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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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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芳一脸兴奋又带着些不可置信的古怪表情正向大家说着从她爸爸那儿听来的八卦,“我们学校一位老师被学生举报性骚扰,现在事情已经到了校长那里,但是我爸爸说因为举报的学生证据不足,校长准备把事情压下来。”这话一下子引起了几个小女生的注意。

倪历历表示怀疑,“是真事还是八卦啊,我们可是全省最好的高中了,能进来当老师的至少都是名牌大学的硕士吧,真的会做这种事吗?会不会是被人整了啊?”

张楠慢吞吞开口,“可是没有女生会用自己的名声污蔑自己的老师吧?”

倪历历:“我们在学校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你知道是哪个学生吗,举报哪个老师?”

王芳芳一下子回答不上来,“我也不知道,今天我爸爸和咱们学校一个副校长吃饭,我不小心偷听到的,我听到一个人说有些女生就是贱,自己倒贴不成就爱倒打一耙。还说真要闹大了学校也有办法处理,大不了赔一点钱,给学生保送资格,但事情一定不能传播出去。”

宿舍一下子安静下来,张楠似想缓和气氛,问秦今怎么看。秦今没有直接回答,她问几人;“你们会想和学校最帅的老师谈恋爱吗?”没错,秦今记起了几天前在女厕听到的传闻,“一个女生在和老师谈恋爱”,当时她本能的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即便秦今自己高中时也看过类似的师生恋小说,但觉绝大多数小说都不可能写未成年女孩和老师的禁忌恋,秦今也从来没有代入过自己。而且秦今也不认为现在的高中小女生会因为物质原因跟比自己大十几二十岁的人谈恋爱,至少秦今十几岁时就觉得二十七八岁的人都已经是老年人了,怎么可能和他们谈恋爱。更重要的是,秦今脑子里下意识的希望和相信,老师是会保护学生的存在。

这一问,宿舍里面炸了锅。“我才不要!”“和校草谈恋爱还差不多。”“再说了,和同学谈恋爱被发现都要死,还和老师谈?疯了吧!”倪历历张口就是三连。还是张楠先反应过来,“秦今,你,你,你,不会是你吧。”表情之惊恐,犹如见鬼。倪历历立刻闭嘴看向秦今,秦今一脸无奈,扶额小人在脑海翻腾,“怎么可能!想什么啊!我不要命啦!”,见秦今连连摆手,大家拍拍胸脯表示此事翻篇不提,只有王芳芳看着秦今的眼神有些怪异。秦今感觉王芳芳在盯着自己,转头看向她时王芳芳眼神已经变得正常,朝着秦今吐舌头笑。

长大后的秦今看了太多不好的社会新闻,最令她不能容忍的就是一些禽兽不如的男人,利用自己身份地位上的优势,朝未成年小女孩下手。这些人往往并不会通过正在的暴力方式强迫小女生,而是会通过甜蜜的泡沫、利用小女孩原生家庭的痛楚等等,引诱心智还未成熟的小女孩,让小女孩在自己都还不具有完全行为能力前,就心甘情愿成为他们的宠物、奴隶,任她们在自我质疑中毁掉自己的一生。

一个根本无法确认真伪的消息,即便再劲爆也无法影响高中女生的生活,只是由于前一天晚上太兴奋、聊的太晚,第二天四人都是顶着黑眼圈参加的每周一升旗典礼。秦今站在队伍里跟着大家唱着国歌,久违的激动感从内心升起,不说工作后,多少人上大学开始就没再看过升旗、唱过国歌。教导主任在台上讲述着什么,秦今根本没有认真听,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认真听过每周一的讲话内容,除了那次高考前翻墙上网的学霸学长的自我批判。昨天的事秦今虽然觉得不能接受,可这么多年养成理智告诉她,这不是她能解决的事,她只是个小县城考上来的普通学生,卷进这种事对她只有坏处。更何况,她连是哪个学生举报哪个老师都不知道。

眼看着周三就要开始运动会,这两天学生们都有点躁动,运动会不就相当于放假么,小孩子哪有不爱放假的!“我爱学习、愿意主动学习是一回事,但该给我的假期一个都不能少。”小孙理直气壮,仿佛和后面喊着“我愿意用休息时间加班是一回事,但谁也别想剥夺我该有的休息时间!”的上市公司女总监重合了。晚自习前夕,秦今看着小孙喊完口号低头做着刚刚发下来的物理试卷,小孙写半天见秦今没动静,抬头看她一眼,“快写啊,你真想运动会期间还来写作业啊,到时候我可不陪你啊。”小孙这种自己的假期自己守护的精神让秦今心里好笑。得勒,秦今于是也奋笔疾书起来,和小孙一起守护自己的假期,让假期就只是单纯的、不受作业所累的假期。

