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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说吧,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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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样真好看。”

季承屿被齐佑夸的一愣,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庞流到耳朵里,他伸手把毛巾拽下来盖住泛红的脸。

“这会儿还没什么睡意。”话刚说完齐佑也愣了,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刚刚那样轻浮的语气是自己发出的。

看到季承屿去阳台晾衣服,齐佑把脑袋也探过去打量着阳台的环境。阳台的白炽灯罩因为时间久了开始发黄,连着灯光也不是那么透亮,两扇纱窗都是打开的,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圆乎乎的月亮。

晾衣杆上挂着一件纯白色的T恤,地上还有两双运动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阳台和宿舍里冷清的很一致。

挂完衣服的季承屿假装没有听到刚刚的话,回身把齐佑推回屋子里,关门关灯拉窗帘动作一气呵成。拉过对面书桌的椅子,坐下来开始擦头发。

季承屿的头发柔顺,发量又多,额前的头发还在向下滴水,纤细的手指拿着毛巾在头上粗鲁的来回擦拭。

“你轻点擦头发,怎么感觉你和自己的头发有仇一样。”不知为什么,看着他的动作齐佑的头皮一阵发紧,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很好,头发剪得短的好处就是干得快。

季承屿闻言停止了对自己头发的虐待,他猛地一抬头,把头发向后甩过去,水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流到脖子上,白皙的皮肤沾着水汽看上去亮晶晶的,手指沿着额头穿过湿润的头发,季承屿的眉眼是五官中最抓人的,没有头发的遮挡会发现他的眉毛长得非常的凌厉,原本俊秀温柔的样子中有了一丝冷厉的压迫感。

这样气质的季承屿和平时笑眯眯的样子很不同,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季承屿起身去门口,齐佑才从莫名的紧张感中解放出来。

宿舍为了安全是不能使用大功率电器的,季承屿手里拎着个小小的吹风机,还是个粉色的。

“这个能吹干的你的头发吗?”齐佑好奇的看着比自己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吹风机。

“聊胜于无吧。”季承屿简单吹了几下头发把吹风机放好,快速的甩了甩头,刚刚还有些杂乱的头发竟然就恢复了柔顺的状态,连梳子都不需要了。

“你头发这么多为什么不剪短一些?”齐佑看着他神奇的操作,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季承屿的头发,果然比想象中的还要柔顺。

“我头发软,剪短发不好看。”

齐佑没法认同的摇摇头,心想季承屿应该没头发都好看。嘴上还是认真的出主意说:“那你头发太多了,可以再多剪一些层次。”

“这已经是打薄过的,哎——”说着还叹了口气,有无尽的委屈一般。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季承屿走过去打开台灯,“我的头发还没有干透,要再等一会儿,你困了就先睡吧。”

齐佑的生物钟的确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些许的困意一直在攻击他不坚定的眼皮,于是也没再硬抗着。

“那我睡里面一点,这样你一会儿上床方便一些。”

“嗯。”

除了去夏令营之类的活动,齐佑还没有住过上铺。爬上床后觉得视角很新奇,低头能看到季承屿圆圆的头顶,修长的手指飞快地转着签字笔。

床单是简单的纯色,和浴巾是一样的味道,连触感也是干燥的。床上放了一薄一厚两床被子,齐佑想了一下拿起厚棉被展开,在肚子上搭了一个角。

“你躺好了我去关灯。”听着齐佑应该是躺下来,季承屿起身越过床板刚好和侧躺的齐佑对视。

宿舍只剩下台灯的光,对面的床把季承屿的影子分割开,齐佑闭上眼能听到他轻轻翻动笔记的声音。

想到自己这算是成功夜不归宿了,兴奋中竟然还有一点失落。不知道是因为环境不熟悉,还是因为心里有事,刚刚的睡意在躺下后神奇的消弭无形了。

烦躁的翻身面向墙壁,床板吱呀的发出抗议,想到这不是自己稳定性极强的高级床垫上,齐佑怕打扰季承屿学习便不好意思再动。

可是越不能翻身的时候,越想要翻身。床垫仿佛变成仙人掌,长满了扎人不疼但不舒服的刺。

“睡不着么?是因为灯太亮了吗?”在第三次齐佑自以为很小心翼翼的翻动后,季承屿抬头问到。

“不是,就是突然睡不着,明明刚刚挺困的来着。”躺着的齐佑说话会有一点瓮声瓮气的。

“是认床吧。”

“不应该呀,我以前出门没有这个毛病。”齐佑的睡眠质量不错,适应力也很强,以往不论是出门旅游还是参加夏令营都没有过认床的经历。

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了两分钟。

“那就是因为你心里有事情吧。”季承屿合上笔记,手指在头发里来回穿梭,声音温柔的问,“要和我聊聊吗?”

