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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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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峸家新房动工后已经做了二十多个工了,除了院墙和屋顶,其他的都弄完了。

新房上梁要看吉日吉时,孙桂兰老早就去找人算好了,日子看在三月二十六。

孙桂兰提前几天就开始准备东西了,又是让苏宁去镇上买花生糖果,又是带着苏宁孙玉几个做了几大筐糯米饼。

还去请了余香上梁那天过来帮着做上梁宴,余香看了她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惊讶地问她,“大嫂,你这上抛梁的东西要做这么多啊?”

孙桂兰笑着和她说,“多做一点儿,让大家伙儿都沾沾喜气。”

“大嫂你可真舍得,这些东西得值一两百文钱了吧。”

“钱不钱的倒是其次,主要是老二他们建这新房也不容易,可不得好好给他们热闹热闹!”

因为上梁宴来吃饭的人多,估计有个四五桌,堂屋摆不下,孙桂兰就想着干脆摆在院子里。

秦大明则特意带着秦峸去请了村里的谭木匠来掌墨,秦峸他们新房的床和桌椅案几就是找他做的,所以秦家上门去请时他立即答应了。

三月二十六,值神玉堂,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苏宁和秦峸今天早早的就起来了,吉时选在了在午时,他们要先过秦家那边去把要用的东西都搬过新房那边去。

苏俞林也起来跟着他们过去了,秦大明请他帮忙写上梁的对联和红绸。

他们进了院子就见秦大明在把装糯米饼的竹筐往外搬,见了他们秦大明就和苏俞林打招呼,“苏叔,快进屋去吃早食,他们正在吃呢。”

苏俞林笑呵呵的点点头,又问他,“好好,大明你们吃了没?”

“吃了的,苏叔你和宁哥儿他们快去吃吧。”

孙桂兰在堂屋听见他们说话,也赶紧出来招呼苏俞林,秦峸他二叔们也在堂屋吃早食。

吃完早食苏俞林就先跟着秦大明去院子里写对联去了,秦峸抬了一张桌子跟在他们后面。

苏俞林在红绸上写了紫微高照四个字,寓意驱邪避凶迎福祁祥,对联则写了“青龙扶玉柱,白虎架金梁”,横批则为“上梁大吉”。

待他写完,孙桂兰便喊了屋里的人一人抬了一样东西就往新房那边去了,到了之后放下东西,秦峸和秦峰两个又回去扛大梁,是秦大明上山寻的上好的椿木。

离吉时还有一个多时辰,村里看热闹的人都来了,帮工的和黄匠人也都到了,虽然他们今天不用做工,但秦峸也请了他们来吃上梁宴。

帮忙拉梁的汉子陆陆续续都到了,就差掌墨师了,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来,秦大明就叫秦峸跑去谭木匠家看看。

秦峸去了没两刻钟就领着谭木匠回来了,等他们到了,秦大明才请掌墨师领着秦峸开始祭祀。

掌墨师先是让秦峸在正门前设立香案,摆上果品,然后燃香敬神。

待秦峸点了香叩拜过后,掌墨师就问他,“三枚压梁钱备好了吗?”

“备好了的。”秦峸从袖袋里掏出铜钱递给他,是三枚太平通宝。

掌墨师接过铜钱去,凑近眼前看了看,点了点头,太平通宝不大好找,可见他们是花了心思的。

他先用铜钱把红布用钉子钉在椿木上,然后用两根绳子绑在椿木两端,绳子下压了两个红封,这是答谢上梁时拉大梁的两位师傅的。

绑完红绸后掌墨师又把对联的上下联贴在椿木两头,上梁大吉的横批贴在椿木中间。

之后他就提着公鸡在房屋四个角取血祭祀,一边祭祀一边念祭文。“鸡血祭在东,代代儿孙在朝中;鸡血祭在西,代代儿孙穿朝衣;鸡血祭在南,代代儿孙状元郎;鸡血祭在北,代代儿孙好享福!”

房屋四角祭完,掌墨师提着公鸡站在椿木中间,把鸡血点在椿木上,开始祭梁,又开始念祭文,“吾今祭祀祭五方,一祭梁头,万里诸侯;二祭梁尾,添财添喜;三祭梁腰,玉带飘飘;四祭梁肚,金银满库;五祭中心太极图,太极图上生彭祖,彭祖寿高八百载,果老二万八千春,神官赐福,荣华富贵,伏以。”

祭梁完成后,掌墨师就喊拉梁的八个汉子上了墙头,待吉时一到,放了鞭炮掌墨师就大喊,“上梁了!”

