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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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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骂了两个人,顾白恨得牙痒痒,刚要开口,就听那妇人继续骂:“老娘长得好看怎么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没人要不丢人,嫉妒别人就可笑了。”

说完还极其放肆地笑了几声。

顾婶子半辈子没斗过王春花,眼瞧着再落下风,一双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又将矛头指向顾白,冲人群大喊:

“我倒想问问,你们不是常说顾白是个老实人吗?老实的话,这野男人是哪来的,出去半天就带了个男人回来,你们信,我可不信。谁知道是不是他之前的相好。”

人群中传来小声的议论,先不说顾婶子找人来污蔑这事。但白哥儿出去半天就带了个入赘的夫婿回来,还是个这般模样的一个人,很难不让人怀疑。

眼瞧着围观人群的视线再次不怀好意地看向那哥儿,陆贺秋侧过身子,将人挡个严实。

随即向族长深深鞠了一躬。

“晚辈陆贺秋,上溪村人士,前些日子失足落水被白哥儿救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听闻白哥儿想找个上门夫婿,这才毛遂自荐。先前已经请了顾大娘做媒,定下了日子。”

听他这般说,人群中传来一阵喧嚣,没想到这白哥儿运气竟然这般好,随便一救便救上来个童生,如今这童生更是自愿入赘顾家。

顿时村里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特别是那些哥儿姑娘,更是目光灼灼,都想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为自己找到这般好的夫婿。

比起哥儿姑娘,族长一行人则想得更多,下溪村虽然产粮多,日子还算好过,但美中不足的是,自上一位书生搬离之后,下溪村便一直没有再出过读书人,哪怕是童生也没有。

为此族里忧虑不已,士农工商,入了仕途才算是才算是光宗耀祖啊,更能荫蔽族人。

他看向陆贺秋,不到弱冠之年,且眉眼坚定,若能考上秀才,在府衙某个一官半职就是大荣耀。

只是这人虽好,却不是他们顾氏一族,即便是入赘过来进了族谱,也不能再参加科举考试。

朝廷法令,入赘之人不得参加科考,严重时甚至会被剥夺原有功名。

如此一来,与族中并无益处,如若……,族长摸摸胡子,心中快速将这事分析了遍。

“虽说陆童生已经请了媒人,但一无知会族中长辈,二未与白哥儿叔婶商讨,不知陆童生觉得这是否合乎礼法。”

下溪村的婚事从没有通知族里一说,族长这话显然是想为难人。只是若不理会,今后两个在这村里生活,保不齐便要被族里为难,更何况白哥儿还要被这宗族礼法制约。

想要摆脱这些不能急于一时,好在来之前他便想到了方法。

这族长不过是认为自己无利可图,那就给他利,只是这利看他能不能吞下!

陆贺秋正色道:“这事原是晚辈考虑不周,现下想请村长到屋内小坐,不知族长是否方便。”

聪明人一点就通。

周围人散了,刘麻子被绑起来关进祠堂,至于顾二两口子则被轻轻放下,让他们回了家。

陆贺秋看在眼睛,这番行事未必不是相与自己讨价还价,至于货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今天这事明明顾白才是受害人,偏偏他是个没有依靠的哥儿,在这群老家伙的心里远不如顾二家那个毛头小子重要。

况且顾二家能欺负顾白这么多年,族里暗中默许的可能性很大。

归根结地,是自己这童生身份没有让他们得到好处,放着一块肥肉在碗里却不能吃,反而要亲眼看着肉臭掉,让这些老顽固如何舍得。

顾白将族长一群人请进自家院子,转身关门时却看见顾青正一脸仇视地望着自己。

他和顾青相差不大,爹爹还在时,顾青总喜欢来自己家玩,见到自己有什么好东西便闹着要,不给就哭,逢人告状在大伯家被欺负。

后来顾白才得知这些都是他小爹教的,偏偏顾青还以此为荣。

他当做没看见,面无表情将院门关严实。

顾白将刚打的井水端给族长后便站在一边,家里还有凳子,顾白却没有坐。只因这族长是个老顽固,一个哥儿没有资格跟他平起平坐。

堂屋里十分安静,只有院里杨树枝上趴着的蝉在吵闹。

族长喝了井水,然后将碗往桌上一放,看了一眼陆贺秋便脸上露出几分笑容:“陆童生,我这个老家伙有个事要跟你说。”

“您说。”陆贺秋并不直接表态,古代的守信观念极强,一旦答应不得违背,更何况对方还是宗族长辈。

果然族长笑容一滞,显然有些不开心。

“我和族里商议了一下,若是你跟白哥儿成婚,定要有个生计,族里决定出钱聘你做族里的先生。”

宗族先生,听上去是一个好的出处。

顾白添水的手一顿,默默走到旁边,没有插话,不论陆贺秋有何决定他都没有理由干涉。

倒是陆贺秋一笑,不答反问:“不如族长先听晚辈说说。”

