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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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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机位拍完,夕阳正好落入地平线,周日看看自己的开工日志,居然真的在两天时间内,完成了一个25秒广告片的拍摄。

按时收工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收工,收工!”

丰时正准备找个地方,把身上的校服脱下来,剧组收工后还要去聚餐,他作为运动员在外就餐有很多禁忌,再加上马上就要世青赛,他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索性完工直接回家。

皮特在这时走过来。

“小帅哥,你能拍杂志吗?不是那种小杂志,是T杂。”

皮特:“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T杂哦,他们五月份有一个青春专题,人选还没确定下来。”

说到这里他一脸骄傲:“哥哥我经常会跟T杂合作,昨天化妆的时候,把你照片发给了这次主题的策划人,他觉得你蛮合适的。”

“如果你有意向,可以跟对方跟进一下。”

可惜,无论是T杂还是D杂,丰时都不曾关注,他摇摇头,不是很感兴趣。

皮特大概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拒绝T杂的诱惑,虽然不是封面,但那是T杂诶,对于丰时这个半素人来说,应该是天大的馅饼了吧。

居然拒绝的这么干脆。

皮特:“机会难得,不再考虑考虑?”

丰时:“我三月份有比赛,接下来的时间都会很紧张,不想为其他的事情分神。”

这次的广告代言,若不是拍摄场地距离省队比较近,且他本来也要回林城,他是不可能同意这个拍摄时间的。

现在已经一月下旬,距离世青赛满打满算,也就还有四十几天,这是他这个赛季最重要的一场比赛。

皮特:“三月份?那几号结束呢?”

丰时:“赛事结束是在3.12号,不过我们回国以后肯定会修整队伍,20号之前不可能外出。”

皮特:“3.20号...应该来得及,这样吧,我先把你推过去,你们可以自己协商时间。”

他真心觉得丰时很适合这次主题,而且非娱圈人,上这种杂志应该是很难的,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太可惜了。

任飞澜和赵元均也在此时走过来。

任飞澜:“怎么了?”

丰时向他解释,任飞澜很意外的样子,T杂他倒是知道一点,确实如皮特所说是国内的一线时尚杂志。

杂志拍摄对于丰时的知名度提升,显然是有好处的,对方看起来也很有诚意,最起码愿意跟他们协商,而不是死咬着一个日期等他们妥协。

不过...

任飞澜:“赵老师,你说呢?”

近年来,运动员上杂志、综艺并不稀奇,但对他们冬季项目来说,这种时尚类杂志邀约,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在不耽误运动员训练比赛的前提下,无论对运动员个人的发展,还是对项目的宣传都是非常有利的。

在想通其中关窍后,赵元均爽快回道:“没问题,就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吧,后续看看这个时间怎么安排。”

丰时现在没有经纪公司也没有经纪人,他商务方面的合作,暂由河源省冬训中心代为管理,任飞澜把相关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了对方。

现场的收尾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剧组剩下的人要一起去聚餐。

任飞澜知道丰时要回木栈,便问要不要开车送他回去。

“不用,我爸来接我。”

话音还没落,便听到远远传来一道童声。

“哥哥,哥哥!!”

丰言从马路对面跑来,像颗小炮弹一般扎进丰时的怀里。

丰时的身体微不可察有一丝的僵硬,但很快便缓和下来,除了旁边的任飞澜,没人注意到他这一瞬间的反常。

他顺势蹲下身将丰言接住,仔细打量一番,两个月不见,头发又长长许多。

刘海还好,估计常阿姨经常给他修剪,后颈那里则全窝在一起,乱乱的。

不过他人小,生的可爱,这不长不短的尴尬期,对他的颜值倒没有没有丝毫的妨碍。

“什么时候过来的,爸爸呢?”

丰言:“爸爸在后面..停车,我看到你....我看到你就跑过来了。”

因着刚才全速的奔跑,丰言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干脆拽起丰时的手,让他向对面看去。

丰明义正往这边走,似是察觉到丰时的目光,几个大跨步跑过来。

“小时!”

