,青涩而又活力;杨帆远远看见一个穿着蓝色牛仔裤、白色衬衫的田一方坐在那里,昏黄的灯光笼罩在他的身上,竟然有一种不可言传的帅气;旁边的女生一会指着篮球场上的男生,一会又偷偷看向田一方;生的好看果然管用,即使在比自己小很多的学弟面前,田一帆也毫不逊色,甚至多了一种稳重的帅气;杨帆那会竟然出神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杨芸一直教育自己的女儿,找男朋友不要光顾外表,内心的美德更为重要;但在这一刻,杨帆觉得什么内心的美德或许也没那么重要。

杨帆定了定心神,远远地和田一方打招呼;她可不愿意当着一群学弟学妹的面说这件事情;田一方听到杨帆的声音即刻起身走了过来。“杨帆同学,请问找我什么事情。”田一方对于杨帆突然找到自己也是意外的。

“呃,呃,田一方同学,我有一个事情想拜托一下你,不过你放心,事后必有重谢。”杨帆故作轻松的姿态。

“什么事情?说吧?”田一方的声音也很好听,清澈干净还带着磁性。

“嗯嗯,是这样的,你不要觉得唐突啊;这个我想请你假扮我的男朋友。”杨帆期期艾艾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江湖救急。

“好呀,反正我也没有女朋友。”

杨帆没料到田一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愣了一下。然后慌忙说道:“说好了啊,谢谢你,具体怎么操作我们手机联系哈,再见”说完后就自顾自地跑了,她那时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满天星辉。待平静下来后,她觉得自己的所做所为太丢脸了,就给苏清莲打了电话,苏清莲笑话了她一番,最后给她打起加油,还商讨了接下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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