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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命如草芥严防死守有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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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你说你能猜到,那你一定比较熟悉他了?”

张煜有些难以启齿,赵凉这样的人物说自己从小与他相识,仿佛是耻辱一般,又夹杂着点蔑视。

“嗯,我熟悉他,你就不一定了,总之是个烂人。姓赵名凉,当朝丞相,做事诡异莫测,我怀疑目前大部分疑云都和他脱不开干系。”

“比如凭空出现的女尸以及莫不闻为什么还被困在京里,为什么又偏偏派了沈宁来,和一切恐怕都和他脱不开干系。”

十六若有所思,然后不说话了。

张煜见他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连忙训兵去了。

几个月后张煜制备妥当,想去见一见张少枝,却被拦在殿外,被告知“主上在忙,无空见你。”

照理,张少枝是个精明人,很会抓住机会。尤其这种关键时期一定会好好跟张煜慨言一番,起码画个饼什么的。可惜这次张煜却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不过张煜除了徒担心,倒也没什么可做的了,专心把这场仗打好比什么都强。

上了战场,张煜深刻体会到纸上谈兵和亲身实战的差别。首先,燥热的环境就已经让很多士兵苦不堪言了,大家仗着张煜是个新官,明目张胆的就嚷嚷累。

十六想管,却被张煜制住。他就这么拉着缰绳坐在前面,也不理会他们。

十六看他云淡风轻的,不禁问道:“你不怕他们反你?“

张煜有恃无恐的笑:“他们都是在沙场上滚过一圈的了,不会累的这么快,不过是想找找我的麻烦罢了。他们要反可以走,不过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走了要么死在敌箭下,要么死在野兽嘴里。”

张煜往前一指:“看那引路人,从他左右摇摆是在观察什么?这地方地势复杂,就连我们都要找好久,主上如今八方来敌,他们又敢逃到哪去。”

张煜凑近几分拍拍他的肩膀:“你的威慑很珍贵,别乱用。”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捷报,说有个人骑着马站在队伍前面,怎么也赶不走。看装扮也不像寻常人。

张煜和十六对视一眼,对众将士撂下一句:“等我“就走了,十六随之而去。

隔了那人老远,张煜只是瞥见一眼,就对十六说你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十六万般不愿意,但看他态度坚决,只好倔强的点点头。

张煜靠近那人,同时下马走过去,那边人则早已牵着马站在地上。

张煜靠近那个白衣人,如今再见面已经时过境迁。

“宁哥哥,你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沈宁蹙起眉毛在阳光下笑得很好看,但是有些苦涩。张煜看着他接着说:“宁哥哥,我们还要前进,你看看能不能让让?”

沈宁动动嘴:“我有事要和你说,但你得跟我走。”

“去哪不是都能讲吗?还是说你觉得现在时机不对,那以后可能更没时机了,我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宁哥哥。”说完,张煜紧紧眉头,笑得很悲哀。

风无端的冷,张煜见他迟迟不开口,自己苦笑一下:“那我先讲吧,二公子的病有救了,我求主上找了个大夫,以前治过这种症状的,只要你同意他就可以进京了。”

沈宁一愣,似乎没想到张煜还记得这茬,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宁哥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在我眼里这个称呼就已经代表我对你的态度了。我爱的另有其人,你问我是不是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不是。当年的事只是一个表象,我只是找到对我更好的人了。不管以后我们是敌是友我都会记得你对我的恩情,总之宁哥哥你对我来说和那些狭路相逢的朋友不同,你算是我一生的贵人,以后若有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万死不辞。”

沈宁听着这些诚恳的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想让沈宁开口很难,他总是在莫名顾虑太多,就连吃饭时他都要考虑筷子会不会随时断,备用筷子没准备好,就会吃不安生。这点和莫不闻有点像,不过差别在,莫不闻会事先就准备好好几双筷子,自己吃的放心别人也不用担心了。

说完这好多话,张煜觉得心底十分畅快,看向沈宁的眼神也平添几分笑意。

沈宁满脸歉意的看着张煜,问道:“你是不是更喜欢莫不闻?”

张煜果断的点点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见什么都能想到他,我想这应该得是爱了吧。“

沈宁听后有些心酸讲:“太恨他了也会这样的,你真的更喜欢一个把你囚禁这么多年的人吗?”

张煜苦笑:“与其说囚禁不如说保护更对一些,因为当时那种情况我只在他府里那个小院子才活得下去。宁哥哥其实我爱你,只是更爱他一点。”

话说到这,沈宁也终究垂下了手,了然无趣的问:“那你要和我开战吗?”

