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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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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违背祖宗的规矩,萧谨怕是疯了。”顾长越话虽这么说,但确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还真想自己定规矩不成。”

贺兰尧拉着他重新回到木牌前,开始猜测到底谁才是他要等的人,只要能想办法拖住那人不出现在萧谨面前,在众目睽睽下萧谨不上也得上。

“听起来你好似并不在乎。”

贺兰尧听顾长越说这话时却是笑着的,反而有些意外:“若我没记错的话,顾大人貌似是忠君之臣,皇子越过太子夺位乃是藐视君上、藐视皇权,大人怎么还笑得出来?”

“那是从前,现在我看清了,只要天下安定,这皇位谁坐都一样。”顾长越望着木牌,忽而瞧见了一个名字,道:“中郎将冯杭。”

贺兰尧愣神须臾,见顾长越道出一人的名字,便问道:“此乃何人?”

“莽人,上任不过数月,就把朝中官员得罪了个遍。”顾长越勾唇一笑,仿佛这是个颇有意思的人。

“听起来倒像是你的同胞。”贺兰尧随口一说,复又问道:“确定是他?”

“不确定,但我猜是。”顾长越转身面向贺兰尧,道:“此人身手极好,但脑子单纯、性子莽撞,故而各方党派想拉拢也没见有拉拢成的,要么嫌脑子,要么嫌脾气,我瞧萧谨今日倒是有要拉拢他的意思。”

贺兰尧消化了下他对冯杭的形容,心下立即有了对付的办法:“下场后,我去会会他。”

顾长越望着他的双眼:“你一个人?”

贺兰尧反望向他:“你盯着萧谨。”

“这么放心我?”

顾长越弯起的眉眼映入眸中,贺兰尧下意识撇开了视线:“……少废话。”

顾长越笑着将贺兰尧的手带到唇边,轻轻贴了一下:“好,那你小心些。”

场内又比过了三场,眼看就轮到了冯杭所在的队伍,贺兰尧得赶紧去候着了。

他应了一声,便快速抽回了手转身去往马厩,顾长越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尽头后,抬脚离开了阁楼。

校场内正热火朝天,冯杭所在的队伍凭借他高超的身手连胜两球,基本奠定了最后的胜负。

他的上衣也早就不知碎成了多少片,光着膀子在场上来回跑马一周,胜负已定。

烈日照在他满是汗的肌肉上,将线条勾勒得愈发明显,席位上观赛的女子们都看红了脸。

“今日得见中郎将雄姿实乃在下之幸,恭喜中郎将!”

当判官高呼胜者队伍时,冯杭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下了马后更是一堆人前来贺喜。

冯杭一高兴,想也不想就道:“多亏了我这口宝马!若我骑的也是你们那等没用的畜生,就是我身手再好也难进一球啊。”

这一句话让旁人脸色一变,都不知该如何接,讪讪笑了几声就都散了个干净。

冯杭却浑然不觉,正好路都变得宽敞了,便牵着他的马高高兴兴去了马厩。

除却皇子外,其余官员的马都是集中在一处大的马厩,但都是单独宽敞的隔间,马匹住着也很是舒适。

贺兰尧早早便等在了不起眼的角落,手里还拿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弓与箭,在冯杭牵着马出现后,他便搭弓对准了这一人一马。

冯杭眼里就只有他那口宝马,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在将马牵入马厩时,还在不停夸马,撸它的鬃毛:“乖宝乖宝,赢得漂亮!待会儿等我回来,就给你拿上好的饲料,再好好顺顺毛。”

那马似乎听得懂他的话,仰头嘶鸣一声,算是做了回应。

冯杭更是高兴,打开马厩的门就想让它进去,谁成想那马尚未从刺激的比赛缓过劲,竟然一下子挣脱了缰绳,撒腿在马厩里跑了起来。

这下可把小厮们吓坏了,纷纷扔了手头的东西跑走,诺大的马厩内只剩四处狂奔的马和哈哈大笑的冯杭:“乖宝还想跑,那就让你跑个够!”

他就这么站在一旁,任由那马四处引起骚乱,一时间马厩中嘶鸣声四起。

其他马原本正吃着饲料歇息,被他们这么一弄,纷纷躁动不安起来。

宝马却愈发得意,高扬起上身,展示自己最完美的马身,然而就在它得意时,忽然一支穿云箭迎面袭来,划过头顶鬃毛深深扎进了身后的草垛里。

宝马当即奔向了冯杭。

“何人偷袭我宝?!”冯杭见了那穿云箭,如同见了战场上的敌将,立即变得怒目圆睁。

然而在贺兰尧不紧不慢走出后,冯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神情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

若说那弓,寻常女子基本上射不出这般的水准,眼前之人看起来应该是个男子,但冯杭却从未见过这般貌美的男子,更何况那身劲装瞧着该是女子的样式。

“……你是哪家的女眷,方才那支箭是你射的?”冯杭原本就要发飙,但眼下却警惕起来。

贺兰尧颇为闲适地抚着弓,用女声回道:“箭是我射的,至于我是谁,你不必知道。”

冯杭冷笑一声:“不必知道?我若不知道,如何向你家男人讨说法?”

“阁下想要什么说法?”贺兰尧说着又搭起一弓,对准那宝马的鬃毛又是一箭,惊得那马当即就要冲来。

冯杭火气骤然冒起,一把拉回缰绳,指着贺兰尧骂道:“无耻婆娘!射我乖宝一箭便罢了,竟还敢来第二箭!”

