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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被“长公主”缠上了 > 第19章 杀心

第19章 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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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喜欢调查别人,是有钱人的通病吗…裴清书顷刻蹙起眉,有了想挂掉电话的冲动。但碍于礼貌还是耐着性子听下了去。

[你能看出来吧,我们小矜现在很依赖你,在她逐渐恢复记忆熟悉这个世界之前,估计得麻烦你很长一段时间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懂,或许会对你提出一些略为过分的要求…]

“您究竟想说什么?”裴清书有些听不下去了。

[呵呵,裴小姐有些心急,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给你一千万,只需要你答应我女儿从现在开始到恢复记忆后提出的一切要求;这个交易,你…]

“这不可能。”

裴清书第一次这么强硬地打断他人的话,嗓音微凉,含着压抑的怒气。

一千万的卖身契,时限取决于夏长矜恢复记忆的速度;若是她一直想不起来,自己就得被绑上一辈子。

打得一手好算盘,真不愧是能将温夏集团发展至今的精明商人。

“长矜现在也算是我的朋友,能力范围内的我会尽量帮忙。钱我会自己挣,暂且还没有缺钱到把自己卖掉的地步,就不劳烦夏先生好意了。”

对面沉默了片刻。

就在裴清书耐心告罄准备直接将电话挂掉的时候,他忽又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多好的孩子。可惜了,叔叔的钱没能送出去啊。]

这堪称慈爱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令人有种心惊肉跳般的古怪感。尤其对方要送钱来的条件是以卖身契交换。

裴清书眉心又蹙紧了些,不等开口便听到手机嘟的一声。

电话挂断了,心中的不虞却没有随之消散,她按灭手机,抬眼扫向房间内两个坐着似乎在闭目养神的保镖,眸光沉了沉。

怎么就这么巧,夏长矜不在,这电话刚好就打来了?

前些日夏长矜那番透着些冰冷的话再次于脑中浮现——

[况且,夏承派来的人,究竟是保护还是监视亦未可知,我信不过他们。]

这两个保镖,难道真的…

不知夏承在这几天里,都调查到了多少。这种上个阶层自上而下的蔑视…已经不是她能够反抗的了。

但夏承提出的要求,似乎的确仅是因为对女儿的溺爱。爱女心切,又有着富人的通病,觉得钱能够买来一切,才会有这样一通电话吧。

可夏长矜却仍这么排斥防备他,或许在失忆前,他们的父女关系也并不好。也不知他们究竟清不清楚夏长矜身上带有内力之事。

夏长矜是个危险人物,但对自己而言,她的父母似乎才更麻烦。

对夏承温文儒雅的初印象被这一通电话彻底粉碎。

不足十分钟的睡眠就这么被打断了,困意也被这变故压下,裴清书坐在床边,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被人从椅子上挪了过来。

“是谁把我带过来的。”

她开口问那两个保镖,但心中已有了猜测。

“是夏小姐。”

除了她,也没有旁人会这么做了。裴清书垂眸轻叹,抬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对夏承的厌烦令她有些迁怒那位一切麻烦的罪魁祸首。

为了不打扰到裴清书休息,夏长矜半个小时后才回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小蛋糕。

身后跟着的唐柳已经热得满头大汗,一进门就朝空调口走去,先前处变不惊的模样都被高温溶解了,心中不断地以吐槽抵御炎热。

夏小姐真是异于常人,在三十多度的气温里硬是一滴汗没出,白净得像是刚从北极解冻回来…

可惜没人注意到她吃了多少苦头,两个保镖闻声睁眼瞥了下,又闭目养神去了。

裴清书一直没有再睡,坐在床边滑着手机发呆,连她们进来都不曾抬头,周身漫着一股低气压。

夏长矜似有所觉地蹙了下眉,径直走到她身旁,将小蛋糕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清书,发生什么事了吗?”

裴清书掀起眼皮瞟了她一眼,又倦怠地敛眸,戳了戳手机,打开显示着通话记录的电话簿,转来给她看,“你父亲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

“夏承!?”

夏长矜心头一惊,眉心倏而拧起,盯着那串熟悉的号码,语气有些阴沉,“他找你干什么?”

还偏偏赶上她不在清书身边的时候…眸光下意识扫向不远处的两个保镖——不自然地腮帮鼓动,目光游离,故作出对此并不在意的样子。

夏承派来的监视者并不专业啊。

“他要用一千万,把我买下来送给你。”

她关掉手机塞回衣兜里,或许心情实在差劲,周身的柔和气质尽数卸下,眸中藏着几分凉薄与讥讽。

“买下来…送给我?”

心中的警惕被这出乎意料的回答击得有些凌乱,夏长矜迷惑地眯眼歪了下头,“是指奴隶吗?”

