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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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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曾典的心里也乱糟得很,直到回宫中被人带到贤君寝殿用膳,还是六神无主的状态。

哥哥在武康王府里受苦受累,可自己束手无策,连个礼公都不怵她这个狗屁皇女。

不行,不可以继续摆烂了。

她没有做纨绔、无忧无虑的资本,不好好学习政事,一直无权无势,既护不住哥哥,自己没准儿哪天也在宫里成炮灰嗝屁。

皇帝娘今年六十,身体明显快不行了,过年时着凉一次躺了一个多月都不见爽利。

膝下十二个皇女倒是一个比一个健壮,年龄跨度很是广阔。

大皇女曾敏是陛下元配皇后所出,出生就是太女,当了四十年,熬死亲爹和后爹两个皇后,依旧兢兢业业、老老实实驻守东宫。

如今太孙都有了,比曾典还大上三岁,按理说没啥可不满的。

可皇帝偏偏作妖,除了太女出生时有好脸色,后面对人家是越看越不顺眼,使劲拔自己另外几个女儿,拔出现在一群不省心的狼。

原曾典资质平平,刻苦了十来年也没什么建树。却饱受姐姐们冷眼,总觉得她这么努力也要一鸣惊人作个妖。

换成同样十六岁的高中生曾典后,读书不认真了,搞起阳奉阴违了,老师三天一训,五天一愁。

贤君恨不得敲开她的榆木脑袋把书本塞进去,可姐姐们都和颜悦色了。

知道她被老师训,奇葩三皇女送小礼物安慰她,说话一点不带嘲笑的意味,生怕曾典受刺激,重新发奋图强。

诶,真希望是三皇女即位,这样简单的奇葩相处起来多舒服啊。

“今日出宫去了武康王府。”贤君问道:“何时你与乐安这般亲近了?聊了大半个时辰,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

曾典低头干饭,心里哀叹。

姐姐们让人忧心,贤君是让人糟心。

完全是变态控制狂,自己女儿的动向非要知道得一清二楚,曾典每天打哈欠上茅厕的次数,他都记下来当由头训斥。

曾典不吭声,可不影响贤君发挥,“乐安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还要带坏你。”

曾典看他又要挑刺,赶忙打断:“父君怎给哥哥送去那么个礼公,没规矩得很,连我也不放在眼里。”

“本宫何时给他送礼公了?”

曾典皱眉:“说是从宫里出来的,不是父君是谁送的?”

贤君勾起嘴角,冷哼一声:“她武康王府又不是只我这一门宫里的亲戚,上上位武康王也是皇宫里出来的,虽然我这现任武康王弟妹一天皇宫没住过,但找个宫里出身的礼公也不费事。

乐安是该好好管管,省得日后再丢你的脸。不过本宫那对蠢哥嫂怕是也请不到什么像样子的人,乐安的礼公叫什么名字?”

“姓田,四十左右,又瘦又小,左眉头有两颗小痣。”

贤君没见过这样的人,身边伺候的侍人出声道:“君下,像是翊坤宫的田侍人,前些年被放出宫去四皇女府上侍候了。”

曾典放下筷子,追问道:“四皇姐府上的人怎么会去武康王府,可还有别的相像的人?”

她非要弄清楚这人的底细,想办法帮哥哥拿捏住,搁大宅院里生活,没两个贴心人怎么行。

贤君却是道:“那便没错了,武康王府的刘侧君跟四皇女正君,同是工部尚书府出来的。”

他笑得幸灾乐祸:“乐安那么没规矩,传出来事儿来,倒是对刘侧君生的曾旗舒影响更大,那父子俩可天天盯着京里的优质未婚女呢。”

曾典被他笑得没了食欲,欲言又止,草草吃上几口,便托词温书,出了贤君处。

回到皇女们的住所,曾典举着本书在书房装样子,心里琢磨着自己该如何做。

书肯定是要读的,面上可以装不上进,不引起姐姐们注意,反正她外家衰落,没哪个会费力气找她站队吧?

曾典十六,离出宫立府还有四年,只要苟住了,到时候领个便宜差事再好好干,干出点不轻不重的东西来才能护住哥哥和自己。

十一皇女从良君宫里出来,迫不及待来找皇妹。远远瞧见贤君派的礼公堵在曾典门口,一挥手派两个宫侍去将人支开。

然后她才甩开扇子,大摇大摆进门,看见曾典假认真,揶揄一句:“十二妹,又刻苦呢?”

