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六月,经过小半年的忙碌,不算年假,萧燚终于得以得出三天假期。
正好赶上关越三十岁生日,干脆就一起出去玩一下。
他想起之前出去遛狗的时候,关越被跳广场舞的大妈们追着介绍对象。
得给关越手指上套个圈,表明他已经名草有所归。
萧燚这样想着。
他们撇下十四,六月四号到了云南大理。
第二天去逛古城,体验白族扎染。
关越弄出一个猴子的形状,因为他记得萧燚的生肖是猴。
萧燚跟着指导染了个狐狸头。
关越凑过来看,哈哈大笑:“你这个,跟四不像一样,是黄鼠狼还是马?”
萧燚反手勾着他恶狠狠地说:“是你。”
关越收了笑:“你没搞错吧?!我可以告你的!”
“来呀来呀,制服play ……”
关越捂了他的嘴,耳朵有些红:“你可真能胡说八道。”
萧燚舔舔他掌心,闷闷地说:“你知道我言出必行。”
说话间的吐息落在手里痒痒的,抓心挠肝。
六月六号当天傍晚,太阳将斜未歇。
澄蓝色的天空如宝石一般,平静的洱海像一面剔透的镜子。
海面上黑白红的鸡鸭悠然戏水。
岸道上游客漫步又驻足。
有骑手环海骑行。
水天一色。
人与自然和谐共处。
关越也拿着新买的相机拍照,他还不太会用。
“这鸭子好肥。”
萧燚帮他调整着镜头,看了一眼:“目测可能十来斤?”
“那鱼呢?”
“五六七八斤吧。”
有的没的聊了会儿,看天色更暗了一些,萧燚说:“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找人帮我们拍个照。”
关越举着相机:“好。”
不知为何,周围游客纷纷驻足,不拍景色,反而对着他身后举起手机。
关越正要回头看看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就听到了生日快乐歌。
他诧异转头。
萧燚推着一辆装满彩灯的车,上面放着一个大蛋糕,插着三十的蜡烛,他五音不全地唱着: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关越久久不动。
游客们也跟着唱起来,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Happy birthday to you ……”
掌声随着节奏有规律地响起。
萧燚上前把关越拉到蛋糕前,一曲唱完,他笑着对关越说:“生日快乐,关越。”
“许个愿望吧。”
关越合掌,闭着眼睛。
其实现在一切都很好,他没有什么迫切的愿望。
只希望他所爱之人长留身边,无所忧虑。
关越睁眼,吹灭蜡烛。
周围欢呼起来。
萧燚把长刀递给他:“切蛋糕吧,给大家都分一分。”
关越拿过蛋糕长刀,终于憋不住的说:“就你这,唱个生日歌都跑调,是该分给他们,不然都难为了人家的耳朵。”
他仔细一看,蛋糕上面是一个卡通的红狐狸头,鼻头那里的黑色巧克力片上躺着一枚铂金戒指。
萧燚在他侧边单膝跪下来,翻开藏蓝色的丝绒盒:“关越,你愿意从此刻起,真正成为我的爱人吗?”
游客开始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灰鹤与白露矜贵地走在岸边湿地红嘴鸥成群地掠过近旁的海面。
扑棱的翅膀带起一阵微风。
关越红着眼眶,声音有些颤抖:“磨蹭什么,快戴上!”
萧燚给他戴左手无名指上,虔诚地亲吻他的手指,口中沉沉地说:“My Love. ”
他起身伸出右手,抬眼看关越。
关越小心拿起那枚素圈戒指,内圈有个“X”,边戴边嘀咕:“我也给你准备了戒指的,这下好了,被你抢先了。”
萧燚目不转睛:“那就换着戴。”
“亲一个!亲一个!”
萧燚用眼神征询关越的意见。
未接收到讯息,关越就攀着他的脖子动情地吻了起来。
“哇哦喔唷!”
这个吻比他们平常的吻短暂。
却又更丰满。
他们给游客和摄影师分蛋糕,晚上的洱海仍然漂亮,也多了一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