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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五方盟会直线难走新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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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煜不置可否,一双眼睛严肃的看着暮飖。

暮飖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你说的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张煜不说话,看着前方被车马扬起的沙尘藏匿的辽阔大道。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知道这么个事。“

暮飖:???

张煜摆摆手:“没事,我就是想和你说说罢了。对了!到了鹤雪要是听见有狗叫,一定要小心点,这里的狗很凶的!”说着他伸出手扮出个鬼脸。

回忆结束,张煜面不改色的把那个塞满棉花的东西带到外面,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然后一脸要死要活的表情大喊着“都是我的错”这种话,果然引得所有侍卫赶过来,张煜则眼疾手快的把那东西一把火烧个干净。

他眼中印着熊熊火光,烧的整片天际都氤氲出一层雾红。此时此刻他前所未有的感受到孤独的滋味。

他和张少枝里应外合,借着她的的手下十六从大牢里悄无声息的把人换成傀儡成功的救出了暮飖,然而暮飖本人还对此一无所知。

让十六救出暮飖的关键所在就是之前在囚车上张煜给暮飖讲的故事。这样足以证明暮飖不是什么也不知道白板,他有了让张少枝出手的价值。

而张煜知道十六能救人的事,却是莫不闻的功劳,莫不闻将他放出来的那段时间,总是强迫他看一些书,其中就有一本《北戎岐闻》。

上面就讲到过一种北戎秘术——十七傀。是指一个人可以拥有并利用十七个傀儡,但要求使用者摒除一切杂念达到人物合一的状态才行,这也是为什么十六个傀儡却叫十七傀。最后一傀就是指修炼者自己了。

而这种人尤为少见的原因有二,其一是秘书久经失传鲜为人知,第二是修炼者必然断情绝后,随着修炼的精进,自身就会出现各种傀儡的影子,就比如傀儡物是狗,那么这个人就会越来越像狗。

而张少枝身边那人正好叫十六,况且还长着一双狗眼睛。所以张煜猜到他可能就是这种秘术的修习者。

所以暮飖死也是由他帮忙才得以伪造。

张煜想着,他真心觉得这一仗打得十分漂亮,他是多么按捺不住的想和别人分享,可身边寂寥无人,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终究只能打碎了糖块混着刀碎往嗓子里吞。

张煜抬头看向四周,夜里的风呼啸着卷走余烬,随着最后一息火焰的消殆,张煜沉眸敛目。

他要好好休息了,以接伴使的身份去迎接接下来的一切。

自从发生那次事件后,张煜劫掠公孙雪的事就在整个鹤雪传遍了。虽然严格来说张煜属于阶下囚,但是阶下囚也是要混世道的。

比如现在,张煜坐在门口隔着紧闭的房门朝外面的侍卫搭话,人家一开始懒得搭理他,实在烦了就没好气的踹一脚门,张煜就有自知之明的不再骚扰他们了,但过了一会,某人耐不住无聊,又反复。

如今暮飖走了,他没什么好怕的了,就总是耍起无赖来,成天哼哼唧唧的嫌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可这些事他也就难为难为这些下人,一旦贲远来了他就立马乖乖闭嘴。

至于公孙平,从那件事后倒是一直没管过他了,反而把注意力都放在她小女儿身上,生怕一不小心又被张煜拐跑了。

日复一日下去,张煜渐渐的不作了,每天在屋里躺着,躺够了睡睡够了吃,吃够了再躺。

就这么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无趣日子,终于迎来了解禁的日子。

作为接伴使,张煜自然是要进行演习和训练的。

对于中原来的人是谁,张煜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不论是对于别人还是他自己,他都没有捅破那层蒙罩真相的窗纸。

或许最大的不知即是清醒。一旦他对于那个人产生了期待,就一定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某种扰乱计划和行动的心绪。

无知也即是最好的状态。比如现在,一群教礼先生正围着他,一个个目光如炬的看着他端茶顶碗的走直线。原此为女子习礼,可公孙平似乎十分看重这次的筹备,故而一再要求张煜礼仪端正不得有误。

没办法,张煜只能顶着个大太阳沿着鹤雪高墙下那笔直的砖线来来回回的走它个百八十遍。

张煜有些年不在皇宫了,此时的身体仪态与从前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此时对比下来,或许莫不闻府里的生活倒也不赖。