曾典听声迅速摆出苦兮兮的小脸,做贼似的往外瞅了一眼。

“十一姐,礼公可是走了?”

“瞅你这幅怂样儿,姐姐办事你还不放心。”

十一皇女曾叙用纸扇敲了下曾典的头,忿忿道:“亏得我从前被你刻苦的样儿唬住,还以为你也是个野心大的主,没成想跟我一样是个傻的。”

曾典装出一副天真可怜的样子,抓着曾叙的衣角撒娇:“好姐姐,你可小点声儿,让父君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十二个皇女里她俩年龄垫底,一同进学。

曾叙性子活泼跳脱,生父良君跟孙太后是本家,在宫里十分得宠,被纵成活泼贪玩的性子。

前曾典虽说年纪小,可被贤君逼得少年老成。曾叙不愿意讨人嫌,便保持距离、互不干扰。

新曾典可是个真高中生,死前正在逃课。

穿来后的几日也不知道哥哥在此,上进心尚未被激发出来,老实了没两天,就故态复萌,在书里夹话本被曾叙发现了。

俩人瞬间对上眼,再加上曾典有意结交关系、打探情况,现如今真是好得火热。

曾叙就喜欢她最近这种黏糊人的小妹妹样儿,乐得露出两排牙:“你今儿出宫去没去巧芽茶楼?”

曾典之前想趁出宫的机会看看京城风貌,就向曾叙打听了京城好玩的地方。

但昨日猜测乐安县主是哥哥,到今天出宫自是把玩乐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

曾叙问道:“咦?怎地没去,可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

“闻舒表哥病了好些日,父君担心,让我过去瞧瞧。”曾典的解释真假掺半。

曾叙反应了一会,没想出来这是哪个亲戚,还是随侍小声提醒是武康王府的乐安县主,这才哦了一声,跟最近全城热议的乐安县主联系在一起。

“原来是乐安病了,那你是该看看,表弟可好些了?”

“还是不大舒服。”曾典眼睛一亮,突然问道:“十一姐可有什么散心的好去处,我想带表哥出去逛逛,成日拘在王府里,再小的病都难好。”

曾叙把扇子塞进怀里,坐到曾典对面,“这倒是,散散心,心情好病也好得快,适合男眷去的地方……”

真是为难曾叙了,她平时也不跟男孩子玩儿,哪知道带男子去哪里。可前个才夸自己是京城一点通,今儿难不成要在妹妹面前丢份儿?

况且乐安县主现在是名人,想必不适合去人多的地方。

曾叙瞥见墙上挂的秋猎图,灵机一动:“不如带表弟去京郊打猎骑马,那边风景好还颇具乡野闲趣。”

“乐安表哥不会骑马。”原乐安县主她不熟悉,但她哥肯定不会骑马。

“骑马有什么难的,有人牵着走两圈就会了,再说主要是去看风景的,那边人少又安静,厨子手艺也还行。”

曾叙越说越来劲,自己也有些馋了,直接拍板定钉:“我去差人安排,下次放假你带上乐安和陈德湘,我再带上我那俩伴读。嗯……你再让陈德湘带个弟弟或哥哥过来,不然乐安一个男子跟着也无聊,咱们一起玩上一天。”

这安排确实好,有两个皇女邀请、男眷作陪,武康王府应该能放哥哥出来透透气。

更何况——

“谢谢十一姐,那我就借姐姐的光了。”

曾典腆脸蹭玩,她是不缺钱,可也真没几个子儿。

贤君不会让自己女儿掏不出钱,在外丢人,但看她看得紧,命礼公掐着钱匣子管理曾典的日常支出,曾典能自由支配不被发现的银子基本为零。更别说此行是带曾闻舒去散心,贤君万不会愿意让宝贝女儿与那不成器的侄子多加接触。

