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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审美堪忧莫不闻深藏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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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时张煜刻意坐在暮飖旁边,莫不闻又执意挨着张煜坐,所以张煜现在就处于两面夹击的状态。他原是想问问暮飖一些事情,可现在碍于莫不闻在旁边,到底也不能尽兴。

莫不闻似乎看出张煜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在嫌弃他是个累赘。沉默片刻似乎缴械投降,然后缓缓的往后转了半圈,把头朝向无边旷野孤零零的看风景去了。

“暮飖,或许不该叫你这个名字……你有真名吗?”

暮飖看看莫不闻毫无反应的后脑勺,如实道:“我有很多个名字,现在这就是我的真名。”

张煜又试探着问:“那你从一开始就是在伪装吧,一开始接近我,都是在给这一刻铺路。”

暮飖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张煜心情不甚太好,这种被背叛后知后觉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他当年被莫不闻和赵凉联手撵下皇位成为阶下囚的时候一摸一样。

颓唐、无奈、无力,只能看着一切朝着扭曲的方向狂长。

可以后不同了,张煜确实早就下定决心,从他决定完成父皇遗愿的那一刻起,就早早的打算好以后无论敌友,凡有背叛者一律划线为敌。

但此刻想想或许曾经看来雷厉风行的做法现下也实在幼稚些了。

张煜只是点点头,继而什么话也没说,此时莫不闻倒是转回来了,还十分不客气的挨着张煜坐正了些。

驴子一路驶到挨近张少枝营帐的成华林,这里地域就没有刚才田野那般空旷了,只是幽窄紧密,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不太通透的味道。

莫不闻率先下车,伸手扶了张煜一把。

“老伯,离目的地不是还有一段距离吗?怎么停在这儿了?”暮飖朝车夫问话。

老头子一把花白的头发身体倒是硬朗,下车解释道:“哎呀,前面是岐越山了,那里多土匪和野畜,而且道路艰险实在不能驾车上去呀。不过您放心,这山边有一条小路,虽是路远崎岖了些,可实在比上山容易的多。我拉着个驴子不好走,就将几位送到这里了,价钱的话,我会再退一些给您的。”

暮飖似乎还想争辩什么,可张煜却开口道:“这样吧,钱不用你退了,我再另给你一些,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就靠你引路了。”

说着张煜塞给他一把满当当的银两,可老人却颤颤巍巍的不敢收了。

见这样子张煜笑笑:“既然此路好走,那你为何不带路,这些钱够你买好几头驴了吧。还是说你知道这路上有什么凶险的东西,你故意没告诉我!”

说罢张煜从暮飖腰间拔出一把剑抵在老者脖子上:“说清楚吧,否则你也会死于剑下。”

莫不闻抱着肩膀站在一旁道:“何必跟他废话?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说着他取下车上的一节麻绳把车夫绑在驴子上,然后放进幽深的小路里,而他们几个却等在原地,时刻窥探着里面的动静。

良久,寂静无声。

树叶翻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显得异常凄冷。

张煜倚车站着,遥望小径深幽的远处。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什么东西在“吱嘎、吱嘎。“

微小的卷在风里,起初还听不太清。然后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最后张煜寻声看去,一张大脸出现在他头顶。

一张呲牙咧嘴倒刺的尖牙下留着三尺涎液,红眼睛脸上长满棕色毛发的怪物。

几乎一瞬间张煜就认出了这张怪异非常的脸。

是十六!

十六正以坐立的姿势蹲在车上,身躯比之前还大了一倍,看上去已毫无人样,整个奇诞恐怖。

莫不闻一把把张煜拽过来,颇为镇静的把张煜护在怀里。

十六呼吸齿间黑气外泄。暮飖拔出剑似乎想和他殊死一搏,可十六眼睛翻白又转回纯黑,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莫不闻身上。

莫不闻自然不怕他,把张煜护在身后,也不拔剑就那么站着,似乎有所准备,也好像是在等死……

“你要报仇?只怕你杀了我,你家主人会不高兴呀!”莫不闻终于开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镶玉的令牌,上面用烫金龙飞凤舞的绘着一个张字。

张煜发现,每每提到张少枝,十六总是会毫无原则和底线的妥协。

天知道这女人到底有多大魅力,能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的。

果然这次也一样,看见令牌,十六耸起的肩膀和背骨逐渐放松下来。

莫不闻干脆不收起令牌,直接往十六面前一扔,很是嚣张道:既然你服从于张少枝,那就由你来驱车吧!正好熟悉路。”