张煜神游着,精神懈怠之下一脚踏偏出去。

随着右脚从砖线的偏离,头上的一碗水也摇晃的像个重心不稳的大胖小子,狗啃泥的摔在地上。

紧接着是一顿饱含诗书的说教:”大人,身担接伴使重任,若被区区直线难住,那可真叫人贻笑大方了。“

说着,那教礼先生掰掰手指:“今日若是走不好直线,明天要练的呈礼就得往后延,这样后日的引礼和流程操练也得耽搁,大后日又……“

张煜听他讲的脑仁疼,连忙摆手:“得得,先生,我练就是了,只要别加班加点的占用我寝食时间,一切都好说!“

教礼先生弯弯唇礼貌道:“大人有的是时间,可是我们没有,要知道操练所有接待使团工作量可不小,所以加班加点是必然的,想必这点苦,大人必然承受的住。“

“所有使团?不就是我们迎接中原一个使团吗?还有别的。“张煜疑惑。

教礼先生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迎接中原是于整个北戎的大事,不光只有主上一家要准备,北戎及附近的其他仨股势力也会来,包括张少枝。”

“张少枝?那你们还要去各个地方授礼吗?”

先生摇摇头:”都在此处,到时候就会形成五势盟会的场景。“

张煜大概明白了,中原来人不管是福是祸都是于整个北戎的大事,所以不管从前恩怨如何,此刻大家必须一致对外,而作为盘踞鹤雪的公孙平来说,这里必然是各家齐聚的圣地。

张煜了然:“那是每家都有接伴使吗?他们不会也要走直线吧。张少枝也算得上一股势力的话,那不是明显打咱们主上的脸吗?而且要是他们来的那天下雨了,我是不是就不用走直线了?“

先生:“……“

“如果大人想偷懒的话,这招没用,就算那天天上打冰雹了,满头血窟窿也得出去,这是不可僭越的礼仪。“

没办法,张煜只能去捡起地上那十分抗摔的铁碗重新顶在头上,中途怀揣着忌惮,顺手摸了把自己的头。

此时的鹤雪已经熬过了头顶悬阳的时刻,偏斜的阳光打在高高围墙的每一笔沟壑上,一条笔直的砖线从浓墨舒展的墙影后直射出来一路贯穿了整个大地。

宽阔的广场能容得下无穷重的风儿喧嚣,亦能容下千马登腾,万号之响。

“此外,过些时日我等无暇在此教导大人,我有一爱徒,方可辅佐您习礼。”

张煜整理衣裳的手一顿:“先生到时不看着我啦?”

轻快的话语里是掩盖不住的欣喜。

谁知那教礼先生却反常一笑:“这倒没错,不过大人若想借此偷懒,那可真是异想天开了。”

张煜此时还不明白,便不以为意的沾沾自喜起来。

这场刻苦的训练一直持续到戌时三刻,天已经黑到不着边际的时刻了。

鹤雪城内不许点灯也为张煜回程起到很大阻碍。

然后就如此一直持续三日,晨时训练,乘晚而归。

就算张煜祈天求地的希望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甘雨,第二天却也被顶大的太阳晒个惨烈。

直到那天,是所有教礼先生前往四处的日子了,经过四天日以继夜的练习,他们已经能做到把张煜交给小辈来教导了。

所以这天,张煜坐在离砖线不远的地方纳凉,同时嘴里正在嚼着今天送进嘴里的第21片叶子,也依然没等到那位小辈。

对于这位姗姗来迟的“先生”张煜已经构思了无数个形象了。

比如一个十分严厉的彪形大汉又或者是一个彬彬有礼的青年人,总不齐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吧!

他正思考着,就看见不远处一辆马车正轰隆隆的驶过来,硕大的木制车轮压在凹凸有致的砖道上没扬起一点尘土,正如那简朴的车身一样样貌平平。

马车缓缓停到张煜身前几尺,眼看一双细白的手率先掀帘而出,紧接着一张俊美温韵的脸于暗处显露出来。

那男人穿着朴素,头戴一顶广式幞头,身上便是一件清素到底的布衣。

而与之截然不同的是,这样一个质朴的人,却偏偏长着一张风韵蔚然的脸。

不点自红的唇瓣,精神炯炯的双眼。

如临素雪却挂红梅,如深山古禅却逢市巷。

实在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尤其着人还矮。

此时张煜倒不自觉生出股优越感来,终于遇见比他还小白脸的了!

那人礼貌跟车夫打了几声招呼,笑容连连,在明灿的阳光照耀下尤为亮眼。

目送马车走后,那小白脸这才转过来往张煜这边走。

从他不疾不徐却不怠慢的步速来看,足以说明他待人和善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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