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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谢燕归的世界(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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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时局里天然携带了立场,且并未拥有足够庇护的子代会在出行时经历什么?

正如谢燕归一睁眼,发现自己的位置从海陆空三用豪华校车变成了阴暗潮朽的地牢。

谢燕归从几个月前的运动会开始就早有耳闻,延续了二十多年从未出现过意外,被评定为安全系数极高的一中暑期游学活动,在这一次正式被宣布折戟沉沙。

像极了被认定为牢不可破的江菱一中被袭击之时的往日重现。

先前不是没有察觉。

从老板无从开口只能一再重复的劝说里,从岁暮逐渐饭点闪现的日常作息里。

但意外之所以会被称之为意外,大概就在于,在它到来之前,没人能说得清它将以怎样的形式发生。

比如从未预料到会是被信息入侵的一中校区;又比如这一次校车被加固成铜墙铁壁,甚至配备了防止再度遭受网络攻击追加的手动操作人员,却以冒出的城奸划出结尾。

左右对面都没有人,空荡又寂静。不知道是他独有的豪华vip待遇还是绑匪地牢足够大而普遍推行的标配。

环顾四周过程中无意间瞥到醒来后衣服上已经沾上的乱七八糟污渍的谢燕归诡异地沉默了两秒。

哪怕空间再大上一倍,绑匪也不会好心到把行李箱一起搬过来。

谢燕归幽幽叹了口气,挑了个顺眼的角落坐下。

一开始是食物。

察觉到不对劲的谢燕归甚至抽空偷偷提醒了同进同出的江贺洲。

然而最终结果是回房间喝自带营养剂的谢燕归被一起放倒了。

谢燕归闭了闭眼,说服自己不要试图去理解明明打算直接在空气中铺洒昏迷气体,还提前多此一举地在食物里动手脚的绑匪。

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此时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找不出第二个可能,闭目沉思的谢燕归没有抬头。

“里面的这位就是宁二少……”

“这位供职于任何相关信息都会被详细记录的江菱一中老师。”谢燕归摩擦袖扣的动作一顿,在厌恶的称呼面前没能成功当个哑巴,“有考虑过家属被波及泄愤的可能性吗?”

前来视察战利品的一行人自然不会摸黑,谢燕归的眼神很好,在距离不算近的有意遮掩下还是看清了那位有过几面之缘的中年男人一瞬间僵硬的面色。

很好,不熟,可以初步确认这牵涉了大半个学校的意外起码不出自他那便宜爹又一次丧心病狂的策划。

“宁二少。”显然是一行人首领的青年人脸色微沉。

“我儿子……”中年男人神色焦急,甚至下意识地动手去抓身边青年的袖子。

同时响起的声音撞击在一起,来自城中城不懂事盟友也许是因为过于焦虑,声音甚至压过了合作者中的话事人。

确认了自己不是本次事故间接形成因素的谢燕归在青年一瞬间阴沉下的脸色中,安详地往身后的墙上靠了靠,看戏。

转头安抚盟友的青年扫到,正欲出口的说辞硬生生卡在了嘴边。

早已习惯了在一次次质疑问询中得到多次承诺的中年男人没能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得到熟悉的答复。

也许因为合作的根基本就不够牢固;又也许是因为相对他的盟友而言,作为城中城人的中年男人称得上处处优待,于是更加经不起一点告知外风险的可能。

惊恐的,歇斯底里的辱骂与质疑在下一秒充斥满了密闭的牢笼空间。

过响的噪音让原本置身事外的看客眼角不自觉抽了抽。

动口已不能达到原定的结果,于是,原本为了增加牢中囚心理压力的那乌泱泱的下属们不曾被预料到的,发挥着完全相反作用羁押下了盟友。

青年的笑容里换上了全然的冷意:“宁二少好手段。”

只是随口一提的谢燕归:……说真的,盟友这么脆的话,咱要不就考虑下别带着到处溜达了呢?

谢燕归原本撑不住打算捂住耳朵的手在这被打断的中途移换位置,改为揉了揉太阳穴,到底在外人面前绷住了城中城那点岌岌可危的面子。

他抬眼看向被牢牢控制住的中年男人,再开口时是不带半点惋惜的平淡叙述:“与虎谋皮啊老师。”

青年对他的无视相当不满,语气越发低沉:“宁二少……”

谢燕归于是收回目光,看向了这个交流欲望格外强烈的敌对人士。

不闪不避的对峙里,青年嘴唇再度张开。

谢燕归抢先一步提出异议:“我姓谢。”

得到了被无视缘由的青年脸上是空白的茫然:宁二少的说法出自已被他短暂抛弃,疑似已经神志不清的盟友。

而眼前的少年尽管没有否认过这个称呼,可也同样没有表现过承认。

连一开始的回话都同样可以理解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城中城只有一个宁家,是他们近些年越发暴戾乖张的敌仇。

但“谢”……

谢燕归注视着光源来处的人群。

阴影外的决断者神色晦暗,只需稍微加以推力,一句话,或是一份因果颠覆的诱导,就能够实现对“背叛者”的惩戒。

谢燕归当然不喜欢叛徒。

但在拥有足够能力将场面导向自己的喜好时,顺意为之将个人的好恶放置于规章法理之上,是一件让他更加厌恶的行为。

危险,且不够明智。

会带来自大、狂妄,与搅动下原已稳定的秩序混乱。

谢燕归扭头,在青年转移注视对象的沉滞里轻声补充:“随的母姓。”

