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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少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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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姆,好重,再加上手拉伤了,虽然说养了几天,但还是好痛——”太宰治背靠着首领办公室的门,手里抱着精钢和绷带,正十分努力地包裹着。

而门的两边站着的守卫,正秉承着我看不见的想法战战兢兢地工作着。

“哼哼!准备完毕!听里面的声音看样子也聊得差不多了,这种时候就是我出场的时候了吧!”太宰治这么想着,转身就十分干脆地推开了首领室的大门。

“大——家好,打扰了……哎呀”

“呀!太宰,等你好久了。”

“啊!你是那时候的瘦弱小鬼!”中也跳了起来,“你这家伙,那时候可真的是!”

“好了好了,今天的你也很精神。如你所见我也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却还没恢复。你那活力难道是因为成长期?还是说是因为应该作用在脑子和身高上的营养都作用在恢复身体上了?”

太宰头上包着绷带,左手腕用“石膏”固定着。是在和中也的战斗,以及之后的爆炸中受的伤。

“不许提身高的话!”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嘛,的确,议论别人身体上的缺点实在是有点没品,不会再说第二次了,就原谅我吧,小不点儿。”

“你!”

“好了,到此结束。”森鸥外拍了拍手。“明明前天才刚见面,你们关系还真好呢。那么……就如中也所说关于黑色爆炸的事有些话想说,兰堂,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

被称作为兰堂的异能者护卫——是个留着波浪卷长发,有着看上去不怎么健康的眼神的男人,他听后一副很难为的样子。

“首领,这有点……我实在不建议您这么做。这个小鬼很危险……”

“嘛,我自有办法。而且兰堂,你看上去比平常还要冷的样子,脸色也很差,没事吗?”

被这么问的兰堂打了个哆嗦,“很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冷得快要死了……”

“冷?”中也挑了挑眉看向了兰堂,“在这种季节里穿成这幅样子吗?”

兰堂正穿着一件非常厚的保暖服,外面套着有毛的防寒外套,脖子上围着厚围巾,头上带着兔毛耳套,鞋子是合成皮革的防寒长靴,再加上全身上下贴着十几个暖宝宝,即使是这样他依旧冷得直抖。

“因为要来拜访首领办公室,不能穿太失礼的衣服,所以现在穿得很薄……唔好冷……”

“根据检查结果,兰堂并不是身体不调,也不是因为神经系统的问题,只是单纯地讨厌寒冷。”黑手党的一个下属如实汇报着。

听到这句话的太宰治,像是提起兴趣了一般抬头看了眼兰堂,然后飞速地眨了眨眼,嘴角露出了有些了然的微笑。

哎呀,抓住了哦,你的小辫子。太宰治有些恶趣味地在心底补充。】

“小辫子?太宰先生是发现什么了吗?”宫泽贤治歪着头,十分不解地说着。

泉镜花看着宫泽贤治的目光,摇着头。

“如果是太宰先生的话!看到的一定比直美多很多吧!”谷崎直美捧着脸,弯着眼说道。

“嫌疑人啦,是案件的嫌疑人。”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翘着二郎腿突然发表意见,说完之后又回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嫌疑人?是说先代的复活吗?”与谢野晶子低下头,手指抵着下巴,努力思考着。

【“唔……想在暖和的地方工作……首领,港口黑手党有没有什么火山口附近的支部啊……”兰堂冻得全身哆嗦着向森鸥外提出申请。

“没有呢”森鸥外十分干脆地拒绝了兰堂。

“唔……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我先退下了。”

兰堂解除了异能,拘束着中原中也的无数的立方体亚空间消失了。

然后兰堂踩着忧郁的步伐,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

三人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

“别看他那样,那也是能做到港口黑手党的准干部的优秀的异能者。”森鸥外快速地说道。

“又没有人让你解释……”中也嘟囔道。

“森先生,差不多该进入正题了吧?”太宰像是突然回过神了一样突兀地说道。

“啊——”

森拿起桌子上的羽毛笔咯吱咯吱地敲着脸颊,用着模糊的声音说道:“是呀。”然后看向了天花板,继而又依次看向太宰和中也,最终视线看向了自己的手掌。

然后他开口了,“中也,你有没有加入我们黑手党旗下的想法?”