不得不说,真的跟丰言是亲父子,刚到近前,就给了丰时一个大大的熊抱。

丰明义看着越来越挺拔的儿子,内心既是骄傲又是愧疚,他们父子一年到头,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

在丰时的成长中,无论对于丰时的训练还是生活,他都缺席太多。

丰明义:“小伙子是不是又变帅了,都赶得上你爸年轻时候了。”

丰时望天。

丰爸年轻时候确实挺帅的,据姑姑说是‘十里八村出名的帅小伙’。

当然丰爸现在依然是帅的。

因工作的特殊性,丰明义虽然人到中年,但依然保持着年轻时的精干身材,头发理得极短,双目炯炯有神,行走坐卧都有一股气势。

就是黑了点。

不光黑,他手掌处的皮肤格外粗糙,手心手背覆盖着许多细小的伤口,丰时每年暑假会去边城探亲,每当他去到丰爸工作的营地,心中都是满满的疼惜。

边城的日晒极为强烈,海拔又高,资源极为匮乏,丰爸他们除了日常作训,还经常要外出作业,常年下来色素沉积,很难不改变皮肤的颜色。

不过在丰时的眼中,丰明义永远是最帅的。

“爸,这是体总过来的赵老师。”丰时主动为他介绍。

丰明义向赵元均伸出手,面上高兴道:“赵老师,您好,幸会幸会。丰时以后还要仰仗您多多照拂。”

赵元均忙握住他的手摇了摇,以示友好。

“丰时爸爸,可不敢这样说,丰时的优秀有目共睹,说不得以后我还要仰仗他呢。”

两人又非常程式化的互相恭维几个来回,才终于停下话头。

跟任飞澜的招呼则随意许多,毕竟他已经做了丰时十年的教练,实在不是外人。

丰明义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彻底落山,街灯次第亮起,气温比白天又低了许多。

他向两人提出告别。

回程的路上,丰言窝在丰时的怀里一直叽叽喳喳,时不时还要问一声“对吗,哥哥。”“是不是呀,哥哥。”

一颗小脑袋瓜不停转动,一会儿看看前方开车的丰明义,一会儿抬头看看抱着他的丰时,比花园里的蜜蜂还要忙碌。

回镇上的路不如城里好走,久不经维护的公路时不时就出现一个大坑,丰时怕他磕到,便控制住他手脚不让他乱动。

却不想,这对于丰言来说,无疑最好玩的游戏,丰时越是控制他,他便越是蹦的欢,不停在后座爬来爬去。

丰时:.......

丰明义从后视镜看着兄弟俩的互动,又是欣慰,又是感动。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丰时与丰言之间的友爱,是最让他幸福的事情,心里跟吃了蜜一样。

车子驶入进村的小路,丰时看到远处有许多光束在晃来晃去,他靠近车窗,重新确认方向。

确实是南河,心下有些奇怪。

南河是建国初期,由镇上组织挖出来的一条人工河,由南至北贯穿木栈全镇,早年灌溉农田都是用的南河水。

因是举全镇之力挖的,可以想见工程的浩大,除了几处为灌溉农田留出来的抽水点,两岸的树木尤其茂密,白天都很少有人过去,跟何况是冬日的晚上。

丰时:“爸,南河那边怎么有那么多灯光。”

丰明义:“前段时间镇上来了个什么剧组,估计是他们在拍戏呢。”

“来木栈拍戏?”

丰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这个场景这个对话,实在似曾相识,但他关于此的记忆却如一团迷雾,怎么也理不出一个清晰的线路。

潜意识在告诉他,他错过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

不过他实在没有头绪,便也不再纠结。

丰明义:“到家了,下车吧!”

