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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后我得统管全家 > 第3章 养病

第3章 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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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这地界,在本朝初期就是民镇国瑞之地,宋家也足有十几房写在整个江南的族谱中。

因果巷的这支祖上原就是姑苏人,因为一些不堪说的缘故,得罪了新皇被下令迁到凤阳。

几代人之后时过境迁,又怀念起苏州风土清嘉,不顾家规非要寻祖宅迁回来扎根。

然宋家其他的一二门亲戚多在扬州一带卖盐,相对他们还更殷实一些。

只可惜流年不利,和江南多数富贵之家相同,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层出不穷。

突然间子嗣竟成了个大问题,这几十年来凡过继入赘者十有九户,多有那为了祖宗门脸,不惜坐地招婿的。

宋家到了林字辈,现如今也只剩下一个过继的宋麓。

宋宥掂量着体重大约也就一百一二十斤(他倒是不矮),可以说是骨瘦如柴了,体脂这么低,又喜欢多思多虑,怪不得容易生病。

宋宥生前工作强度不小,患有植物神经紊乱,因此总是抓紧一切时间吃饭休息,死了以后心态也很好,捡来的命,就不要啥自行车了,老老实实养病为上。

这两天不好多走路,程六看到宋宥比往日更有些鲜活样儿,愿意吃愿意睡,乐得找人抬着宋宥在家四处逛逛,也让他对家中诸事拿些主意。

几日看下来,宋宥心里有数,宋宅地段还是非常不错的,位于因果巷,靠近观前街,后面是大名鼎鼎的范义庄和文正书院。

而且这宅子不与其他家相接,是个边套,本还有一处小花园,假山池塘也都有,只是显然缺少维护,到如今因家中生意经营不善已然被卖掉了。

还有本来冗杂的下人都遣散了,唯一一个车夫已经丧命,剩下一个厨娘姓吴,一个奶妈姓刘,几人都是心腹人,还有的几个临时工没有编制,只在年节里借过来做些粗活。

正所谓债多不愁,宋宥打了个哈欠,摸摸肚皮,摊在卧榻上大剌剌说自己有点饿了,想吃炸猪油年糕。

程六便让宋樟去厨房要一碗,实则这东西宋麓之前是从来不碰的,程六也有些稀奇。

“往两年不还说油荤之物有碍修行?”

宋宥挠挠下巴,想起一个冷笑话,没忍住抖了个机灵:“人哪能不吃荤腥,若说有碍修行,那更是骗人的蠢话。

我若哪天口中生疮,牙龈出血,或不当心吞他几口脓,岂不是前功尽弃,哈哈哈哈……”

程六听着犯恶心,扯扯嘴角无语,一旁的宋樟却跟着宋宥哈哈大笑起来:“六爷你别说,东家好容易像是活了过来一般,正该日日吃点油荤!晚上正该弄点参须来煮汤,补补阳气才好。”

程六拍拍阿樟的脑袋,说:“可是越来越蠢,说的什么话!”

这孩子瘦的皮包骨,但长得甚是讨喜,他对宋宥说:“阿宥你是没听出来吧,意思也得给我们阿樟也来点荤汤,不然半夜这小赤佬可来找你理论。”

阿樟笑眯眯地说道:“就东家这般的身量,再不长点肉,都不像个爷们,出门走商也怕人瞧不上。常听人说,赤脚人赶兔,着靴人吃肉,东家也赏我两口肉呗?”

宋宥送他个无情的后脑勺,这小子吃的比谁都多,只是天生不长肉罢了。

年糕端上来还是热腾腾的,上次吃过一次惊为天人,他就常吃这些东西。

这具身体大病初愈,刚刚恢复了一两成元气,正是吃什么都香的状态,更何况这猪油年糕了。

现代这东西就是碳水炸弹,吃一个起码要跑三公里。

但松露哥太瘦了,根本没在怕的好吗!

年糕外表炸的金黄酥脆,内里软糯香甜。宋宥不仅要吃,还要蘸着红糖吃!

他鼓着腮帮子,嘴唇还吃得亮晶晶的,含含糊糊说:“这算什么,你去买了那桂花露,混着牛乳,还有乳酪酥、山楂饤什么的,统统来一份,今朝做兴大家吃个够!”

阿樟眼睛噌的亮了起来,道了声大王遵命,就像个炮仗一样冲了出去。

宋宥和程六齐齐被逗笑,年糕太多,他一时也吃不消,剩下的嘱咐留给阿樟回来吃,程六说药快吃完了,他得再去姚家开一些,宋宥笑着点点头。

一时间,常年笼在宋宅上方的黑气竟散去了不少。

**

程六惦记赶紧去姚家取药,和下人们交代了一番,不多久就到了观前街。

这里商户繁多,今日开门的没两家。姚氏二楼,一扇沿街的窗户突然支起,马蹄声就停了下来。

窗里探出姚樾之的身影,他今日收药材忙了一天,一见是程六就想戏弄,于是笑眯眯地喊道:“六哥,可是你家麓爷又跌了?”

程六懒得张嘴省得灌一肚子风,便对他招招手,停了马扔给伙计就进门了。

姚樾之早捧着手炉在里间等着,他一家之主一般接了:“难不成一早上都在巴巴地等马蹄声不成?”

姚樾之笑着搭腔:“可不是,怎么不见麓爷,这会儿子事多,他还能离了你?”

“何止,还说若不嫌冷你也家去坐坐,你去不去?”