随着一声轰鸣,首领室的地板碎裂了。

“……哈?!”像是从地狱底层传来了声音,是中原中也的声音。

就连枪击战都能承受住的强化材料的地方变得粉碎,碎片在房间中四处乱飞。

即使如此,无论是森鸥外还是太宰治都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依旧没有表情。

“你们就为了说些这种混账话把我叫来了?”

“嘛,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森带着像是看着不怎么令人满意的医疗检查结果一样的表情看着中也,“但是在我看来,你在追寻的东西在一定程度上和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哪怕是在我们互相之间交换了可以提供的情报之后再做回答也是不迟的。”

“哈哈,真是意外。黑手党的新首领竟然喜欢将浪费时间当做兴趣吗”中也咧嘴笑了,那笑容仿佛是想就这样用露出的牙齿撕咬掉对方的皮肉一般。“你说加入黑手党?你们不会忘了……你们黑手党在这条街上做了什么吧?”

“你是说先代的暴走吗?对此事我表示也非常的心痛。”

森鸥外带着一副看不明白真情实意的表情说道。

先代的暴走——让横滨一带长时间都沉陷在暴虐和恐怖之中的“血的□□”,是无论是谁都记忆犹新的惨剧。

某一日,街上红头发的少年被一人不留地赶尽杀绝了,就只是因为有一个红头发的少年在首领的车上乱涂乱画了。又是某一日,有个集合住宅的所有居民都因为被投到蓄水池里的毒给毒死了,就只是因为有一丝丝可能性说敌对组织的干部隐藏在这个集合住宅里。还是某一日,在附近一带出现了通告说凡是对港口黑手党恶言相向的人一律处于死刑,若是举报他人的恶言的人会赐予奖赏。就因为这个,这条街好几年里都仿佛是一个被中世纪魔女审判着的、充满疑心疑鬼和背叛的都市。被处刑的人至少有上千人,其中不乏有因冤罪被杀了的人。

如果反抗就是死。若有异议一样是死。

夜晚的暴君,以及他的死士们。

这是以前港口黑手党的代名词。

“但是那样的先代也因病死了,最后是我看着的。……如果,那个暴君复活了,这样的谣言出现了的话,不去确认一下真相你们也会不安的吧。”

中也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着刀子般的眼神注视着森。

然后他开了口:“就算的确如此……这也构不成让你随意使唤我的理由吧,民间医生。现在外面充斥着一些关于你的不怎么好的流言呢,其实先代不是病死,而是被你杀了的,是这样吧?因为,把首领的位置移交给你这种最多算是个人医生的人,这样的遗言实在不可能令人相信。如果我说错了的话就证明给我看吧,证明你并没有想要那个死神的地位的野心,就在这能证明给我看吗?证明不了吧”

森鸥外杀了先代的事,在组织中也是秘密中的秘密,知道真相的人只有太宰一人。

“没有办法证明呢。要说为什么的话……”森耸了耸肩说道。

太宰治看向了森,然后快速地发现了他表情的变化,想要开口阻止他。

但是在那之前,森鸥外就已经开口说道:

“要说为什么的话,是因为先代就是我杀的。”

房间的温度骤降了几度。

在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中原中也不知该说什么。

“用手术刀将那位伟大的首领的喉咙割断,伪装成了病死的样子——那又怎么样呢?”

