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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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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话的人是路易,他听见了那几人的话,在路过时,如刀锋利目光从对方身上扫过,那几人不禁一颤,莫名的不敢与之对视,低下了头。

蒯韩修把车钥匙给了泊车员,跟在路易身后进去现场。

非投标相关人员不得入内,因此现场并不拥挤。

但当路易甫一出现,那些为数不多的商海元老,一个个却都将惊诧的目光投向路易,从眼神里,能清晰明了地看到这些人的内心想法,无一不是疑惑。

就十年了?

这小子就刑满了?

这么重要的开标现场,他一个穷光蛋牢犯怎么配进来?

路易对众人鄙夷的目光视而不见,找了一处最不起眼的地方坐等开标,看路易那副淡然的样子,好似已经明确了结果,只是等一个官方公布而以。

蒯韩修扫过现场的人,当目光掠过人群中一位五十多岁,手提公文包,长相和善,胡须剃得很干净的男人时,立上前想提醒路易些什么?

路易却示意蒯韩修去办他应该办的事,因为他知道蒯韩修想说什么,在一入场时,他就已经把这个男人——杨志申,放在眼里了。

蒯韩修遵命离开。

“这不是前小路总嘛!恭喜出狱。”

说话的正是杨志申,他的目光在路易全身打量,见路易四肢健全,这让他极其意外,但并未表现在脸上,最后,目光停留在路易手里拿着的大时集团员工工作证上,立出言揶揄:

“这坐过牢的人啊!就是不好找工作,没想到前小路总这种人才竟然在大时集团当秩序员,太屈才了,要不来宏光,我让你当实习主管。”

那张工作证是不知是那位工作人员遗落路易坐的位置上,路易只是恰好捡起来看。

“原来是杨总啊!十年不见,您还是这么‘好心’。不过,抱歉,您这好意,我看不上,但您这人情我记下了,等什么时候宏光垮了,您进了监狱,我会去探监的。”

路易没对工作证作任何解释,他好整以暇坐在位置上,冲杨志申一笑,看似礼貌,却露着刀锋,眼前这张脸已经让他“惦记”了三千多个日夜了。

路易的话让杨志申登时一个激烈颤抖,一些往事浮上心头,是的,这个该是死在牢里的人出狱了,而且好手好脚的出狱了。

那一年,咖啡厅里,杨志申与一位女人对面而坐,他对女人道:“只要你能把团队带来,我保证,给你的工资会比易氏高出三倍。”

女人低头思考,没答话。

“呵!宏光的,杨总。”路易背着书包,突然从旁边走了过来。

见是路易,女人吓得脸色铁青,赶紧解释,“小易,你听卢姨解释,卢姨没有要跳槽,这事你别告诉董事长。”

路易冲女人卢琳微笑了笑,“人才总是会招人惦记,这很正常,我知道卢姨您是妈妈的挚友,您不会背叛易氏,放心吧!这事我不会告诉外公。”

“谢谢你,小易,那卢姨先走了。”卢琳说着,匆匆离开了咖啡厅。

路易不知道,就是他的这份无条件信的任情份,成为了他十年冤狱的最大助推器。

杨志申也被吓了一惊,毕竟挖人墙角这事一点也不光彩。

“恕我直言。”路易在杨志申对面坐了下来,“您与其把心思花在如何挖别家公司的墙角上,倒不如把心思花在自家本行上,说不定生意还能蒸蒸日上。”

被一个十四五岁的人说教,杨志申心里永远过不去这个坎,就像一根扎在肉里拨不出来的刺,时常让他一阵一阵的痛。

仇恨的种子就由此种下。

“据最新消息报道,易氏创始人易昌盛于20XX,7.28日病逝于A市中心医院,易氏将交由外孙路易撑舵,不知这个刚年满十八岁的少年老板,能否撑得起易氏这艘大船......”

在看到这则新闻时,杨志申抚掌大笑,立马联系卢琳,许以高报酬,与卢琳里应外合,将一批甲醛严重超标商品流入市场,使购买到这批商品的人出现了不同皮肤问题,有严重者导致感染,皮肤溃烂。

外有杨志申推波助澜,加以煽动,内有卢琳以设计总监身份挑拨离间各高管,阳奉阴违,再有路家人趁势要权敛财,逼迫路易。

都说不怕出狼,就怕藏家鼠,外患本不足为具,内乱成为最后的致命一击。

路易左支右绌,所有一切来势汹汹,稚弱的心力和体力被他拼命使尽完,然而还是无济于事,这是他个人之力无法挽回的毁灭。

就这样,易氏这个最受青年女性青睐的一线女装品牌,一夜之间,被社会大众口伐笔诛,七千多家门店遭到抵制。

作为公司法定代表人,路易担下了所有。

所犯之法如唐羡所述。

易氏设计部被卢琳整个带到宏光。

宏光就这样,不费一点心,不劳一点神,动动嘴皮子,就顺风顺水从布料商转战服装市场,成立自己的女装品牌,这是多么绝顶的便宜。

然而这对杨志申来说还远远不够,他想要的是处路易一生难过。

“哎,新来,你犯的什么罪?一看就是有钱人,有钱人犯事不都是拿钱砸人吗?也有被坐牢的。”

