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霖开会开了好久，那半袋零食都快吃完了，程霖还没回来。
“噗”
季思淮疑惑又不知所措地看着蓦然间笑出声的夏玖。
夏玖收起手机，尽力控制在自己的嘴角，正色道：“怎么了？还要不要？我去拿。”
季思淮喝尽最后几口橙汁，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好”
夏玖按开手机，指纹锁解开，屏幕自动跳转到某个群聊。
群名可以说是相当炸裂了。
【徐言办公室新主人候选人】
【怎么样？怎么样？老板娘好相处吗？】
【是不是圈内人啊！？我认识吗？】
夏玖把手机屏幕移开一点，几乎是半靠着沙发椅背，手速极快。
【好相处，超乖，不是圈内人。】
群里瞬间炸了，一共三个人的群，消息比几百人的群还要热闹。
没过多久，程霖终于出现在门口，徐言跟在他身后说这话进来。
徐言看到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的夏玖，两人对视上之后，他冲着外面扬扬下巴。
暗示她怎么还在里面带着不出来。
可惜夏玖丝毫不为所动，假装看不懂他的眼色。
徐言：“……”
小两口见面这人在里面是准备干什么？
他不管夏玖了，蹲守在旁边，等着夏玖被程霖赶出来。
不出意外的，程霖进去就无语地看着夏玖：“是工作太少了？要不再让徐言给你分配点？”
夏玖为自己不能看到老板谈恋爱而惋惜，她拿上包，顺便还把季思淮还拿在手里的包装纸带上了：“哪能啊？我很忙的，今天还有一堆工作没做完呢？”
她边往外走边死鸭子嘴硬:"我这不是怕老板娘无聊吗？”
程总不理她，他径直走到季思淮旁边坐下，拿在手里的草莓牛奶被放在季思淮手边。
“谢谢”
季思淮小声道谢。
季思淮开始思考怎么才能完成谢女士给的任务，他低垂着脑袋，程霖没忍住，他伸出右手在季思淮头顶揉了几下。
“谢谢什么？”
“称呼呢？”
季思淮用着小鹿眼睛般清澈疑惑地嗯了声。
程霖坐在他旁边，大腿几乎贴着大腿，双方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给彼此。
程霖的手顺着发梢滑落，捏捏耳垂，划过脸颊，最后停留在青年软糯的下嘴唇上，轻柔抚摸着。
“要叫我什么？”
季思淮：“……”
这里有神经病。
透过半开的窗户偷看的徐言：“……”
这是在调情吗？
至于夏玖？
她正噼里啪啦敲击着键盘，给姐妹们实时解说。
季思淮现在是蒙的，他发出一声疑惑，然后一脸单纯地假装听不懂：“程总”
程霖却不满意：“不是这个。”
“再想想？”他循循善诱。
季思淮有求于他，绝对满足一下程霖，反正也不是没叫过：“哥哥”
没想到程霖居然还是不满意，他摇头：“也不是这个。”
季思淮：“……”
要不然是哪个？
这人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门口的两人在门外听得兴致勃勃的，玻璃是隔音的，他们两个人只能一个挤一个，抢那么一点缝隙。
耳朵几乎快要贴在上面。
他们看到程霖缓慢贴近季思淮，嘴唇贴着季思淮的耳朵。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季思淮面色泛红，几乎是从耳根红到脖子。
青年解开的衬衣领口绯红，特别是锁骨周边可以说是重灾区。
白色衬衫更加使得羞红的地方异常明显。
看着这个模样的季思淮，程霖意味不明地笑出声。
他轻咳几声：“徐言，好看吗？”
他的视线一直在季思淮身上，都没看徐言他们一眼，徐言被他突如其来的的问话吓得差点惊呼出声。
夏玖倒是跑得快，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飞速冲去电梯。
徐言：“……”
他拔腿就跑，只留下一阵风。
程霖对于这件事可以说是非常执着了，一本正经地给他讲道理：“小淮，我们都已经领证了，这是正常的对吧？”
正常吗？
季思淮觉得好像也没那么正常。
季思淮低垂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不知所措的模样。
程霖绝对把调戏小朋友的计划贯彻到底，他看着不为所动的人，开始装起了委屈：“哎，这么努力赚钱养家，结果小朋友连个称呼都不愿意叫。”
季思淮已经做好了准备，在程霖话音刚落时，他就极小声地嘀咕了一声：“老公。”
程霖极力控制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说什么？没听清。”
季思淮推开程霖伸到面前的爪子，委屈控诉：“你明明听到了。”
旁边的人把不要脸演绎得淋漓尽致：“没听到。”
甚至为了增加可信度开始骂自己：“老公年纪大了，耳朵不好。”
季思淮：“……”
是他当初看走眼了，完全没识破这人的内心居然是这样的。
他觉得羞涩大男孩是一定治不了程霖的，但他又因为谢女士的要求不得不满足程霖的无理要求。
“老公。”
他快速接近程霖，说完就撤，一共也就几秒钟的时间。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侧，清润悦耳的嗓音似乎从耳边流窜全身。
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程霖都安静了一瞬，他不说话，视线长久地落在季思淮脸上。