森鸥外的声音一直都很平静,就连姿势和表情也和刚才毫无差别。

但是,刚才在那里的人仿佛是他人一样,就连不败的中原中也感到相形见绌的没有温度的双眸,和冰点之下的氛围。

在桌子另一边的是吞噬恶鬼的恶鬼、是杀死死神的死神、是充斥着大量的死亡和冷酷的气场的邪恶的化身。

“真的假的”中也用着生硬的声音说道,“懦弱的民间医生听了会吓到吧……和这比较起来,先代那个老爷爷也只是个坏小鬼了”

“受你夸奖是我的荣幸。” 森鸥外露出了仿佛面对着患者一样的温柔的笑。“中也,我撤回刚才所说的要你加入黑手党的话,而作为交换,我想要共同调查。我们正在调查的先代复活的谣言,和你在追寻的荒霸吐明显是同一件事情,你不觉得只要我们分享一下情报竟能让双方都获利吗?”

“……如果我拒绝呢?”

“杀了你。”森鸥外用着非常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就像是要向咖啡里加糖一样。“话虽如此,要是杀了你的话就算是黑手党也会受伤惨重吧,所以就杀了你的伙伴,羊的所有人,怎么样?”

绑着中原中也的拘束工具被弹飞了。

用臂力和异能弹飞出去,锁和工具乱飞,嵌入了墙壁和天花板。

“杀了你!”

中原中也跳了起来,只一瞬就缩短了和森鸥外的距离,用力挥出了右拳。

那个拳头,在森鸥外面前停了下来。

在微笑着的森鸥外的眼前,拳头在打到他前一点点停了下来。

在拳头的前面是森鸥外不知什么时候举起来让他看的黑色通话机。

“喂……中也!救救我们!你在那里吧?”通话口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基地被包围了!快点!是你的话总能做些什么的吧!是你的话就能做到的吧,和一直以来一样……!”

森鸥外按下了按键,通话被切断了。

中原中也紧握着的拳头在颤抖着。

“其实很简单的哦。就算装备了枪,他们的熟练度实在是很差”森鸥外耸了耸肩,“羊在横滨最好的土地上构建了领地的反击主义的组织,但是除了你以外的成员都是些拿着枪的普通孩子,控制起来实在是很简单。”

中原中也的拳头紧紧地发着抖,但是在这个地方就这么静止着是做不了任何事的。因为不可能有什么行动的。

“同样是作为首领,我心里察觉得到哦,中也。强大的武装组织羊,其实只是绝对强的王,和只是抱着他大腿的草食系兽群而已。在运营组织这方面看来是我能帮助你的事比较多啊”

“……你这浑蛋……”

中原中也咬牙切齿道。

“怎么了呢?你这拳头是什么意思?是为了健康的运动吗?”

森鸥外冷着脸,看着中原中也举着的拳头。

让人深感痛苦的一段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没过多久,中原中也慢慢地把拳头放了下来。

“总之就这样吧,太宰君。”森鸥外微笑着说道,“现在在这间房间里拥有最强大的能力的是中也吧,但是对我们黑手党来说,暴力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方针。黑手党的本质是用尽所有的手段来操纵合理性。在这个场合的合理性即是调整成因反抗而产生的损失大于所得到的利益,这是黑手党的心得之一。”

“也许的确是这样,但是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道理呢?”太宰治冷着眼看着露出一脸温和笑容的森鸥外。

“那么,是为什么呢”森鸥外这样说道,然后浮现出了一丝暧昧的笑。

坏心眼的大叔。

太宰治垂下眼睛看着脚尖,内心可以说是平静的可怕,关于那个问题——不可能的啦,我对统治这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突然众人眼前的画面像是花了屏一般,一个昏暗压抑的,完全不同的首领室出现在大家都面前。

“怎么了,敢做出刺杀首领的事却没信心承认吗?!”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众人的身后。

“这……”福泽谕吉皱着眉看着坐在主位的穿着一身黑西装而脖子上的红围巾显得太宰治的脸更加苍白但也显得更加妖治。

“呵~中也~别这么凶哦,对待我们的来客。”太宰治穿过一行人,然后走到了奄奄一息的刺客身边。

“BOSS!要是那个刺客还留着后手怎么办?!”中原中也焦急的声音在太宰的旁边传来。

“阿拉阿拉,就是因为他有留后手所以我才过来的哦。只不过,他好像被中也打的毫无反抗之力了。”太宰治用露出的右眼眨巴了几下,用有些可爱的语气说着,“那么,轮到我了。”

