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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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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转悠扬的小提琴声托着聂双的话一字一字的传到齐佑耳朵里。

同性恋......

“同性恋怎么了?喜欢就喜欢呗,也不是什么大事。”安知萌一拍聂双的后脑勺,无所谓的说。

他们两人还在讨论着什么,但是齐佑的耳朵像是关上了门,连着音乐声都隔绝在外。

他僵坐在座位上,膝盖上的双手慢慢攥紧拳头,眼睛看着前方却不聚焦。

这三个字像是一把神奇钥匙,打开了一扇隐藏许久的门。从没有接触过的领域让他心中有些动摇。闪过各种画面,他脑内思绪乱的要爆炸,齐佑轻轻晃了晃脑袋,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看看季承屿。

“你没事吧?”季承屿的声音在一片混沌中传过来,驱散了脑海中的各种猜想。

他看向季承屿,眼前还是那张令他惊艳的、熟悉的、俊美无比的脸庞。齐佑皱着眉,眼底浓浓的疑惑散不开,突然很像问一问季承屿知不知道答案。

“齐总你没事吧?你脸怎么这么红。”

“发烧啦?”

聂双和安知萌的话他听不真切,想说没事,可是心脏好像跳到喉咙堵住他发声,他的手攥的太紧以至于他整个人都微微有些发抖。

齐佑看着季承屿眼里浓浓的担心,他不敢再去想那些让他摸不着头脑的奇怪感觉,拍了拍季承屿的手,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没事。”

不管齐佑是不是对他的同桌产生了不同于一般同学的感情,他此刻都要先保持冷静。

季承屿掏出随身带的薄荷棒放到齐佑鼻子下面,强劲的清凉冲击着,感觉鼻腔的空气终于能进入大脑,让他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堵在喉咙的那口气也慢慢舒化开。

“是不是发烧了?”安知萌越过聂双,担心问。

突然额头上多了一丝冰凉柔软的触感,他知道这是季承屿的手掌,他经常拉着的那双纤细修长,但触感却又十分柔软的手。

齐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正常,了,只是声音还有些不自然。“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头晕。”

说完眼神落到季承屿刚刚触摸过他额头的那只手上。

“真的?你刚刚有点吓人。”聂双拍拍胸口说,齐佑不知道他刚刚在旁人眼里看来,整个人突然僵住进气多出气少,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安知萌看着缓过来的齐佑,紧张的出了口气说:“不行请假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齐佑刚刚的状态太过反常,安知萌怕他会像一些新闻里说的那种因为学业压力过大导致一些不好的结果。

看齐佑状态一点点缓和,季承屿翻了翻口袋,发现没有带纸巾。干脆伸手在齐佑额头上呼噜了两下把汗珠擦掉,顺手抹在自己校服裤子上。

“晚上回去早点休息一下应该就好了。”齐佑再一次出声安慰了一下各个紧张的小伙伴。

季承屿伸手轻轻的拍着齐佑的背,却发现他的背又变得僵硬,季承屿皱着眉看了看齐佑,慢慢的收回手。

......

表面上恢复自然了,但是后面的课齐佑完美的诠释了人来了,脑子不知道在哪儿休息呢。老师讲课他拿着笔发呆,讲习题他拿着笔发呆,即使下课都还是维持着拿笔的动作。

如果不是还睁着眼睛,季承屿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齐总,这不会是坐化飞升了吧。”聂双伸手在齐佑眼前晃了晃。

“嗯?下课了?”齐佑回过神来,把本子收起来。

“你是睁着眼睡觉的?”安知萌看着齐佑的状态怎么也放不下心,“已经放学了。晚上叫小蒋过来接你回家吧。”

齐佑现在脑中十分混乱,意识到晚上还要独自面对季承屿,也许应该顺着安知萌的话先回家两天。

可是当他看到季承屿关心的眼神时,突然就不想走了。

“都说了我应该是昨天没睡好,天气忽冷忽热的有点不舒服。你们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齐佑拧开水杯喝口水,“我就算几天不听课,考试也能秒杀你们。”

看着他又能开始开玩笑了,大伙的心稍微放松下来。安知萌又叮嘱季承屿晚上多注意他一点,要是还不舒服就赶紧去医院。

送走了安知萌和聂双,齐佑打起精神和季承屿去吃了晚饭。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齐佑才发现他高估自己了。

从他分班第一天认识季承屿开始,他清楚的记得第一眼见到季承屿时,这个漂亮男生对他产生的视觉冲击力。

当他重新审视两人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对季承屿的关注远超过正常的同学交往。他会不自觉的记住季承屿的喜好,会关注他的情绪变化,每天见到他就会觉得很开心,甚至非常喜欢和他有肢体接触,以往从未对任何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感觉。

