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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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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雨势减小,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整整一夜,黎明时分终于停下。

清晨的阳光打在野草上的水滴,乡间水汽中弥漫着青草气息。

吃过早饭,陆贺秋扛上锄头和铁锹和顾白一起去田里给秧苗放水。

田埂上站着好些农户,杵着铁锹在岸上闲聊,见到两人过去又是一阵掩饰的咳嗽。

见他们过来远远地便有人跟他们打着招呼:“陆童生和白哥儿吃饭了吗?”

虽说两人都不是特别热情的人,但基本的礼节还是清楚的。

便浅笑着答道:“吃过了。”

见他们并不熟络也没人当回事,毕竟这白哥儿自小就是个沉闷性子,除了田间干活,很少能见到他。

而陆贺秋更是长了长不易亲近的脸,眉目清俊,目光坚定,一身读书人的气质,稍微接触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客气又疏离的性子。况且他还是个读书人。

正走着,一个中年妇人迎面走了过来,未曾说话便笑了,打趣道:“小两口什么时候办事啊,可要请我去吃喜酒。”

陆贺秋认出这是那日帮顾白说话的王春花,客气中又添了几分好感。

笑着回她:“定了五月的二十日,”

见他的态度,旁人又是一惊。

自带傲气的读书人眼下竟笑着跟村妇答话,这让围观的人更是诧异。

转念一想,昨日在白哥儿家门前,只有这王春花帮着白哥儿呛了他婶子一句,人家记在心里也是正常的,熟络一些也是正常。

不过既然有人理解,也自然有人眼热,暗地恼怒自己昨儿没有说句话,落个童生的好也行啊。

听出陆贺秋语气中娴熟意味的顾白也不免看他,从他们认识以来,陆贺秋只对两人态度有过变化,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顾大娘。就连面对族长时,他都给人一种有礼却疏离的感觉。

猜到他这么做的原因,顾白心头一动,这个人总是方方面面为自己着想。

和春花大娘道别之后,不久便到了自家的田地。

下了一夜的雨,秧田灌满了雨水,如果不及时将多余的水放出,秧苗会被淹死。田间的小埂链接沟渠,顾白将田埂挖开一个豁口,水流就顺着豁口流出汇入沟渠,最后流进苇溪里。

将秧田里多余的水放出后两个人又将飘走的秧苗重新插好。

等将所有的田地查看过后,太阳走到了天空的最上方。

顾白擦擦脸上的汗水,又看看热得脸颊通红的,汗流不止的陆贺秋,将头上的草帽摘下给他扇风。

没扇几下便被对方拿走转而带回自己头上。

顾白怕他热着,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去山里看看有没有果子。”

与其他村子相比,下溪村私山甚少,每家每户不过一小块山林。每到农忙过去村里人结伴到山里去找找野菜果子,顺便将枯枝落叶捡回家当柴火烧。

这个季节野菜不多,但果子正好。

陆贺秋吐出一口热气,将顾白手上的农具接过来,又把早上拎出来的背篓挎在身后:“我陪你去吧。”

正值午后,家中的牲口出来时已经喂过,现在还没到喂得时间,回去也没有事情,不如跟着顾白,还能帮他干点活儿。

况且这样热的天气,顾白一个哥儿往山里跑,他实在不放心。

山里的果子确实熟了,圆圆的,黄黄的,看着有半个鸡蛋那么大,汁液很是充足。顾白摘下一棵放进嘴里,果肉甘甜,果皮微酸,很是可口。

他连忙将果子咽下,又给陆贺秋摘了一个大的。

陆贺秋接过来随手在衣服上擦擦,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确实好。

这果子的模样有点像李子,但跟市面上卖得却有区别,也可能是李子的变种。

顾白见他没有流露出不喜的表情,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熟稔和轻快:“你要是早些时候来,就可以吃到杏子了,杏子的味道更好。”

陆贺秋见他一边摘果子,一边回头望自己。

随即轻笑一声,满含深意地答他:“没关系,等到明年我们来摘杏子。”

果然,此话一出顾白又红了耳尖。

正值夏日,阳光从茂密的枝叶中流出微光,打在顾白身上。整个人被光影紧紧包裹,周身像是沐浴这圣光。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轻薄的金纱,在满目翠叶中越发动人心魄。

