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见男人死活不肯说,无奈地道:“你真的不说吗?”
男人咬紧的牙关就是最好的回应。
“好吧。”江远摊手:“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强求了。强扭的瓜不甜。”
那人听了这说,怔住了:什么意思?
他可不信这人会这么轻易放过一个要刺东他的人。
“刷啦”一声,江远拉开了旁边的窗户。
男人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江远拿起一根绳子挂在窗户上,一端握在手里:“把你扔出去放放风啊!”他把头伸出窗户向下看了一眼:“下面刚好有条大鱼!”
男人冷笑道:“你别以为把我丢进海里我就会招!我可不怕死!”
江远眨巴眨巴眼:“我没打算把你毛海里啊!”他晃了晃手里的绳子:“你看,我连绳子都给你准备好了!保准你淹不死!”
男人狐疑:“那你要干什么?”
三分钟后
“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被多少次丢下了窗户,急速下落的失重感对于他来说算不上什么,水中朝他张开嘴的大鱼也没有让他很害怕,上面的上抓住绑着他腿的绳子猛然上拽也不难接受。但这三个加一块,并且来回重复很多遍,可让人有些吃不消了。
男人感觉自己快要吐出来了,头晕的不行,底下还有只亮着獠牙的大鱼时不时跳上来咬他一口,简直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大喊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快拉我上去!”
话音刚落,男人便被拉了回来,停在窗边。
江远一手拎着绑着绳子另一端的长棍,一手托着腮,笑道:“大叔,你不是不说的嘛?”
男人咬咬牙:“老子再不说就要被你玩死了!”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江远的手段已经是2031里最温和的一个了。要换作是其他人,保准得让他伤筋动骨。
各种意义上的。
江远将他拽进窗户,男人一落地就忍不住了,吐个不停。江远也不着急,就蹲在旁边看着他吐:“哇,大叔你吃了好多东西啊,怎么这么能吐?这是把前年的隔夜饭给吐出来了吧?”
男人觉得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闭嘴!”
江远笑笑:“行啊,我闭嘴,你讲吧!”
男人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做思想斗争。
但当他看到江远拿起那根绑着绳子的长棍时立马不再犹豫:“别!我说!我说!把绳子放下!”
“真是的,早说不就好了!”江远把棍子扔到地上:“还要受这么多.....”
江远话还没说完,突然转身正对着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口枪声响起。
“砰!”
江远一抬手,食指和中指间便多了一枚子弹。
男人被江远这徒手接子弹的动作惊掉了下巴,却也不忘转头看向门口——看看是谁开的枪。
江远接子弹的速度很快,但他还是看清了:那子弹是冲他来的!
门外那人黑色长衫,头上带着个绿头鱼头套,一手插兜一手持枪,见子弹被江远截下,并没有很惊讶,抬手又开了两枪。
江远快速甩出左手接住那两枚子弹,同时一脚勾起地上的木棍向上踢,右手接住后一回身将长棍向门口的方向甩去。
绿头鱼矮身躲过长棍,射出两发子弹。木棍直冲他身后的墙而去,深深陷入墙壁中,把墙上砸出了裂痕。
江远翻出死神镰刀挡下子弹,二活没说举起镰刀就向那绿头鱼砍去。对方反应也快,顷刻间就“咚”地将房门甩上,挡住了江远。
死神镰刀砍在了房门上,将坚实的铁门给砍出了一道大口子,当场报废。江远拔出镰刀一脚将门踹开,绿头鱼已经没了踪影。
“可恶的家伙!”江远怒骂:“想搞我就算了,竟然还偷袭!偷袭就算了,被发现了竟然还跑!玩不起!”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江远用镰刀勾起想趁乱逃走的男人的衣服,将他挂在镰刀上:“大叔,我知道你很想报仇!走!我带你去报仇!”
被挂在镰刀上的男人死命挣扎:放开我!我不想报仇!只想逃!
但江远却完全无视了他的抗议,扛着大镰刀连着个比他高了一个头还多的大男人就往外跑。
游轮的船舱里只有一条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遮挡物。江远出了门收后就朝着一边跑,跑了一会,很快就绕回了原路。
他也发现自己似乎又回来了,便放慢了脚步:“奇怪,人呢?总不能跑这么快吧!”
江远自言自语地扛着镰刀走着,完全没发现身后的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绿头鱼悄悄把房门打开了一条刚好一个枪口宽的缝,将□□头塞了进去,对准江远挂在身后的男人,手指扣上扳机。
就在那个男人即将血溅当场的时候,一个低哑的男人在他身后响起:“你的枪在对着谁?”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绿头鱼一跳。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只大手按住脑袋砸在了墙上,血流不止。
枪掉在了地上,被身后男人捡起,捏碎了枪头。那人声音愈发危险::“你刚刚,把枪对准谁?”