“你要是这会儿没有胃口就别勉强自己吃了,要不吃下去胃也会不舒服的。”季承屿拦住他戳米饭的手,“晚上饿了小餐厅会有宵夜。”

看着眼前被自己□□的不像样子的米饭,齐佑有些为难。齐家的长辈有经历过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齐晋深对他从小的教育之一就是不可以浪费粮食。

“要不我去要个餐盒,把饭菜装起来,宿舍楼后面经常有流浪猫,可以把剩饭喂给它们。”季承屿像是看穿他的为难,“嗯?可以吗?”

平时的季承屿说话语气就很平缓,此刻更是温柔的像在哄孩子。齐佑受不了他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哗的一下站起来,愣愣的说:“我去拿餐盒。”

就在他转身之后,他没有看到季承屿温柔的表情下,有一抹无奈又苦涩的笑。

晚自习齐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作业上,但是屡次都失败了。最后一节课他依旧保持着端坐执笔却一动不动的姿势。

季承屿叹了口气,把已经写完的作业递过来。轻声说:“只此一回。”

看着卷面上季承屿潇洒的笔迹,默默接过来。不解的问:“怎么了?”

“你指望不动笔,卷子上自己出现答案吗。”季承屿现在的样子温柔又强大,齐佑低头思考今天晚上的状态再给他10个小时他也无法完成作业。

“谢谢。”不敢再耽误时间,人生中第一次抄同学的作业。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快到宿舍的时候季承屿问到:“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太饿。”齐佑现在的状态是真的吃不下,有些为难的揉了揉肚子,好像很懊恼自己为什么吃不下东西。

“你晚上吃的太少了,这样容易胃疼的。”季承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去喝碗汤吧,不占肚子。”

坐在宿舍门口的夜间小餐厅里,醇香的鸡汤里飘着几个小馄饨。齐佑能感觉到这碗汤不是靠味精去调味的,文火慢炖的香味反而真的勾起齐佑的一点食欲。

热腾腾的鸡汤成功的温暖了齐佑的胃,暖意充斥全身,让他从下午一直僵硬到现在的身体有了明显的放松。

季承屿的脸隔着鸡汤升腾的热气和头顶昏黄的灯光,让人看不清表情,恍惚间齐佑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像是离他越来越远,强烈的失落感让他下意识的想伸手抓住。

啪嗒。

勺子掉碗里,溅起几滴鸡汤。齐佑诧异的看到自己的手正抚摸着季承屿的脸,两人平时的肢体接触也不少,但今天因为有了别的想法而让齐佑感到有些尴尬。

季承屿的眼神复杂深邃他看不懂,他牙齿狠狠地咬住嘴唇,疼痛让他能够清醒过来。

“可能是饿晕了吧。”齐佑愣愣的收回手,尽量轻松自然的开着玩笑,却发现原本可口的鸡汤再尝起来却味同嚼蜡。

“我长得像馄饨。”季承屿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反应,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那可能是因为你秀色可餐吧。”齐佑把已经不烫的鸡汤端起来一饮而尽,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怕自己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半夜十点多从温暖的餐厅出来,清凉的秋风让齐佑有些清醒,余光看到季承屿拉紧了校服外套的拉链。

“今天有点变凉了,快回宿舍吧。”

看着齐佑挺拔的背影,季承屿眼神闪烁,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

回到宿舍季承屿先去洗漱。听到卫生间的水声响起,齐佑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和季承屿平时相处的点点滴滴,专注到都没有发现季承屿洗完澡出来。

“齐佑?你睡着了?”睁开眼看到季承屿那张精美的脸庞近在咫尺,齐佑的眼神都直了,呼吸用力到鼻孔微微翕动。

“没,没有。我闭目养神呢。”齐佑赶紧收起他眼神里的慌张,注意到季承屿的头发滴着水,转移话题的说,“你赶紧先把头发吹干。”

季承屿点点头,淡淡的说:“知道了,你去洗漱吧。”

等齐佑洗完澡发现,季承屿已经躺下休息了,他往常熄灯后都会再看会儿书才上床的。

“季承屿?”齐佑站在他的床边,轻声的喊了一句,“你睡着了?”

