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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鲨鱼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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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斯最终被克劳迪娅赶出帐篷,在夜色里顶着夜光长发在猎场闲逛,刚转个弯却被一只肥胖的手拦了下来。

“佩里斯,没想到你还能混进来,”这肥头大耳的家伙眼神淫邪,“是陪着谁来的,嗯?”

佩里斯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于是问道:“你哪位?”

“你不记得我?”男人挤在一起的五官带上怒火,“你居然不记得我!”

“我该记住你?”

佩里斯无视他想要绕过去,然而对方偏偏走哪儿堵哪儿。

“不记得也没关系,”他的手往佩里斯脸上摸,被佩里斯一巴掌打落,“还挺有脾气,装什么纯啊,还不是找了门路,被多少人上过了?不然能混进这里?”

佩里斯终于记起这是谁了,是那个刚重启二周目时被她揍的阿尔文家私生子啊。

“原来是你啊,你下面还能用吗?我记得我踹挺重的。”

是挺重的,尽管身体还是娇小姐,但配合上过战场的动作习惯,那一脚不残也断。

肥胖的男人狠厉地盯着她:“别着急啊,小美人儿,这账还在后面算,不过你要是让我高兴了,我留一个全尸给你。”

佩里斯勾手,脚下植物悄然生长,正当尖锐的吸血藤要缠上这人的脚,一阵拳风过来,阿尔文就被打倒在地。

“你没事吧!”

男子关怀的声音清朗,佩里斯正要道谢,抬头一看居然是熟人。

安道尔有些尴尬,远远地只以为有女性被欺负,没想到会是佩里斯。

地上的人大喊大叫:“你是谁!居然敢打我!”

“你又是谁!”安道尔握拳又要再送对方一下,“敢在猎场里为非作歹,你是哪家的人!”

阿尔文家的私生子这才意识到对方也许是高阶贵族,欺软怕硬地大喊:“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

安道尔要气笑了,佩里斯连路德维希都看不上,现在没了公爵小姐的名头,什么东西都敢欺负上来了?

“阿尔文子爵家的是吧。”安道尔拽下对方的纽扣,从上面分辨出家徽,“很好,这么大的胆子等会儿就让子爵来替你解释,现在给我滚!”

“你等着!”这蠢货对佩里斯放了狠话狼狈而逃,佩里斯背在身后的手掐了手指,一缕细长的藤顺着对方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在夜色中毫无痕迹。

“你真出息啊佩里斯,”安道尔气得上了头,“和我吵起来凶得很,能被这么一个外人欺负得不敢动弹?剑呢?体术呢?都练了几年全扔了?顶着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造型,敢叛逆不敢反抗那个玩意儿啊?”

“你气什么?”

佩里斯是真的觉得奇怪,上次都说了决裂的话,现在却跟个邻家哥哥似的教训人,脑子没病吧?

安道尔被问得一噎:“我……”

“不过还是谢谢你。”懂礼貌的佩里斯向他致谢,“那我就不把你的头发变成荧光黄了。”

安道尔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

气氛有些尴尬,刚英雄救美的安道尔眼尖地注意到对方胸前的胸针,加上几小时前入口那里的骚动,心中有了定论,原来被皇家骑士送来的是她啊,果然是和克劳迪娅搭上线了吗?这么快找到靠山了?

“你在这儿做什么!”来散步的路德维希一无所知,只看见一位头顶荧光的人站在安道尔面前,两人看上去像是吵架,定睛一看居然是佩里斯,他挡在朱利安前没好气,下意识用从前的话刺她,“怎么,以为这幅装扮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吗!”

好熟悉的话啊。

佩里斯看向一旁的德维特,德维特右手握拳,挡着嘴轻咳了一声,耳尖染上薄红。

“啊,没错。”佩里斯破罐子破摔,“这不吸引到了吗。”

路德维希还没反应过来,阿伯特就跟点了炮仗似的:“你无耻!”

佩里斯疑惑地看向他。

“你明知路德维希殿下的未婚妻是谁!还痴心妄想……”

“打住,谁说我是为了他?”

“你刚刚才承认!你……”

佩里斯不赞同地反驳:“不不不,这就是你狭隘了,我明明,是为了引起所有人注意啊!”

阿伯特:……

“噗嗤。”安道尔笑出声,视线便都聚集到他身上,他抿嘴忍住,“没事,你们继续。”

“安道尔!”阿伯特气得轻踹兄长一脚。

德维特低着头绷住嘴角,就连路德维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佩里斯,你真的是……”

“你是要去哪儿?”德维特率先发言,他自认从那天的御剑飞行开始和佩里斯关系有所缓和,于是主动发问,“我们要去花园那边看看,要一起吗?”

朱利安冒出脑袋邀请她:“听说有新品种的花,今晚会开,要看吗?”