齐佑原本望着天花板发呆,听到这话扭头看向床边,重重的嗯了一声。季承屿把台灯关上,摸索着爬上床。

宿舍的窗帘不能完全遮光,透过月光看到他动作轻盈利索,拿过叠好的薄被子展开盖好。

“你说吧,我听着。”

宿舍的床能容纳两人平躺下来,但是也没有太多富裕的空间了。两个人的胳膊隔着薄被子挨在一起,齐佑抬起胳膊枕在脑袋底下。

“我......”回忆开始翻涌,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这些年的不开心都是自己一个人消化的。“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的抚养权在我爸手里,昨天他和我说他想要再婚。”

“嗯。”季承屿是个很好的听众,他知道齐佑这话只是刚刚开始说,没有急着发表意见,只出声示意自己在听。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抵触这件事。”齐佑现在想想昨天的话说的也有点过分。

“是因为你想让你父母复婚吗?”

“不是,我妈前几年已经再婚了。他俩这辈子都不会复婚的。”齐佑想到初中的时候妈妈打来电话,高兴的通知他明天结婚,忍不住冷笑了一下,“我妈再婚比较果断,直接通知我明天去喝她喜酒。”

季承屿扭头看着齐佑,少年优越的眉骨从侧面都能感觉眉毛此刻拧在一起,刚刚那声冷笑还挂在嘴角,整个人的失落笼罩在月光下,想要试着开口安慰他,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所以我爸就应该也直接再婚呀,跟我商量什么呢?”烦闷的情绪使得齐佑整个人都有点燥热,伸手掀开盖在肚子上的棉被。“不是,人家也没跟我商量,我爸这也是通知我一下而已。”

“那你爸放弃再婚你就能开心吗?”季承屿拽过自己身上的薄被子盖在齐佑身上。

“我也不知道,我爸这么多年女朋友也没少交。”学校的床垫是有点硬,平躺久了腰很不舒服,齐佑曲起一条腿撑着腰放松一下。“其实他们再婚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就是感觉他和我妈做什么事都是这样,只考虑自己开不开心。”

齐佑翻身侧躺看着季承屿的侧脸,他的侧脸不像正面带着天生的笑意,直挺锋利的鼻梁让他看着有点高冷。

“我爸妈做事真是多年不变的任性。”说话的气息飘到季承屿的耳边,像是温热的触手在轻抚着耳朵。他扭头看到齐佑黑亮的眼睛,在幽幽的月光中透着倔强和委屈。

牙膏的薄荷味飘在两个人中间,似有似无的钻进季承屿鼻子里。

“据说我爸妈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长大又考进同一所大学,互相有好感就在一起了。”这是自己从没有对外人说过的家事,齐佑的声音低沉缓慢的像是在讲故事。

“后来我妈怀我的时候才20岁,还在上学。两家人一开始为了这事没少争吵,好在双方也有多年的交情了,觉得这也算是一段不错的姻缘吧。然后我妈就办了休学,和我爸匆匆忙忙的办了婚礼。”

“可能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太年轻,或许因为别的什么我也想不出来。”齐佑自嘲的一笑,自己已经能自然的替他们两个找好理由了。

“他们在我6岁的时候过不下去离婚了。不过在那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争吵,天天吵。每次家里的长辈都要来调节,反复的说孩子还那么小不能没有父母,两个人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等等,我奶奶、我姥姥动不动就一脸可怜的抱着我。”

所有人都以为他当时太小不会记得这些,可是那段鸡飞狗跳的日子在齐佑心里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他甚至能记得他妈妈离开的那天,树上落了几片叶子,叶片缺了哪个角都清晰的记得。

“我真的很佩服我爸妈,他们想要在一起的时候拼了命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生下我,可是他们不想在一起的时候呢依旧会不顾及任何人,包括我。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很相配的。”鼻子不免有些发酸,眼角不争气的湿润了,齐佑在枕头上轻轻蹭了一下。

“你说他们这么自私为什么要生下我呢?我也不是很想掺和到他们的人生呀。”藏在心中这么多年的怨气,终于还是在齐铭远也要再婚这件事的刺激下爆发了。

在他妈妈根本没有争夺抚养权的时候,在他被小朋友嘲笑没有爸妈的时候,在他妈妈一次比一次时间间隔更长的来看他的时候,在他们跳过他的意见直接再婚的时候......

