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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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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扶起银夏,墨家矩子说道:“不必对老夫行礼了,如今你才是现任的墨家矩子。”银夏点点头,问道:“那请问如何称呼?”

“唤老夫‘将和’遂可。”将和摸了摸胡子,说道。然后,将和就问银夏接下来要做什么。银夏沉默了会儿,忽的想起在咸阳学府附近耕种的农夫。

于是,他就带着墨家子弟去周围的田地巡视。望着那些农夫用来犁地的工具,银夏忽的想起了曲辕犁。他转过头,笑着跟将和说起了曲辕犁的用法和优势。

在听到使用曲辕犁时只需要一牛一人时,墨家子弟皆惊,特别是秦墨。秦国重视耕种,身为秦墨的他们常年要与各种耕地工具打交道,但也没听说过此物。

朝银夏拱手,秦墨代表人就问银夏如何造成曲辕犁。银夏听到后,笑了起来,说这就是给墨家子弟们的第一个考验。没有为难他们,银夏从怀里掏出了曲辕犁的详细图纸。

这是他许久之前根据脑海中残存的印象画的,也不知道哪里会有疏漏。将其递给将和,银夏便说起了曲辕犁对秦国的巨大作用。

这些话让齐墨和楚墨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楚墨就有人问银夏,说道:“墨家的主张乃兼爱非攻,而秦国乃虎狼之国,为何你要事秦?”

“先师曾告诉我:唯有秦方能一统天下,结束这百年之纷争。”银夏顿了顿,不觉得不耐烦,从各个角度阐述了支撑这个观点的理由。

听到这,墨家子弟久久无言。银夏也不急着听到答复,而是似笑非笑地补充道:“其实,在我看来,天下诸国本为一家,都是同一族人。”

“真正的敌人乃…外族之人。比如匈奴。”银夏摊手道,见他们还在消化自己说的话,遂转移话题。他问齐墨和楚墨为何来秦的速度那么快。

沉默了会儿,齐墨代表人则道:“听闻矩子要归秦,我们便出发了。”银夏听到后,眉角抽了抽,他问楚墨他们是不是也这样。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银夏彻底无语了。要说这里面没有秦昭襄王的手笔,他是不信的。那家伙,肯定早就这么安排了。

笑呵呵地摸着胡子,将和便说他们就不多叨扰银夏了。银夏下意识地问他们有没有地方住。结果,将和就说秦昭襄王已经安排好了,让银夏不用担心。

他还说,秦昭襄王特许他们也进咸阳学府听银夏论道,暂时不回去了。银夏听到后,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这么多人,万一因观点不和打起来怎么办。

想到这,他暗自咬了咬牙。秦昭襄王真的是给他找了个大麻烦,偏偏他还不能回击。能让他这么憋屈的人,还是比较少见的。秦昭襄王就是其中一个!

看着银夏不自觉微鼓起的腮帮子,将和眼中的笑意更甚。他对着银夏拱手道:“那老夫就带着子弟先行告退了,还望矩子保重。”

“多谢。”银夏颔首道。

想着也不急着回去,银夏便没有骑马,而是慢悠悠地牵着马走,并打算逛一逛这咸阳。马很听话,不需要银夏怎么哄,就乖乖任他牵着。

不知不觉,银夏逛到了奴隶集市。他看着衣衫褴褛且眼神死寂的奴隶,他表情平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他这一看,就有人迎了上来,推销奴隶。

礼貌性地笑笑,银夏说他不需要,就牵着马走了。走到了卖马的地方,那马儿没那么听话了,它不安地躁动起来,跺着脚,拖着银夏往外走。

换位思考了下,银夏便知马躁动的原因。银夏安抚地摸了摸马的头,轻声说他没打算卖它。那马便哼唧了声,安分了下来。银夏对此也只是无奈地笑笑。

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就到了卖粮食的地方。随口问了下粮价,银夏若有所思地走人了。接着,就到了卖布匹的地方。银夏观察了下那些布匹,心中有了打算。

见没得好逛了,银夏才回府。隔大老远,银夏都见到嬴政正坐在门槛上等他。在门口观望的管家发现银夏回来后,有眼力见地小步跑过来将马牵过。

而嬴政在看到自家的先生回来后,猛的站起身,跑向银夏。银夏见着,担心嬴政会摔倒,便也跑过去,抱起了嬴政。嬴政回抱住银夏的脖颈,将脸贴了过去。

“你曾祖父和子楚呢?他们怎的让你在门口等候?”银夏皱了皱眉,神色不虞地问道。然后,他没忍住地蹭了蹭嬴政的脸,说道:“万一冷到了怎么办。”