墙头的汉子们也跟着喊,把大梁稳稳的拉上去,他们一边拉掌墨师一边在下面高声吟诵,“下有金鸡叫,上有凤凰来,大家加把劲,华堂盖起来!”

大梁拉上墙头后,掌墨师又在下面指着他们稳梁,将大梁卡进中柱里,同时将左边的梁头适当垫高一些,而将右边的梁头适当降低一些,寓意左青龙,右白虎。

大梁稳固之后,八个汉子就下去了,作为主人家的秦峸和苏宁两口子上了墙头,秦峰他们在下面把装糯米饼和花生糖果的竹筐递上墙头去。

他们两个就站在墙上开始抛粮,把糯米饼,花生,糖果往地上抛,底下的人们有拿衣服接的,有拿竹筐接的,还有扯着床单接的,好不热闹。

等他们抛完粮,村里人也陆陆续续的散了,秦峸就喊了帮忙的人去家里吃饭。

到家的时候孙桂兰她们已经做好饭了,借了秦峸二叔家两张桌子,在院子里摆了四桌。

吃完饭后,大家就都回去了,谭木匠要走的时候秦峸喊住了他,给了掌墨师的答谢礼,他拿了一条肉,十个鸡蛋并两把面,还有一个红封,封了六十六文钱。

谭木匠也没推辞,笑呵呵的收下了,秦峸进了堂屋又和他聊了几句,问他新的家具做的怎么样了,他说差不多了,让秦峸有空就过去看看。

待人都走完后苏宁便去厨房跟着孙桂兰收拾东西,把碗碟都洗了,又把院子里打扫了,秦峸则和秦峰一起把二叔家的桌椅扛过去还了。

再有两三个工屋顶的瓦片就能盖好,他们的新房也进入收尾阶段,就等着房子建成后通风干燥两个月就能住了。

孙川在秦峸家吃了上梁宴就回去了,今天他爹和大伯下地打田去了,都没过来,就他一个人过来了。

他到家后见他儿子守在孙松门口伸着脖子往里看,孙川就喊他,“石头,你干什么呢?”

小石头回头看见他爹,跑过去揪着他的衣角,抬头喊他,“爹,我要吃鸡腿,吃大鸡腿!”

孙松从镇上买回来的烧鸡,姚大琴偷偷扯了两个鸡腿给孙卓,让他躲屋里吃,但被石头看见了。

石头就扒在他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吃,他也不敢要,怕孙卓打他。

孙川往孙卓房间看了一眼,领着他进了屋,摸了摸他的头,“等哪天爹去镇上就给你买,好吗?咱们吃糖,还有花生。”

他回来的时候秦峸塞了好多糖果和花生给他,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给石头。

但石头只想吃鸡腿,跟他闹,“不好,不好,我就要今天吃!”

孙川皱了一下眉头,“现在爹去哪儿给你找大鸡腿去?”

石头揪着他的衣角往外拽,“有,小叔叔有。”

这时王玲从外面进来了,看见父子俩这样子就问,“怎么了这是?”

孙川把事情给她说了一遍,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不是滋味,她哄了哄石头,答应他下次去镇上赶集带着他去,一定给他买鸡腿,这才哄好。

石头抓了一把糖和花生,跑出去找小伙伴玩去了。

王玲在床边坐下,和孙川说,“当家的,你这几天没在家不知道,二叔说在镇上找了个活计,见天儿的往家里拿钱买东西的,我总觉着不对劲。”

在她看来,以孙松那好吃懒做的德行,能找到什么活计干,还是在镇上,那更不可能了。

孙川皱起了眉头,问她,“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这半个月的事情,他往家拿的东西做正常活计一个月的工钱根本买不了那么多,有时候晚上也不回家,他别是去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吧!”

孙川经常会出去找活儿干,所以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她大概是知道的,孙松最近买回来的东西是孙川两个月都赚不到的钱。

孙川抿了抿嘴唇,“不用管他,反正和我们也没关系。”

王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怎么没关系?到时候出事别连累我们!”

孙川没说话,只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这让王玲更生气了,她指着孙川说,“年前就说好了分家出去,因为你娘一顿撒泼打滚,你又不分家了,就由着你娘磋磨我。”

“家里什么好事儿都让你那两个兄弟占尽了,你娘就让你给他们当牛做马,你儿子连别人吃剩的东西都捡不着,你可真是好样的!”

