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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兄妹相认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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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康王府枕霞院。

曾闻舒已经哭昏了一回,这会儿悠悠转醒,看见立在榻边的表妹,眼里又续上了泪。

“点点,咱们可怎么办呀?”

曾典见他这般模样,也跟着鼻尖发酸,心里堵得慌:“反正老天不想咱们死,那咱们就好好活下去。”

曾闻舒拿起帕子压了压眼角,嫩粉绣桃花的丝帕衬得他面色红润了些,没有早前那般白得可怖。

刚到这里的时候,他孤单又害怕。根本没预想过俩人会一起穿越。但知道曾典来了,自己不孤单了,曾闻舒却更不开心了。一想到母亲和小姨俩人同时失去孩子,想到自己和曾典在这个陌生的女尊时代,就忍不住落眼泪。

听见曾闻舒又开始啜泣,曾典愈发内疚,头都不敢抬,闷声闷气道:“都怪我贪玩逃课,要不咱们也不会被砸死,更不会穿越到这个地方。”

曾典原名也叫曾典,是一名高二生,曾闻舒是她的表哥兼英语老师。

穿越的契机是曾典晚自习逃课被曾闻舒发现,又是亲戚又是老师,无论于情还是于理,都不可能放任她的行为。

曾闻舒就把曾典从网吧带出来,苦口婆心地劝说。

没成想,头顶的广告牌突然掉落,把两个正在等绿灯的倒霉蛋一前一后砸进了医院。

曾闻舒因为护着曾典,受的伤更严重,先行穿到陌生的女尊时代。

曾闻舒穿成了武康王的嫡三子乐安县主,曾典晚来几日,变成了大燕的十二皇女曾典。

“哥,你当时护着我。我才侥幸在医院多活了半个月,却让你一个人在这边担惊受怕了,都是我的错。”

曾闻舒赶忙否认:“哪里能怪你呢,这是意外,万幸的是咱俩还能有个伴,在这边互相照应。”

俩人上辈子是表兄妹,这辈子成了表亲加堂亲。不仅来自同一个太姥姥建灵帝。而且她俩的生父,宫里的贤君和王府的王君是同母同父的亲哥俩,当真是亲得不能再亲的血脉了。

曾闻舒起身拉着妹妹转了两圈,看她身体康健,提着的心落地一半。

“你在宫里过得好不好?吃得饱穿得暖吗?听说宫里的皇女们天不亮就要起床,每日课业繁重,你睡得好不好?累不累?”

曾典心头一热,哥哥还是自家的亲,旁人只在意她刻苦与否、学成与否,就哥哥在意她过得好不好、舒不舒心。

原身那个做贤君的爹恨不得让她二十四小时待机,每日只许睡五个小时,从子时到寅时上四刻,到了钟,宫侍便奉命把她硬生生拽醒,然后盯着她背书习字,到课时送到上书房。

如今还需在宫里进学的只有她和十一皇女,一人带俩伴读,超小班教学。

不过皇帝娘根本不关心这俩小女儿,原身的记忆里,皇帝只偶尔在宫宴上随口问一问十一十二的功课,因此老师们不算严苛,倒是让上书房的气氛比贤君殿里舒服得多。

曾典不想让哥哥担心,毕竟曾闻舒过得恐怕还没自己舒坦,便报喜不报忧:“不累,跟上高中似的,我都习惯了。有贤君在,我总不至于被人欺负。只是逢初一十五才能得假出宫,不能时常与你见面。”

“你安好便好,总是能见着的。”

曾闻舒倏地叫了一声,似是想起什么,忙不迭起身去了里间。

曾典刚想跟过去,看到门外小厮正往里瞥。她收回了脚,乖乖坐在桌边等曾闻舒。

入乡随俗,她不想给哥哥找麻烦。十二皇女年十六,乐安县主年十七,虽是亲戚,女男之间在这儿却要距离得当。

“哥,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曾闻舒捂着胳膊,鬼鬼祟祟出来。

“哥,怎……”

曾闻舒挡住外面的视线,悄悄将一个小布包塞到曾典袖里。

“嘘,别声张,里面是金叶子和金豆儿。”

曾典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哥!”

外面的小厮听声要进来,被曾闻舒冷脸撵了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要这个。”曾典把东西推回去,“我是来看你的,不是来要零花钱的。我穿过来之前,你不是从王府偷跑出去,结果在京郊财物都被人家抢走了嘛?剩下这些东西自己不留着用给我作何!”

曾典刚穿过来时没想到曾闻舒也在这边,在宫里艰难熬过十余天,昨儿才听贤君饭后提起这桩武康王府丑闻。

‘你那个表哥真是不让人省心,突然发病,好不容易醒来却打着烧香拜佛的名号要离家出走。被外面的刁民抢了财物不说,还遭一顿打,险些破相。也是他有点小机灵,知道扮作女子模样没被人辱了清白,呵,不过这话旁人可不一定信,到头来还是连累了我们父女一同丢脸。’

曾典心下就隐隐有些不妙,再细问,发现事发时间与自己过来不过相隔半月。

这才有了今日兄妹相认。

曾闻舒听她提起那件事也是神色黯然,却还坚持给她:“这里男子平时都不出门,我用不到这些,你拿着。”

“我天天上学也不花钱,我不要。”曾典叹气,道:“你回来武康王君如何罚你的?”