阿樾歪过头去:“我偏嫌冷!早僵成个石头了,你别来惹我气。”

程六笑笑,撸了把阿樾的脑袋:“这些天乏得很,快帮爷解解。”说着就要把他拦腰抱起跌进床里。

伙计见怪不怪,熟练地掩上门,两人趁机匆匆整理了一回。

一炷香后,铺子里药香四溢,姚樾之拿了个小秤,亲自给宋麓抓药。伙计殷勤地给程六上茶,他就抓了一小撮母丁香嚼着等他。

待程六取了药回来,宋宥看他满眼春意,眼底抽搐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戳他两句:“这个阿樾,针药功夫着实厉害,想来家学渊源?”

“他家就是这门针药功夫厉害,为此得罪了不少同行,打的就是这从不开太平方的招牌,苏州地界凡病重之家,多去寻他家医治。”

宋宥扶了扶自己的百会穴,那天的濒死感真是记忆犹新:“只是那天差点没把我扎个痛死,恨不得当下拔了针让他也尝尝滋味儿。”

几句话惹得程六噎住了似的,只好无奈地说:“阿宥你真是,救个命也惹了你不快?

不过,你现在这脾气也算歪打正着,还需记得自己是一家之主,总还有生意要看顾,下人们也都靠着你吃饭。”

其实宋宥前世的脾气也不能说好,说话之直接往往令人咋舌,都到这步田地了,勉强维持过去宋麓的温吞样儿也只没耐心。

宋宥搜遍所有残存的记忆,也想不出姚樾之要杀自己的动机。

而且这几日对方都没上门,说不定那天就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就算他很危险,宋宥的脾气,也根本懒得焦虑还没有发生的事。

他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眼下的重中之重,其实还是自己的身体。否则又有阿飘上门索命,他跑都跑不及。

而且吧,现在时局混乱,养活一家人更是需要强健的体魄和充足的资本才行。

让他担心的是,这几日恢复进度几乎为零,经常耳鸣目眩之时,仿佛有几百人在耳边尖叫一般,甚至神志不清起来能昏睡上大半日。

程六也提过让阿樾再来扎两针,他左思右想还是怕疼,婉拒了两回,就说要慢慢将养。

过了几日,就在他甚至都有些开始习惯一日吐三回的生活后,半夜宋宥口渴,不忍心叫醒阿樟,便自己起来喝水,竟然看到外间书架上隐隐有光。

书架上应该是宋麓生前抄写的阴鸷文,歪歪斜斜地堆在架子上,只是还没能送出去。

而眼前这书他也有印象,居然是那个余芳道长送给宋麓的法器,原来在这里。

说是有机缘可了结宋家冤孽?

宋宥仔细看了看这书,正是穿越那天从他袖子里掉出来的那本。

书封上写着《三千眾谤鬼文鉴》,书中空无一字。

书名太长,他还有一个字不认识;书里没字,更是无从理解。

宋宥试了试往里面写字,只是字迹没多久就消失了,像现代的水写纸似的留不下任何痕迹。

正当他想再试试这书有没有别的异常时,本来漆黑一片的夜晚突然月光大盛,宋宥能感觉到一双眼睛从阴影处盯着他,不禁汗毛一根根炸起。

突然间不知是什么动物,仿佛被开膛破肚一般地嘶叫了一声,他吓了一跳,立刻把这书塞进自己的怀里蹲在地上,室内没了光源,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宋宥背上像过电了一样,一两分钟的功夫已经满头冷汗,窗外的树影打在窗纱上,特别像巴掌在拍门,一摇一晃的,时浓时淡,他疑心是不是冬至那天的鬼又来索命了。

顺带一提,因为年少时父母zs的经历,宋宥是特别怕鬼的,除了不小心刷到恐怖片的短视频片段,两辈子加起来也没看过一部恐怖片或者恐怖小说。

他身体控制不住地打晃,又极力放轻呼吸,等了约莫一分钟,外间声响却越来越大。

宋宥索性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月亮被乌云遮了起来,窗外的鬼影又都看不见了,怀中的书本却微微发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恢复平静。

他大大地松了口气,胃里还有点痉挛,想想这么大半夜的乱跑也不是个事,赶紧强行将心肝脾肺塞回肚子里,小心翼翼摸黑回了卧室,闭上眼就强迫自己入睡。

宋宥睡得身子发烫,没忍住踢了被子,还是热得晕晕乎乎的。

一睁眼四周景色一片橙红,已经是黄昏了,居然是他之前在现代的家!

不知道是谁用玻璃胶封死了所有的窗口,房间显然也被精心打扫过。

客厅里放了三个买冰箱送的大型瓦楞纸盒子,旁边烧着四个炭炉,烟雾四起,自己则躺在其中一个盒子里。

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粉红色,不知是热的还是中毒了,浑身动弹不得,心里却不知怎么并不害怕,甚至感觉有些轻松自在。

这种违和又熟悉的感觉被一道陌生的男声打断,仿佛有人在贴着宋宥的耳垂倾诉。

那人并不是在说任何一种宋宥已知的语言,像是在念着什么远方村落里的咒文。

门被外面打开,正如上辈子他高三的每一天差不多,父母下了班提着小菜进门,竟然看不见他似的。

但紧接着,他的父母就有条不紊地把门封了,炉子里烧得滚烫,他们一件件脱光衣物,在宋宥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中,分别躺进另外两个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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