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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谢燕归的世界(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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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的最终名次合并看来,秦锦书所在的,或可称为江菱文苑直属嫡系的高三文科顶尖班是第一,同一归属的高二班是第二,剩下的比较自由发挥,但六个顶尖班毫无疑问地包揽了整个前排。

谢燕归的高一理1班拿了第四。

和真实实力有关系,但不大,一眼看去全是人情世故

可见哪怕比赛中各个选手义愤填膺热火朝天,真到了影响结果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有些自己的思量的。

谢燕归甚至怀疑起这看似儿戏又不专业全校同台竞技是不是包含了些他没想到的深思。

比如分开比完赛之后回头一看,未来领导分数居然不够我零头之类的。

谢燕归不由在心底深切追思了一把不干人事的怨种亲爹,让他有了合理理由不用加入这群人,一起构成建成为那堪比渔网心眼子的一部分。

虽说两个学期下来也算是习惯熟悉了,但就“加入”来说,还是可以给出一句“下次一定”的。

前八名都有奖牌表彰,高一理1上台领奖的代表对谢燕归来说算得上是个生面孔,平时经常往隔壁高一文1跑,很少能在教室里逮到人。

此刻这位和谢燕归交流不多同学上了领奖台,正在激情飞扬地大放厥词,让在这个程序化结尾里兴致缺缺的谢燕归都不由侧目看了过去。

按理说这位在比赛中也加入了放水队伍的同学不应该这么激愤啊?

谢燕归迟疑回想:总不能是因为真的菜吧?

那边台上的愤青同学已经发表完了感想,并坚决果断地指出了自己以上一番话指向的对象……抢了自由竞争中最高名额第三的高三理1。

在江菱一中没有神秘感的颁奖仪式里,按照排名顺序领过奖,并已经发表完了自己获奖感言的高三理1全体的表情是如出一辙的迷茫,很适合做成些表情包:小小的脑袋里藏着大大的疑惑。

虽然这份别出心裁的发言震惊到的不只是高三理1,谢燕归的眼神从周围或多或少的迷茫里散开,环顾全场,表情最平淡的赫然是这位同学的快乐老家高一文1,显然早已深知此人秉性。

几天下来已经习惯了讲解员身份的江贺洲开始下意识爆料:“梁随上面有个哥哥,是他爹妈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梁随自己更想选文系,但为了给能力稍弱的哥哥让路……”

台上梁随的精彩发言已经结束,在高一理1还没反应过来的迷茫里,高一文1的同学们已经率先鼓起了掌。

谢燕归看见梁随平淡扫过自己班聚集的这里,然后在转向隔壁班是扬起明媚的笑容招了招手。

划分集群向来是极有效的团结或分化众人的方式,记忆里不久前还同归一班的两个班级已经悄然间有了些许的隔阂,表面上并不明显,像会在刚装上时被人频繁忘记的玻璃。

梁随是那只分群时进错了巢穴,再也回不去的蜂。

我大概不太清醒。谢燕归想。

他问:“我一直以为城中城会出于保障话语权的考虑,在后代里选择能者居之。”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家不也能留宁摇风那个白痴,把你外放了?”江贺洲悠悠撩拨。

“外放”显然是特意美化的说法,真算起来大概“流放”要更加贴切。

“梁随是他的亲生父母双双遇难后,现在的父母过继来的孩子。”在逐渐沉默的诡异气氛里,江贺洲不太明显地笑了一声:转过头来,“是不是一下子就很城中城了?”

属实是没想到大半年过去了还能吃到这种新鲜瓜。

合理,实在是太合理了。

谢燕归眺望回来后坐在最边缘,相比刚才兴致缺缺的梁随,终于第一次提问了在这个原主生命轨迹中不曾涉足过的岔道:

“只有一中存在的文科,到底意味着什么?”

高昂,稀缺,珍贵。

同时,一中也是唯一一个卡死户籍的学校,或许不一定是城中城,但作为基础,必须在江菱。

“燕燕呐,你开始融入这里了。”江贺洲没回答,自顾自地感慨,“要对城中城的……人们,产生怜悯,还是需要一些认同感的。”

充盈到被等量代换成圈养都过于富足的生活,这点自由的代价相比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又或者,因为自幼的生活环境算得上富裕,于是同情的底线也一并提高了许多。

也许是怕被周围人听见,江贺洲的声音很轻:“我个人建议,不要同情城中城人。”

融入吗?谢燕归垂眼,默认了这个由江贺洲给出的,自己发生改变的原因。

如果是以前的他,在这种情况下,大概会看似认真地点着头敷衍“嗯嗯好的知道了。”

但现在……

谢燕归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但痛苦不是在对比后,发现有更加悲惨的人,于是就会消失了的。”

看不见底的深谷是痛苦,无法眺望的山脊却也是另一种痛苦。

江贺洲说,至少他们在山上。

可自出生起就被周围同行人裹挟着终其一生攀爬祖辈相传,却始终不得见终焉的山巅,甚至可能会在途中被抛弃落下,真的能直白地将之归类为纯粹的幸运吗?