丰时刚下车又被抱了个满怀,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熟悉的味道,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他爷爷,丰年。

丰年:“小兔崽子,见你一面可太难了。”

丰时任由对方抱着自己,一边像个大人般,拍拍小老头的肩膀,一边笑着说:“等三月份这个赛季就结束了,到时我一定多回来。”

丰年揽着丰时的肩膀,将他带进屋里。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埋怨丰时,大孙子在赛季中既要训练、比赛,又要维持学业,肯定是很辛苦的,他都知道。

只是真的太想念了,见到他的瞬间,总忍不住将心底最深处的声音讲出来。

丰时看着丰年在灯光下花白的头发,忍不住伸手给他理了理。

想也知道,丰年在家肯定是很孤单的,儿子常年驻守边城,在家的时间寥寥可数,女儿一家在城里生活。

儿媳也带着小孙子在城里生活。

大孙子则常年辗转在省队、国家队,更是轻易不会回家。

这个满布着回忆的老房子,一年到头只有他一个人在坚守。

常敏此时从厨房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两盘刚炒好的菜,笑盈盈看向爷孙俩。

“小时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这几天你爷爷一直念叨你。”

“常阿姨。”丰时将她手中的盘子接过来,又过去帮着布置餐桌。

丰言跑到丰年跟前撒娇要吃糖。

“爷爷,你偷偷给我一颗。”说着瞟一眼走向厨房的常敏。

常敏跟丰明义在厨房忙得脚不沾地,显然没听到他的高分贝悄悄话,见此,丰言小朋友长舒一口气,更是赖在丰年身上不下来。

“爷爷,我要吃糖嘛 ,一颗就好了。”

丰年:“不行,早上不是给你一颗了,一天最多只能吃一颗。”

丰言退而求其次:“那我只吃半颗..”

两人就着要吃和不能吃的话题,一直车轱辘,谁也不能说服谁,最后还是丰明义夫妻俩进屋,才把丰言这个小赖人精震住,没再提糖的事。

丰时看着俩人的互动,不免想起他的童年。

儿时的他,最大的梦想,便是在这个小村子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的整个童年时光,就是在丰年的陪伴中度过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座小院子,只有他们爷孙俩。

他最高兴就是等待周日。

周日到了,丰明义会给他挂电话,他会和爷爷轮流在话筒边,跟丰明义聊些家常里短的琐事。

那时候这个家只有爷爷,爸爸,和自己。

丰时看看对面的丰明义,再看看坐在他旁边的丰年,一切恍在昨日。

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

饭后,一家人聊天到很晚,睡觉的时候,丰言扒着丰时的房门不走。

丰言:“我要跟哥哥睡。”

丰明义:“昨天不还说最喜欢爸爸的吗?”

丰言跑进卧室直接爬上丰时的床,软糯的童音在夜间飘荡。

“现在最喜欢哥哥,最喜欢哥哥了。”

“要跟哥哥睡嘛...”

常敏正要进去逮他,丰明义将她拦住:“算了,让他在这睡吧。”

常敏无奈:“言言睡觉乱踢被子,我怕小时被他弄得感冒了。”

而且今天丰言跟小伙伴在外面疯跑了一天,就怕晚上会尿床。

丰时看到丰言那期盼的小眼神,不由心软道:“没事,我觉轻,会看着他的。”

得到他的同意,丰言立时喜上眉梢,三两下爬下床,嘟囔着要去把自己的小青蛙枕头拿过来。

虽然闹着跟哥哥睡的时候很兴奋,但他毕竟人小,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至于先前想的,要让哥哥讲故事,要给哥哥分享好玩的事情,统统没有敌过汹涌而来的睡意。

丰时从卫生间回来,就看到丰言趴在他的青蛙枕头上睡的正香。

有时不得不承认,血缘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他跟丰言虽不是同一个母亲,但袭承自父辈的基因,却在他俩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此时的丰言,与幼年的丰时有八九分相像,五官的轮廓和脸部的线条走向都如出一辙。

尤其他还留着与曾经的丰时差不多的发型。

丰时定定看了丰言许久,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幼时的自己。

或许他有着许多的感触,最终只化成深夜里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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