*
邹宁所在的游轮上
邹宁等四人终于把水鬼清理干净,四人也累得不轻。不仅水中到处都漂浮着无法动弹的水鬼残尸,甲板上也有爬上来的水鬼以及被它们杀死的乘客。
幸存的人们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甲板上聚在一起的那四个人——刚刚就是他们四个把这么多水鬼都清理干净的!
他们比水鬼更可怕!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对着邹宁四人指指点点。但碍于他们刚刚展现出来的实力,也没有人敢上前打扰他们,只能偷偷看着。
邹宁忽视了四面八方的视线,检查着洛黔身上的伤口。
“放心,宁宁,我没事。”洛黔拍了拍他:“只有那只脚踝上有伤而已。过会再上个药就好了。”
邹宁看着洛黔血肉模糊的脚踝,又看他身上的确没有别的伤了,便点点头。
蒋婷勒住邹宁的脖子:“宁宁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
邹宁:……
“洛黔的脚受伤了不方便。”邹宁把蒋婷撕下来丢进林易怀里:“你全手全脚的,受的伤还没林易的多。”
林易的鬼手是本体武器,打起架来拉不开距离,和水鬼这种身体带有
不过刚刚蒋婷他们三人都下了水,现在身上又湿又臭,即使邹宁没有洁癖也有点受不了:“你们先去洗个澡。”
尤其是刚刚蒋婷还贴到他身上了!
看来自己也要洗澡了。
既然身上已经脏了,邹宁干脆直接让洛黔靠在他身上把他扶回了房间。
游轮上的房间都配有独立浴室,和他们家里的没什么区别。
邹宁帮洛黔放好了水,又上手解他的衣服扣子。
洛黔:“.....宁宁,我只是脚踝受伤,不是瘫痪了。”
不至于连个衣服都不会脱。
邹宁当然知道,事实上,邹宁只是想揩油而已。
再说了揩自家老公的油算揩油吗?
邹宁三两下把洛黔的扣子全解开了;“你也可以帮我脱。”
洛黔笑着捉住邹宁的手:“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别闹,我现在受伤了。”
邹宁另一只手去解他的皮带:“我只是帮你脱个衣服,不干别的。”
这种话从邹宁嘴里说出来没有任何可信度。
与他冷冷清清的外表截然相反,邹宁对于房事十分积极,非常积极。积极过了头。
他们这些天的房事基本都是他主的动。有时候洛黔都好奇他哪来那么多的精力。也就他能把邹宁做到求饶了,这要换个人都得被压榨的那啥尽人亡.
不过既然邹宁乐意,洛黔也就由着他了。
出人意料的是,邹宁脱完洛黔的衣服后就直接把他扶进了浴缸里,真的没干别的。
其实也不算没干别的,毕竟在脱的过程中邹宁已经上手摸了好几把了。
洛黔刚要惊讶,就见邹宁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挑了挑眉:“宁宁,做什么?”
邹宁将脏掉的衣服丢到地上:“一起洗。”
洛黔:......
就知道宁宁从不让他失望。
洛黔张开双臂,勾唇一笑:“宁宁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对一个份号耍流氓吗?”
邹宁扑到他怀里:“我老公,我还不能耍流氓民?”他抬头吻上了洛黔。
两人在亲热时邹宁也没忘记洛黔的脚踝上还有伤,动作比平时小心了不少。
邹宁也怕洛黔的脚踝在水里泡多了发炎或做的时候扯到伤口,所以没打算真上全垒,亲了几下后就从洛黔怀里起来了:“我帮你洗澡。”
倒是洛黔有些意犹未尽,掐了把邹宁的腰:“宁宁,不继续吗?”
其实邹宁也有些把持不住了,但他可不想洛黔出点什么事:“等你伤好了再继续。”
洛黔抱住他,在他耳边吹热气:“那我可得好快点了。”
邹宁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红了耳朵。
两人四目相对,本来想再亲一会,可偏偏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
邹宁:……
就知道只要在考核里就不能好好和洛黔亲热!
邹宁坐在洛黔身上:“别管他了吧。”
洛黔笑了一声:“你去看看吧,别错过了什么线索。”
邹宁想撇嘴,但还没撇成,就被洛黔亲了一下:“乖,快去。”
邹宁听到那个带着沙哑的“乖”字时整个人都支棱了起来,立马穿上浴衣就跑了出去,脚步堪称欢快。
洛黔又笑了。
宁宁可真好哄。
当然,仅限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