江贺洲一愣:“倒也有理。只是……”

在周围人或多或少同病相怜,于是最终视而不见的冷漠里,突然冒头的怜悯简直异样又多余。

稀缺会带来争抢与盘剥。

谢燕归会不知道吗?

江贺洲无声笑了笑,吞下了转折的话尾。

“因果错了,不是大部分人认为的:进入江菱文系是踏足城中城核心圈的敲门砖;恰恰相反,被选中的人才能拥有文系这个选择。”

江贺洲莫名从没有正面相对的好友身侧感受到了一分呆滞,不以为意地补刀:“所以当时分班的时候,大家是真的很惊讶。”

“你们的选拔……”谢燕归的眼睫颤了颤,不怎么后悔,但确实感到格外怪异,“过程还挺隐形啊。”

毕竟就他个人而言,是没收到一点通知。

江贺洲也有些意外:“一般来说,会由……”家长告知。

话到一半,却是接不下去了。

江贺洲莫名少了半截的话已经足够明显,谢燕归不以为意地转移了谈话对象:

“那你,是没有文系这个选择?”

“啊,这个……”江贺洲的眼神游离了一瞬,“因为我家够不上有一席之地,但我又不想当从零起头的创业人,索性把这个任务交给下一代……”

谢燕归看着江贺洲说不上来的心虚表情,懂了,是个不想努力的懒狗。

别人或许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到了江贺洲这里,大概会锅自父授,承自父辈的意志。

回想起曾经和系统吐槽的对方深情男二身份,当时只觉得对方的恋情黯淡无光,现在再加上将振兴家族这一重担交于后人的天才人生规划,分明是准备连着整个老家一起带进沟里。

谢燕归想了想,决定先从委婉的开始:“既然已经开始考虑把任务交给下一代了,想来你至少该有理想的恋爱对象了吧。”

然后谢燕归看见,对面一直稳定着撩鸡逗狗形象的小伙伴骤然脸色一红。

谢燕归叹为观止。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虽然人家早成了默认的一对,但你们一起行动时也没见有多大避讳。

颇有一种扑朔迷离但硬是其中的一直可能压过了另一种的诡异感。

——虽然说三个人自由组合不止两种可能……

谢燕归及时扑灭了自己太过自由的思绪。

他还真没怎么见过江贺洲和白鹿交流。

从频率来说甚至比不上自己看见白大的次数。

深情男二同学还在支支吾吾:“你…嗯,你对理想对象有什么想法?”

智者不入爱河的谢燕归无视了对方的反客为主,进一步深入:“如果你坚持要一往情深,行为基础应该是你们家不止你一个继承人吧?”

于是谢燕归看见,江贺洲飞速瞄了一眼自己,眼神含羞带怯,十分娇俏。

“我可以从亲戚家过继。”

谢燕归不能…能理解,但只能理解一点点,并对江贺洲为了偷懒进行的周密规划感到大受震撼,好一个思虑周全的懒狗后路。

如果谢燕归打算采取江贺洲同样应对方式的话,此时的进度大概会快上一大截。

毕竟不管怎么说,从结果上而言,他已经和江贺洲嘴里时不时开玩笑的“你儿子”建立了稳定的抚育关系。

中心领奖台上终于传来了“恭喜本届运动会圆满结束”的结语,今天剩下的时间相当自由,给一群温室花朵留下了充足的观看地方风景时间,校车会在第二天上午组织返程。

没人指挥的散场也很自由,谢燕归不动声色地观察到因为今天有颁奖仪式所以要求按班级座位的同窗们很快再次三五成群分流,在心里的挑挑拣拣地记下了些变化对比。

和梁随一起成群的几个文科人是和自己班相对亲近的,有时还会过来串班聊天。

江贺洲幽幽跟着谢燕归身后,在谢燕归环顾全场的不曾回头下像个影子。

又或者跟班。

江贺洲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忘了。

于是江贺洲悄然伸手,拍向了好友的肩膀。

意料外清理中的,谢燕归没有半点被吓到的反应。

“怎么?”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知道是因为被无视,或者出于自己想象中的某个可能,江贺洲的神情隐约哀怨,“你刚刚说的,是你的真实想法,还是单纯为了反驳我?”

谢燕归脚步一停,仔细回想关于“反驳”的内容:大概是有关对城中城人感情倾向的那一段。

他回望的眼神清澈中带着些茫然:“我似乎没有和你抬杠的必要?”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加班+感冒,就……没更新呢(眼神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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