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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谢燕归的世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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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谢燕归的母亲谢秋水是书香门第谢家的小女儿,一个书画墨堆里养出来的女子,本来她应当带着不谙世事的浪漫与对世间所观所见的美好,在某一天遇见一个她喜欢也喜欢她的人,度过一个也许世俗但足够幸福的人生。

“本可以”向来是一个属于悲剧故事的词语,那怕放在二人幸终的结局里也会让故事带上不甚明了的遗憾。

谢秋水的“本可以”毁在了宁北雁的算计里。

不过是一次俗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

还是带着算计的。

当时宁家的掌权人还是宁北雁的父亲宁鸿涛。

宁鸿涛的发妻在宁北雁五岁时被卷入宁家的纠纷里逝世,只留下了两个孩子宁久安和宁北雁。

宁久安比宁北雁大8岁。

那段时间很艰苦,宁鸿涛一度陷入发妻去世的痛苦中,浑浑噩噩,宁久安便早早地学会了为父亲分担压力,同时也照顾着年幼的弟弟,直到两年过去,宁洪涛走出阴影才稍稍轻松了些。

宁家壮大的很快,很多人奉承是逝去的宁夫人在天之佑。

再后来,宁鸿涛行事见人常常会带上宁久安,对宁北雁却下意识选择了漠视。

那是一次早有预谋的背叛,受害者是宁鸿涛的妻子和小儿子,宁北雁那场意外中的幸存者,也是母亲徐静言意外的见证者和受益者:二选一的威胁中,母亲选择了孩子的未来,却也从此让宁北雁的未来荆棘遍布。

宁鸿涛赶去的时候,许静言的身上是大片的血迹,已经没了呼吸。

宁鸿涛知道那是他人的挑拨,但每当他想与宁北雁拉进些关系的时候就会想到许静言:和他青梅竹马的许静言,会在他沮丧失意时笑着鼓励的许静言,婚礼时相约相守一生的许静言,最后一面里满身是血的许静言……死去时,还很年轻的许静言。

到底成了一到无法跨越的坎。

那不是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在宁鸿涛所没有看见的地方,在他人的挑拨下,宁北雁“学坏了”。

宁鸿涛毫无疑问会把家业交给宁久安。

也许拥有的东西越少,想要得到的便越多,宁北雁想要抢一抢。

许静言自幼学习诗书礼乐,温柔善良,而在同一座城里巧合地有着一个仿佛出自同一个模子的谢秋水。

那是一场刻意制造的混乱。

宁洪涛看见了那个被小儿子护住的女孩。

一切都仿若昨日重现。

宁北雁看见那个再大疼痛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父亲留下了泪水,一滴一滴地,很快便打湿了衣服。

那天宁鸿涛去了许静言的墓碑,回来后他对宁北雁说:“你要照顾好秋水。”

宁北雁在刻意挖伤口。

他将宁洪涛已经冷硬成石头的心一点点敲开,看见了藏在最深处的徐静言。

似乎是突然间,宁鸿涛开始重视起了宁北雁,正如宁北雁所算计的那样,宁鸿涛不自觉地在移情——长的和自己年轻时相差无几的小儿子,一个性格家世与发妻相仿的女子。

像一种错位的遗憾,在关注中丝丝缕缕地被弥补。

那时候谢秋水的父母还没有反对这门亲事,他们对女儿说:“你能够从中得到幸福,那就已经足够了。”

他们的反对是从宁久安的“消失”后才开始出现的。

宁鸿涛对宁北雁越发重视,但对于继承家业,他所属意的人选依旧是宁久安——毕竟复杂的各中利害,制衡交错已经在多年里被他一滴一点地教给了宁久安。

于是,某一天兄弟二人一起外出回家的时候,回来的便只有宁北雁一个人了。

那天中午,宁鸿涛在书房看见了一封大儿子的信,他说,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还请父亲不要责怪阿雁。

阿雁,那是宁久安从小到大没变过的称呼,只是宁久安没有变,宁北雁却最终变了。

谢秋水很固执,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争吵过后,谢修远下达了最后通碟:你要是再和那个姓宁的在一起,你就再也不用回这个家!

一刀两断,谢秋水和谢家断绝了关系。

大起大落间,宁鸿涛的头发已然花白,他把权利移交给了宁北雁,很少再过问交易利益,开始了与亡妻碑牌相守的生涯。

宁北雁没能对得起这个当初他只是用来获取宁鸿涛注意力的女人。或者说,这甚至从最开始就只是一厢情愿。

在当时还叫宁雁归的原主四岁的时候,宁北雁带回了一个女人和即将迎来十岁生日的宁摇风,宁摇风的十岁生日,是在宁家主宅里过的。

多讽刺,宁北雁明媒正娶的妻子唯一的儿子,还有个大他6岁的哥哥。

谢修远是对的。他当初看见了女儿眼里的幸福,却也看出了宁北雁对谢秋水根本没有感情,但那时候他想,就算是坚冰也总会有融化的一天,何况谢秋水是那样一个天真烂漫到会让人不自觉地想去保护她的人。