佩里斯有些意动,却听见阿伯特不阴不阳地说:“佩里斯小姐怎么可能做这些玩物丧志的事。”

安道尔踢了对方一脚,阿伯特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

德维特有些不满,上次就是他一张嘴得罪了克劳迪娅,这次则一点气氛都看不明白,在场的人都是玩物丧志了不成?

佩里斯眯眼,小伙子,你这就不懂事了啊。

“哦天呢,阿伯特!你怎么能这么说!”佩里斯夸张地捂嘴,声音大了几分,原本就被偷看的几人立马吸引来更多注意,“猎场花园是为牺牲在此的英灵们,你竟然说去花园看看是玩物丧志!阿伯特,我记得斯图尔特家的第一代家主的墓碑就在猎场啊。”

阿伯特也是才意识到,羞愧得满脸通红,众人视线不妙,路德维希与德维特挡住朱利安。

路德维希面色黑沉:“慎言,佩里斯。”

“咦?我说错了什么吗?”佩里斯换上无辜的笑容,可惜一头发光的头发让笑脸有些阴森恐怖,“啊呀,难道不是他说的吗?我知道了,我犯的错是把对方的话重复一遍啊。”

不远处传来哄笑,阿伯特瞪她,连带着安道尔也不悦了。

“别瞪我啊阿伯特,”佩里斯故意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您面对的是被光明神舍弃的魔狼呢。”

正欲反驳的阿伯特显然是想起了那天的对话,他看向佩里斯的眼睛,发觉对方眼中毫无笑意,一时哑火。

安道尔抓着阿伯特的胳膊,没感觉到弟弟的安静,只是手上更用力了些,他恢复了之前的态度,笑里藏刀地大声说:“佩里斯小姐,您能来春狩真是太好了,只不过您要替谁参战呢?是公主吗?”

佩里斯被安道尔的变脸微微一惊,好家伙,他真的不是什么川剧大师吗?不过她也没太在乎,主角团和恶毒女配真的玩到一起才是可怕事件。

对,没错,骂的就是上辈子的自己。

德维特本以为佩里斯是坐着自家马车前来的,当下被安道尔一问,昏暗的营地上他终于看见佩里斯胸前佩戴的血色胸针,骤然惊觉佩里斯来的方向是克劳迪娅的王帐。

德维特虽然是个政治白痴,但也明白道格拉斯家族早早绑上了三王子党的船,佩里斯更是深知这一点,要不然也不会从小学习王后课程,然而她戴上了女王的胸针,就是向外传递不该有的立场了。

显然他忘了道格拉斯家早已不承认佩里斯的身份,而对方也并不能代表家族的政治倾向。

他端起兄长的架子训斥道:“你胡闹什么!把你的胸针摘下来,那是你可以戴的东西吗!”

只是想说身为道格拉斯家族不该亲近王室,可惜这句话一出口就被他人曲解了。

朱利安咬着唇,强忍着不发言,一旁的路德维希深思着看向这对养兄妹。

头脑空空的阿伯特又开始嘴贱:“听见了吗!一介平民而已,戴着女王陛下的胸针赝品都不配!”

安道尔悔恨没捂住弟弟的嘴,可惜事态已然升级。

“赝品?”克劳迪娅扶着丽莎的胳膊走出来,恰好听到这一句,于是笑着说,“佩里斯小姐是我本人的好友,陛下爱屋及乌送一份小礼物罢了,居然被有眼无珠的人当做赝品了?”

“公主殿下。”

众人皆向她行礼,只剩下路德维希维持着原来的姿态,他直视向克劳迪娅,不言不语。

“诸位免礼。阿伯特是吗?希望我没认错你的声音,毕竟少有人将自己的空洞无知暴露无遗。”

四下里有了几声闷笑,被兄长按着脑袋的阿伯特愤恨地低着头。

“对了,你刚说平民不配做什么来着?”克劳迪娅悠闲地问,“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怎么样?”

周围一片死寂,谁不知道女王陛下推行的新政对平民多优待,何况“我终身将爱护守卫家族领土的子民”就是贵族认字时必背的第一条例。

不论私下里如何瞧不起泥腿子,公开歧视就是极不体面的事,这违背了身为贵族的第一准则,是会声名狼藉的。

“对不起殿下。”安道尔深深鞠躬,“是斯图尔特家对幼弟疏于管教,向您致歉。”

“幼弟?”克劳迪娅嗤笑,毫不留情地讽刺,“比我都大的幼弟呀?快十八岁了连战场都没上过,斯图尔特家真是把宝全压你头上了,也不怕有什么意外后继无人。”

帝国以直面魔兽的勇士为荣,优秀的贵族男士往往十三四岁就拥有进入魔地林的经验,若是十八岁还没有战斗经验,要么是在家族里排不上继承权的,要么就是被养废了。

如今十八同样还未上过战场的路德维希脸一黑,大步上前:“克劳迪娅,不必把小事闹这么大吧?”

