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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绝嗣老头(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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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姓奸相,祸国殃民!”

“害我全家,鱼肉百姓!”

“血海深仇,做鬼不忘!”

少年嘶声力竭地喊完这几句,那诡秘阴残的长鞭也呼啸而至。

这次可不是警告地监工催促,而是愤怒惊骇,出招致命的凶狠力道!

少年松开双手,脚下在秋千板上用力一蹬,借力弹跳起来,整个人在高空中鹞子翻身,头上脚下,落入了河水之中,大概是身姿过于挺直,连水花都只有小小的几朵。

“抓住他!”

也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守在岸边的汉子们纷纷跳下水去。

秋千上的少年少女们也顾不上表演,有的发出惊声尖叫,也有的跳下秋千,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观众们先时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惊呆了,有那反应愚钝的还往岸边挤过去想看热闹,又去拾那遍地的纸片。

而头脑警觉的,却是悄没吭声地就往外溜。

这里可呆不得了!

再等下去,没准就有麻烦啊!

没听刚刚那少年喊的是什么牛姓奸相吗?

现如今的三相之一,可不正是牛丞相么?

万一今天的事传到牛相耳朵里,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哪里能得罪得起呢?

这些纷乱的人里,可不包括司静航。

钱总管目光闪了闪。

赶紧护到司静航身前,低声道,“老爷,此地太乱,不如早些回去?”

司静航回头扫了眼,见侍卫们都在,便摇了摇头,“派人去兵马司报信!”

钱总管心中一沉,连忙应声,打了个手势将一名内侍唤来,吩咐了几句,那内侍也不敢耽误,如游鱼般就溜出棚外,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司静航冲着看傻了眼的五公主和云贤招手。

“都到这边来!”

他这次微服私访,只带了两个大的,可把那几个小的给眼馋坏了。

尤其是卫家的三个,虽然不敢如同别家的娇贵小公子来个滚地大招,可那眼巴巴的模样也着实地看着可怜。

幸好司静航这人久经考验,只要他不想,撒娇卖萌在他这儿完全不起作用。

他倒不是偏爱两个大的,而是如果都带上的话,那可就得带八个孩子。

那种场面,光是想想,就够让人头疼了。

也幸好没带那么多孩子,不然遇上现在这般的场面,就算他不想先走,也得顾及着那么多的小家伙。

五公主和云贤听话地凑到了司静航的身边。

刚刚发生的变故,让这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娇娇女有些惊恐,又有点小激动。

不过看到父皇,看到不再隐藏,明面上护在他们身边的十来位护卫,五公主就觉得安心了。

她偷偷地把刚刚捡到的纸片拿出来看。

云贤见状也凑过来。

司静航也在看手里的纸片。

这种纸,是产自大业朝西北的一种熟纸,质地比较硬,在民间用一般都是染上金红二色,用来做请柬的。

现在这书册大小的纸片上,细细写满了蝇头小字。

写字的人文彩不高,不讲究什么润色起笔,就是把发生的事全都写出来。

然而饶是司静航这种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看了这些事,也忍不住怒火攻心。

写这些事的人名叫余昭义,应该就是那位跳入河中的银衣少年。

余昭义本是京郊人。

他的父亲余成也算是个名人,有一手断玉识玉的好本事。

靠着余父的这手本事,挣得了家财巨万,还收藏了不少来自全朝各地的珍稀宝玉。

本来余父在中年之后,就已经不再做生意,而是在自家田庄里,教养儿女,寄情山水,自得其乐。

谁能料到,突然有一日,不知哪里来的强盗,将余家满门二十余口屠杀殆尽,只留下了一个活口,即余昭义这个最小的儿子,当年不过才四五岁。

而强盗留下一个活口也不是恻隐之心发作,而是见这小儿长相俊俏,卖出去倒也能发笔小财。

于是余昭义就流落到了这个长乐杂耍班子里。

班主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银哥儿,从小训练教习,十年后,终于成了长乐杂耍班的台柱之一。

长乐杂耍班这些年是在好几座大城里游走,哪个地方挣的银子多就多呆段时日,班中许多像余昭义这样的少年男女,都是打小就买来教养,有那机灵聪明运气又不坏的,的确是能学会那些花巧动作,至于学不成不小心摔跌而死的,那也就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了。

余昭义成了台柱子,手头上能用的零花钱就多了,而且活动也有些自由。

当年全家被灭时,他年纪虽小,却还能清楚地记得家中的种种。

他苦练技艺,也是心里存着查明真相,为全家报仇的念头。

只可惜近十年过去了,还是没什么头绪。

直到半年前,这个班子来到了京城。

江湖卖艺,本就是下九流,他们这个班子又有不少美貌少年少女,自然也少不了卖身陪客这种龌龊事。

不过他们这些台柱子培养不易,不比寻常美貌倡优,因此那班主开价很高,不是当地富豪也出不起那些银子。

尤其是未□□的苗子,那更是奇货可居,不捞个上百两银子班主是不干的。

这次来到了京城,还未开始表演挣钱,他就被班主送到了一处高门宅院之中。

他在班子里这些年,听的多也见的多,原本倒有心理准备,因此也没有反抗。

没想到这回的金主,竟然是牛相之子!

牛相之子,是京中有名的纨绔,三十余岁,大腹便便,文不成武不就,靠着父荫,有个监生的名头,娶妻也是名门之女,成亲后,五年只得一女,为子嗣又娶了两妾,才算又生了一个儿子,自此后这位牛公子虽在外花天酒地,倒是不再往屋里放女人,京中后宅中妇人闲谈起来,都说这位牛公子虽然纨绔,但好歹没有把香的臭的拉回自家来……

其实她们都误会了。

牛公子好的,压根不是那一口。

牛公子得了新宠,很是新鲜了几天,什么金银饰物,绸缎衣料,补品香药,如同不要钱般地随手赏赐。

银哥儿曲意奉承,原本也是心里存着些想头。

既然有赏赐,他也就乐得接下……然而一件小玉饰却激起他心里惊涛骇浪。

这玉,分明就是当年他父亲亲手所制!

他再细细留神,这才发现,原来牛公子身上,倒有两三件玉饰,都是来自余父的收藏。

这么算起来,就算牛公子不是当年那伙强盗的主使,也必然跟他们有些联系!

再后来,他使法子灌醉了牛公子,终于从牛公子嘴里套出了线索。

原来这伙贼寇一共三十来号人,长年在几地流窜,做些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之事。

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门路,这伙人居然投靠了朝中一位权贵,专门替他做些见不得光的脏事。

余家灭门,就是因为怀璧其罪,那伙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余父亲手雕成一尊玉佛像,千金难求,世上罕见,正巧牛相寿辰,他们打算送寿礼,于是就盯上了余家。

洗劫余家之后,余父的许多玉制藏品,就通过这伙人的手,转到了牛家。

也正是因为这些藏品,让余昭义查出了当年血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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