这些年有过无数的瞬间,齐佑都不想矫情的承认自己委屈,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悲伤的情绪张牙舞爪的占领了他的思想,鼻子酸的发疼,强忍的泪水像失控一样汹涌而来,他干脆把脸埋进枕头里。

“他们生下你,赋予你生命,之后的是你自己的人生。”季承屿侧过身,动容的伸手擦掉齐佑眼角的泪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以后还有你自己的路要走,你如果把精力都放在这些伤心的事情上,太累了。”

对于季承屿的话他是认可的,平时的齐佑也能表现的比同龄人更加成熟,所以他自己也没明白为什么这次没有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像个赌气胡闹的6岁的小男孩

“我也不知道这回是怎么了。”流泪让鼻子有些发堵,说话有浓浓的鼻音,尴尬的翻身背对着季承屿,刚刚盖上的被子也滑落下去。“你是不能理解我们这种奇怪的家庭的。”

人都是这样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放大自己经历的事情,青春期尤甚,总感觉发生的都是要天塌的大事。

“我能理解。”季承屿的语气依旧平静,语速比他平时还要更慢,他轻轻的拍了拍了齐佑的背表示安慰。

平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帘照在季承屿的脸上,胸腔随着深呼吸而起伏,沉默了有半分钟,轻轻地说到:“我能理解,因为我妈妈也再婚了。”

齐佑惊讶两人有如此雷同的经历,翻过身来胳膊支撑着上身,趴在床上看着他。

季承屿瞟了他一眼觉得他脸上惊讶的神情有点好笑,齐佑平时装的高冷成熟,实际上还是16岁高中生的样子,会因为琐事生气伤心,会因为听到八卦惊讶好奇,一眼就能看透,让人能不自觉的放松。伸手抽出被齐佑压在身底下的被子,多拽过来一些把他整个盖住。

“那你是跟你爸生活还是跟你妈生活呀?”齐佑在被子里扭扭扭,又变成平躺的姿势,刚刚哭泣堵住的鼻子终于能正常的呼吸,连带着五感都更通畅了。

“和我妈妈。”

“那你弟弟是和你爸爸吗?”

“不是。我弟弟和我是同母异父的,我妈再婚后才生的。”季承屿觉得两个人现在对调过来的场景很有趣。

“哦,那你爸呢?也有再婚的家庭吗?那你每周都是回你妈妈那里吗?”

“我爸——他在我小时候生病去世了。”季承屿语气轻飘的说出自己内心最难过的经历。

“啊!对对不,对不起!我,我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齐佑惊得扭头看向季承屿,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一不小心揭到别人的伤疤让他突然哑口。

“没事,过去好久了。”想了想又补充到,“我爸生病的时候很痛苦,这样对于他也是种解脱。”

“那你肯定很伤心吧。”齐佑突然觉得齐铭远再婚这件事不重要了,毕竟他还很健康,自己每天能看见他,能和他斗嘴。

“也不是伤心吧,我当时才五岁,只是不理解为什么突然就看不见我爸爸了,每天到处找他。”

五岁的孩子不能理解什么是死亡,想到季承屿小时候的样子,齐佑突然有些心疼他。

“对不起啊,因为我让你想起这些事。”

“没事,都过去了。”季承屿非常浅的笑了一下,“只记得我爸最后的那段时间我好像还挺开心的,那时候他已经不能下床了,以前他工作忙经常几个月看不到人,最后他每天都在家我挺开心的。”

“那你妈妈再婚后你开心么?”

“开心么?”季承屿轻声的重复齐佑的话,仔细回忆着他妈妈刚刚再婚时,自己是什么心情。

“我妈妈再婚的时候我刚上学,其实不太懂再婚这件事对我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只知道我妈妈那时候经常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抱着我爸的照片哭,她那时候过得太辛苦了。”

季承屿的父亲是名建筑工程师,长年累月的加班攒钱买了一套大房子,可惜治病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杨卉的工资除了养活他和季承屿,根本没办法再负担房子的贷款。

杨卉带着年幼的季承屿寄宿在一个远方的亲戚家,时间久了矛盾也就变多了,后来在好心的同事大娘的撮合下,杨卉带着他嫁给了李浩。

其实季承屿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是看到妈妈终于能开始新生活,像从前那样温柔爱笑,他就再没有说过什么。李浩对他也不错,他表现的很懂事,成绩更是从小到大都优异的是“别人家的孩子”。