张煜看见十六额头的青筋暴突,显然是气愤到极点了,可他还是弯下腰,捡起那块令牌用手指擦了擦,然后揣进衣服里。紧接着一个翻身坐到车前,全程没说一句话。

莫不闻率先上车,自己坐到离着十六最近的地方,然后朝着张煜伸出手把他拽上来,暮飖紧随其后。

盟会上,各方齐聚鹤雪都,何人掌权仍未卜,一朝权位天下图,东边舞来西边舞,一鼎何堪两相折,另有只手来相辅。

张少枝在纸上写出这句话递给公孙平,并笑靥如花的解释道:“主上,这诗赠您。美酒佳肴意味不足,不如咬文嚼字来的风雅,也算是我给您赋兴一首了。“

张少枝笑得极为漂亮,先前传闻就连山秋城最红艳的大火花也羞败于她的笑颜下。

可惜这女人笑里藏刀,弯起的眼角里也藏着一把月牙刃。

公孙平看着他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尤其是在得知贲远重伤的消息之后,以至于他在看向张少枝的时候就总有一种想要掐死这女人的冲动。

好在贲远今日多穿了一层护甲,不至于丧命,否则此时折损一员大将与断臂无异。

张少枝摇着扇子,看公孙平表情僵硬的朝她敬酒,既然贲远已经重伤,他就更不能在此时和张少枝起冲突了。尤其在中原的态度还不够明朗的情况下。

那边沈宁穿着官服朝两人点头,然后忽然道:“对了,圣上命我特意带来一份薄礼献给您。”

沈宁挥挥手,一旁随侍呈上来一个狭长的方盒。

方盒上是墨笔画的青山远水碧波漪荡,天上是薄雾浩渺白鹤驰翔。仅仅四件事物构筑一图,并不纷繁芜杂,简朴又风雅,韵味非常。

张少枝一眼识出这是一件好货,且不说还没看见画,光这盛盒就足引遐想。

公孙平倒看不出来太多门道,反而觉得这盒子实在太过朴素,没什么意味。

但虽如此,公孙平还是笑盈盈的接过来,然后一阵敬谢的打开盒子。

在展画的一瞬间,张少枝手里的摇扇瞬间一僵,险些掉在地上。

就书画界说,这画几近珍品,世上少有这样的笔力。可仅是这样还不足以让张少枝震惊。

这是她母亲挂在内室里的画!就连她在幼年顽皮时弄在左下角的油渍都一摸一样。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两眼昏花,可是反复瞧过也未有变化。

张少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握紧扇子稍稍比之前摇的快了些,脸上换出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只是还时不时的看向那幅画。

沈宁不知怎么突然问道:“怎么外面热吗?要不要进屋乘凉,我记得屋里放了冰的。”

张少枝摇摇扇子道了句:“好呀。”

三人进屋,公孙平中途屏退舞妓和乐手。

张少枝自主坐在最右边的位置,让其须左。公孙平则坐在主位,沈宁在左。

沈宁率先道:“我奉圣上旨意来此,只因北戎与朝廷结盟数年,多年共同抵御外敌同进退。只是近几年来听闻北戎不算太平,故而前来相助。“

公孙平听着,不自主的撇起一边嘴角。心里甚是不忿。

北戎和朝廷交好这种说法本来就是放屁,现在还要以这种理由来干涉内政,真是天方夜谭,装得一副人模狗样。

张少枝则还是毫无破绽的笑,不到关键时刻绝不开口。

公孙平虽然心里不满意,可面对前狼后虎也不得已暂且屈身。

“北戎由我镇守又怎会生乱,大人需禀明皇帝大可放心。”公孙平说完,张少枝扑哧一笑。

未曾想曾经受不得半点委屈的北戎王上,如今也这般受的住磨难了。

张少枝放下扇子启唇道:“北戎多年东御蛮夷,下抵南蛮,也算是颇有些能耐,如果连自家事都要别人管,那不是打了我家主上的脸吗!”张少枝朝公孙平一点头,几乎是扯开了公孙平的那最后一条伪装带,非要他以真面目示人的感觉。

况张少枝习惯在外人面前称呼公孙平为主上,而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见经传的王后,以规避外部势力的各种刁难,很显然这次也是这样。

每次计策开始前,张少枝都会明码标价,一座城池换你来抗压,划不划算自己看。很显然公孙平觉得特别划算,呼哧呼哧的掏“钱”就买了。

沈宁笑笑,态度却不强硬:“说的也是,但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看着大人受难,我自领兵驻扎城外,若有需要,大可调遣。“

话说的漂亮,实际霸道的很。

明摆着告诉你:“我就在你家门口住下了,随时可能会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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