“政儿不冷。先生不要怪曾祖父和阿父,是政儿要出来等的。他们现在都在里屋。”嬴政把头埋进银夏的锁骨处,声音闷闷地回答道。

这时,银夏才发觉嬴政的脖子处空空的。这可不行,天气这么冷,没有围巾怎么行。他正欲开口,管家就过来提醒说大王和公子子楚已等候多时。

没有为难管家,银夏抱着嬴政走进里屋。秦昭襄王看到银夏来了后,走过来,问道:“那些墨家子弟,为人如何?”“还行,”银夏顿了顿,说道,“大王应比我清楚。”

听着银夏这明显带着嗔怪的语气,秦昭襄王不恼,反而乐呵呵地摸着胡子说道:“寡人可没与他们论道过。此行,有何收获?”

虽严重怀疑秦昭襄王是在明知故问,银夏还是实话实说了他被托付墨家矩子的事。秦昭襄王大喜,抚掌称好。接着他又问银夏是否知晓前任矩子为何要将此重任托付给银夏。

沉吟半晌,银夏才道:“因为…信任。”秦昭襄王却摇头背手道:“非也。是因利益。银夏,你要记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利益,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闻言,银夏沉默了。要搁以前,他肯定会与秦昭襄王进行辩论。可现如今,他却没了这个心思。他只是点头道:“夏,谨听教诲。”

看着银夏低眉顺眼且对他的话表示赞同,秦昭襄王竟不觉得高兴,而是有种无名火。但这股无名火也很快化为了一丝无奈。他对嬴政使了个眼神。

看到秦昭襄王的眼色,嬴政叹口气。他安抚地拍了拍银夏的头,问道:“先生,你心情似是有些不佳。这是为何?”银夏眨眨眼,摇了摇头,说没事。

看着明显在掩盖着心事的银夏,嬴政又说:“你觉得曾祖父说的有哪里不对,可以提出来嘛。不要憋在心里。”银夏看着面色严肃的嬴政,兀的笑了出来。

他伸手,刮了刮嬴政的鼻子,回道:“大王说的确实没错。”正因如此,他才觉得有些可悲。也许,他从本质上,就是个理想主义者吧?

看着自家先生温柔得快要溢出水的瞳眸,嬴政的小心脏跳得快了起来。他将脸埋进银夏的颈窝,加重了几分抱着银夏的力道。

看着银夏和嬴政的关系亲密,秦昭襄王却高兴不起来。识人无数的他自是看清了银夏瞳眸深处的悲哀。他很想质问银夏,究竟在想些什么。可他问不出口。

不知为何,银夏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和他完全不在一个世界般。这种认知让他觉得很难受,又隐隐地带着不甘。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念头,秦昭襄王拂袖而去。嬴子楚看着全程,不由得在心底给银夏捏了把汗。银夏是没看到,但嬴子楚却能见到秦昭襄王悄然握紧的拳头。

轻咳了声,嬴子楚走上前提醒道:“大王方才决定让众公子也来听你的课。”银夏听完后,嘴角的弧度秒被压低了,“那他刚刚怎么不说?”

估计是忘了吧。嬴子楚这么想着,却没有说。他看着银夏瞬间垮下的脸,在心底为银夏默哀三秒,遂补充道:“他们待会儿会过来交学费。”顺便来看银夏够不够资格。

苦着脸,银夏把头埋进了嬴政的颈窝旁。安国君膝下有二十多位儿子,这就意味着下次讲学时,他要多考虑几十多个人的进度。

不仅如此,银夏还得保证他们在不到一年后的那场相对公平的考核中全员通过,这不是一般地难。早知道就不给自己立那么大个可能会发生的征兆了。

而考核内容,他这几天也只不过想了快一半,但他的休息时间....只剩两三天了!呜呜呜,不想赶任务。银夏欲哭无泪,只想当只鸵鸟。

对此表示爱莫能助,嬴子楚拍了拍银夏的肩膀,说道:“你加油吧。”银夏点头,语气闷闷地对预离开的嬴子楚说道:“你也是。”

微微愣住,嬴子楚收回了手。他神色复杂地望了银夏一眼,也走开了。正如银夏所说,他也得加油了。接下来,他与各个公子的竞争,只会愈发激烈。

吸够了怀中嬴政的奶味,银夏抬起头,呼出一口浊气,随后抱着嬴政走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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