只是在李星乐出生后,李浩家里亲戚挤满了小小的房间,开心的迎接属于他们家的新生命,季承屿才感觉到自己无法再融入新家了。

“我没有因为这些事开心或者不开心,每天要写的作业挺多的,干嘛还要分散自己有限的精力呢。”季承屿没有过多的抱怨,但是齐佑还是听懂了他话里藏着的,同自己一样难过的童年。

两人面对面的躺着,距离近到两人的呼吸像是互相打架,喘出来的气息飘在齐佑脸上,觉得一阵凉一阵热的,这种感觉很奇妙,又有一点尴尬。

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对上季承屿的眼睛,突然所有怪异的感觉消失了,注意力都在他比月光还要干净的眼神里,意外的让人很安心。

“是呢,自己有那么多要做的事...”齐佑翻身望着天花板,长出一口气。

“你可以同意也可以继续保持反对的意见。不过我觉得这种持久作战太耗费精力了,现在学习的压力比较大,期中还要8校联考。”季承屿在靠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话声音开始放轻。

“我明白,不会耽误学习的。其实可能就是事情来的太突然,一时间不能接受吧。我已经想通了要娶谁也是我爸的自由。”齐佑突然把手举起来,攥拳对着天花板,坚定的说,“而且我现在不阻挠他的第二春,将来我要和谁在一起,他也不能干预。”

“这么远的事情放在梦里去想吧。不早了睡吧。晚安。”

“嗯,晚安。”齐佑把手搭在眼睛上挡着光亮,侧头撇了一眼季承屿,他呼吸轻轻的,睫毛浓密的好像刷子,双手握拳放在胸前,在幽蓝色的月光下安静的像个天使。

伴随着童年的回忆结束,齐佑的困意也重新袭来,而季承屿的美好安静在他入睡后顷刻间消失了。

他一开始不知道在空中胡乱抓着什么,扑腾着拽过齐佑的胳膊抱在怀里,脸贴在胳膊上蹭了蹭,呼吸打在齐佑的胳膊上像是只小奶猫在用爪子挠人,刺痒的齐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能是胳膊太瘦了抱在怀里与预想的不一样,季承屿放开齐佑的胳膊重新摸索,终于手脚并用的抱住齐佑,腿弯曲搭在齐佑腰上。

轰的一声齐佑感觉自己被施了定身术,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一样被季承屿抱在怀里。他平复一下自己加快的心跳,企图向墙边移动,却发现退路被一床厚棉被挡着。

两个人抱在一起齐佑感觉浑身发烫,燥热的难受,想要把身边的棉被抽出来,结果一半在自己的身下压着,齐佑只能动作幅度再大一点的把身体抬起来。

结果原本季承屿只是把胳膊和腿搭在齐佑身上,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东西”在动,季承屿突然手脚用力的箍住,慢慢扭动把半个身子都趴在齐佑身上。

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人抱到一根木头,誓死不肯松手。

齐佑有些认命的笑了笑,想不到平时言行举止都让人如沐春风的季承屿,在睡着后会是这么一副八爪鱼模样,像个小孩子一样粘人。

右边的胳膊被季承屿半抱半压着,血液都不流动了。齐佑小心翼翼的把胳膊从季承屿身下解救出来,还没等他找到合适的姿势,季承屿就又向前挪了一下,这次彻底的抱着齐佑,脑袋枕在齐佑的胸口。

齐佑举着的胳膊忘了找个合适的位置,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心脏跳动的频率开始加快,呼吸也跟随心跳的节奏一下追赶着一下。

艰难的低下头看着睡在自己胸口上的季承屿,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发量太多看上去发旋只有一个点。齐佑鬼使神差的把右手放在季承屿头顶轻轻抚摸,心里忍不住感叹,学霸的脑袋手感真好,弧度还正好贴合自己的手掌。

顺着季承屿圆润的后脑勺,齐佑把手轻轻放在他的后背上,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水晶制品。

此刻两人的姿势变成齐佑完全把季承屿抱在怀里。奇诡的满足感随着触碰冲到每一个指尖,自己身上的T恤已经被汗浸湿,季承屿的衣服也有一点点发潮,透过薄薄的布料能感觉到他光滑皮肤下强烈的心跳。

突然齐佑把手弹开,屏住呼吸慢慢低头向下看去。他发现季承屿的腿盘桓在他腰间,而他竟然在不经意间有了生理反应。

心跳声震耳欲聋,齐佑惊慌失措的想把季承屿推开。但是当手又重新触碰到季承屿时他舍不得。季承屿的皮肤像是有种魔幻的吸引力,一种从没有过的留恋战胜了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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