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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谢燕归的世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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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空旷简陋的系统空间里,还是一张孤零零的床摆在角落,在变回原样的宿主开口前,286通人性地自觉调低了过高的亮度,青年顿了顿,跳过了这一点开始了挑刺:

“你们的系统空间都是这么,纯狱风吗?”

[否定,系统空间为宿主专属空间,以宿主意识为锚点进行绑定,宿主可以根据个人意愿做出更改。]

一杯水出现在了青年手里,他低头看了半晌,突然松手,水杯在落地的前一刻如愿消失。

“但是你刚刚调低了这里的光照亮度。”

[确定,任务系统拥有系统空间布设权,用作开启宿主与原主交流通道等流程。]

“那也不是很安全啊。”青年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终于在一边的墙上找到了一扇全然一色的门,“姑且不论你下暗手的可能,如果你出了什么问题,我会是之后第一顺位的被害者吧?”

[否定,286的安全等级为主系统下最高等级,不存在……]

青年没等系统慢悠悠的车轱辘话说完,直接推开了那扇门:

那是一个几乎和现实中他醒来的那间卧室1:1复刻的地方。

看起来还很年轻的谢燕归坐在了放满书的书架前的那张桌子旁边,在他推开门的时候看了过来,眼里一片清凌凌的,无端地让人跟着产生些感同身受的难过来,“抱歉啊,给你添麻烦了。”

青年走过来坐在了桌子的侧面,没有像对上系统时一样为难。

“怎么选了这么一份资料?”

“有些好奇。”

“现在呢?”

“更想不通了。”谢燕归推开了面前青年不久前看过的薄薄几页资料,颓丧地趴在了桌子上,“母亲到底是喜欢父亲什么呢?”

“母亲从前总是很自卑,我一开始以为也许是是孙阿姨出现前她过得足够幸福,所以才会在失去后困在了过去里。

可是我不明白,宁摇风比我大了6岁,如果宁、父亲在把宁摇风带回来之前能够装好样子,为什么那一天之后,会突然就做不到了呢?

但是现在,这份资料告诉我,父亲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母亲。而母亲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困住的。”

青年明显不擅长安慰人,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你母亲的感情变化姑且不论,但对于你自己,你还在认可宁北雁这个父亲吗?”

“这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他了——最后一次发自内心的。”谢燕归收回胳膊垫在桌子上,“好啦,你不是特意来开解我的吧?想要知道的可就只有这一次机会哦?”

青年:……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会不会太生硬了一点。

于是他低头注视对方避开面对面打量的发旋,问:“你是怎么死的?”

谢燕归身体一僵,仰起头看他:“上来就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那我换个问题?”青年想了想,又问道:“为什么你的愿望只是活着?”

谢燕归:……感觉更不礼貌了。

谢燕归甚至怀疑对方是在报复他先前刻意强行转移话题的行为。

但他还是在思考后给出了回答:“前一个问提:宁摇风亲自动的手。至于后面那个问题,我记得是‘好好活着’才对吧?”

青年和他对视,近乎逼迫地诘问:“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愿望都是有局限性的吧?远走他乡也是一种应付未来的方式,你想远离故土吗?”

谢燕归慢慢地坐直了,他看了一圈周围:从11岁谢秋水亡故,至22岁谢燕归短暂的一生画上句号,他独自一人在这里度过的时光就已经有11年——正正好好是他半生。

而如果从谢燕归跟着谢秋水搬出宁家算起,这里于“家”的意味早已超过了他伦理学意义上所归属的宁家。

但他还是说:“如果你想这样的话也是可以的,我不反对。”

“可是心有不甘的话,真的能算得上是‘好好活下去’吗?”陌生合作者金色的瞳孔直白又坦率,带着刨根问题的直率残忍,他看着谢燕归已经捏的皱皱巴巴的那几张纸,问道:“为什么不是许愿报复呢?恨意才是心底最刻骨铭心的情绪吧?你会放下吗?你能……”

于是他听见谢燕归说:“可以了,你比你的同事更擅长谈判。”

对方长久凝视着手上的资料,本是嘲讽的语气里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僵硬:“上次不是说到下一个流程才能得到我想要的资料吗?为了说服我提前送来了?”

“同事?”青年准确捕捉到了关键词,并且糟糕地意识到稍微有些刺激过了头。

他在最开始就没打算采用那最简单的搬迁法。

结合他收到的任务,再加上看见谢燕归后的第一印象,粗略推测下,谢燕归的性格八成和谢秋水如出一辙。

他固然可以让任务完成后回归的原主用漫长的后半生一点点治愈这来自童年的创伤,可人生苦短,又何必将年少不可得的梦魇埋藏成余生不可控的隐患。

何况如果真的选择避世而居的话,要是能够躲到一个宁家手伸不到的地方还好,一旦再有什么姓宁的糟心玩意儿跑过来,那就是明晃晃的二次伤害。

他和286的相遇很奇怪,分明失去了记忆,却没有半点恐慌,要么是早已料到有这种事发生的一刻,要么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对自己的存在不甚在意。

