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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100收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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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秋白冷哼一声:“私事?什么时候强抢她人家产,谋害人命,也算是私事?”

先前开口的看起来年纪最大的那个人走出几步,对她们躬身后说道:“二位公子,此乃我族中之事,不知二位,有何高见?”

陆秋白下马收缰,浑然不惧:“根据我大宛律法,父母高堂亡故者,地产田地均由子女继承,其次兄弟,已不是前朝家主分配之制,律法写的明明白白,尔与这女子是何关系,如何算得上是你家私事?”

那人见她不依不饶,似乎是个硬茬,还将本朝律法搬出来,不由得有些惧怕,但见她们不过两个人,而他们人多势众,顿时又生出底气。

他觉得这二人在此多管闲事,无非就是两种可能,要么是瞧上他家这侄女姿色,想来个英雄救美,这倒好办,他见着二人相比出身尚可,也能将这丫头卖个好价钱。

要么呢,就是公子哥闲的无聊,来打秋风,没人会跟钱财过不去不是,只是这样不免要小小地出血一回,不如分他们些钱财田产也就是了。

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多半是前一种。

既看透对方目的,他心中底气不免就更足了几分,于是清清嗓子,更加恭敬地行礼后道:“吾乃本村王氏族长王庆,兼任里正,二位有何意图,不如直言相告。”

陆秋白冷声道:“与其问我们有何意图,不如问问你们自己,是何意图?”

王庆一脸谄笑地向前走了几步,弯下身子在陆秋白身侧低声说道:“公子若是看上我们家小女,这……也不是不好商量,只是公子莫要强人所难……”

陆秋白侧开身子,避开他行礼的方向,奇怪道:“里正这是何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岂能因私废公,不顾常法?”

王庆见她这样说话,不由得梗住,一张脸憋得通红。

另有一人见王庆败北,立时挺身而出帮腔道:“我看不讲理的是你!我们一家之事处理得好好的,你来横插一脚!是什么道理?”

陆秋白不依不饶,厉声道:“如何算是你一家之事?大宛律法在上,难道你是想罔顾人伦,视国法于不顾吗?”

那人依旧气焰嚣张,似乎完全不惧道:“有本事你就去告官呐!两个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陆秋白被他这样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好啊,我看看到了官府那里,他们是不是也是这番说辞,看看他们头顶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语毕揪起看起来就是他们领头的王庆道:“你!随我去见你们这的县长,我倒要听听,你们县长如何说此事!”

王庆畏畏缩缩不肯带路,陆秋白冷哼一声:“怎么?怕了?既然如此,还不将人放开,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围在这里游手好闲,就等着以多欺少么!”

不料人群中却有一人嘟囔道:“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天色,县衙的老爷早就下钟回家,谁还耐烦在这处理这等杂事。”

陆秋白偏过头,目露寒光,那人立刻成了锯嘴的呼噜,什么声音也不敢再发出。

她面色稍有和缓,语气却不让步:“既然如此,明日去见官也不迟。”

说罢将跪在地上浑身灰头土脸的女子扶起,柔声道:“别怕。”

而后转头对姜林询问道:“林姐……眼下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就在此借宿可好?”

姜林不置可否。

陆秋白才继续对那姑娘柔声询问道:“我二人今日赶路劳累,不知可否在姑娘家中借宿一宿?”

那女子见她一个男子想在家中过夜,面露难色,但见另一位虽着男装却好似一个姑娘,心中一时游移不定。

但又害怕晚上她们走后,族中的叔伯兄弟又要将她拉去祭什么山神,性命攸关之际,贞洁名声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她咬咬牙一狠心,道:“自然可以。”

果不其然人群中有细碎的讽刺之声传来:“哼,孤男寡女,留宿外男,成什么样子,简直伤风败俗!”

姜林不忍心听那人继续辱骂,于是主动以女礼谢过那女子,并且出声道:“那我与舍弟便先在此谢过姑娘收留之恩。”

她的声音清冽柔和,不似陆秋白那般压低之后故作粗旷,一听便知是女子。

既有女子在内,又有陆秋白威慑正旁,这群人见今日无法得手,又不想得罪疑似有来头的人,只好悻悻退去。

二人随那姑娘回到她家,天色渐渐暗沉下去,之留下点点月色与星光照亮前路。

那女子轻车熟路地自屋中摸出火折子将灯烛点燃,连忙请她们在屋里坐下,转头又赶忙去院中取水呈给她们喝,手中还十分局促地揉搓着衣摆,怯生生道:“家中无长物,怠慢二位贵客,实在抱歉。”

姜林接过清水,却并不喝,反而安慰道:“我们也是行旅之人,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姑娘不必如此拘谨,只需告诉我们今日可以寝在何处,其余的我们自己来便好。”

那女子依旧紧张道:“这怎么好意思,远来是客……”

陆秋白因着她这般模样,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哪里的话,本是我们不言分说麻烦你在先,怎好叫你因为我们再添麻烦,况且你孤身一人,操持起来也甚是麻烦,不如随意一些。”

见那女子还要继续一番车轱辘的说辞,陆秋白只好立刻转移话题问道:“还没问过姑娘姓名,今日之事又是因何而起?”

