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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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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清云道人是什么身份现在尚且不明,但口吐如此言语,王德也只好挑拣个适合的身份给他安上了。

“刘统领稍等。”宁怀沙倒是看起来最为冷静,他抽过马鞭架住了刘节要落下去的砍刀,看了看周围的刑具。

“系统,兑一瓶辣椒汁,一片金皮树叶。”宁怀沙心道。

“好的,辣椒水与金皮叶已为您打包放入了袖中,辣椒汁价值一积分,金皮树叶价值十积分。积分已扣除,目前还剩……”

在系统匀速的电子音播完时,那清云道士已在宁怀沙的示意下,被用刑具水平捆结实了。

宁怀沙看了看他那我已不畏死你们能耐我何的眼神,没作任何表示,取过了王德备好的棉巾,在混合了辣椒汁的水桶中浸湿,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他的面上。

又取出装有金皮树叶的盒子,带上手套,笼了面巾,才剪了指甲盖大小挑在他的伤口上。

一瞬间,那拇指粗的麻绳要绑不住疯狂挣扎的人。

迅疾、安静甚至不怎么流血,酷刑美学的最高境界。

见了那清云道人瞬息间的变化,周遭死寂一片,众人深知自己同这姓宁的比起来终究是嫩了。

宁怀沙接过刘节的刀,手起刀落将那块肉眼可见痉挛的血肉剔去,又掀开清云脸上的面巾。那道人的脸已经扭曲的看不出来像个人,正迫不及待的大张着口呼吸。

“仙长,现在愿意说了吗?”宁怀沙俯身笑着对他轻声道。

“给,给我个痛,快,快,我,我说。”

“那您可得快点,老实点。我这人,耐心实在不多。”

清云道人这下半点都没有犹豫,甚至连喘气的世间都未给自己留,立马开口,“曼陀罗花一斤、阿芙蓉果一斤、麻叶半斤着水提汁练纯,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各四钱……”

“好得很。”

不消宁怀沙继续问,清云道人极其识趣的一股脑地吐露他知道的信息。

“怡贵妃娘娘给的方子,说是李将军收罗来的。”

......

后面的宁怀沙没兴趣听,掉头向太和殿奔去。

殿内,左湖气色不正地垂目侧坐在榻边,还目无旁人地攥着卫含章的手指。

宁怀沙深觉讽刺。

早时卫含章披甲打马、鲜花相迎,几个时辰后,就躺在了这富丽宫殿中,不知死活。

始作俑者却看起来比谁都伤心。

昭定帝见宁怀沙来了,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看看卫含章的情况。

其实此时问宁怀沙的意义已不大,毕竟那跪了一地的御医们大多数时候并不是吃干饭的。

宁怀沙将“丹方”告诉御医,“诸位当知晓其中之物的毒性,且诸位用药多用阿芙蓉果壳,那妖道取鲜果榨汁制药,怕犯了药性,与卫侯体质相冲。有劳诸位多加考量。”

一众御医赶紧点头,随即去偏殿讨论该如何斟酌用药。

“陛下,臣有一不传秘术可吊卫侯性命,但施术时不可有旁人在侧。”转头他向昭定帝行礼,并且向昭定帝暗示他别傻坐在这儿了,该走了。

左湖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疲惫多于打量,“朕知道了。”

等越皇出去后,宁怀沙道,“系统,急救。”

系统:“经评测,您上诉行为严重有悖任务目标,抱歉,无法执行。”

“是吗?”

系统:“经过确认……”

宁怀沙从袖中掏出个瓷瓶,抖了些粉末进旁边的杯盏中,道,“王公公,帮我拿个东西。”

再进殿的王德惊恐的看着宁怀沙慢条斯理的将杯盏中的东西和匀,听他道,“陛下渴了。”

“相,相爷?”虽然当下左湖几乎处于被大半架空的状态,但分走皇帝的权力和弑君是两种概念。

但这种事情,只要自己知晓了,不做的下场可能会更加惨烈,王德的心肝脾胃肾都在震颤,这位活祖宗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王公公,你以为这是什么?不过是陛下过于劳心劳神,为了龙体长安,让陛下休养生息一段时间的良药罢了。”宁怀沙对他和善的笑着道。

还良药、修养生息呢,这比那道人口中能辨别忠奸的丹药还要离谱。

这人看着笑得跟个太阳花儿似的,但他拿金皮树叶给清云道人上刑时也跟这大差不差,只是刚才是对外出击,大快人心,现在一个矛头调转,就让王德欲哭无泪。

“王公公,从五年前你师父被斩你被提上来,我们互利互惠的也不差这一次。况且刘节就在外面,你不做,你说你那两个徒弟会不会乐意做?”宁怀沙偏头看着那盏茶,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似乎是在计数。