孙川抓住她的手,安抚了一下她,又说,“做什么这么生气?年前不是因为娘说她身子不舒坦么,我怕把她气出个好歹。”

“也没说不分家,最近在姑姑家那边帮忙,也没时间,表弟的房子再有两三个工也该完了,到时候我就和爹娘提分家的事。”

王玲这才冷静下来,不过又嘱咐他,“你回来就跟他们提,不能再拖了,我真怕二叔在外面惹了什么官司回来。”

孙川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准,孙松每次和黄忠平从赌坊出来就去千娇阁玩乐,赢的钱也基本上都花在那儿了。

每次他都是用几两的赌注去赢的几十上百两银子,这天他和黄忠平从千娇阁出来,又准备去千金台捞一笔。

他已经是赌坊熟人了,进了罩子房,看门的两个汉子都会和他说几句话,他也不会再点头哈腰和他们打招呼了。

他今天的手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前面三个台子就赢了八十多两银子,黄忠平拥着他的肩换下一个台子。

是个推牌九的台子,孙松站在台子前,看庄家是个面生的,刚好台上三缺一,黄忠平就喊他在这儿玩儿。

“玩儿这个,玩儿这个,我给你看牌!”

等他坐下庄家就开始扔骰子发牌,第一把孙松开了一个九点,另外两家都是五点,庄家六点,吃两家输一家,孙松高兴的嚷嚷着让庄家赔钱。

接下来的两把孙松都是赢的,才三把牌就赢了六十两,孙松兴奋得满面红光。

从第四把开始,他每一次都是被庄家压了一个点,最后剩五十两银子的时候,他一怒之下全推进去,黄忠平拉都拉不住他。

开牌的时候他开了一个双天,激动得大喊赢了,黄忠平也跟着他叫嚷,结果庄家开出来至尊通吃。

他瞬间脸色就变了,勃然大怒地质问庄家,“你耍我!你们出老千!”

那个庄家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赌场里瞬间就有几个汉子往走过来,黄忠平看见了赶紧把他拖走。

他虽然也生气,但是还有几分理智,他和孙松说,“你闹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别人出千会让你看出来?”

孙松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他从第四把就一直压着我一个点,最后还开出至尊,不是出老千是什么?”

黄忠平也觉得有点邪门,他骂道,“真他妈晦气,这庄家是新来的,我之前没见过,估计有些手段,下次别去他的台子。”

两人骂骂咧咧出了千金台,因为没投进多少本金,所以黄忠平还不算太生气,他和孙松打了声招呼就转头回家了。

孙松又问他,“黄哥,咱们哪天再来?”

黄忠平摇了摇手,“最近有个活计要开工,暂时不来了。”

其实是他借的阎王钱今天要还利钱了,本来打算今天孙松赢了钱就拿去还,谁知道孙松今天点子背,他得老实在家呆几天,好骗他爹给他点儿钱还利钱。

等他走了孙松才敢往他背后啐了一口,开口骂他,“要不是我,你他娘的这半个月能这么潇洒吗?”

他越想越气,进了千金台的门他就没输过,他一直怀疑是因为今天牌九那个庄家,不然他之前在哪个台子都是赢的。

回家以后,他就去把之前赌赢存着的二十多两银子都带上,想着回去扳本。

下午他又去了千金台,他每次下注都只放一小部分,准备以小博大,结果他去每个台子都是输的,没一会儿二十多两银子就全输光了。

他黑着脸从千金台出来,觉得今天点子实在太背,准备过几天再来,到时候再从他娘那里拿一点本钱来赌。

苏宁今天来镇上买东西,经过千金台时正好看见他站在门口,只是他一直埋着头往前走,没看见苏宁。

苏宁回去后晚上就和秦峸说了这个事情,“我今天去镇上买东西,在赌坊门口看见了孙松。”

“确定看到的是他吗?”

苏宁摇了摇头,语气肯定的说,“没看错,之前咱们新房动工他不是也来了吗?我注意到他右边耳垂上有颗痣,所以今天我看到的那个肯定是他。”

秦峸点了点头,想了一下他又说,“他应该就是路过吧,毕竟二舅母把家里的钱都攥得死死的,他也没钱去赌。”

“你要不问问大表哥?若真是沾了赌,怕是要把家底都败光。”

秦峸点点头,把他搂进怀里,和他说,“过两天我问问大表哥,看他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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