“嗯~有点困了。”季承屿背对着齐佑,像是马上入睡了,神志不清醒的哼唧了一声。

“晚安。”

放好东西,齐佑轻手轻脚的爬上床,爬到一半又退回去,把自己的手机拿上来了。

看着手机里查到的资料,睡意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淡,齐佑的思绪也更加清晰,反而不再像下午时那样慌乱。

齐佑现在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真的是个同性恋,他只对季承屿的感觉不一般,一个长相优越,性格充满魅力,脾气秉性都和自己十分对味的同性。

是欣赏,还是崇拜,或者是喜欢,齐佑想他还需要时间来认证。

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变得灰白,齐佑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脑子中却停不下来思考。

他想其实如果喜欢的人是季承屿,好像他的性向如何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翻身驱散脑海中杂乱的想法,想要快点入睡。可是仅仅是想到喜欢季承屿的这个可能,都让齐佑心动到脸上发烧,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他把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

不知道是因为齐佑这边动静太大,还是季承屿做了什么梦,他小声的哼唧一下。齐佑趴在自己床上,双手托腮的看着季承屿的头顶,心想连梦中呓语都那么可爱。

一晚上就想通了其中关节的齐佑,虽然一夜没睡,精神却好得出奇。昨天吃不下饭的伤春悲秋也不见了,早餐胃口好的像是要储存食物过冬的熊。

季承屿怕他这样空腹后又暴饮暴食会不舒服,“你从昨晚到现在空腹太久了,别一下子吃的太撑。”

“好!”季承屿的关心让齐佑很受用,乖巧的收回伸向肉包子的手,“那我能把这碗豆浆喝了吧。”

小心试探的语气让季承屿有些忍俊不禁,“嗯,慢点喝。”

“好!”齐佑像个等人指令的大狗狗,乖巧的坐在那里摇着尾巴,在听到主人肯定的语气后才会进行下一步动作。

......

“哟,你昨晚睡足了?”安知萌看着齐佑满血复活的状态问到。

“嗯,活力十足。”睡?是睡不着的,但是不妨碍齐佑开心,顶着国宝一样的熊猫眼也不影响他要飞上天的好心情。

“早上胃口也好了。”季承屿去把作业交完,回来对着安知萌说,两人像是早上查房的医生交班一样,交换有关齐佑的信息。

“能吃能睡那就没事了。”安知萌还是不能放心,他怕齐佑是因为齐铭远结婚的事情绪受影响,“有空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放假再说吧。”齐佑语气高兴的仿佛不是在讨论看病。

安知萌狐疑的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齐佑,“你好像很开心?”

“嗯,还行吧。”齐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认真的回答的安知萌的问题,但是表情却好像是怕太过张扬引来别人嫉妒,而故意压制一样。

“行吧,你没事就行。”安知萌觉得齐佑此刻的神态十分刺眼,懒得看他似的回了座位。

吃完午饭齐佑和季承屿被叫到化学老师的办公室,孙凤英带着老花镜在批改作业,看到他俩进来也不说话,就让他们在一旁站着。

办公室没有拉窗帘,齐佑被阳光晒得有些犯困,小心的开口向老师问到:“孙老师,您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孙凤英头都没动,只抬了眼皮看了齐佑一眼,花镜后的眼神看的他一愣,平时和蔼可亲的胖奶奶,今天却好像带有一点杀气。

感觉自己的衣服袖子被季承屿拽着,用眼神示意齐佑别再说话。

终于孙凤英批完最后一张卷子,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眼神犀利的看向齐佑说:“齐佑,你的作业呢?”

“嗯?我交了呀。”齐佑有点懵,自己早上明明把作业卷子交上去了呀。

“啊?那是不是落在哪儿了呀?我找找看呀。”孙凤英一边说一边开始数三班的卷子。“是54张,不少呀。那怎么没有你的呢?”

“不可能呀!”齐佑皱着眉认真的回忆早上的场景,难道真的因为他早上兴奋过度而忘了交作业,那这一份不少的数量又怎么解释呢。

而此刻季承屿基本上已经猜到,老师叫他们来的原因。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孙凤英,刚想开口就被打断了,“哦,我知道了,这里有两份季承屿的卷子。”

这话一出齐佑停止了思考。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作业大部分都是复制粘贴的季承屿的,看来是恍惚间把名字都抄上了。

“季承屿你不能这样呀。你学的已经很扎实了,怎么还把同座的作业也抢着做了呢。那齐佑学的知识得不到练习,考试受影响怎么办呢?”孙凤英端起保温杯嘬了一口。

“不是的,孙老师。昨天晚上是我自己非要抄季承屿的答案的。”齐佑顾不得季承屿还拽着自己的袖子,大声的辩解到。

“你觉得我现在说的是你们谁抄谁的作业吗?”孙凤英翻了齐佑一个白眼,“不是你抄他的还能是他求着你抄吗?”