张煜呼吸一滞,他回头看了看十六,然后正色道:“不战最好,战则争胜。”

沈宁垂下眼睫,重新上马,深吸了一口气居高临下的道了句:“舍弟的病,多谢你还惦记着,珍重。”然后驾马而去。

十六见他跑了,赶紧追过来忙声询问怎么回事。

张煜只道:“那家的忙工出来赶人了,不过没事,我已经打点好了,走吧。”

十六一脸:“我不信”的表情,却被张煜生拉硬拽给带走了。

这一去就是几个月的沙场征战,中间几次交手双方都没吝啬,打的有来有回,唯一让张煜头疼的就是粮草的问题,之前他答应给孙启的那批粮食实际换成了干草,而且故意延期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现在眼看托不住了孙启难免会找他报复。

而张少枝早早就同他筹划,三月之内我会给你消息,到时候你就不必在那死守,听我调遣。

结果三月之期早过,张少枝迟迟无信。

张煜郁结于心偏偏还不能和同事的十六讲,这几日战况愈发焦灼,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添乱。

此时门外一人称急见,张煜应允。那人探身进来,正是前几日他派回都城打探消息的。

见他来了,张煜急问:“主上可曾交代什么?“

那人神色慌张:“主上只说死守,至于归期一字未提。”

话音一落,帐中静的落针可闻。张煜不是没猜到这种结果,此时他尚且能和沈宁斗一斗,可是等到孙启来了,绝对是瓮中捉鳖,这几万将士血流漂杵。

这样大的牺牲远远不是张煜一个人就能承担起的,而这时他身旁还没有第二个人能和他商量商量,十六这两天也受了不少伤,没有张少枝的血也支撑不了太久了。

可此时撤军,这里就会变成一个巨大的突破口,一时间粮草不足四方无援的问题就会暴露出来,这更是个大问题。

但思来想去,他还是找了十六说了这件事,他想:与其瞒着还不如说出来共同商讨对策,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张煜把话统统讲个清楚,十六沉重的呼出一口气,一定是有什么变故,不然不会只要我们死守,这话多半是在应付。

张煜点点头,他讲:“要不我回去一趟,不见到人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

十六并未作答,想了半天道:“你确定派去那人真的见到主上了?而不是只得到一句传话?”

两人面面相觑,半响那人重新被传唤进来,细细问过才知道确实没见到张少枝本人,只见到她身边人出来传话。

十六叹一口长气,看他的表情可谓是忧心到了极点。旋即转头对张煜道:“你回去一趟吧,这里我先撑着,但你三天之内一定要回来,如果回不来的话我就当鹤雪有难,领兵遣返回城。”

张煜欣然同意,临走前却被十六一声叫住。

十六从腰间抽出一把刀递给他,刀口指向地上士兵。

“把他杀了,以保军心不散。”

张煜一怔,这几天来到沙场手上确实沾了血,可要他主动杀人的实在少数,其中几次更是不堪回忆。

有宁死不屈然后被贯穿头颅的,有大喊饶命被一剑扎穿的,有的他做了凶手有的只是旁观。

一开始他还象征性的挣扎几下,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的乐善好施并不会引来别人的心慈手软。

战场上都是杀红了眼的,被奴役的、被鼓舞的、被胁迫的。惨无人道和荒诞不经成了主旋律,一切都那么诡异。

曾经张煜坐在皇家园林的竹凳上,对待战争只有俯瞰的悲悯,而身临其境才真正让他看清曾经的自己到底多荒唐。

张煜接过刀,那士兵跪在地上求饶。谁都知道他没有错,但是这条命已经被钉在了绞刑架上。

张煜逐渐走进,把刀往他脖子上一横。

“给你个选择,跟我走还是死在这?跟我走就意味着你要知道更多,你的命只会挨着刀口越来越近。”

十六在他身后翻了一个标准的白眼,然后不管他一个人歇息下了。

那士兵见到有活路可走自然高兴的不行,直叩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张煜收回刀往十六床上一扔:“以后切莫再开这样的玩笑,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人命来解决问题。”

虽将士众多,可人非草芥,岂能轻易害命。

作者有话要说:补个冷知识:

张煜以前把赵凉认成女孩,那时赵凉嗓音还没发育成熟,说话有点女声。所以张煜这种认知一直持续到赵凉十三岁。直到看见有一天赵凉和宫女们睡在一张床上,他的梦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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