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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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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是被冷水泼泼醒的,在狱警们毒辣眼神的注视下,他勉强爬起来,看了看周围,还是在食堂,囚犯们也都还在吃饭,只是没有人敢伸张,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看来自己没有昏迷多久。

知道右手断了,路易找狱警要求医治。

“那只断了,我看看——这只?”狱警语气不极不耐烦,故意拿警棍在路易断处再狠狠补一棍,路易痛得闷哼。

“都没大叫,看来也不痛嘛!我看你就是装的,不用医。”狱警驳回了路易的要求,嘲从囚犯喝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不准打架闹事,吃完饭都给我去完成自己的生产任务,谁要敢再闹事,害我们麻烦,饶不了他。”

这囚禁罪恶的高墙里,本生就是大夜弥天的暗室,怎么会见光呢?

既然不用医,自然也没有药,路易带着一身伤,吊着断手,被压去车间完成生产任务。

十一月的天,外面结了霜花,四处通风的车间已经很冷了,然而路易又被狱警特意调去风口处,本生就被了泼冷水,衣服全湿,再被冷风直吹,不大会,衣服就冻硬,皮肤冻得通红麻木,再这样下去,万一不幸皮肤被冻得坏死,就会面临截肢。

路易要求换位置,自然被狱警驳回,劳动过程中,还时不时被以各种理由用警棍殴打。

开始以为是例行欺新,到了这一步,路易算是看明白了,他这是被人点名给予“特殊照顾”了。

意料之中,却也意外,路家的人早就居心叵测,想占拥易氏财产,自然不希望他回去。

路易清楚,这时如果反抗,只会被打得更惨,只好忍从硬挨到劳动结束,回到监舍,上半身似乎已经麻木得没有了知觉,手脚更甚,接来温水泡,被同监舍的囚犯一脚踢翻——

“刚来时,还以为你是有钱人,不欺负你,是能从你这儿捞到点好处,现在看来,你是个没人管的弃货,不欺白不欺,欺了白得欺。”

其他囚犯嘻嘻哈哈的也围上来,把路易的床单,被子,枕头一并揭来,拿擦地上的水,“不擦干净,今晚怎么睡?”

“那就都别睡。”

路易没发脾气,用很平淡的语气说着,捡起水桶去接水。

同监舍的十一个囚犯愣愣相视,这人在食堂不是打得凶很,这会怎么这么温和?

才见路易提来水,猛地往所有人床上洒,毫无意外,又是一顿毒打。

接下来的日子,是路易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

监舍,食堂,车间,囚犯,狱警,这些地方,这些人,开始还有理由,后面路易就“庙头鼓”,任谁者来,想打就打,而且,狱警每次都能及时出现“制止”,每次路易身上都会留下用警棍“制止”的证明,一次比一次证明得明显,打晕去则停手,用冷水淋醒,又再打,纵使路易是块铁,下炉又能打得几根钉。

仅仅三天时间,路易右手不同地方,被打断三处,这只手几乎是废了,左小腿也断,肋骨也断了一匹,全身非青即肿,找不出一处完好的皮肉,路易彻底站不起来,等着他的,是瘐死......

关于这些事,这十年冤狱,杨志申不知道路易知道多少?

然而这十年牢狱,这些事,这张脸,三千多个日夜里,每天都像电影一样在路易的脑子里播一遍,为的就是防止遗忘。

路易是入狱半年后才知道的事实真相,包括杨志申贿赂陈延军给予他“特殊照顾”的事,他全都知道。

由于卢琳消失无踪,知冤无证,因此路易心知肚明坐了十年冤狱,他既然活着出来,这案是必翻的,只是方式可能有点特殊。

还过,就算全知道了又怎么样?

光阴流过去,所有从前的一切都褪色洗净,陈芝麻烂谷子的好好恶恶,又会有谁有闲心翻阅品鉴,自己早成为干干净净的名人,大公司老总,而他路易只是个才出狱的牢犯,一身赤条条,想跟他斗,简直是蜉蝣撼大树,因杨志申不仅无半点愧疚之心,反反唇相讥。

“说的什么疯话?我宏光蓬蓬勃勃,蒸蒸日上,垮?你以为是你,把易氏玩垮,把自己玩牢里去。”

现场众人发出一阵鄙夷的嘲笑,因为杨志申对路易的奚落正合他们的心,有人附和说:

