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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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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日渐黄昏。

秦晖身穿二品朝服从马车上下来,一进到大门,等候多时的管家便迫不及待上前问好:“老爷,您下朝回来了。”

秦晖微微颔首,正要进门,管家却连忙凑近他耳边轻语一阵。

一阵过后,秦晖的脸色霎时凝重起来,目光沉沉,面上虽无任何表情,但周身极低的气压能很明显地让人感受到他的怒气。

管家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一会儿,才听秦晖沉声嘱咐:“派人看着,不要闹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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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正与王贵家的盘点府中事务,秦晖招呼也不打就闯进来。

宁氏稳稳坐着,见他进来,不说起身,更不动弹,只慢条斯理端起一盏茶,自顾自饮着,余光都不瞟他半分。

王贵家的可没宁氏那般淡定有底气,为奴为婢者,首要一条便是察言观色,见秦晖面色似有不善,赶紧找了个借口退下。

等到房内再无其他人,秦晖才开门见山,眼神直勾勾盯着宁氏,缓缓说道:“适可而止吧。”

宁氏放下茶盏,毫不示弱回呛:“老爷,您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且不说男主外女主内,身为主母我有权处理府中一应事宜,就说那丫头不过府中一个奴婢,她拿府中的财物出去当卖,我难道不该给她个教训么?倘若这次放过她,我以后还怎么管理府中上上下下。”

秦晖见她依旧装傻,口气也不善起来:“她为什么拿首饰出去当卖你不清楚缘由么?万事留一线,也算给子孙后代积阴德。”

“更何况,”不咸不淡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你所谓的府中财物是她娘留给她的遗物,所有权在她手上,除了她自己,府上任何人,包括我,都无权决定那批首饰的去留。”

宁氏冷笑一声:“看来老爷是想为她讨个公道呀,就是不知老爷是想以什么样的身份为她讨公道,主家老爷,”抬眸紧盯着秦晖,眼里的嘲讽不言而喻,“还是,亲生父亲?”

秦晖面不改色,施施然说道:“自然是主家老爷,我答应过你,有生之年绝不承认她的身份。”

顿了顿,“很多事情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前提是不伤及她的性命,出了府我管不着,但在府内,她必须平安无事。”

宁氏死死盯着那张依旧俊雅的脸,攥紧拳头,尖利的指甲刺进血肉,刺痛感从手心传递,却丝毫缓解不了她心中如无妄海般广阔深沉的恨意与不甘。

沅儿啊沅儿。

你这个可怜的蠢东西。

看到你委身之人究竟有多虚伪无情了么?

你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就这么被当作利益交换的棋子,任由我捏扁搓圆,你以为会照顾好你孩子的亲生父亲,底线却只是让她活着,或者说,在他眼皮子底下活着。

真是可笑呀,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最毒妇人心,殊不知某些男子的心思,亦是这世间最难以堪破的存在。

明明沅儿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对待她留下的唯一骨血,却可以这般无情冷漠,轻易将她当作被利益绞杀的棋子,女人的狠毒在男人的狠毒面前竟是溃不成军。

宁氏悟了,早在十三年前,宁氏就已经看透秦晖虚伪冷血的本性。

知道他对自己好,给自己体面,为的不过是宁家的势力与人脉。

可她仍旧不甘,甚至更加不甘!

只因像秦晖这样无情冷血的人,心底最深处竟仍藏有些许温情,并且将这温情毫无保留地交给了沅儿。

她得不到,沅儿也该得不到,这才公平!然而沅儿却得到了,甚至对此无动于衷。

自己最珍视、最渴求的东西在她人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这叫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

你真该死啊沅儿,只可惜死的迟了,不该十三年前才死,从出生落地的那一刻,就不该继续存活在这世间!

宁氏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正要出言讥讽秦晖自以为是的深情,不妨秦筠姌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宁氏心里有气没处撒,即便面对亲生女儿口气也说不上又多好,蹙眉看着秦筠姌,斥声说道:“大家闺秀,慌里慌张像个什么样子!”