太宰治低头看向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刺客,“那么是谁排你来的?是西边的还是北边的?啊我知道了。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传说还是为了佣金?啊啦~真是毫无乐趣的答案。那——”

太宰治在提出问题的瞬间,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这种毫无保留的感觉让刺客冷的发抖,没有人能够在他面前保留住秘密。

“恶…恶魔!恶魔!恶魔!”这是刺客临死前发出的绝望的呐喊。

“那该送你上路了,你已经毫无价值了。”太宰治飞快的抽出腰上别着的□□扣下了扳机——

“嘭!”

刺客的鲜血四处飞溅。

“唔……血啊……”太宰治十分平淡的擦掉了溅到脸上的血液,然后随手就把身上的那一看就十分名贵西装和大衣丢到了中原中也的身上“烧掉,太恶心了。”

这是太宰治走进内室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这句话后,四周又宛如潮水般恢复成那个破败的首领室。

“刚才那是……”中岛敦似乎才缓过神来,有些缓慢的眨着眼,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起。

“平行世界。”江户川乱步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有气无力的说着“那是平行世界坐上港口黑手党首领位置的太宰治。

“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适合呢。”森鸥外看了福泽谕吉一眼,然后笑眯眯的说着。

“现在不是那个世界。”福泽谕吉的语气不太好,皱紧了眉头“医生,把你的心思都咽回肚子去,太宰是通过侦探社测试的社员。”

“谁知道呢。”森鸥外语气也不太好的说着。

【中原中也带着一副肉食系野兽般的表情听着两人对话,但是他没有做出行动,而是开了口:

“损失大于利益,你是这样说了吧”中原中也盯着森鸥外,“交换情报也是可以的,为了我的利益——得从你们开始先说,听了你们的话之后我再做判断。”

“也行”森鸥外笑着说道,“首先,先说说我们的目的。我们是在调查关于死亡的先代又出现了的谣言。根据太宰君的调查,在这半个月里出现了三次,不管哪一次都是在这个擂钵街附近有人目击到了先代的样子。然后是第四次——他出现在你们的面前,用黑色火焰将你们都击飞的这次,实在是有点缘分的感觉,关于这个,你知道些什么吗?”

森鸥外看向了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先是用尖锐的视线凝视着森,然后只说道:“死者不会复苏。”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能复苏的话,医生们就要全部都失业了。但是……这种说法也将不存在了,你看看这个。”

森鸥外用钥匙打开了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影像终端,将他放在桌子上,打开了电源。

屏幕上出现了影像,是在某个室内的影像,从天花板往下拍的角度,拍到了地上墙上都塞满了大量的一捆捆纸钞。

“这是在港口黑手党本部大楼内的一个金库的监控画面。这里保管着港口黑手党大半的隐藏资产,和这个首领办公室一样是最难侵入的场所之一——我希望你看看这后面的画面。”

森鸥外指了指屏幕,屏幕中有个人影像是要填满纸钞之间的缝隙一般缓慢地移动着。

看到那个人影,太宰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会?”

黑影像是注意到了这边,飞速地看向了监控摄像头。

那是一个套着黑色破衣服的、浮在空中的老头。是眼里寄宿着狂气的,夜晚的暴君。

先代首领像是看透了正在看影像的太宰治他们的反应一般,向着监控摄像头开了口。

“我复活了。”

这个低沉的声音莫名的有些断断续续,尽管是从机器里传来的声音,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也下降了几度。

“从地狱的业火中复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医生?”

