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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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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表示无言以对,银夏还是选择换了个话题。他发现往日常伴嬴子楚左右的赵姬没有来,就问起了她。嬴子楚就说他托赵姬照顾成蛟母子。

本来想问嬴子楚为何不让下人来照顾成蛟母子他们,银夏换位思考了下,觉得这种事还是果然托自家人来做才会比较放心点。

“把饭食端起来。”嬴子楚转过头对管家吩咐道。管家见银夏点头后,才示意下人把饭食端进来。银夏见主食又是黍米,忽然想吃起别的东西,比如锅巴。

真的许久未吃那玩意了。银夏略思索了下,转过头问管家,道:“这里有无稻米?”管家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大王送来的。”

大致是想银夏记着秦昭襄王的好,管家这才多嘴说了这么一句。谁知银夏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没有多理会。他把嬴政放下,随后挽起了袖子。

“你这是…要亲自下厨?”嬴子楚看着人这架势,便问道。银夏点点头,笑道:“是的。我想做点饭后小食。用稻米做。”

“好耶!”嬴政早就盼着自家先生下厨了,但他担心银夏会太辛苦,就没主动要求过。嬴政还想看银夏怎么做小食,银夏却让他陪嬴子楚先吃着。

这才想起自己的亲父还在。嬴政点点头,转过头对嬴子楚喊道:“阿父,你饿了吗?”嬴子楚不明所以,于是实话实说道:“饿了。”

瘪了瘪嘴,嬴政没有纠结,而是乖乖地坐在嬴子楚对面,吃了起来。这时,嬴子楚才想通如果他说不饿,那嬴政估计就会拉着自己去陪银夏。

当嬴政和嬴子楚都快把饭吃完后,银夏才端着一大碗金黄的锅巴走了过来。光是看着这锅巴,嬴政和嬴子楚就食欲大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跟嬴政和嬴子楚解释了下锅巴的制作方法,银夏将锅巴放在桌案上。他坐在嬴政的旁边,用筷子阻止了嬴子楚夹锅巴的动作,“吃完饭再夹。”

飞快地解决碗里的饭,嬴政得意地瞧了眼郁闷着的嬴子楚,而后夹起块锅巴嚼了起来。“嗯,好吃!”嬴政吃着,眼睛都亮了。

听到嬴政的肯定,银夏摸了摸鼻子。他看起来是不好意思,实际上是在掩饰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不管什么时候,能被嬴政夸,还是那么地让人心情愉悦。

见嬴子楚也开始吃起锅巴,银夏有些急了。他将剩下的饭菜搞定,也跟着吃锅巴。一时间,房间里响起了不间断的咔吧声。

“他们这是在吃什么?吃得这么香。”秦昭襄王站在门口,听着这声音,摸不着脑袋地问道。“回大王,乃为银夏发明的名叫锅巴的小食。”管家回答道。

“哦?新玩意?那寡人就得尝尝鲜了。”秦昭襄王这么说着,走了进去。看到不等人通传就走进来的秦昭襄王,银夏他们三个都吓得不轻。

“大王。”连忙抱着嬴政下榻,银夏和拱手的嬴子楚齐声道。嬴政赶紧把嘴里的锅巴咽下去,才喊道:“曾祖父。”

“免礼。”秦昭襄王挥手说道。他看着慌里慌张到嘴都没来得及擦的三人,有些好笑。然后,他就走过去,在三人惊恐的目光下拿起他们吃剩的锅巴,吃了起来。

见状,银夏赶紧说待会儿会弄新的给秦昭襄王吃,让秦昭襄王等会。秦昭襄王扫了银夏一眼,说他都不介意。接着,他又让银夏教宫里的厨师。

没细想,银夏忙不迭地答应了。随后,银夏就问秦昭襄王来这何事。秦昭襄王平淡地回答道:“无事就不能来这吗。”银夏连忙说不敢。

轻咳声,秦昭襄王压下想逗弄银夏的心思,说还真有事找银夏。没等银夏问,秦昭襄王就说有墨家子弟寻银夏,让银夏去招待下。

墨家弟子?银夏微愣,他想不明白那些人找他干嘛。难不成他先前对《墨子》的解释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了,他们就要找他论道?