那姑娘方才磕磕绊绊接道:“我叫顺娘,今日之事……由来已久,还要从村中忽然有了祭山神的习俗说起……”

说罢抬头看着她二人,似乎是怕她们不愿听。

姜林语带鼓励道:“无事,你继续说。”

顺娘这才继续道:“不知何时开始,村中常常有谷物失守,作物被盗,就连各家各户家中养的鸡鸭牛狗也时常突然消失。”

“村中人请来极富盛名的道士来村中瞧过,做法之后那道士说是村中不敬山神,这才失了神明庇护,需得每年向山神进贡送去祭品,举办祭祀仪式,才能重新获得山神庇护,保佑村中平安无恙。”

顺娘哽咽了一下:“自那之后,每一年村中都要将一名在室女送到山上,说是祭山神,于是长年下来,村中渐渐已无多少女子,我儿时见过被送上山的女子,她们都……惨死在山上,面目全非。”

顺娘说到这里不由得泪流满面,她儿时的友人,就是这样送了性命。

陆秋白适时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家为何还留在村中?”

顺娘抽抽嗒嗒回道:“娘亲被父亲常年殴打,自去年实在受不了,才带着我回来村中娘家住下,只为避开每日不停的暴打和辱骂,谁知回到村中也不得安生,姥姥心疼娘亲,给我们争取来一屋一宅,还有一小方田地,给我们娘俩自己养活自己。”

“不料年初开始,娘亲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终于在月前撒手人寰,姥姥也因此重病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

说道这里不由得气愤起来:“他们见我势单力孤!就想将我也送去祭什么山神,都是骗人的!哪里有什么山神,上山的女孩都死了!我亲眼看见的。”

她将脸埋进双手里,呜咽地哭起来。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二人不料其中缘由这样曲折,一时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陆秋白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顺娘却哭得愈发厉害,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止也止不住。

陆秋白好言劝慰道:“好了,别哭了,明日我们就去官府,看他们还敢不敢乱来,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有王法了。”

只是这话一出口,她自己反而默了一瞬。

她可以这样安慰别人,却没有办法如此宽慰自己。

顺娘这才渐渐止住哭声,抽咽道:“多谢二位恩人救命之恩,若非二位今日出手相援,恐怕我已是那山中孤魂野鬼,只能来找他们夜半索命。”

几人又是一番推拉,好不容易才互相分开,各自安寝睡下。

第二日一早,陆秋白就赶忙起身洗漱完毕,在院中候着她们。

由于明面上陆秋白扮着男装,也怕顺娘一不小心露馅儿,故而昨晚她独自一间屋子,姜林和顺娘自在内间同卧。

几人收拾好正要出门去找里正一同上县衙,谁知却连人影也未瞧见一个。

村中之人见到她们也都绕道而走,仿佛在避着什么,就是不与她们正面接触,陆秋白一口气梗在心头,顿时明白,他们这是在玩一个“拖”字诀!

左右他们觉得她二人不过是途经此地,路过而已,必然不会在此逗留许久,仅仅只是为了一介孤女,见她暂时安然无恙,自然也就会离去,到时他们依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人管得了他们。

不得不说,此法虽然无耻,但确确实实十分有效!

陆秋白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不可能在此耽搁太久,而姜林已经暴露女子身份,留在这里更是不甚安全,毕竟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难道这样就拿他们没办法了吗?

陆秋白心电急转,顿时生出一个主意。

“顺娘,你家中的房屋田产一应等物,可在官府处做了归属变更登记?”

顺娘答道:“娘亲走的急,还未来得及去做登记。”

陆秋白喜道:“走,带上一应文书,我们这就去官府将你家中该登记在你名下的都去做好登记,这样一来他们就无话可说了,将来若是他们强抢,你也可以凭着这些东西堂堂正正上告。”

顺娘闻言立即回家将藏在隐蔽处的田契地契等物一一取出,带在身上,就要随着她二人去往县衙。

没想到她们才刚至县衙门前,就见村中一人正在县衙门口击鼓鸣冤。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县令当即升堂,询问原告,那人正是顺娘母亲的兄弟,他将状纸递上,显然是有备而来。

县令接过状纸仔细阅读之后,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王顺娘!身为待嫁女,却不守妇道,孝期之内,竟然与人私通,可有此事?”

顺娘顿时被这一番喝问吓住,愣在堂下,半天没想起要反驳一句。

直到陆秋白率先驳道:“大人冤枉!”

顺娘这才如梦初醒,她没想到自己的亲舅,竟会如此颠倒黑白,以此诬告她!

她浑身颤抖着,磕头喊道:“草民冤枉!”

县令将状纸放下,沉稳道:“有何冤屈,细细说来。”

顺娘接道:“草民绝没有与人私通,请大人明察!”

她的舅父立即反驳道:“胡说!昨晚你便将这人留在你家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私通是什么!”

县令二拍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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