“前些日子晚辈听闻一件事,沧州自水稻播种以后,至今没有下雨,田里的禾苗因为没有水源灌溉枯死了大半,照此情况,这一季的稻谷怕是收不了多少了。”

听他这么一说,屋里顿时陷入寂静,对于靠天吃饭的农人来说,谁都知道没有雨水意味着什么。

“你说得是真的?”族长问他。

陆贺秋:“去沧州贩马的牙子亲口跟我说的。”

族长色更加凝重,自然是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如果出现旱情,入秋之后沧州定然缺粮,朝廷则会从其他州府调粮,但府衙粮仓未必充足,而手眼通天的粮商定然也要从中捞上一笔。

如此一来粮商肯定要从最近的地方低价购粮,运到沧州高价卖出。首当其选便是旁边的青州,而落霞镇则是青州产粮大镇之一。

只是这陆童生是什么意思,想让村里秋收的稻谷别着急转卖?

陆白听见他们的对话,面上不漏声色,心里早已细细思索。

族长想到的问题他也想到了,但是他并不认为陆贺秋仅仅想劝村里不要卖粮。

秋收之时,沧州的灾情早已传了过来,等到那时青州的粮价会大幅上涨,定然不会有人按照先前的价格卖出。粮商所图之利也将受损。

那么,见多识广的粮商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问题,开始收购粮食,特别是今夏新产的小麦?

顾白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方将平静,又见端坐的那人回头看他,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两人的视线陡然对上,顾白心间一动,微微撇过脸。

突然一人开口道:“你说晚了,新下的小麦已经售了出去。”

族长脸色一沉,半天没有说话。只因这小麦是他做主买了出去,为此还受了粮商一些好处。

“晚辈打算收购附近村子里剩下的小麦,不知族里可愿一起。”

此话一出,屋内更加寂静。众人脸上都流露为难的神色。

对于这种沉默他并不放在心上,原因无他,他并不打算与族里众人共事,在此一问也是向族长表明态度,否则若是自己将来挣了钱,肯定又少不了麻烦。

况且他依然猜到族长不会愿意,毕竟做生意就有风险,一旦出了岔子,多年的积蓄将会付诸流水,族里也不敢轻易迈出这一步。

“先前我在镇上读书时曾听说咱们落霞县的县令李鹤鸣李大人是个知人善任的好官,就在上月,他在县衙门口开设了一个投递箱,无论百姓有何事情,只要将事情写下放入木箱,这些信件便能被打理之人放到他案头。”

这话说得突然,一时没人反应过来他是何种意思。

“族长可派一人去沧州看看,如果当地旱情严重,届时再回来禀报县令大人,如若沧州无事发生,此事也当作废。”

陆贺秋点到即止,他相信这一屋子总会有个聪明人。

果然,听了这话,原本压抑的氛围顿时变得松快,特别是站在族长身后的几个年轻人,更是跃跃欲试。

一屋子的年轻人,除了族长嫡亲的孙子,其他皆是站在后排,这位族长继承制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这样好的机会又怎会落在其他人头上?

但是盲目自大且任人唯亲的村长对他而言并无益处。

“只是此去沧州,路途遥远,且中途还有山匪作祟,须得派一个厉害的人前往,否则半途而废是小,丢了性命是大。”

族长摸索着桌上的碗,一言不发,谁都知道这番话意味着什么。如若成功,不仅是献策之人,就是整个顾氏一族都会跟着水涨船高。

但若失败或者沧州旱情没有想象之中那般严重,到时县中按照计划制定之事没了用武之地,这样的后果谁能承担的起。

只是这眼前的利益实在诱人。

半晌无话。

族长说着回去考虑考虑便带着众人离开,只交待陆贺秋不要再将此事告知其他人,否则后果自负。

至于其他事情,族长没说,也没人再问。

倒是族长的孙子临走时却笑着跟陆贺秋打了招呼,说等二人成亲之时,一定带着礼物前来。

顾白闻言放下心,这是承认了。

不多时,屋外已经阴云密布,似乎马上就要下雨,顾白将院里的衣服收掉,又将灶房里的水缸灌满了清水,随后用木盆将进口盖上,防止雨水落进去。

雨势来得迅速,不多时天已经黑了,瓢泼大雨打在屋顶上,又顺着屋檐落在地面。

两人草草吃了饭,将家中打理好。

伴着微弱的烛光,顾白将陆贺秋领进东边的卧房:“这是我爹爹们之前住的,入夏之前才拿出来晒过,不脏。”

屋子很干净,家具摆设罗列整齐,一看便是经常打扫。

陆贺秋没有推辞,与其过分小心,不如坦然面对。有些事情并不是别人安慰几句就能好,顺其自然远比小心翼翼更为妥帖。

他将破包袱放在凳子,拿出里面的换洗衣服,来到这个世界一月有余,他所有的家当都在一块破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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