银夏还没想清楚其中的关节,秦昭襄王就说墨家子弟已于咸阳学府等候,问银夏是要过去,还是叫他们过来。银夏下意识地说他过去。

而后,银夏反应过来,秦昭襄王根本就没给他拒绝的选择。说实话,银夏不是很想过去,便打算用照顾嬴政为借口推脱。结果,秦昭襄王就说嬴政由他跟子楚照顾,让银夏放心。

这下彻底没办法了。银夏只好独自过去。因着晕马车,又没嬴政伴他左右,银夏就干脆选择获得秦昭襄王的特许,骑马过去。

到了咸阳学府,银夏看着在周边犁地的农民,皱了皱眉。他本想过去指点一二,却听到了争论声。争论的人应就是那些墨家子弟。

这么想着,银夏跳下了马,牵着它过去。那些子弟见着银夏后,停下了争论,齐齐朝银夏拱手。银夏亦拱手回礼。听到那些墨家子弟的自我介绍,银夏惊了。

“据我了解,你们三派的关系不是不融洽吗,怎么就凑到一块了?”银夏问道。他眼前的墨家子弟分别隶属于楚墨、齐墨和秦墨三派。

“因为我们要找的都是同一个人,”楚墨的代表人上前一步,回答道,“听闻你对《墨子》有新的解读。”“所以我们就来找你论道。”齐墨的代表接话道。

而秦墨呢,他们对视了眼,没有说话。他们这次来,其实算是凑数的。秦昭襄王在得知齐墨和楚墨都为了银夏而入秦后,就让秦墨带人去盯着,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同时,秦墨也是为了满足自己对银夏的好奇心。在秦昭襄王的刻意为之下,银夏对墨家的见解早已传到各个秦墨子弟的耳朵里。

即使秦墨并不热衷于那些思想,但也并非全然不感兴趣。毕竟他们还是墨家子弟,怎能完全丢弃墨子的思想。而且他们也在好奇另外两派为何来秦的速度如此之快。

要知道,齐、楚两国离咸阳都不算近。而银夏这才归秦多久,齐墨和楚墨能过来的人竟全来了。还有那位墨家矩子,也在场。

想到这,秦墨代表人若有若无地扫了眼那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

那个中年人似是没在意秦墨代表人看向他的目光,气定神闲地看着银夏的反应。银夏在听到要论道后,心里带着点期待和些许惶恐。

期待的是,在许多年前,他曾看过别人论道,自己也有时参与其中。那种论道的氛围,他许久未有过了。而感到惶恐,则是因为他担心自己不能很好说服他们。

朝他们礼节性地一拱手,银夏示意他们进了咸阳学府再论道。在论道的过程中,银夏本以为能找回那种气氛。但那些墨家子弟与其说是论道,倒不如说是来提问的。

他们纠结的点在于墨子那些精彩却一笔带过的观点。对此,银夏以后世人的角度开始了自己的解析。他将那些观点用浅显的话语进行再一轮的加工。

他没注意到即使他对那些墨家子弟感到种难言的失望,但在这整个过程中,他的瞳眸像是发光了般,熠熠生辉。余光瞄到有人在不停地记录后,他有些无语又可悲。

将他们的疑惑大致地解决了下,银夏便打算告辞。这时,那个中年人走出来,将个结构复杂的鲁班锁拿出来,让银夏解开并将它组成原样。

接过那个鲁班锁,将注意力全放在它的银夏没有注意到在场所有墨家子弟那复杂的神色。他们知道中年人是打算将墨家矩子之位传给银夏。

将鲁班锁解开容易,但将它恢复原状则难。这是墨家矩子对欲传其位之人的考验。这点,银夏并不清楚。在对这鲁班锁进行结构上的分析和记忆,他开始了动作。

不到一秒,银夏就将鲁班锁解开了。然后就是要组装回去。稍微地回忆了下,银夏用了9秒便将它恢复成原样。“还是慢了点。”想起后世的世界纪录,银夏小声叹道。

墨家矩子听到后,呼出一口气。当年他将鲁班锁恢复原样,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没想到,这对银夏来说,不过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

将鲁班锁还给中年人,银夏看着中年人递给他的玉佩,察觉到了不对劲。他退后一步,略带警惕地说道:“你这个,该不会是墨家矩子的信物吧?”

墨家矩子笑着肯定了银夏的说法,“没错。你既已通过了考验,这便是你的东西。”银夏深吸口气,随后慢慢吐出。他问道:“可想好了?”

“我死后,会将所有传给下一位‘银夏’。”银夏淡然地解释道,“也就是说,若你将这给我,我便只会将它传给他。这样,也没关系?”

“无妨。”墨家矩子笑了,他第一次笑得那么轻松。他看着银夏的眼睛,说道:“我相信‘银夏’。”相信你们会将墨家的思想,永远地传承下去。

与墨家矩子此刻的心情不同,银夏的瞳眸里闪过一丝沉重。他接过玉佩,拱手道:“夏定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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