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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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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雨初歇,水汽蒸腾带走满院的热气,凉意让夜晚难眠的人们终得放松,舒舒服服地睡个回笼觉。

顾府内宁静安逸,唯有晨鸟在枝头鸣叫。

贺兰尧还睡着,顾长越紧揽着他的肩头,盯着床头痴笑,随即又低头吻上了怀中人的眉心。

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原本就快醒的人便睁开了眼。

一睁眼就是心上的那副面容,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情难自禁。

贺兰尧并不后悔这个决定,纵然是大梦一场,他愿以身饲梦。

“我吵醒你了?”顾长越笑着垂首抵上他的额,一只手抚上他的肩颈,指腹轻抚过那些昨夜留下的痕迹。

贺兰尧微微仰头,鼻尖与鼻尖相蹭:“嗯……”

“那再睡会儿,今日我不去大理寺。”

贺兰尧微眯了眼,顾长越吻上他的眼角,继而是吻了不知多少次的面颊,唇瓣。

唇舌交缠,火苗似是又将点燃,贺兰尧及时制止了蠢蠢欲动的某人,腰际传来的酸痛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很疼么?”顾长越立即停了下来,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腰,替人轻揉了起来,一面心疼道:“早知如此,我便不继续……”

贺兰尧适时堵住了他的嘴。

“无妨。”

毕竟这事也不能全怪他。

贺兰尧复又靠回他怀里,闭眼感觉腰间的酸痛逐渐缓解。

又躺了一会儿后,顾长越亲自烧水打水为二人洗漱穿衣,好一阵折腾后,才坐在一起吃上了早膳。

大人和夫人破天荒头一回一起用膳,厨房的孙大厨最新得知这个惊天的消息,一个没忍住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在顾长越吩咐送去卧房时,众人更是在彼此的眼神中明白了昨夜发生的大事,一个个的嘴角都抑制不住上扬。

除却青阳还未从失落中走出来,林小白兴奋的眼中还透露着些许好奇。

陆庭拿着呈报寻到后宅时,尚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那些围在外头张望的人只看了他一眼,便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散了。

陆庭不明所以,敲门后走进,看见了正笑眯眯给人喂粥的顾长越,吓得脚步一顿。

就在他进来的前一刻,贺兰尧只是说了句粥有些烫,顾长越就端起碗替他吹凉,凉了后还非得给他喂到嘴边。

贺兰尧清咳一声,顾长越回头看了眼陆庭。

“大人,这是探子搜集的最近情报。”

“嗯,放那儿吧。”

陆庭左右打量了一眼,把呈报搁在了桌边沿,低着头片刻不敢多留地出去了。

没了旁人的打扰,顾长越刚想把人揽入怀,对方却躲了开,起身去拿桌对面的呈报。

“你派人跟踪他?”贺兰尧仔细看过了呈报上的笔迹,里头清清楚楚写了驼子近段时间内所有的去向。

他话音未落,身后便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躯。

顾长越自背后抱住贺兰尧,下巴搁在肩膀上,扫了眼呈报道:“那驼子身法确实快,我手底下轻功最好的几个也没能跟得住。”

贺兰尧道:“跟不住,那这些又如何得知?”

顾长越蹭了蹭他的肩颈,笑道:“简单,只要在每一处都安插了人手,但凡驼子现身,便记下位置,最后自然能连成路线。”

贺兰尧点点头:“虽耗费人手,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耳际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贺兰尧忍不住侧过脸,被人顺势捏着下巴吻住。

自从起床后不知道多少次的吻,唇瓣都快变得麻木发疼,却还是甘之如饴。

快要呼吸不过来,贺兰尧终是微微用力拉开了一些距离。

“这个待会儿再说,先吃粥。”顾长越笑着一把将人抱起,回到位子上继续黏黏糊糊用早膳。

.