曾闻舒摇头:“就是学学规矩罢了。”旁得便不愿意说了。

曾典一想起贤君提起此事时傲慢的口吻,就恼得很。

贤君那个长舌爹的作风,肯定是让王君好一通教训曾闻舒了。而且原身的记忆里,表哥乐安县主虽是嫡出,却娘不爱爹不疼的,也就比庶出的多个封号。

就看哥哥如今这副乖巧柔顺、了无生机的样子也知道,定是没少受教训。

还愈多说,一道男音带着腻人的假意闯进来。

“竟是十二殿下来了。”

曾闻舒闻声一颤,心虚地看了眼妹妹,见她没在看自己,松了口气。

曾典皱眉观察来者,是个四十左右的男子,穿着武康王府礼公规制的衣裳,身形瘦削,步伐有力,走起路来步子虽小却快,站定在曾典面前行了礼。

曾闻舒跟曾典简单介绍:“这是田礼公,父亲为我找来贴身照顾的,是宫里出来伺候过贵人的体面人。”

宫里就没有不算贵人的,不过既是宫里出来的,那八成是贤君的手笔。

曾典心里有火,嘴上不客气。

“既然是礼公怎地这般不懂礼,我正与表哥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

这男人明显蔑视哥哥,别以为她没看见瞪人撇嘴的小动作。

真是可恶,欺负老实人!

曾典想用十二皇女的身份刺他两句,给哥哥撑腰。

没想到,礼公不仅不尊重哥哥,也不怕她,不缓不慢地说:“都是小的心急,忙着叫县主喝药,倒是失了礼数叫殿下不开心。”

贤君找的什么人,狗屁皇女都压不住他,对哥哥定是更随意搓磨。

一想到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哥哥被人欺负,曾典护短的心就开始难受。

“点点。”曾闻舒叫了一声,摇头温柔笑道:“别为难礼公了,他是奉命行事,为了我好。”

说着,曾闻舒指了指窗外:“天不早了,你快回宫吧,下次得空再来看我。”

曾典还想说些什么,却反应过来,自己贸然发火一时爽快,事后没准儿要连累哥哥受气。

“嗯,那我下次放假再来看你,哥,你多注意身体,有什么事儿就叫人往宫里递条子。”

“哥哥知道,你放心,好好照顾自己。”

曾典舍不得离开,红着眼眶瞧着曾闻舒。好不容易见到家人,待了半个时辰不到就要走。

田礼公站在一边见俩人生离死别的样子,开口催道:“县主,该喝药了。”

曾闻舒强压心头的不舍与担忧,起身送曾典:“快回去吧,哥哥就在这儿呢,总不会不见了。”

田礼公也跟着应和:“就是,县主养好了病该进宫拜见贤君了,到时候又能见到。”

这话假得很,贤君连弟弟武康王君都不愿意见,更别说曾闻舒了。

不过天色确实不早了,上午被贤君送去外家见奶奶爷爷,下午才来武康王府验证猜测。

曾典再三提醒哥哥万事小心,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事事嘱咐个遍,才一步三回头真的走了。

等曾典出了院门,田礼公立刻变脸,眯着眼睛教训人。

“县主怎地这般没规矩?竟然直呼殿下名讳。叫得这般亲密,让旁人听到了,又要说武康王府教子无道了。”

“田礼公,是我的不是,下次不会了。”

曾闻舒半句不争,垂首认错。

“您知道就好,老奴都是为您好。”田礼公露出了笑模样,“可这手板却是不能少的。”

曾闻舒看见竹板心里一紧,自打逃出去被找回来,手心就没一日不疼过。

武康王府的侧君刘氏不知从哪找来一个礼公贴身照顾他,号称多么顽皮的公子到田礼公手上都能变成大家闺秀。

田礼公的狠毒,曾闻舒算是领教到了。

凡是不听话、不服管,一律执行先打再关三连带。

曾闻舒起先还反抗,被压着打、被关禁闭都忍了下来。

直到礼公把他院里的小厮一个个拉出来,初春寒天让人脱光了跪在院里,轮流给他背礼书、背男诫,背到他会为止。

自己能忍,可曾闻舒不愿意连累旁人。这么冷的天,冻出风寒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于是曾闻舒向礼公求饶,说自己一定好好背,请他饶了孩子们。

田礼公让小厮们穿上衣服,却没轻易饶过这一回。

小厮们被一个个叫进书房,曾闻舒背书,田礼公点香,一柱香的功夫考校一次,错了就打小厮,打得皮开肉绽。

曾闻舒真是日夜不休,五天的功夫背完了两本书。

田礼公满意地带他去给武康王和王君展示,得了大赏,回院子不忘警告众人。

‘乐安县主受贱人蛊惑才忘了礼数,我们做下人应该帮忙规劝主家的言行举止,这样大家日子都好过。若县主再犯错,你们却听之任之,就别怪礼公打死你们这群小贱人。’

就这么着,娘不爱爹不疼的曾闻舒连院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彻底变为田礼公操控的监牢。

曾闻舒咬牙,不吭一声,生生熬过二十个手板。

田礼公下了狠劲,却被这锯嘴葫芦的架势闹得不爽,让人送了药转身又去了刘侧君院里。

曾闻舒让屋里的小厮出去候着,自己进里间蹑手蹑脚搬凳子,把妹妹没拿走的小布包藏回衣柜顶,上面还有一条布卷成的长绳。

他把布绳拿下来拆开,直到看不出模样才叫人拿去扔掉。

妹妹既然来了,他做哥哥的就要想法子保护妹妹,不能再去想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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