“往自是易老的外孙,真是难登大雅之堂,自己没本事经营好公司,垮了,就来咒别人公司垮,要换我们是你,见到各位前辈,早就羞得夹着尾巴跑了,还有脸在这儿丢人现眼,不过也是,一个从十八岁就坐牢,坐到二十八岁的牢犯,本该用来学习的年龄都用来坐牢了,不知羞耻是应该的。”

“照我说,路易啊!就算是坐过牢的牢犯,也要有宁为鸡头,不为牛后的志气。”

人群中,一个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白脸,左边打了发胶的稀疏头发,勉强够梳来遮住秃了的头顶的男人何佑成上前道:“我记得你和我侄子唐之诉关系不错,要不来锦行上班,我让你当主管,怎么也比在大时集团做个卑贱的秩序员体面。”

从易氏出事,这些人投石下井的脸嘴,沦肌夹髓的讽刺,路易早看清了。

“牢犯”两个字,俨然成了路易的代名词,这些自诩受过高等教育的企业家们,没想到一个“牢犯”的出现,就将他们打回后街老虔婆的原形。

路易自然不会跟这群老虔婆一般见识,他不气不恼,坐在椅子上等开标,身上那股淡然的贵气似乎在笑话这些人的粗俗。

讽刺话得不到回应,杨志申,何佑成等人像是丢了大脸,守在一边,不愿离开,就是想伺机再讽刺路易几句。

这时,一个穿大时集团制服,神情很着急,看起来在寻找什么的男人朝路易礼貌躬身道:“您好!先生,我看到您手里拿的好像是我的工作证,能还给我吗?谢谢!”

“当然可以。”路易将工作证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连声说谢离开了。

恰好,蒯韩修也回来了,朝路易恭敬道了声“路总”,在得路易示意后,才在路易身边坐下。

杨志申,何佑成对视一眼,眼睛里露出的嘲笑无可言表,旁边有人实在看不下去,讥笑说:

“路易,我们都知道你才出狱,牢里给的路费没用完,就收好当生活费,租人来我们面前耍什么大老板,真是关公面前舞大刀,自不量力。”

“这位是思羽的李总吧!”

蒯韩修站起身,眼神坚定的看着说话的男人,“你说的这话,可真不像话,首先我并非是路先生租的人,而是他的助理,因为路先生在一周前已正试任命为易恒公司总经理,其次,路总今天是代表易恒来参加投标,并非闲杂人等,请注意你说话的措词——

还有,你既然是来参加大时集团的投标,又处处置疑它的管理制度,觉得是什么人想来开标现场都能来的,那是不是也代表你对招标公司的公平也有置疑,既是这样,我看思羽干脆还是退出投标,省得落了标,又犯置疑病。”

“你...你...”男人被蒯韩修噎得脸红筋爆,一句话也说不出,你半天,你不出个头路。

而蒯韩修这话,不止让杨志申大为惊异,其他人也同样惊异不已,大时集团的这次招标,对于投标公司的能力,专业,技术,资金等方便的要求是极高的,放眼整个A市,能达到要求的公司屈指可数。

然而易恒,A市是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一家有实力的公司的,在场众人竟然一无所知。

“就算是易恒的总经理又怎么样?来参加投标又怎么样?”何佑成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冷笑说:“还不是来凑数的。”

“就是。”被蒯韩修噎的那男人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又来置喙,“有昼锦唐,宏光,锦行这三家在,别的还不都是来看热闹,凑数的。哎,对了,说到昼锦唐,怎么不见唐总人?”

这些说七道八的长舌话,路易提不劲理会,他只注意到,现场确实不见唐之诉的踪影。

此次开标在寻找昼锦唐的疑惑中缓缓拉开了帷幕——

场外,早有记者等着采访,毕竟这是A市服装行业有史以来金额最大的招标项目,必然会引起不少关注。

记者连续采访了近百名场外人,问觉得那家公司会中标,十个有八个回答昼锦唐。

记者:“综合以上回答,看来昼锦唐公司在A市是比较深得人心,深受业内认可的......哎,我看到现场有人出来了。”

记者赶紧迎上去,本想挑一位采访,却见出来的人个个脸色难看。

“昼锦唐是疯了吗?竟然临时退出投标,才让那家公司白捡了个大便宜,想想都气。”

“别气了,只能说是人家实力强,就算昼锦唐不退,也不一定是谁家中?你没见宏光和锦行的老总,才是好笑,那眼珠子气得都快瞪出来了,先时嘲笑人家,怕做梦都没想到,这么大的项目,居然被人家给截了胡。”

记者在如潮水的愤愤不平声中,终于看到一位脸色不难看的,“......您好,我是A市电视台记者,请问可以采访一下您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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