最后慢慢接近季思淮，在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靠的时候甚至伸出手臂紧紧抱着季思淮精瘦的腰肢。
他不让他后退。
季思淮后仰，他也完全没有一丝撤开的意思。
季思淮慌张，他颤颤巍巍地开口，音调都仿佛带上哭腔：“程霖？”
“嗯？”
程霖不动了，他似乎压抑着某种可能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都情绪：“不可以吗？”
季思淮：“……”
这人问的不是废话吗？
他们协议里怕是没有这一项吧？
真想给还半压着自己的人一脚，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程总，我有事跟你说。”
打人不提倡，再让他这么发疯下去好像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还是说正事要紧。
季思淮暗自点头，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好。
程霖终于舍得从他身上起开：“嗯，你说。”
季思淮感觉到程霖有些不爽的情绪，他带着讨好意味般摩擦着程霖修长白皙的手指，他轻柔地按着指关节。
“谢女士挺想你的……”
简单的开场足够程霖猜到接下来的话，他打断季思淮，话语里带着不满厉声询问：“她让你来说服我忘记以前发生的一切？不计前嫌地跟她做母子？”
季思淮像是害怕他误会般焦急的解释：“不是的，她只说了希望你会她那吃顿饭。”
“我也不是她派来说服你做什么自己不愿意的事。”
他直视着程霖询问的严厉视线，无比真诚又傻傻的把自己的想法通通抖落了个遍：“只是之前谢女士又是给我做东西又是给我零花钱的。”
“她找我说这事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他噘着嘴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不安，他眼泪汪汪地看着程霖。
程霖也没有真的生气，他的视线里似乎只剩下快要钻到他怀里的某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季思淮小鹿般的眼睛。
程霖无奈叹了一口气，指腹扫过季思淮眼尾，睫毛无意识煽动，轻扫过他的指腹，带来犹如电流般的酥麻感。
“知道啦～”
“又没说小淮胳膊肘往外拐。”
就在季思淮即将松口气，以为自己完美完成任务的时候，程霖话锋一转，视线里的人挑眉，皎洁一笑，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不过……老公有个小小的要求。”
季思淮眼皮一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几秒钟之后他的预感成真，程霖仿佛一只得逞的狡猾狐狸，弯唇一笑：“亲一下？”
季思淮:“……”
他快速眨巴着无辜单纯的大眼睛，挣扎着想要从程霖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来的怀抱里挣脱开。
两人的力气相差不大，季思淮这么一挣扎，程霖就感觉自己怀里的人差点滑落，他用了更多力才把人锁在自己怀里。
把手反剪到身后紧紧握着，扭动间，他已经整个人跨坐在程霖腰腹上。
这个姿势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无比的糟糕且令人羞耻。
搞得季思淮都不敢动了，他一动不动地跟下方几乎整个人躺在柔软沙发上的人长久地对视着。
“哥哥～”
他撒娇卖萌，企图以这种方式蒙混过关。
程霖不为所动，他把黑色领带撤松，在这个瞬间季思淮又不安分地扭动起来。
他一言不发的扯下领带，坐起身让季思淮的下巴搭在自己宽阔温暖的肩膀上。
然后面无表情的给他手腕绕了几圈，随后直接打上了死结。
他绑的并不算多紧，但他还是不太能快速挣脱。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神经病了，在程霖快要离开时，转头亲在程霖脸颊。
“啾”
不带任何□□的亲吻，时间更是只有短短的几秒钟，甚至程霖都还没反应过来，季思淮就已经撤开来。
他像是不好意思般低垂着脑袋，只让程霖看到随着动作耷拉下去的黑发，以及不安颤动的眼睑。
他的视线长久地落在季思淮恬静的侧脸上。
直到季思淮都等不及般抬起头询问：“还不可以吗？”
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接近程霖，眼睛紧闭着，最后嘴唇贴上不知道程霖哪里。
似乎不是脸颊？
他睁开眼睛，发现这一次居然落在程霖嘴角上。
在他看来似乎嘴角要比脸颊要暧昧亲密地多，这次，程霖清楚地看到他脸红得更厉害了，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他结结巴巴的问：“还要嘛？”
程霖贪心得很，竟然面前丝毫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后果的人都问了，他自然不会拒绝。
“还要。”
这次主动方变成了程霖。
急促带着喘息的吻犹如狂风暴雨一样骤然落下，季思淮闭上眼睛乖乖搂着程霖的脖子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