秦筠姌愣了一下,看了看秦晖,又看了看宁氏,终于感觉到气氛不对,但她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微微皱眉,不悦道:“母亲,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宁氏别过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秦晖则始终泰然自若地坐着,像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秦筠姌早就对父母这副相处模式见怪不怪,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就更不放在心上了,在心里稍微斟酌一下说辞,便将从宇文嫣处听来的消息告诉给秦晖与宁氏。

当然,仅仅只说了宇文砚中意她做太子妃,赐婚圣旨即将下来一事。

至于阴差阳错的“一见倾心”,并未当着秦晖的面说。

秦筠姌不傻。

像他们这种家庭,每多出一个子女,属于自己的资源就要相应地减少一部分,再一个,父亲与母亲看似都是自己的至亲,实则大不一样。

秦晖正是当打之年,想生随时能捣鼓出一堆儿女出来,在秦晖眼中,她有很强的可代替性。

至于母亲宁氏,年近四旬,又与秦晖关系不睦,基本不会再有其他子女诞生,在宁氏眼中,她就是那个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存在。

正是因为无可替代,宁氏必然会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为她打算,对比身为父亲的秦晖,可就不尽然了,由不得她不防备。

因此为保险起见,她决定先对秦晖隐瞒此事,待到与宁氏商量妥当,商量出个万无一失的对策后,再告知秦晖本人。

而夫妻二人在得知女儿即将获封太子妃后,理所应当地欣喜若狂。

尤其秦筠姌再三强调,消息是由宇文嫣透露出来的。

宇文嫣皇室贵胄,金枝玉叶,金口玉言,此事事关国体,不是板上钉钉绝无胆子公然拿出来说,既然毫不避讳说出口,必然木已成舟,绝无可能更改。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偶然逢此天大的喜事,宁氏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爱怜地拉着秦筠姌止不住地喊“心肝儿肉儿”,还不忘埋怨秦晖:“好歹也算是个二品大员,这么大的消息,一点口风都没有得到,还要女儿亲自来说。”

秦晖笑眯眯看着秦筠姌,笑呵呵说道:“从前只知我儿秀外慧中,才德高洁,不曾想竟有如此造化,看来是我过于谦虚,小视了你。”

秦筠姌盈盈一笑,道:“父亲谬赞,女儿能有此造化,离不开父亲母亲的栽培,若说是小视,也不尽然,京中比女儿门第高、姿容姣好的贵女也并非没有,能得如此幸事,也是祖上积有福德,才让女儿有幸嫁入皇室做正妃。”

秦晖哈哈一笑,与宁氏说道:“夫人,瞧瞧我们的女儿,这般懂事知礼,进退得宜,相信日后侍奉太子,定然讨其欢心,夫妻和睦相处。”话毕,欣慰一叹,看向秦筠姌的眼神中尽是快慰。

宁氏满脸喜色,眸中满是骄傲自得之色,挑眉高声说道:“这是自然!我费尽心思教养出的女儿,哪有差的?”

两人因着秦筠姌报告的这个天大好消息,所有的不愉快短暂性一扫而空,一家三口,罕见其乐融融起来。

秦筠姌心里有事,但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始终垂眸浅笑,静静听着秦晖与宁氏你一言他一句的夸赞。

等到秦晖去书房处理公务,秦筠姌才拉住宁氏,将“一见钟情”的事和盘托出。

宁氏凝眉沉思半晌,第五遍问秦筠姌:“真不是你?”

秦筠姌摇摇头,深深叹道:“但凡有一星半点的可能我也不会如此惊慌失措,这段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待在府中,见过的人说过的话都有数,倘若有人主动到我面前打听我的家世,我怎么可能没半点印象。”

“这就怪了,与你十分相像,又对咱们府上的情况了如指掌,年纪也必定差不多大…”电光火石间,宁氏脑海中忽地闪过一张人脸,眼神乍然间冰冷下来,倏地回头看向秦筠姌,紧抿着唇,点头说道:“我知道是谁了。”

“是谁!”秦筠姌瞳孔猛地一缩,眼巴巴望着宁氏。

宁氏冷笑一声:“还能有谁?必然是那个贱种,她自小在府中长大,自然对府中情况了解,又与你是亲姐妹,少说也有五六相像。”

“与我有五六分相像…”秦筠姌喃喃,眸中似有淡淡的不悦,像嫌恶脏东西沾身一般,将眉蹙得极深。

宁氏以为她是在担心事情败露,忙安慰:“别担心,娘会料理好一切,原还想留她一命,如今看来是留不得了,到时圣旨一下来,娘就让她彻底消失。”眸中快速划过一抹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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