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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被赶出豪门后,假少爷怀崽了 > 第6章 第 6 章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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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又回到林天颂最熟悉的状态。

以至于林天颂觉得,所谓的“嫌恶”只是他的错觉。

作为礼貌,宋景年在伸出手时短暂地笑了一下。

正是这一笑让林天颂意外发现,年轻人的颊边有一个极其显眼的酒窝。

酒窝深得像回忆里的初恋,哪怕明知道会无疾而终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跌进去。

酒窝亮得如同天上的新月,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物,可是不管什么时候看见,还是会仰着头发出一句赞叹。

林天颂把赞叹留在了心里。

他才不要让别人觉得他没见识,也不想某人因为他的夸赞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宋景年不知道林天颂在想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林天颂不说话也不伸手,宋景年的手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停在半空。

蓦的,宋景年明白了。

他很早就听过林天颂的名头,也从不只一个人那里得知,林天颂出身豪门,又是林家独子,从小到大,他被颜老夫人宠着,众人捧着,渐渐养成了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性子,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说他为人骄横孤傲,极其不好相处。

想来他人微言轻,是不配和林大少爷握手的。

宋景年又短暂地笑了一下,这一次不是出于礼貌,完全是出于自嘲。

然而就在宋景年打算收回手的时候,林天颂突然把手伸出来,说:“你好。”

宋景年的手被握住了,很轻很短,仿佛春夜里的风,悄无声息的,只有手心的掌纹知道他来过。

那只白得能看到淡青色血管的手回到了林天颂的唇边,也许带着某人的余温,也许没有。

林天颂把手虚握成拳,轻咳一声,懒洋洋道:“你们聊吧。”

林天颂太困了,他也不管两人是不是还有事要说,打算回去补觉。

颜老夫人又是一番叮嘱,林天颂应了两声,转身的时候,他猝不及防地晕了一下,脚下趔趄,向一旁倒去。

宋景年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他,声音犹如敲在琴弦上:“小心。”

林天颂站直身子,略微点了点头,再没有多说一个字。

林天颂是骄纵了一点,但也不是没教养到把什么事都视作理所当然。

作为答谢,林天颂为宋景年破了例。

任何进入云悦集团工作的人,不管什么资历什么背景,都要去下属的酒店轮岗三个月。

去前厅部看行李,到餐饮部领位、端盘子,或是在客房部铺床、打扫卫生,在销售部接电话,连小少爷林天颂也不例外。

只有宋景年不用。

别人都盼着到总裁办轮岗,好见一见传说中的豪门少爷,可是最后只是参观了一下内部装潢,也就结束了。

宋景年不一样。

和别人相反,他去别的部门参观了一圈,然后回到总裁办,自此成了林天颂的助理,直接经手整个集团最核心的事务。

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消息传开,引来不少议论。

有人暗自窃喜,俗话说有一即有二,当他们从公司老人那里得知也不是每个新人都要轮岗时,也妄想着可以和宋景年一样,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能破例的只有宋景年一人。

也有高管酸溜溜地向林天颂抱怨,这样做不合适。

林天颂充耳不闻,他就是要给宋景年百分百的支持。

可是宋景年又是怎么对他的?

林天颂一夜未眠,巨大的变故耗尽了他的心神,此刻被浓烈的疲惫淹没,几乎要昏厥过去。

但他不能倒下,他要立刻见到那个人,他要当面向他问个明白。

林天颂全凭一口气撑着,他费力起身,勉强站稳后,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一片心惊的黑雾将他席卷,整个人又重重地跌了回去。

林天颂的意识有片刻的抽离,是双膝的剧痛将他唤了回来。

耳边乱作一团,有密集的嗡嗡声,还有什么人的喊声。

好像是……宋景年?

林天颂分明听到宋景年的声音,平静的语调中掺杂着掩饰不住的关切。

他说:“小心。”

林天颂不可思议地抬头,眼前仍旧是一片黑雾,他茫然地抓住什么,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嗡嗡声逐一剥离,人声逐渐清晰起来,却不是宋景年。

原来门外的人听到了动静,询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天颂忍着头晕,在安保闯入前,费力地回了一句:“没事。”

安保们还是不太放心,好在没过一会儿,林天颂打开了房门。

他看上去很不好,脸色苍白如纸,双唇也失了血色,衣服没盖住的地方残留着淡淡的粉色。

谁都能看出来他在强撑,只是那份显而易见的脆弱不仅没让他变得狼狈,反而让他身上的冷傲与疏离肆意凸显。

在场的几个安保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几人毕恭毕敬地向他问好:“林先生,早安。”

“嗯。”林天颂淡淡地应了一声。

傲人的家世让林天颂无时无刻不站得笔直,他身高优越,气度斐然,即便在以强壮著称的安保面前也丝毫不显逊色。

“宋景年呢?”林天颂精神不济,气势一点未减,“让他来见我。”

几个安保互看一眼,其中一人回答:“我去问一下。”

问一下?

林天颂目光一扫,抑制不住地想笑。

这算什么回答?

怎么,他想见宋景年,还要先征得他的同意?

他哪次找宋景年,不管宋景年在干什么,外面是不是在刮台风,他还不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他面前?

然而在场的人根本不给林天颂质问的机会,先前那人已然走出几步打电话去了。

也是。

林天颂惨然一笑,今时不同往日,他哪里还有资格和宋景年谈条件。

宋景年应该挺忙的,电话打了很久,也许还被转了几次手,反正对于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来说,等多久都是应该的。

被钳制、被忽视、被玩弄,林天颂愤懑至极,有火又不能发。

一群人站在这里,足足等了十几分钟。

电话打完了,安保负责人走了回来,他抱歉地对林天颂说:“宋助理不方便过来,您有事的话,我们可以帮您转达。”

林天颂已然猜到了这个结果,他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发号施令的上位者:“我要去公司。”

那人说:“我再问一下。”

这一次倒是挺快,安保转达了宋景年的指示:“宋助理说可以。”

可以?林天颂冷笑,他是不是该感谢他的慷慨?

林天颂向来不会轻易认输。

他上前一步,帮安保负责人整理好西装衣领,又用手指掸了掸金色姓名牌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林天颂一字一顿地念出他的名字,接着笑了出来,态度轻慢又充满嘲讽:“我想开除你,你要不要也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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