他那模样实在像算着时间去索命的恶鬼,王德瞬间就想到这人才说过他的耐心实在有限。

当年就算他师父出事,也轮不到他来做这个首领太监。他还在他师父底下苦熬时,那场为卫侯庆功的宴席一散,宁怀沙就找到他表示今夜恐有变故,若王公公当差的话,最好想办法推了去,且离太和殿越远越好。当时,他不知晓这人如何会卖自己一个好,也不觉得真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要发生,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他假借生病去太医院领药,将班值推了去。

而不知宁怀沙又跟王盛才说了什么鬼话,让他主动将这值班的活儿揽去。

次日清晨,他师父等一众宫人僭越犯上已被处斩的消息传来时,王德惊出了一身冷汗,而更胆战心惊的是,事后他隐约察觉到宁怀沙对他师父似有不满。

此般疯狗对昭定帝尚无顾念之意,何况是已经弄死过一个的大内总管呢?

他下不去这贼船了。

“奴婢自然唯相爷是从。”

当外面传来陛下头疼欲裂,昏过去的呼声时,宁怀沙冷漠地听着系统播报五千积分的入账。

这昭定帝还真是不值钱。

这混账丝毫不考虑这中间有他架空昭定帝以及为防止他拿昭定帝来刷积分的原因。

“救吗?”宁怀沙再一次问道。

系统决定忽略那两个字,先进行庆贺时,就听他道,“若你拒绝,我就请曾太医将姓左的扎醒,并告诉他,他那反复无常的头疼病里有几分奥妙。”

笑话呢,他无端受下戕害君主这乱臣贼子的名头会不收好处吗?

系统立马道:“好的,正在为卫侯稳定心跳,控制血压,纠正酸碱失衡、离子紊乱,并进行液体复苏治疗。”

看来昭定帝这只鸡宰的正正好,系统这不就服帖多了吗。

“不过我仍无法苟同您的做法。”

“据数据分析,这样做对您别无好处。”

“你懂什么?一个正常人是不忍看到英雄被残害的,就像不会忍心让一个光芒璀璨的星子黯淡下来一样。况且卫含章对我别有意义。”听到阿芙蓉的那一瞬,宁怀沙知道自己等了多年的时机到了,此举若成,或许他再不用在系统面前遮遮掩掩他对卫含章的心思。

“但据数据分析,即使是卫侯他也不一定认可您刚才的所作所为。”

“那又怎样?姓左的伤了卫含章,总要付出点代价。我只是让他躺一会儿罢了,我这口恶气还没出完呢。”宁怀沙看着床上那人,瞳眸中是不遮掩的怨怼愤恨之色。

你若醒不过来,我一定要姓左的好看。

这混账东西真是讲道理极了。

不过系统不辨善恶是非,以效率为导向,只竭诚为能获积分者服务。

系统卡顿一瞬,而后经过海量的运算和历史数据复盘分析得出结论,“从当年卫侯给您糕点起,您就一直在关注他,这些年未有明显行动和之前在府里对我的假意问询,不过是试探和迷惑我罢了。”

当然,未找到致命点,宁怀沙手中的重锤怎么会轻易敲下?

“你一直很闹腾,但那天遇到他后,你安静了,直到我拿了玉佩离开。我当时在想这小美人究竟有什么特别,让你忌惮或者说畏惧。”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不错的盟友。”系统用机械音依旧平静,它确无悲喜,只是叙述。

“为什么不是呢?只是我开始不喜欢我的任务了。灭越,则强吴,最后最好的结果无非是天下一统。那为什么不可以是灭吴,让越一统天下呢?”

“宿主先生,系统任务是经由考评而得出,与您性格相贴合的。您一直也完成的不错,临门一脚,您何故反悔?不要用您顾念卫侯这样的您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您或许能为卫侯做到杀君主来报仇出气,但您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念想,就轻易更改选择。”

系统这套颠覆家国的“量身定制”可太不可公之于众了,和直白的在宁怀沙脸上贴上低劣二字也不差。

他现今没遇到过卫含章强令他改足意的情况,所以他能为那人做到什么程度,并没有事实依据。只是宁怀沙私心想,如果爱一个人,你都固执己见到都不考量他的感受了,那还叫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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