“呵…”

没忍住一声嗤笑,裴清书偏过头以指揉了揉额角,一绺碎发滑下来遮住眸中的无可奈何,一时不知是气是笑。

这疑问才是真的令人意想不到。

不过也是,要封建王朝的长公主殿下对此第一时间感到被冒犯的恼怒,才是稀奇事吧。

“大概是的。”

听从对方的一切要求,和奴隶确实没什么区别了。

夏长矜的怒意随此回答一同降临,眸光一寸寸结了冰,阴戾得瘆人,朱唇勾起一点冷笑。

“真想不到,他在如今这个时代还能做出这种事啊。”

倒也像是他的作风。前世他亦是如此仿佛无底线的纵容于她。但她知道,自己看似莽撞实则处处小心,加之女儿身在他眼中不会威胁到他的皇权,才能得到这般放纵。

她自然需要清书,但绝非是要其成为最下等的奴隶。

没人能折断那样坚韧之人的骨头,哪怕能不顾她的死亡。而她,也决不允许清书遭受这等折辱。

夏承…你找死!

屋内几人脊背倏而一寒。两位保镖坐立难安地挪了挪屁股。在空调口吹久了从火山口被丢进南极的唐柳,只觉得忽而冷上加冷,走到了窗户边晒太阳。

裴清书心脏重重跳了两下,紧盯着女人盛满怒气的那双眼。

他们都感觉到了声音中明显的危险。但唯有直面着夏长矜的裴清书,看到了那双黑眸里在盛怒中藏裹着的切实杀意。

“你们都出去。”

夏长矜朝那边的三人一挥手,眉宇间存着统领者的暴戾。他们巴不得赶紧离开,不愿去面对一个古怪得有些骇人的女人发起怒来的样子。

门一开一合,房间内又安静几分。

“夏长矜…”

裴清书张了张唇,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件事。

古代皇朝的权贵,有几个人的双手是没有沾染过鲜血的。在她的记忆里,既然能弑兄,自然也能…弑父。

自己的确从不曾将其当真。但在她眼中,那就是真正发生过的。那么,真的在现实中做出来这种事,绝非完全不可能。

“清书…”

夏长矜俯下身,双手按着她的肩,附到她耳边极轻地开口:“你等我一等,待我习得了此世的知识,便将他杀了,他的资产都会是我的。”

现世可没有唯男子继承一说。至于夏长安那个废物“养兄”,和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藏着的夏长谋,若真敢冒出来碍事,都杀了便是。

“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他死得不明不白,任谁也查不到我身…”

耳尖忽传来一阵刺痛,令她吞回了最后一个字,惑然转眸与侧头望来的裴清书对视。

“不要这样,你明知道这个时代与曾经不同。”

裴清书的声音带着丝细微的颤抖。

这人凑得太近,来不及去堵住她的唇,便只得捏住她的耳,以疼痛作醒。她实在听不下去了,一阵惶意压得她呼吸几乎停滞。

因为她清楚,这女人所言…都是她心中所想。并且,掌握着那样奇异的内力,她若真想做些什么,确实轻而易举。

夏长矜斜挑了下眉,并不在意耳朵上那只威胁似的手,“是,我知道,这个时代有更完善的法律,而我已经不是万人之上的长公主了。仅拥有钱财,并不能让我杀过人后毫发无损。”

但这份清醒完全不足以让裴清书放下心,因为她的态度,显然并不像是有什么敬畏之心的样子。

“但是你知道吧,有权仍旧可以。”

她果然再次开口,装作神秘的样子,令裴清书心脏一跳又一沉,却无话可反驳。

然搅得她心绪混乱的人却是不以为意,旋即又佯装可惜地叹了口气,轻笑道:“目前我得不到曾经的权势,便只能用一些隐秘手段了。只要能达到目的,不丢人。”

耳朵上的刺痛再次加重了,夏长矜眨了眨眼,不自觉闭上嘴,望着她清隽的面庞,此时的表情严肃至凝重。

“夏长矜,能做到,不代表就该如此。”她一字一句,尽力传达自己的认真,“这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时代了,破坏规则的人,只会遭到厌恶。”

“厌恶?”

夏长矜忽轻颤了下睫羽,坐到她身侧床边,轻声询问:“遭到谁的厌恶?清书,这种事只有你会知道。”

裴清书抿了下唇,默声不作答的态度便已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也只在乎你的喜恶。”夏长矜收回落在她肩上的手,眼帘低垂,似有些彷徨。

方才在盛怒下蔓延的杀意,已无法在这样低沉的声音下听出一丝。

裴清书心脏莫名揪痛,手指松了力,缓缓落了回去。哪怕刚还被她那一番血腥味浓重的言论吓得不轻,此时仍忍不住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脑袋。

“既然在意我,就不要去做违法乱纪的事,他虽然有些讨人厌,但罪不至死。”

“那清书觉得,他惹你生气该遭到什么惩罚?”夏长矜当即抬眼,漆黑的眸子透着认真。

她如今所做的都只为清书。她不愿,那便不做。

“惩罚吗…”裴清书微怔,有些哭笑不得,摇摇头玩笑道:“这麻烦可都是你惹来的。真要惩罚,那也该罚你。”

夏长矜扬眉思索一番,竟是颔首道:“所言有理,那清书想如何罚我?”

裴清书发觉她已经有些能料到这女人的反应了。面对自己时,她总是出人意料的温顺。

“罚你…”

她似是沉吟,片刻后抬起手再次覆上那只被自己掐了半晌的耳朵,轻轻揉捏着,试图将那两道指甲印抹除。

方才情绪波动稍大,便有些控制不好力道了,致使这双耳此时一边白嫩一边透红,明晃晃昭显着她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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