“老师,昨天晚上我们做错了,因为当时齐佑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是今天已经好了,所以我会督促他把卷子重新写一遍。”季承屿不愧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几句话把理由及解决方案都说完了。

“我知道你们的学习压力大,但是学生写作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下次有任何理由都可以先和老师沟通,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最终伤害的只能是你们自己。”孙凤英不是那种爱对学生长篇大论的老师,他们已经意识到错误了,也不多说什么。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和昨天的作业一模一样空白卷子。

“这张卷子的题型都很典型,回去务必自己独立完成,认真写,我下节课先不讲这个。”把手里的卷子放到齐佑面前,然后示意他们回去。

齐佑的手紧紧攥着卷子,脸上有些烧的慌。他倒不是因为老师批评而脸红,就是觉得害的季承屿陪他一起挨说不开心。

“对不起呀。”

看着他蔫头耷脑的样子,季承屿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的逗他说:“我现在担心到底有多少作业我交了双份?”

一语惊醒梦中的齐佑,昨天至少有4科都是单独留的卷子,齐佑讪讪的看着季承屿,欲哭无泪的说:“除了练习册,需要写名字的估计都写成你的了。”

“我们来期待一下,下一次召唤的是哪科老师呢。”季承屿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甩着手往教室走去。

怀着被叫办公室的不安,齐佑午休坐都坐不住,恨不得偷偷溜进办公室把昨天的作业偷回来。趴在桌子上翻来覆去的,季承屿伸手按在齐佑的肩膀上。

“嘘!现在着急也没用了。要是实在不想午休就把化学卷子写了。”季承屿的话对齐佑永远有镇定作用。

“我不着急老师说我,我就是不想害你跟我一起去办公室挨骂。”齐佑皱着脸小声的说。

季承屿这种学生估计自从进入校门起,就是老师哄着的主儿,如果不是因为齐佑这事又怎么会被老师批评呢。

“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做。”季承屿调整了一下趴着的姿势,“再说了老师也没骂人呀。”

可惜这一次,轮到季承屿打脸了。

英语化学两位女老师没有狠劲的说什么,但是物理的老魔头对于齐佑和季承屿这种行为非常生气。尤其这两位还都是他的得意弟子,竟然敢这么糊弄他留的作业。

认错态度良好的两人接受完思想教育,还多收获了三张物理卷子,齐佑连带昨天的作业是4张。

至此齐佑真的没有功夫愧疚了,两人课间见缝插针的就开始写题。路过的聂双对于他们这种学习态度,感到肩头的压力重千斤。“你俩是不是打了什么赌了?这么用功?”

“打什么赌?”季承屿比齐佑轻松一些,还能抬头应付一下聂双。

“打赌谁成绩好?打赌谁写卷子快?”聂双越说也越没有底气。

“我和他赌这个?我疯了还是你疯了。”齐佑不满被打扰,烦躁的把公式写错了,抬头看着聂双说,“跟他比学习,那我不是输的裤衩都没了。”

想到之前听说过的关于季承屿的八卦,上了十年学从来没有考过第二名,想想就可怕。聂双挠了挠头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问题有点蠢,“也对,和他比别说裤衩了,你整个人都得赔给他。”

把自己赔给季承屿,齐佑反复咀嚼聂双的这句话,转头看着季承屿痴痴的傻笑,本来紧张的补作业氛围被冲散。

“我的脸被牛顿附体了还是你看到爱因斯坦了。”季承屿拿笔点了点齐佑的额头。“专心点吧。”

“嘿嘿,你可比他们好看多了。”季承屿没有听清齐佑嘟囔了什么,聂双却听清了。

“诶~呆不下去了。”聂双拍拍身上的鸡皮疙瘩,赶紧离开气氛诡异的两个人。

最终两人在宿舍熄灯前把作业补完了,这也是齐佑第一次下了晚自习还要带作业回来写。

补完作业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齐佑将近48小时没有睡觉,这会儿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躺下的时候脑袋重重的砸在枕头上,惊得季承屿以为他昏过去了。

“没事,我就是困得快晕了。魔头就是魔头,真是不给人活路呀。”怀里抱着被子,感叹着找到舒服的姿势,后面的话说的轻得几乎听不见。

季承屿重重的点头表示十分同意齐佑的观点,放松大脑闭着眼酝酿睡意。

突然,齐佑颤抖了一下,迷迷糊糊的抬头对着季承屿说了句:“晚安。”

再然后就是粗重的呼吸声,季承屿略带害羞的笑了一下,他知道齐佑每晚都会和自己说晚安,转头也轻轻的说了句。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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