他衷心希望不会是后一种情况。

不论如何,他首先都需要通过明显和自称系统的存在有过接触的“原主”至少搞清一点的对方目的。

迅速平静了下来并意识到了什么的谢燕归突然开口:“当初我签合同时得到的说法是,你们可以消除我的执念,给我能重活一世的机会,并且附赠一个愿望。”

达成协议的前提是“执念的存在”。

“其实我个人非常、非常厌恶这种不够明确的交易。”

更多时候这种交易的本质是狮子大开口。

“所以我许下了愿望‘好好活下去’。”

所以我选择减轻天平这端的重量,寄希望于这莫名赠送的一个愿望是天平两端平衡所需要的条件之一。

“当时签约人有些嘲讽,说我不敢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母亲所期待的光风霁月的君子,只敢用这种逃避的方式偷生;另一个人则感叹我‘足够狡猾’,”谢燕归自嘲地笑了笑,“我想我确实做不成君子,毕竟身上的另一半基因足够劣质。”

谢燕归的语气有些有些狡黠,“你是临时工吗?或者劳务派遣?似乎对这些条件不是很熟悉。”

利益交换。

青年心底自然地浮现出了这个词。

谢燕归在试着用自己现在急需的情报换取一次对愿望的“升级”。

在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打算简单逃跑后他果断地选择了做这个置换,也堵死了自己“退一步”的可能。

他来见谢燕归原本是为了把一些东西摆到谢燕归的面前,开导一下这位本以为只是和外面用的壳子一样大的,从小被妈妈教导不争不抢“小朋友”——谢燕归自然是有怨气的,不然这里也不会成为“任务世界”,但他仍旧选择了这么个无害的任务目标。

能说服本人自然令人开心,但哪怕谢燕归会反对,他也没打算继续当那个原来那个与世无争的“谢燕归”。

只是没想到对方不仅年龄出乎了他的意料,内里还是个芝麻馅儿的,一段话下来,居然完全没有给他留下喊停的机会。

他糟心地看着谢燕归慢条斯理地把那几张捏了半天的纸撕碎扔进了垃圾桶,似乎知道他先前那一句“上来就这么直白”的说法是从哪来的了。

……

“那么,合作愉快。”谢燕归颇有几分雀跃地伸出一只手,“交换一下名字吗,合作伙伴?”

“我不知道。”青年心情复杂地和他握了手,“我失忆了,如果之后有机会,也许你会得到答案。”

他在谢燕归寄予厚望的深情注视里头大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忆木安。”突然响起的声音冷硬又刻板,短短三个字,就能让人格外清晰的意识到说话的一定不是人。

青年转身看向了突然出现的系统,一时间两名人类和一个机械造物竟巧妙地构成了三足鼎立的态势。

那是一个人形的机械,头两侧的位置有着类似耳机的天线。

宽大的衣袍显然不够合身,松松垮垮地露出了右边肩部反光的金属质皮肤,左肩则被明显是个伪装的硬质围巾垂下挡住。

围巾右边的部分反重力地向后飘着空中,明显地只有一半,另一半仿佛隐入虚空一般离奇消失。

宽大的护目镜遮住了祂的半个面部,在青年看过来时,金属银色的护目镜逐渐变得透明,露出了下面格外怪异的“眼睛”。

——透明的晶体下,一只是构造复杂的层叠取相聚焦结构镶嵌;另一只则是全然透明,可以清晰地看见底部交错纵横的线路,异物感在整体类人化的对比下显得格外明显。

就设定的五官而言,长相很精致,再巧不过地卡在了恐怖谷效应最底端的那个点上,或者说,它但凡乐意学习一点类人的行为都不至于此。

它重复道:“宿主的名字是忆木安。”

“那就忆木安,”青年先行回答了谢燕归的问题,同时反复打量着突然闪现的286,试图判断出两人刚刚的私下交易部分它听见或者说听懂了多少。

最终还是败给了286过于异化的外表,他斟酌了一下,试图向谢燕归求助,“有墨镜吗?我感觉有些……受到了冲击。”

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他面无表情地对着系统陈述:“你长得可真是拟人。”

众所周知,“拟人”的前提是不是人。

意料中的,见面之初就申明了自己“并不被用作为一个人”的机械造物没有反驳。

也没有点出两个纯正人类刚刚绝对是不合规矩的交易。

刚刚得到了自己名字的青年感到有些无趣,漫不经心地向显而易见的异族归拢。

“怎么突然变成这鬼样子了?”

然后他看见,那机械造物的取相结构转动,透明的晶体上倒影着他的成像,随着走进一点点由整体转变为看不出原样的部分,竟让他诡异地产生了“自己正在被注视着”的异常感知。

系统那平直无起伏的声音响起:“我偷渡总数据库被主系统抓到了。”

忆木安:“?”

没想到你小子看着浓眉大眼的居然也是个不守规矩暗搓搓搞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关于系统空间

忆木安(对着纯狱风系统空间,看见还没有开放的商城功能):你们这商场,里面不会卖装修家具吧?

286:系统空间所有布置均出自宿主个人意愿,宿主可以根据想象自行进行家具的增添。

忆木安:那想象不出来的呢?

系统:(战术性沉默)

忆木安:所以果然是有卖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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