陆贺秋的目光凝在他身上,久久没有离开。

不多时,带来的框子已经装满了,满框黄橙橙的果子堆叠在一起看得人心生喜爱。

顾白见枝头熟了的果子还多,便将腰身绑着的布口袋解下来,口袋很大,是早上出门时顾白从屋里拿的。

一边将口袋铺开一边解释。

熟了的果子不好存放,放在枝头不是被鸟雀吃了就是烂了,不如都摘了明日去集市上卖。

顾白没有说得是,农家清贫,家家都缺衣少食,若是放久了不管,肯定要被人摘了去。刚才他就注意到这树断了几根大枝丫,看着缺口是被人掰断的。

断了的枝丫显然是活不了了,顾白将上面的果子全部摘下,又将树枝拖到一边,等晒干了之后拖回去当柴火烧。

等到两人将果子运回家已经到了傍晚,饿了一天的猪和鸭子在圈里一个比一个叫得凄惨。顾白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喂牲口,紧随其后的陆贺秋见状便去了灶房做饭。

他将早上剩下的面饼放在锅里蒸上,又从院里的菜地里拔了几棵小白菜,配上昨晚剩下的肉汤在锅里炒熟。

等他将饭菜端上桌,顾白也忙好了手上的活。

顾白见桌上的饭菜眼睛突然有些发红,自从爹爹去世,再没有过人给自己做饭。这些年他一直努力生活,努力种田,担惊受怕爹爹留下来的田宅被人夺了去。

眼下他好像找到了一个依靠,可以陪着自己一起干活,给自己做饭的人。

陆贺秋见他拿着饼咬也不吃菜,给他夹了一筷子白菜,脆生生的小白菜浸上肉汤,香气四溢。顾白的思绪被拉回,看着面前的人,想起自己没由来的哀愁情绪,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便又给对方夹了菜。

“等一下。”

听到这话,顾白收回筷子的手顿在原处,疑惑地看向对面那人。突然一直好看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轻轻抹过鼻尖,痒痒的触感惊得他愣怔片刻,呆呆的看着那手的主人。

陆贺秋也没好到哪里去,方才见他脸上有东西想也没想就伸手拂去,等反应过来时手指已然触碰到他的脸颊。

他赧然地背过手,捻了捻手指,仿佛那触觉还停留在指尖。

喉间一紧,不适地咳了几声,正色道:“方才你鼻尖上有灰尘。”

顾白噢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但被拂过的肌肤却像是染上了晚霞,煞是好看。

见状陆贺秋脸上也红了一片。

吃过晚饭,两人挑了些圆润好看的果子给顾大娘送去,并提醒她明日一同去集市上置办婚礼用得东西。

走在村间的小路上,青蛙和夏蝉齐声歌唱,微风吹过小路,送来阵阵清凉。

“方才顾大娘家里的那个年轻人是昨日跟在村长身后那个?”傍晚的村道里坐满了纳凉的人,孩子在路上嬉闹玩耍。

“嗯。”顾白压低声音:“那是顾大娘的儿子,叫顾望生。前些年去外面闯荡谋出路,但是后来顾大叔去码头扛货时伤了腿脚,不能干活了,且家里只有他跟文哥儿两个孩子,所以就回来了。”

陆贺秋颔首,继续问:“他人怎么样?”

在自己未婚的夫婿面前评价一个男人,顾白显然有些不自然,但看到陆贺秋一脸坦然的表情后觉得自己想太多,便放下戒备说道:“望生哥人很好,很正义,而且自从回来之后整个人处事也变得比较妥帖,很受村里人的喜欢。”

陆贺秋笑笑不再说话,其实他早就注意到,这人看顾白的眼神总有些不自然,特别是方才两人一同去送果子聊起婚礼的时候,那人见自己的眼神中深藏敌意,后来更是借故离开,像是强压着藏在心底的情愫。

只怕当年外出谋生也有别的打算。

只是从这哥儿的态度来看,这情愫怕是从头到尾也没有坦露半分。

再看看身旁的哥儿,一脸懵懂茫然的模样,就不像能发现他人情深的人。

夜短日长,等到两人回到家时,月亮才悄悄从半空中露了头,晚星点点。

顾白将油灯点燃,微弱的烛光顺着墙壁攀爬,屋子里被照得亮堂堂。

陆贺秋将放在屋子的包裹拿出来,从里面取出一个钱袋子,递给顾白。

顾白不明所以地看他。

陆贺秋看他茫然的模样,眉心一动,轻笑:“这是聘礼……”

他顿住,想了想又说:“嫁妆也行。”

说着便将钱袋子打开,把里面的钱倒在桌上,随后又将灯火移得近些。

橘红色的火光打在铜板上,照得发亮。

“一共是二两三千钱,除去原有的两千钱,剩下都是我这段时间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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