画面中的先代在小小地摇晃着,姿势并不稳定,整个人的轮廓如同火焰一般晃动着。

“是因为愤怒,对于自己疏忽的愤怒。他吞噬了愤怒,他把我从地狱呼唤回了现世,打算让我释放出更进一步的愤怒。拥有强大力量的神兽,黑色火焰的荒霸吐——他是这个世界的愤怒本身,按照他希望的那样,我将在这完成复仇,释放出更多的愤怒。杀了我的人啊——颤抖着长眠吧。”

在他这么说着之后,巨大的火焰从先代的全身上下喷射而出。

纸钞在一瞬间被点燃了,墙壁被融化,马上影像就变黑切断了,是监控装置被破坏了。

哪怕画面已经变暗也没有人立马就发出声音。

“以上,是在监控记录里留下的所有内容。”森说着,关了显示器的电源。

“现在的时间点知道这段影像的是警卫和一个干部,然后就是我了,我严厉地警告了所有人禁止对外声张,但是——这也有可能是徒劳了,因为谁都不能保证出现在影像里的先代不会在其他地方发表同样的演说。”

太宰治带着僵硬的表情看向森鸥外:“如果在其他地方说了的话?”

“能想象得到的吧,在这个影像中他说了自己的死因不是病死而是被暗杀了,如果同样的内容被先代党知道了的话——最坏的预想是组织内的三成成员将成为我的敌人,不管我是胜是败,黑手党都会毁灭的吧。”

太宰保持着沉默,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注视着黑色的屏幕画面。

死而复生的老者啊……如果不是亡灵的话,那是某个异能?果然我现在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中也,你最开始和太宰见到的时候似乎问了关于荒霸吐的事是吧?——所以荒霸吐到底是什么人?”

中原中也瞥了眼森鸥外,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们这也稍稍调查了下。荒霸吐指的是自古以来流传着的神的眷属,听说是在小腿上绑着护腿的神明,日本神话以前的古神。但是因为实在是太古早了,他的真面目并不明确,甚至连字是怎么写的都不甚明确,所以根据地方不同,祖先也擅自添加了些东西,流传着不同类型的‘荒霸吐神’。”

“你相信神明的存在?”中原中也眼中带着鄙视地说道。

“并不,我只相信亲眼见到的东西。然后如你所见,有着先代的样子的人物出现在了影像中是不可撼动的事实。”森摇了摇头,“你调查荒霸吐这件事并不是偶然,恐怕你是和我们听到了同一个流言,然后来寻找真相的吧?”

中原中也暂时像是比较踌躇的样子环视了一下室内,然后开了口:

“到底是不是这样也无从得知,这片土地上流浪者多,无法追究出流言的出处。不过……你们,听说过这条擂钵街是怎么形成的吗?”

“擂钵街?”面对意外的问题,森鸥外挑了挑眉,“那是在爆炸中心地形成的街道吧,大战末期,发生了原因不明的大爆炸,地面整个都被吹飞,擂钵街是在这片空地形成的街道,不过…”

“据说那个爆炸的原因就是荒霸吐哦”中原中也露出一副不快的表情,“羊当中有许多喜欢流言的家伙……传闻中六年前,被抓做俘虏的国外士兵在租界附近的某个军队的秘密设施中被拷问了,拷问官失误了不小心把他给弄死了,但是死亡的士兵凭借着愤怒和悔恨召唤出了荒霸吐,伴随着黑色的火焰复活了。……顺便说一句,能在地狱里召唤出荒霸吐的只能是在生前杀了很多人的人,他们被无数死者的魂魄缠身,身上背负了强大的愤怒值,只有这样的人死了之后才可以。……总之,复活的士兵把他憎恨的敌军,也就是说这个国家的军人连同整个设施都打飞了,用那个大爆炸。”

“那个擂钵街,是这样啊”森鸥外嘟囔着。

“啊,不过荒霸吐的力量若只聚集在仅一个人类的脑中的话实在是太过巨大了,不久那个家伙就失去了理性和人格,变成了无法控制的怪物,连同整个地面和自己的身体都燃烧殆尽蒸发掉了,传说是这么说的。”

“原来如此,愤怒之神的再次到来吗。太宰君,你怎么看?”