曾典打着小主意,准备在贤君面前说是曾叙起得头,要带曾闻舒一起聚会。毕竟贤君就算心中有不满,也管不到曾叙的头上。

曾叙摇摇扇子,笑骂了句,对曾典的依赖十分得用。

第二日上学,曾典同自己的伴读陈德湘说了此事。

陈德湘是曾典外家的表姐,一听出去玩儿开心得很,正好有弟弟年岁相近,当下定了下来,让人往宫外给俩男子传了口信。

就这么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在书本堆里盼到假期。

曾叙等不及先带人过去了,曾典和陈德湘去外家接陈德湘的嫡亲弟弟陈漱年,三人再一同去武康王府找曾闻舒。

武康王和武康王君对曾典很是客气,嘱咐了曾闻舒几句就放人了。

曾典一肚子话想跟哥哥说,生生忍到京郊围场。

等那一群人撒欢地跑上场,就剩她俩在边上选马,她反倒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只安安静静给哥哥选了马,牵着绳子转了半圈。

曾典原本就会骑马,这些日子在宫里又练了骑射,算是水平不错。

曾闻舒坐在马背上,脊背僵直,却是神情轻松了许多。

曾典试探着开口:“哥,你这半月过得怎么样?”

一出口就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曾闻舒肯定会说好。

果不其然,曾闻舒说一切都好,又反过来对曾典嘘寒问暖。

有曾典在身边,曾闻舒就觉得心头的烦闷和这些日子的不快都疏畅了不少。

“是真的,武康王府里事儿不多,我又在关禁闭,每日只需学学礼仪抄抄书,特别安逸,我都待胖了。”

曾典摇头不语。

她在上书房偷偷刻苦,越学越觉得自己差劲,到拥有保护家人的能力不知是多么遥远的距离。

曾闻舒见妹妹一直闷闷不乐的,于是招呼从王府带来的会骑马的小厮,让他牵着马领自己走,对曾典说道:“你去跟十一殿下她们玩儿吧,不用围着我,我想慢慢转一转,透透气。”

曾典耷拉着脑袋,心里发堵,也不想再在哥哥面前丧着脸,到时候俩人互相引对方担忧,反而坏了让哥哥出来散心的本意。

曾典应了一句,骑马加入到十一皇女的队列。

性子活泼的少女们很快不满足于骑马转圈,拿着弓箭纵身进了林子。

曾典想了想,反正一堆人围着哥哥,总不会有事的,正好自己也该松松筋骨、放松一下脑子,便不再按耐少女心性,欢快离开。

被捎带来的陈漱年虽是男子,但马术甚好,才不愿意陪曾闻舒兜圈子,也跟了上去。

一时间,偌大的草地就剩曾闻舒一个。

曾闻舒跟马熟悉些,没那么怕了,叫小厮松开手,慢悠悠独自转圈,呼吸着郊外新鲜的空气,心情当真好了起来。

却不料,马儿倏地昂首尖叫一声,随后发疯似地狂奔起来,拽都拽不住。

曾闻舒险些被甩掉,吓得赶忙俯下身子,紧紧抱住马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围场的看守反应快,翻身上马迅速追上去。

曾闻舒被疯马带进山林,七拐八拐,追他的人前一刻还跟在后面,却在眨眼的功夫丢了曾闻舒的身影。

管事安排了六队人马搜寻,并派人禀报给玩得正欢的少女们,万不能叫疯马冲撞到两位皇女。

曾典闻讯被吓住,面色煞白,自己骑马就要去寻。

在场的谁敢让她去寻啊。

一个乐安县主出事儿就够喝一壶了,要是皇女们有个磕磕碰碰,下面的人定是小命呜呼。

曾叙正了神色,说话一针见血:“你若是去找,她们还要分两队侍卫跟着保护你,更耽误功夫。”

曾典这才作罢,只眼里的急越来越浓。

曾闻舒也不清楚自己如今到了哪里,周围树木渐少,道路宽阔,感觉是出了围场,入了官道。

他胳膊腿都酸疼得厉害,完全是用意志在强行坚持。

嗓子哑得发堵,救命两字简直如喃喃细语,连自己都听不真切。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有人惊呼避让,心下惊喜,使足了全身气力喊救命。

脑袋往那一侧偏了偏,只模糊看到一条车队和前头一匹黑得发亮的骏马,接着疯马又迅速与对方拉开距离。

便是能追上又如何救我?这马疯得厉害,勒都勒不住。

曾闻舒暗自神伤,眼泪扑簌簌往下滚。俩手开始使不上力,被颠了起来。

上半身左右摇晃,眼见便要摔下去。

却倏地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紧接着腰间一紧,身子竟落到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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