冯杭被带去五王府一直待了数日才离开,离开时还是穿着之前那身染血的衣服,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

而他离开后,萧谨那边便没了消息,这下朝中大臣都在好奇,连皇子都收拢不了,冯杭究竟是需要多大能耐的人才能将之收入麾下。

消息传到顾府时,顾长越正将被褥搬去卧房,当着贺兰尧的面直言道:“看来萧谨翼下又添一位虎将。”

“为了掩盖真相,故意让冯杭一个人落寞而走,会不会有些欲盖弥彰。”贺兰尧坐在一旁喝茶,默默看着顾长越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添了进来。

扣在妆奁上的同心锁、挂在帐子上的用香囊装的红豆、一对玉簪、一对木梳……什么都是成双成对,就连茶杯也都换了套新的,杯底还被刻上了二人的名字。

“是不是欲盖弥彰,看萧誉今日会不会送信就知道了。”顾长越摆弄好了一切,凑到贺兰尧身边讨了个吻:“先不说这个,抓驼子一事,你当真要一个人去?”

那驼子是萧谨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若能控制住他,对行动大有裨益。

贺兰尧任由人揽过自己,耳垂被指腹轻捏,他顺势靠上了对方的肩头,懒声道:“老东西狡猾得很,除了我没人能对付他,人多也是白费。”

“我也不行么?”顾长越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好歹让我在旁边看着你,不然我不放心。”

贺兰尧微微一笑,抬眼抚上他的侧脸:“不必担心。”

“阿尧……”

顾长越搂着他好一番软磨硬泡,贺兰尧终是受不住应了他:“只许远远看着,不许现身。”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顾长越计划得逞,笑着把他的发蹭乱。

贺兰尧无奈,反手扯歪顾长越的冠,二人笑着闹了好一阵,待到夜晚,果然收到萧誉的传信。

内容与二人的猜测大差不离,冯杭此人实乃制胜关键,在他离开五王府后,萧誉已经与他联系上,剩下的就是让二人盯住萧谨。

盯人的活自然无需亲自干。

依据这几日的打探,二人推测出驼子最有可能现身的几处地点与现身时间,择选最适合隐蔽的位置,顾长越租了一处小院埋伏人手。

贺兰尧和顾长越在小院蹲守数日,终于寻到机会,于今夜子时跟上了驼子。

顾长越远远地藏匿身形,贺兰尧踏月而至,来到一处偏僻的酒巷,他居高临下地立于墙头,驼子正缩在角落抱着酒坛呼呼大睡。

一道寒光无声而至,伴随着劲力的疾风直冲眉心,在镖刃距离眉心只有一指距离时,驼子双眼陡然一睁,眸中微光一凛,枫叶镖堪堪停在了眼前。

驼子双指夹着镖身,下一秒镖断成两截,他抬眼看向墙上之人。

一击未成,贺兰尧似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面具下的双眼眸色阴冷。

“好小子,多年不见,功夫长进不少。”驼子抱起半人高的酒坛,仰头灌了自己一身。

贺兰尧看着他不作声。

被冰凉的酒水浇醒,驼子用袖子抹了抹嘴,一身醉意地对他咧嘴道:“怎么忽然想通愿意来见老头子我了?当初你顾自跑了,我找了你这么些年,还以为你是再不愿见到我。”

“不见你,如何杀你。”贺兰尧冷冷道了一句,纵身跃下墙头,缓缓从腰间抽出剑。

见贺兰尧持剑向自己走来,驼子笑着摇摇头:“剑?这可不是我教你的,你小子这是背着我拜了别人的山头啊。”

“无需多言。”贺兰尧双目锁定喝得满脸红晕的某人,纵身提剑而上。

寒光眨眼便至,一看对方来真的,驼子也敛了笑,一拍酒坛滚落桌案,堪堪避开迎面而来的利刃,剑落下时桌案登时一分为二。

驼子在地上滚了三圈,好不容易退到墙角,来不及喘息,贺兰尧就已经杀至眼前,驼子赶忙制止:“诶!有话好好说啊!”

然而贺兰尧无视了他的话,对着他的脸毫不犹豫地提剑劈下,眼中杀意难掩。

驼子大声叫苦,打不过也只能跑,一路飞檐走壁躲着贺兰尧,凡所路经之地留下满地剑痕。

二人你追我赶地僵持了许久,贺兰尧每一招都用尽了全力,丝毫未松懈,然而愣是没有一剑砍中对方。

他心下一冷,反手掷出数道枫叶镖,拦住乱跑的某人。

镖刃迎面擦过,恰好钉在眼前的墙上,驼子猛地停住脚步,若是再上前一步,自己的双眼也就保不住了。

正在此时,身后忽然响起贺兰尧的脚步声。

驼子立即转身退开数步,拼命摆手制止他,苦口婆心道:“小尧你先冷静!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但是我还不能死,你可知我如今在做什么吗?”