“没什么看法”太宰治一副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这个流言是不知道谁随便吹的牛,这个影像是伪装。”

至于伪装的人……他大概有了几个人选。

“伪装吗……你有证据吗?”

“因为如果不是伪装的话,我们已经完蛋了”太宰治坦率地说了出来。

森鸥外带着副慎重的表情,思考着开了口:“但是……留下了影像,就连最高防备的金库也被火焰燃烧殆尽了。”

“是使用了我们所不知道的异能。然后如果是这样的话,犯人的目的已经明白了。……为了让大家相信是森先生暗杀了先代,击溃黑手党。”

“哎呀哎呀”森鸥外一副累了的表情摇了摇头,“舍己杀人,是这回事吧。太宰,我命令你,在刚才的影像相同的场景出现在先代党面前之前找出犯人,可以吧?”

“嘛……若是被先代党知道了的话,作为共犯的我也会被拷问吧,所以我会去找的”太宰治看上去不满地说道,“不过时间看上去不多了,不知道一个人的话能不能赶得上啊”

“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哦”森鸥外焕然一笑,说道,“那边的中也君也来帮下忙吧”

“哈啊?!”

两人同时喊了出来。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鬼东西,我打你……”

“我不要绝对不要为什么一定要和这种家伙……”

“啊!不许再说……”

“一起啊还是一个人比较好!”

“这种鬼话啊喂!”

“不要同时一起这么喊”森鸥外同时看了看两个人说道,“中也,你明白你现在是身处不能自已拒绝命令的状态吗?”

“什么鬼,真卑……”

“才不在意呢!”

“鄙啊森先生这么做!”

“好了好了”即使被两人同时这么声音污染,森也依旧只带着笑并不把他们当什么,“让你们俩合作的理由有好几个。首先这个流言像是与黑手党敌对的,不是黑手党的人问起话来会比较容易,然后为了保证中也在调查中不通敌,需要有人监视他,拥有【异能无效化】的太宰是最合适的。然后最后,最重要的原因是……”

太宰和中也一起向前探了探身,等着森鸥外接下来的台词。

但是那句话在森口中转了转又被咽了下去,森只是微笑着道:“秘密。”

“什么嘛!”

“嘛,你就认为是大人的直觉这种东西吧”森的脸上浮现出了满是迷的笑,“两人都是,要好好相处哦,这是命令。万一有因为关系不和而草率完成任务之类的报告入了我的耳朵的话……明白的吧?”

森慢慢微笑着看着两人。

无法看见的冷气在周围扩散了开来。

“回答呢?”

沉默。

“回答呢?”

“…知道了”

两个少年发出了不愉快的声音。

“行了。那就去吧,我期待着你们优秀的报告。”

太宰和中也一边互相阻碍着对方的行走路线一边离开了,森偶鸥外静静地注视着这样的两个人离去的样子。】

“哼~太宰先生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啊~”谷崎直美发出了可爱的感叹,然后转头就抱上了谷崎润一郎的胳膊“哥哥,偶尔向直美撒撒娇的话也不错呢~”

“啊,直、直美!”谷崎润一郎红透了脸“直美这里还有很多人……”

“哎呀呀,又有什么关系嘛~”

“请不要过于追究这对兄妹的故事。”国木田独步往左了一个步子,挡住了谷崎兄妹“你们不会想要知道这种事的。”

“啊……”国木田先生耳根都红透了呢。中岛敦悄悄看了眼泉镜花,传达着消息。

嗯,反而让人更好奇了。泉镜花抱着兔子玩偶,非常认真的点点头。

额啊啊!不对!镜花酱!你也不能看啊!中岛敦似乎才想起什么,手忙脚乱的捂住泉镜花的双眼。

在一旁尾崎红叶要不是有立原道造拦着,差点就拔出伞刀准备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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