但在他知道宁北雁能对宁久安下手的时候,他明白不会再有那一天了。

他想让谢秋水离开宁北雁,却忘了谢秋水的性格一样样承自于他,他和那时年轻气盛的谢秋水,谁都还没学会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一场天。

谢秋水一开始给他起名宁雁归,本是希望工作繁忙的宁北雁可以常常得空回家,只是到后来,“雁归”变成了“厌归”。

在谢秋水的认识里,十岁的生日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何况稚子无辜,于是在那一天她选择了退一步,甚至劝开了怒气冲冲赶来的宁洪涛。只是没能想到这一退,从此以后却没有了往回走的机会。

一间大宅,两户人,居然勉强也能算得上是相安无事。谢秋水除了吃饭不再出去,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教给宁雁归那些她小时候读过看过的书,教他她没能有机会学的钢琴,教他那些谢家传承已久的文化底蕴,安安静静,不争不抢。

后来日渐长大的宁雁归隐隐约约意识到了母亲不愿面对比起她们更像是一家人的父亲阿姨,于是连饭都变成了宁雁归带回房间后两人一起吃。

她选择了息事宁人,但显然与另一方并不这么想,一次次地找茬,一开始还是私下进行,后来逐渐转到了台面上,终于有一次被摆到了宁北雁面前,谢秋水看着宁北雁满不在乎甚至偏袒对方的态度,终于选择了离开。

再后来,宁雁归变成了谢雁归。

那次闹得很大,眼不见心不烦地搬回了老宅的宁鸿涛连夜赶了过来,谢秋水却没再改口,已日渐没了心力的老人能为他们提供的庇护寥寥,说到底,这本就是一件“家事”,她对宁鸿涛依然很尊敬,却也只有面对对宁鸿涛时才剩下了几分尊敬。

她没有回谢家,说是一刀两断,也断的彻底,好在无论是谢家还是宁家,钱总是不缺的,宁鸿涛知道宁北雁对不起她,做主将宁家自己还能插手又过得了明面的财产大部分都给了她,也算是正式分家。

谢秋水收下了,却也只是将这些财产都托给了专人打理,多年下来不曾动用过,像是等着谢燕归成年之后继承,又像是不愿意再看见一点关于宁北雁的东西。

好在谢秋水在谢家时还存了不少钱,带着谢燕归还算是轻松。

谢秋水像是一只天真自由的画眉鸟,困苦抑郁的宅居生活伤害了她的身体,尽管搬出来后慢慢地心境居然开阔了许多,也还是落下了不少毛病。

在感到自己或许命不久矣的那段时间里,她带着浪漫幻想地早早安排了自己的后事,嘱咐谢燕归一切从简,偶尔还会活泼明快地向谢燕归分享自己的幻想,安慰他不要害怕。

在最后的时刻里,不想待在医院的她在床上声音轻柔的给谢燕归讲着故事:

那一晚的故事超乎寻常的长。

她对着以为已经不记得自己改过名字的谢燕归说,自己离去后会变成一只燕子,从此每年燕子归来的时候,她也会一起回来探望……

“如果到时候妈妈看见你过得不开心,可是会一起难过的。”

她讲了很多,谢燕归一一记住,最后,当他已经听不见声音的时候,他轻轻抱了抱这个面色苍白却依旧年轻漂亮,气质恬然的女人。

他没有哭,因为谢秋水说希望他开心。

那天的天气很好,不像很多艺术作品中喜欢写到的葬礼:总是一片阴沉的天空,落着连绵不断的雨。

那是一个谢秋水会喜欢的晴天,阳光万里,春意萌发,生机四起。

从此,天高地广,不会再有束缚住她的东西。

……

冒名顶替的“谢燕归”看得头疼,终于没能忍住发问:

“如果我没记错,我现在是叫‘谢燕归’?这份资料和我的关联性在哪里?父母爱……怨情?”

286这次听出了他的怨气,分析得到的可能原因有:

因拿到对完成任务毫无帮助的资料产生的怒气;顶替原主身份后存在联系不可避免的情绪代入感;以及听了糟心爱情故事后源于相同物种的同理心本能。

基于对宿主性格的分析判断,286选择划掉了其中的最后一种。

[宿主替代对象为谢燕归,收到资料为原主指定内容,请宿主平复心情,理性对待。]

简而言之,资料没用的这个锅完全与它无关。

[另外,在每个替代I型任务中,宿主都将拥有一次与原主交流的机会,特此通知。]

所以宿主完全可以去找原主进行清算。

“谢燕归”:“……”他不得不感慨,逻辑缜密的机械造物在规避风险这一块的确做的……很出人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286(对原主):别死我边上。

谢燕归(原主版):这就是老六吗?

论紧急避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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