“住口!”

贺兰尧不愿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抬手取下面具扔到一旁,剑在手中挥袖生风:“于公于私,你都非死不可。”

驼子被他的急性子弄的十分无措,几乎是求着他道:“你难道就不问问我为何出现在天都,又为何跟在五皇子身边?你不是三皇子的人么,怎么就不想探探对手的口风呢?”

若换作平日,贺兰尧自是一个字也不想多听他解释,但他尚未忘记此行的目的。

见贺兰尧停了下来,驼子才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贺兰尧的剑就抵上了他的脖子:“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交代遗言。”

驼子抬起双手示降,望着面前十年未见的脸,叹了口气道:“我还不是为了寻你……”

十年前的那个雨夜,贺兰尧独自一人离开后,驼子遍寻江湖找了他五年丝毫没有收获,直到那年顺州义举,驼子才再次看见了他的身影。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那年看见你后,我也没有贸然来寻你,只是一直在背后默默地看着你,杀雷虎、平义乱、见萧誉,跟着他来到天都。”

驼子一讲起回忆,眼中便蒙上一层阴翳:“我自知这辈子的罪孽偿还不完,就是拼死也要护住你,所以也跟着来了天都。”

听他这般说起,贺兰尧便想起自己离了顺州后,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看来还真的是他:“说得倒是好听,想要护我,却选择了萧谨。”

“这个你得听我解释!”驼子急忙道:“你听我说啊,这皇位之争可不是小事,他关系天下命运他也关系你,那个萧誉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择主要慎重啊!”

“我为何要信你。”贺兰尧听完解释毫无动摇,架在驼子脖子上的剑愈发逼近。

“诶呦小祖宗,我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又怎么会害你!”见贺兰尧依旧固执,驼子急得直拍大腿:“更何况你娘在天上看着呢,我若害你,午夜梦回我如何与她交代!”

他不提这事便罢,一提起贺兰尧那已逝的娘,对方瞳孔骤然一缩,握着剑柄的手猛地收紧。

驼子暗道不好,脖上凉意陡然上升,他本能地以最快速度躲闪,然而为时已晚。

剑刃划过之处,鲜血不受控制地直直淌下,酒渍还沾在脖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捂着伤口疾退三步,随手飞掷出一柄飞镖,挡下再次袭来的剑刃。

贺兰尧彻底红了眼,全然顾不得什么任务,一手飞出漫天的枫叶镖,一手持剑对着驼子的命门砍去。

原本就喝多了酒,再加上脖子上那么长一道伤口,淌了一手的血。

面对贺兰尧的进攻,驼子没有办法抵抗,只得拼了命地往外跑,巧的是他逃跑的方向正是顾长越所在的位置。

眼见着二人往这边奔来,顾长越赶忙收了目光,匿了身形,眼睁睁看着驼子带着满身的酒气血腥味从面前飞掠而过,他探出脑袋,伸手拦下了追杀而来的贺兰尧。

贺兰尧力气大得很,顾长越不得不双手紧紧环抱住他,整个人贴到他身上,才能勉强把人留在原地:“乖,别追了,往后有的是机会——你可有伤着?”

就一会儿的功夫,驼子就跑得没了影,贺兰尧哪怕是想追也追不上,只能把剑扔到了地上。

“发这么大的火,看来那老东西干的事不少。”

贺兰尧的手因为太用力攥剑柄变得微微发红,顾长越心疼地牵着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吻:“改日我替你教训他。”

他柔声哄了好一阵,而贺兰尧也在努力平复心绪,眉头皱起,眼睛瞪大望着某处,双唇紧抿,似是憋着好大一股气,看得顾长越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

贺兰尧情绪逐渐平复,他刚想开口,脸颊处便传来揉捏之感,顾长越捏着他的脸,嘴角不住弯起:“阿尧生气的模样当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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