“还用说,自然是踢到铁板了。”

这是路易入狱的第一天,监舍里,他剔了光头,穿着蓝色囚服,呆呆的站在门边,不断被别的囚犯用各种难听言语奚落讥诮。

路易一句不答,任由他们说,直到这些人说累了,不说了,路易才爬上自己的床位睡下。

这一夜很平常,没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上午,路易所服刑的D监狱,监狱长办公室迎来了一位神秘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志申。

监狱长陈延军热情迎接,两人寒暄一阵,杨志申切入正题,附耳陈延军,把事情来龙去脉细说一遍,并非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黑色袋子,里面是十万块钱,塞进陈延军办公桌上的文件中。

公人见钱,如蚊子见血,陈延军那能拒绝,只是路易的身份让他犯难。

“你说的这人是易氏的那位小路总吧!”陈延军面露疑难,“不是我不帮忙,老杨,这可不是普通犯人,易家人肯定会千方百计让监外执行。”

“监外执行不还得你这监狱长首肯?势倒如山,现在易氏已经破产清算。”杨志申信誓旦旦说:“易家就只剩个没用的寡老太婆,因为路易入狱一事,已经气倒,能不能抢救回来都是回事,不会有人来管这小子的。”

“既然如此,一切会如你所愿。”陈延军保证说。

临走,杨志申犹豫了下,怕有变故,从公文包再取出一张银行卡塞给陈延军:“老陈,里面是一百万,要是有任何变动,一定给老哥通个话。还有,我不想看到那小子好手好脚,要是能躺着出来更好,意思你的懂的。”

杨志申前脚离开,陈延军后脚就秘密吩咐狱警。

正是午饭时间,所有犯人都在食堂就餐,按监舍分组坐,食堂将饭菜分给各组长,再由各组长分给犯人,欺新是常事。

别人都多,路易就只分到半勺子米饭和几根咸得发苦的榨菜,连塞牙缝都差点,更别说吃饱,但路易没有去争抢,他清楚明白,抢也抢不来。

对于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路易来说,这牢饭,说难听点,不如猪食好,昨天第一天进来,就吃吐了,但想要不被活活饿死,就必须吃,路易将菜拌饭里,一口水,一口饭,强迫自己吞下。

“看那边,估计又要有好戏看了,这次遭殃的不知道会是谁?”

路易听身边的囚犯悄声议论,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狱警纡尊降贵的给一名一脸凶像的囚犯赔笑讲话,讲完,那狱警支眼色与别的狱警,五六名狱警一同离开了,那囚犯朝路易看过来,路易立马把头低下,继续吃饭,反正不管是什么好戏,与他无关。

“哎。”坐路易旁边的囚犯一脚踢在路易小腿上,“新来的,我看他们朝我们这组的方向看,不会是在看你吧?”

路易不回答,只管吃他的饭,只觉身边的突然人一个接一个放下碗筷,不敢吃饭,都跑开,像有恶鬼来了似的。

路易也没管,继续吃他的,忽一口黄痰吐进他的餐盘里,路易这才抬头看,正是狱警与之说话的那名囚犯,身后还跟了六七个囚犯——

二话不说,上来就抓起路易,拿餐盘里有痰的剩饭就往路易嘴里塞——

“我看你刚刚不是吃得很香?现在怎么不吃?你他妈的给我张嘴吃,吃呀-”

路易紧闭着嘴不张开,糊得一脸都是,他本不想惹事,只想安安静静度过这十年牢狱生活,还想要争取减刑,可这都欺负到了头上,由不得他。

“自己吐的,自己咽回去。”

路易猛地挣脱束缚,抓起地上污秽的饭菜,一把逮住领头的那囚犯,就往他嘴里塞。

别的囚犯冲上来,路易拎起板凳,虽然是胶椅,凭连环动作,打得那几个狱霸团抱头鼠蹿。

“干什么?干什么?都给我滚回到你们的原位去,我们不过去吃点饭,你们就要反天了。”

狱警暗中看势不对,一起冲来,假意呵斥不准打架,上前去制止,实际是趁混乱打路易。

路易只觉头一沉,被一警棍打在头上,眼前瞬间一片黑,狱警连同囚犯十几个人将路易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把路易右手往桌上狠狠一折,只听骨头脆响,路易的右手被硬生生折断,耳朵也被打出血,鼻血早流了一地。

在场的囚犯,没有任何一个敢上前阻止,更别说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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