“咦?路德维希你也在?”

克劳迪娅从来不给这位表哥留情面,明白对方被戳中肺管子,却肆无忌惮地继续说:“我还以为只是一群没脑子的家伙乱说话,怎么你也在啊?你都不拦着点,偏偏闹这么大的笑话。难不成,圣女也在?”

众人这才注意到被护着的朱利安,朱利安面色惨白,似乎是被这一氛围吓到,分外慌乱:“我,我在的,殿下……”

“那就更奇怪了呀,圣女小姐怎么不阻止一下呢?光明神说,吾爱吾所有的孩子,不论贫富,不论贵贱,不论强弱,不论男女,这句话我没记错吧?”

路德维希紧攥拳头,冰蓝色的双眼染上血丝,他提高声音警告她:“克劳迪娅!”

“真无聊啊。佩里斯,我累了,陪我回去。”克劳迪娅无视对方的怒吼,平静地说,“你想要赏花就让人一种挖一株过来,慢慢看。”

“公主所做是不是不太合适呢?那些花是献给英灵的,我们只是恰巧有机会观赏罢了。”艾琳达尔柔若春风的声音传来,同路德维希一样的蓝眼睛含着笑意,“诸位不必行礼,夜已深,该开的花快要开了,去看吧。”

“多谢殿下。”

看热闹的众人稀稀疏疏地道谢,随后四散而走,留下主角团和两个恶毒女配。

丝毫不怵的佩里斯甚至闲情逸致地跟佩佩吐槽:【你看,女配装逼肯定会被打脸,还没几分钟呢,就有人杀过来了。】

“路德维希,向佩里斯与克劳迪娅道歉。”艾琳达尔外柔内刚,一句话说得温和却不容反驳,“你有三错,一,不该纵容好友对平民的恶言,二,不该容忍他人对未婚妻的羞辱,三,不该在公主披露你的错误时恼羞成怒不愿悔改。”

“路德维希,道歉。”

【进退有度,赏罚分明,太妃殿下好一份慈母心,路德维希只要低个头,形势立马逆转。】

路德维希却以为母亲终于承认了朱利安与他的婚约,于是乖乖地道歉,结果却听见母亲说:“路德维希,作为未婚夫,怎么能让佩里斯独自行动呢?”

无妄之灾的佩里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明明看见我的胸针了!】

路德维希不顾场合地反驳:“母亲,我的未婚妻是朱利安!”

“路德维希,”艾琳达尔无可奈何地包容他,“佩里斯从小就是你的未婚妻,一起长大的情分不说,她已经接受了全部的王妃教育,朱利安小姐当然也很优秀,可是作为圣女,她总是要以侍奉光明神为先的,怎么能因贵族的琐事劳累呢?”

佩里斯就差一把瓜子了:【语言的艺术,啧啧。】

路德维希口不择言:“可玛丽安冕下不也嫁给了道格拉斯公爵!”

“路德维希!”艾琳达尔严厉地批评他,“那是因为公爵阁下向教廷签署过一切以圣女的活动为先的契约!”

【还有这一回事?】佩里斯惊讶了,【这种契约是合理的吗?】

佩佩解释:【只是一份简单的承诺性质契约,承诺同意圣女在家族事项和教廷活动中优先选择后者,不会出现你脑袋里的国王和主教都掉水里该救哪一个。】

【所以圣女还是打两份工,只不过有主次,我还以为是直接拉道格拉斯加入教廷。】

【不会,在伊莱上位之前,教廷一向是中立的宗教组织,而贵族只且必须忠诚于国王。】

“那我也可以签!”

“王室不可能签署这样的协议,路德维希,你该带着佩里斯去看花了。”

“母亲!”

路德维希又是那副被拆散的怨念模样,看得佩里斯直倒胃口,她正要告辞,就见——

克劳迪娅打了一个哈欠,讥讽道:“我说,既然没什么事,就不要留我在这里看戏了好吗?我对你们的闹剧可没兴趣,佩里斯,扶我回去。”

“是,殿下。”佩里斯借坡下驴向太妃行了一个平民的礼,“多谢太妃殿下厚爱,只是我已是一介平民,身份上着实不太合适与皇子相提并论,如今借着公主的光与您得以见面就足够了。”

艾琳达尔惋惜:“孩子……”

“快点佩里斯。”

克劳迪娅打断艾琳达尔的话。

“是,殿下。”

借着催促,佩里斯同克劳迪娅将他们甩在身后,她带着几分游戏人间的意味轻笑:“真是热闹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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