是意外、是错愕。

是惊喜、是庆幸。

来人离开了。

满满当当填挤了的半个走廊的人,一无所获。

岁暮的出现同样在意料之中。

彼时谢燕归的伙食已经由没有,到艰难可以辨认出是食物的奇异物,再到难以下咽的营养剂,最终对方在他次次有剩余的来自身体本能抗议下换了一种。

味道比起他自己准备的要差上一些,但比起前些日子已是天壤之别,大概同样来自某个同意倒霉同学被收缴的行李。

谢燕归在几天里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还是个娇生惯养的脆皮。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这是他的抗议,体量巨大的组织中你甚至不能保证有功之臣就一定能够得到所有人的优待,更何况这么一个只是疑似与某位有巨大贡献的成员有些隐秘关系的囚犯。

被强行饲喂时,谢燕归的表情依旧是平静的。

养尊处优下的姣好面容在几日的落魄下略有憔悴,但自幼养成的进食礼仪依旧被几近固执地保留着。

他先像之前一样吃到了自觉承受极限的量,分量稀少的餐食一如既往地剩了大半。

谢燕归是个聪明人,一直以来都是。

他在那四五个人的注视里再度拿起了餐具。

然后在吃下第三口时吐了出来,连同之前勉强吞咽进胃里的部分一起。

谢燕归一眼都没有分给地上混合着血丝,尚且维持着固态的秽物,安静地继续咽下一起送来的营养剂。

并成功地再次吐了。

证明了自己是真的吃不下的谢燕归抬头,身体反射性溢出的液体积蓄在眼眶里,微微反着光,整个人却仿佛笼罩着冰冷与沉寂,他问:

“还要继续吗?”

薪故得到消息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被诉诸隐性暴力的对象淡漠又超然,反而一直以来见惯血腥的同僚个个呆滞,反而更像是受到了恐吓的那一方。

就好像一群人被谢燕归一个给霸凌了一样。

当下这个先前在与谢燕归交锋中落败而归的实权青年就给谢燕归换了个房间。

依旧是牢房,依旧清冷到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了孤身一人,但干净了许多,可以看出来是紧急打扫的,里面还同时放了套不怎么合身的衣服。

城中城特供的营养剂能撑的时间很长,不怎么想通过这种方式变相侵吞同学财产的谢燕归正转着那管营养剂默默计算着饮用的时间。

脚步声停在牢门前时,他像上次面对兴致勃勃跑来做了次精彩的实体证明题的几人时一样没有抬头。

直到那声“对不起”落到耳旁。

他终于看向了创造出响动的那人,目光从自己带领着改换的发型,经过与环境格格不入的衣服,最后落在那张已然熟悉的脸上。

江贺洲放的那么多屁里总要有几个是合理的。

比如某次关于孩子和父母债权关系的发言。

“你在为什么而道歉?”容色清隽的责年坐在阴暗潮朽的地牢里,抬眼间的提问隐约透出几分几乎压抑不下的锋锐。

“是为了不曾注意的误伤?”

“还是为了一直以来的隐瞒?”

年轻的继任者沉默半响,在近乎挑衅的打量中低声开脱:

“只是习惯…”

“是吗?“谢燕归扯了扯嘴角,点着头,却没有接受他的逃避遮掩,“原来薪火首领是这样谦和礼貌的人。”

他加重声音,重复着表达了自己的确信:“原来大众对薪火组织暴戾无序的统一认知竟是一个是荒诞的错误。”

明知不应该,但岁暮听着,心底竟然不由放松了些:

谢些归对不熟悉又无冲突的人一向无害平和,如今的讽刺反而更像一种未被放弃的亲近证明。

他遵从内心地下意识沉声反击:“父亲一向怜牙利齿。”

谢燕归原本带着冷意的神情在听清某个第一次被叫出的称呼后后迅速凝固了。

当然不会出自一瞬间被唤醒的来自“没教好下一代“的悔恨。

一者两人相织年份有限,全然不足以改变一个人。

二来就算步暮真的是个符合外表的原生人类,他在把岁暮捡回家时,也早已错过所谓的“价值观成型期”。

他难以接受的点在于,几年下来,他竟然没意识到岁暮性格中居然还有这种恶劣成分。

像是阳台上照顾着,一直以来相安无事的毒性植物,莫名在某日他推开门时自己无外力地诡异创了过来,没释放毒性,却依旧靠着毫无防备的接触碾得整个人陈顿发麻。

言语试探间未被反驳的部分已经足够明显。

实态转存中薪向阳那张不说两倍,至少也得有一点五倍他年龄的脸还历历在目,再叠加上对为如今的年龄….…

披理说薪向阳的年龄应该不是叠加态吧?但鬼知道如今面前这个会是第几代?

谢燕归放弃了细思恐极的深究,缓缓起身:“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岁暮:父亲,还不能出(休)狱(息)

谢燕归(套壳ka):……

286(煽风点火ing):不是咱俩亲生的,基因不好。难怪是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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