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奇怪，君无咎却是缠着她：“皇后，我难受。”

“帮帮我好不好？”

戚柔柔脸色通红：“你可以直接……做的。”

她并不抗拒这些。

君无咎：“还得等一等。”

“等什么。”

戚柔柔疑惑，午间在戚家，他就说，不是时候。

那时她以为是不举，没想到他还是有反应的，既然有反应，为什么不做？

君无咎僵住。

他试探着吻了吻皇后的唇：“过几天……过几天就可以了。”

戚柔柔没多问。

她心想，也有可能是，多年老处男的抗拒心理。

“就这次。”

她看向他。

总不能一直抗拒吧。

原著里多年寡淡的夫妻生活想想都觉得没趣。

君无咎点了点头，重复她的话：“就这次。”

两个人呼吸交缠。

在此期间，君无咎探身去吻她的脸颊。

“皇后怎么能这么好呢？”

他抱着怀里的皇后：“朕好开心。”

戚柔柔抱着他，整个人躺在他怀里，已然困极。

“皇后，等过几天，朕……”

君无咎想要坦白的话顿住。

怀里的皇后已然睡过去。

她唇微微发肿，脸色泛着红意。

君无咎小心翼翼将她环在怀里，良久，吻了吻怀里人的发。

他又何尝不想和喜欢的人亲近？

只是戚柔柔的身体，并不适合怀孕。

他怕一次就中。

可能性很小，但是也有这种可能。

所以君无咎一直不敢到最后一步。

——

君祈风后来再次进宫，为皇后把脉。

他已然有了初步的治疗方案，这几日确定方案稳妥后才进宫。

替戚柔柔把过脉后，君祈风告诉君无咎：“这样治的话，最起码需要两年，她才能痊愈。”

“而且不是彻底痊愈。”

天生不足和后天放纵，导致戚柔柔的身体已然成了一个补不齐的窟窿。

他能暂且缝补，但是最后效果如何，戚柔柔能多活几年，他很难保证。

君无咎却是说道：“你尽管治疗。”

他眼神不变，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

君祈风预感到他反应的不对劲，没有多说什么。

君无咎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还是当今的皇帝。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需要别人去提醒他。

两个人探讨过戚柔柔的病情后，君祈风想起君无咎让他帮忙带的药，拿出一方匣子递给他。

“你要的东西。”

里面是传说中食之不育的蓇蓉。

君祈风也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找到这种药材。

君无咎接过，难得说了一声：“多谢。”

君祈风受宠若惊：“先不用想着谢我。”

他眸色变了变，想到君无咎要这种药材的用处，说道：“你家皇后要是进入治疗阶段，可是不能有房事的。”

“你做好心理准备。”

“这药你吃了，短暂的两年时间内，也没用。”

手里盒子还没捂热，笑容还没扬起的君无咎：“……”

他目光幽幽看向君祈风。

这人嘴里从来没什么好话。

——

接下来的时间里，戚柔柔全面接受来自君祈风的治疗。

在一个阳光正好，惠风和煦的天气里，系统通知戚柔柔：“主角偏离度0%，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彼时戚柔柔正在和君无咎一同散步。

锦鲤湖已然建好，饭后戚柔柔从未央宫出来，便能沿着鱼塘散步。

她将未央宫的锦鲤也放在湖里，有时候还能看到那只二百三十四岁的老锦鲤从御花园游过来。

老锦鲤很喜欢戚柔柔。

喜欢到每次遇见她，都要溅她一身水的程度。

系统说道：“任务完成，恭喜宿主获得任务积分，不日即将脱离任务世界！”

戚柔柔握住君无咎的手紧了紧。

君无咎问：“怎么了？”

她摇头。

她脑海里对系统说道：“我不走。”

系统早就预料到这个可能：“……宿主，这不是取决于你的意愿，任务完成，你自然要脱离这一方世界，这是规则。”

戚柔柔：“我记得，系统守则上，第一章就写了，一切以完成任务，维持世界线为前提。”

“我若是走了，你们确定男主偏离度不会再次上涨？”

“如果上涨，那么你们派我来的意义在哪里？”

系统被这几个问题问得措不及防。

它说：“你走后，自然有程序接替你，不会有人发现。”

戚柔柔：“你确定？你们之前设定的程序，并没有多大用处。”

系统：“……”

“我不走。”她语气坚定。

001语气沉重下来：“你这样做，知道后果吗？”

戚柔柔语气轻松：“无非是不能重生，或者是死在这方世界里。”

她无所谓重生，也不在意死在异乡。

001试图劝说：“根据系统检测，你这具身体的生命值，目前不到两年。宿主，若是你选择停留在这一方世界，你也只能活两年。”

用两年的时间换可能长生的未来，真的愿意吗？

戚柔柔：“……我确定。”

见她心意已决，系统无奈：“……好吧。”

系统屏幕展现在戚柔柔面前：“请宿主确定，是否停留在这方世界，消除所有积分！”

戚柔柔看向身边的人。

君无咎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柔和：“皇后，过些日子就要下雪了。”

“冬日里天气冷，我们搬到南熏殿去住好不好？”

南熏殿靠近皇宫后山的温泉，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最适合养病。

戚柔柔点头：“好。”

“柔柔好听话。”

皇帝握住她的手，说道：“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冬天。”

戚柔柔心想，是的。

她想有很多很多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可是却没有太长时间。

他是她上辈子积攒下来的德，遇见他，是戚柔柔短暂一生中，仅有的福分。

她悄无声息点了确定。

系统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着。

“检测到宿主违规行为，积分清除。”

“违规惩罚：？？？”

戚柔柔：“……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不知道，但是我刚刚收到主世界消息，你还是我的宿主，我得陪着你走完这一生，再去下个任务世界。”

戚柔柔：“辛苦你了。”

系统：“……命苦罢了。”

摊上这么一个宿主，它自认倒霉。

“001，谢谢你。”

系统：“有什么好谢的，你都快死了。”

对于系统来说，两年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

所以它实在不能理解宿主的行为。

“谢谢你，让我重来一世，知道人生还可以这么活着。”

“你不如谢……”

系统的话消音。

到最后也没能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蓇蓉：《山海经》记载，食之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