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系统来说，两年时间不过白驹过隙。

它安心等着戚柔柔生命值告罄。

可没想到，两年时间到了，戚柔柔二十岁，脸色红润有光泽，仿若获得新生。

时隔两年冒出头，想要给宿主收尸的系统：“……”

“你这是，回光返照吗？”

不怪它话语含着诅咒之意，实在是它想不到，在这个小世界里，有什么东西能超越系统的科技力量，扭转人的寿元。

君祈风身为医师中的bug存在，为戚柔柔最后一次把脉后，满眼喜悦说道：“恢复得不错，我宣布，这两年的治愈疗程，彻底结束！”

系统看向君祈风，忍不住吐槽：“就是这个人？”

它不能相信。

这人看着形容潦草，哪有一点高人风度。

一旁一直等着的君无咎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怔愣。

他再度确认：“真的？”

“没错！已然彻底痊愈，这次，她保管能陪着你再走这个数。”

君祈风露出两根手指头。

全场唯一不怎么高兴的系统：“……”

也就是说，它还要再陪着戚柔柔好多年？

这真是个坏消息。

——

这两年来，戚柔柔和戚少择的关系日渐恢复。

戚白江如原著一样成为威平侯，想和戚少择对着干的时候，戚少择上表朝廷，交出军权，提出想要留京都安度晚年的想法。

皇帝允之。

戚白江积攒了多年的怨气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去。

君无咎上朝时，戚柔柔就在后宫养鱼，或者在太后宫里，和太后一起下棋。

和太后熟悉后，戚柔柔也慢慢放开，棋盘上不怎么让她。

太后学会了悔棋。

正当戚柔柔下棋，太后又想悔棋重来时，皇帝来到长春宫。

他看向自己的皇后。

太后一看到他，就知道这是来接媳妇儿回宫了。

她挥挥手：“赶紧回去。”

一旁的圆晴笑呵呵，看到舅舅抱着舅母，离开了长春宫。

“舅舅……抱……舅母。”

“舅母……抱……圆晴。”

她心想，好像也可以。

太后：“……”

当初第一次见皇帝抱着皇后的时候，哭着喊舅舅坏的人是谁。

……

君无咎带着皇后回到未央宫时，天色还未晚。

两个人刚进宫，戚柔柔就被人按在怀里亲。

外面天色还亮着。

戚柔柔想推开他，但是又想到，这个人忍了两年。

她就不太忍心了。

一切似乎水到渠成。

床帐落下，被里面的人拉住，又拽紧。

没一会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细弱软绵的掌心，分开她的手指，五指紧扣。

睡过去之前，戚柔柔心想，这两年宫里流传的什么宫中传言，全都是假的。

皇帝好着呢。

夜里她醒来时，君无咎抱着她，唇落在她脸颊一侧啄吻，好像亲不够似的。

戚柔柔问：“什么时候了。”

她出口，嗓音微微带着哑意。

君无咎：“酉时。”

戚柔柔感觉肚子里空空的：“饿了。”

君无咎摸她的肚皮：“不是饱了吗？”

戚柔柔：“……”

过分！

她红着脸：“我要洗澡。”

“等会儿。”

君无咎说道：“先吃饭。”

他下床，没多久端过来一碗粥。

粥是温的。

“来，朕喂你。”

戚柔柔想从床上起来，被他按在原地。

“？”

“别动，一会儿带你去洗。”

感觉到身体不对劲的地方，戚柔柔难得愣了两秒。

旋即脸色微变。

“……”

再好的脾气也架不住人混蛋。

她喊道：“君无咎。”

皇帝将勺子喂到她嘴边：“怎么了？”

戚柔柔将心里两个字骂出来：“你混蛋。”

皇帝欣然受之：“再混蛋，也是你的人。”

戚柔柔：“……”

怎么办。

现在退货还不来得及。

吃过饭后，戚柔柔还记得要洗澡。

她想起起不来，感觉身上黏糊糊又很难受。

口头呼唤君无咎：“你抱我过去。”

君无咎顿住：“……好。”

宫里的浴桶能容纳两个人。

戚柔柔没想到，她洗着洗着，混蛋也钻进来了。

他抱着她，嘴里情话绵绵：“皇后，朕喜欢你。”

被亲得喘不过气来的戚柔柔：“……”

“皇后，你好可爱。”

他笑意清朗如清风，动作却没有丝毫缓和。

如疾风骤雨。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雪。

宫人们喊道：“娘娘，陛下，下雪了！”

她们知道戚柔柔喜欢雪天，特意提醒了一句。

皇帝听见，咬住皇后的唇，将她呜咽声全部吞入腹中。

将她从浴桶中抱出来，他问：“皇后要看雪吗？”

往日初雪，她必定不会错过。

戚柔柔：“……困。”

“没关系，朕抱着你出去。”

他给她穿上衣服，披上裘衣，将她整个人裹在怀里。

雪夜里，未央宫寂静无声。

宫内屋檐上，有人怀里抱着人，落在屋檐上。

没一会儿，他到了湖心的观雪亭。

皇后想要的湖心岛在冬日里很美。

君无咎抱着皇后，目光越发柔和：“柔柔，下雪了。”

雪落满湖。

湖面上结了冰。

可他的心是暖的。

戚柔柔看着外面的初雪。

想到一句话。

一首歌词。

雪地里相爱，他们说零下已结晶的誓言不会坏。

于是她在他怀里，轻声说道：“君无咎。”

“在。”

“我永远喜欢你。”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歌词：“雪地里相爱，他们说零下已结晶的誓言不会坏。”摘自《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