运动会的开始并不影响每天的早晚自习,所以班主任每天早晚还是会来班里巡查,转眼到了周三运动会开幕这天。但这一天,秦今整个宿舍的人都直接睡到了自然醒,没有一个人被早起的闹钟吵醒。秦今睁开眼懵了,她居然还是第一个醒的人,抓起小灵通一看,七点四十三!这是在做梦吧!一时间又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必然性。上一次的高中也有过一次全宿舍迟到的经历,四人匆匆赶到教室时,班主任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们,也不知道相没相信她们闹钟没响的说法,温柔的让她们在教室外站了一节早读课,然后扫了一星期厕所。完了,秦今是真不愿意再扫厕所,没扫过的人根本不能体会那种心情。一声大喊,催着其他三人快快起床,匆匆忙忙赶去教室。同样是似笑非笑的脸,同样让人看不出是不是相信了她们就是没听到起床铃的说法,班主任——老李,同样温柔地罚她们去操场上帮布置会场的人干活,并说晚上一人跑一千五百米!虽说这次没有扫一星期厕所秦今已经很窃喜了,但她严重怀疑老李就是看布置会场的老师们人手不够,故意抓了她们几个人去当壮丁。老李带着四人去到教学楼后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秦今注意到许多老师正在搬着今天操场上要用的一些器械工具离开。运动会开幕式在八点半举行,每个班会依次入场,加上领导发言,各个班表演开幕式节目等流程,一上午就过去一多半,所以现在来做准备工作完全来的及。看起来,运动会对于老师来说也是难得的休息时间,一路遇到的各个老师脸上都多了许多轻松的笑意,不似平常那样绷着脸。

秦今四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原本还担心要跟着搬那些笨重的器械呢,谁知老李让一位管后勤的女老师带着她们几个来到了教师宿舍楼,让她们打扫几间暂时还没人住的宿舍。“这宿舍是修起来以后就一次没扫过吧!”倪历历拿着扫帚站在宿舍正中心,“老李肯定是故意整我们,这能扫干净我跟他姓,也免得再分什么l和n了。”哈哈哈,秦今几人被倪历历这么一闹,也没了被老李抓住现行的紧张感,开始慢腾腾干起活来。教师宿舍是有卫生间的,但这几间好像是因为没人住的原因,所以被关了水闸。秦今找了半天没看到开关,准备去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洗拖把,王芳芳和秦今一起去,说是用水桶接一桶水回来,好洗抹布什么的。两人朝尽头走去时,迎面走来一个女生与她们擦身而过,女生比秦今两人高一点,留着中分的披肩长发,五官精致好看,从两人身边走过时还有一股好闻的水果香香水的气味。虽然没化妆,但也不得不让多看几眼。实在是,秦今的高中对女学生的仪容仪表管理真的相当严格。头发必须要扎起来,刘海不能挡着眼睛,不能用过于夸张的发饰,指甲不可以过长,不可以化妆,每天必须穿校服,不能穿不过膝的短裙,不能穿不符合规定的鞋子,香水当然也是不能够存在的,等等。刚刚这位女同学这样的打扮,在秦今的高中实在是很少见,要不是她身上穿着校服,以秦今的惯性思维,是不会把她当作学生的。两人好奇回头,见那女生正站在不远处的房间门口,两手抓着校服下摆,好似有些紧张,不知道该不该敲门的样子。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多看。王芳芳打完水先回去干活了,秦今略微有点洁癖,看见手上手上的拖把这么脏,忍不住想多洗一下,就落在了后面。等秦今再提着拖把回来时,那女生又一次和秦今擦身而过,不过这次的她是低着头从秦今身边跑过去的,还差点撞到了秦今,秦今拿着拖把往左边一闪,只见那女生停顿也没有的、仿佛根本没注意到秦今的样子,一眨眼就冲下了楼梯,边跑好像还在边擦着泪。秦今愣了一下子,没弄清楚什么状况,快走两步到走廊边伸着脑袋往下望,却没再看见那女生的身影。只是在走过刚刚那个女生站着的房间门口时,秦今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张兴”——每间门牌上都贴着门牌号和老师的名字,紧闭的房门,好像刚刚一直都没有打开过的样子。但秦今心里还是忍不住想,不会这么巧吧?回到分配给她们打扫的宿舍,默默打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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