贺兰尧不以为意地笑道:“不过是掉了几根马毛,阁下缘何这般激动。”

他话音未落,紧接着又搭起一箭。

这下冯杭有了准备,一个箭步护在宝马之前,谁成想一阵疾风而过,那箭竟是割断了自己的裤腰带。

“这下阁下可以激动了。”贺兰尧很给面子地抬眼看天。

冯杭吓得一把拽住往下掉的裤子,割下缰绳重新系紧,一边骂道:“无耻!无耻!你狡诈!”

贺兰尧三箭已射完,只剩下手中的一把弓,眼见着冯杭气急败坏要冲过来教训他,贺兰尧微微一笑,以弓弦挡住了对方的拳头,反在人手臂上勒出一道红痕。

“好身手!”冯杭原本只使了三成力,他万万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来路不小。

于是他趁着贺兰尧不备,转身去拔出了三支箭,抓在手里就要与贺兰尧对招。

此举正中贺兰尧之计,他持弓在手,迎上箭矢挡下攻击,但自己却不攻,反倒后退几步,吸引对方继续攻来。

冯杭从来都是狠角色,一旦与敌人对上,他向来都是以攻为守,势要见血,因而并未看出贺兰尧的故意躲闪,反以为对方招架不住,试图逃跑。

“哪里逃!”冯杭大喝一声,声量大得连校场内都能听见。

二人在马厩来来回回转了数圈,贺兰尧掐算着时间,而冯杭早就气得正事都忘了,只一心要抓到他。

另一边,顾长越做完一切,慢慢悠悠晃回阁楼,就见萧谨在窗前踱步,周围围了一圈人,顾长越便知贺兰尧得手了,便转而去马厩寻他。

那厢冯杭攻势甚猛,直把贺兰尧逼得节节败退。

贺兰尧一路退至马厩外时,弓已不见了踪影,三支箭也都被折断,眼见着冯杭一个猛虎下山扑将而来,适时身后传来顾长越的声音:“阿尧!”

贺兰尧前一秒还微笑地看着冯杭,下一秒原本站得稳稳的人,在对方利爪还在一寸之外时,竟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

冯杭第一反应便是有诈,然而已经刹不住动作即将扑到对方身上,好在顾长越及时闪现,一拳揍偏了冯杭,猛虎一个踉跄滚到了一边。

“大人!”

“阿尧!”

顾长越一把将人抱在了怀里,贺兰尧顺势也环住了他的脖子,浑身无骨似的就陷入了他的怀里。

顾长越紧紧抱住他,恨不得揉进骨血,一边又担心地将人的手抓回手里,撩起袖口,只见手臂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磕伤和勒伤,虽然并不严重,但看上去就骇人得紧。

周围的人早就被冯杭那一声吸引了过来,那些报信的小厮也都唤了自家主子来,赶来的众人都将方才那幕看在了眼里。

贺兰尧立即换上一副受伤的神情,缩在顾长越怀里不住颤抖。

顾长越虽知他是演的,但还是担心道:“我不过才离开了一会儿,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贺兰尧仍是一副受惊的模样,愣愣地未开口,这时一旁的小厮们就开始指控:“老爷,就是他!就是他胡乱放马撞坏了马栏,还把您的马吓晕了!”

原本就对冯杭不满的大人们,立即阴沉了脸,围到顾长越身边,名为关切,实则想给冯杭扣罪名:“顾大人,令正受了这般重的伤,还是得尽快送去看大夫为好。”

“是啊是啊,顾夫人为何在此,还成了这般模样?”周围的人都追问道。

见此,贺兰尧才平复了下情绪,虚弱地讲述道:“我方才与大人在校场射箭,大人有事离开,我又不擅长射艺,射偏了一支,就追到了这里……”

众人听了这说辞,都没有怀疑,冯杭却是顶着一侧红肿的脸,激动地跳了起来:“胡扯!胡扯!你明明在此埋伏已久!你早就盯着我了!”

“笑话,论样貌论身手论家世论涵养,你个莽夫哪里比得了顾大人,顾夫人会看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一旁的官员立即出言反驳他,还趁机羞辱一番。

周围人哈哈大笑,冯杭脸色涨红,浑身青筋暴起,气得口不择言:“她哪里不会看我!我的裤腰带就是被她弄断的!”

这一声如惊天巨雷,众人都愣了一秒,贺兰尧趁势挤下几滴泪,抓着顾长越害怕道:“他,就是他……我不过是撞见了他放马,他不仅折了我的箭,摔了我的弓,还扬言要对我……对我……”

盈盈几滴泪顺着面颊滑落,再加上那欲言又止强作隐忍的神情,顾长越的心口似被狠狠揪了一把。

他眉头一皱,起身就要给冯杭再来上一拳,却被贺兰尧及时拉住。

恰逢此时,冯杭腰上的缰绳似捧场似的松了开,他立即惊喝一声。

在场所有人都吓得恨不得自戳双目,顾长越更是一下抱紧了贺兰尧,让他的脸埋在自己怀里,轻拍他的背安抚。

“荒唐!简直荒唐!来人,把他拖下去!”

司徒和老将军不知何时也被动静吸引来,正好见到这荒唐的一幕,一时间涌上数十士兵将冯杭拖下去。

“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冯杭的呼喊声随着士兵的牵制逐渐远去。

此事实在太过荒唐,以至于光是处理被惊损的马匹便耗了不少时间。

待顾长越抱着贺兰尧退场后,萧谨的身影早已出现在了校场上。

“他那件鹤氅下还穿着劲装,看来还是留了一手。”顾长越带着贺兰尧到了阁楼上后,贺兰尧转眼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一边靠着窗还在分析萧谨的行为。

顾长越却在执着另一件事,嗫嚅了一会儿,盯着贺兰尧道:“他的腰带当真是你割断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众人:论样貌论身手论家世论涵养,你个莽夫哪里比得了顾大人?

顾长越(之前被暗地里骂的某人):先前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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