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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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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于幼诗发现这家伙总喜欢无意识地把手往自己脖子上握,轻轻握住的时候却又立刻移开,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癖好。

结果反复好几次,他自己反倒没忍住,把对方的手拉着圈到自己的脖子上:“想、想掐就掐,别真…给我掐死了就行……”

他被弄得断断续续好几次,一句话终于艰难的说完了,盛灿却僵住了。

于幼诗发着抖,眼边还有泪,却拍拍他的大腿,催道:“愣着干什么,快掐呀!”

“……”盛灿:怎么还有上赶着白送的。

他泄气地俯身抱住于幼诗,声音里带着笑意:“我不是要掐你,是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

“!?”于幼诗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地推他,“不玩了!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说出来啊,太羞辱人了!”

盛灿笑得更开心了——怎么还有人倒打一耙呢。他握着于幼诗的脚踝把人拖回来,诚心认错:“对不起,我错了好不好?”

他这个认错是强制性的,于幼诗接不接受都没什么差别,反正都得继续被按着按摩。

两人荒唐到凌晨三四点,后果就是盛灿睡到中午才恍恍惚惚地醒了一次,随后直接打电话续了房间,抱着昏迷不醒的于幼诗继续睡。

于幼诗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只睡了两个小时,可抬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盛灿的腿边,而对方已经在开着夜灯玩手机了。

“几点了……”他伸了个懒腰,活动僵硬酸痛的身体,说话还带了点鼻音。

“晚上八点,房费我已经续了,今晚还住这儿。”盛灿扶他坐起来,“饿了吗?要不要点外卖?”

于幼诗靠在他肩上,有气无力道:“我想出去吃……”

盛灿抹了把他的脸:“眼睛肿成这样还出门?”

于幼诗:“我不管,我就要出去吃,总我在房间里很难受。”

盛灿叹了口气:“那你等等,我下楼买两瓶冰饮料来给你敷一下。”

“嗯……”

等盛灿拿了冰水回来敷眼睛,于幼诗站在镜子前时不时看看消肿效果,最后直接放弃:“就这样吧,比刚刚好点就行。”

盛灿笑话他:“两年了还是那么容易哭。”

于幼诗踢了他一脚:“再笑的话你今晚睡地上。”

出了门于幼诗说想吃烧烤,然而盛灿多方考虑后劝他还是吃点清淡的。于幼诗也听劝,找了个地儿吃火锅,点了个鸳鸯,然后只涮辣锅。

盛灿:“……”行吧,吃吧,知道疼了就能长记性了。

吃到半饱,于幼诗又下了一筷子牛肉,才问:“你呢?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拿到了一些offer,具体怎么决定……”盛灿放下碗,看着他,“你去哪,我就选哪。所以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还不准备理我吗?”

“呦~”于幼诗阴阳怪气地调戏他,“怎么又委屈上了?我不理你那是事出有因嘛,怎么还翻旧账呢。”

见他这欠兮兮的样子,盛灿无奈地摇摇头:“那你说怎么办?”

于幼诗还是笑着,但却没有方才自然,他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牛肉。周围人声嘈杂,室内即使开着空调,也被火锅的热量蒸得有些热。

盛灿帮他盛夏的才全下到锅里,抿嘴想了想,才说:“于幼诗,我们是情侣,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

“之前答应你的两年,是尊重你的选择,尊重你去寻找自我价值的那条路,你确实不应该为了爱情、为了我,而困住你自己。”

于幼诗默默地抬起头,却又心虚得不敢同他对视。

盛灿停下让他缓一会儿,继续帮他夹菜,而此时的于幼诗就跟一只小动物一样,饲养员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盛灿给他夹菜,他就默默往嘴里塞。

把他伺候好后,盛灿才接着说到:“我知道你也担心我会为了我们的感情做出牺牲,但是这次的情况跟你那时候不一样。”

闻言,于幼诗嚼巴的动作顿了一下。

“即使我跟着你选择了那个城市的公司,对我来说也不是牺牲,因为它本来就是我众多选择的其中一个,只不过作为你的男朋友,我想希望你在一起,因此你会是我的主要考虑因素而已。”盛灿的声音很郑重,声声砸进于幼诗的心里,让他不由自主地躲了一下,“于幼诗,我希望你能更信任我一点,不管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沟通,你也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

这些用了两年才想清楚的事情,他似乎恨不得在此时全部倾诉:

“对于你来说,先爱自己才会更爱我,这点我懂,也理解。但是对于我来说,你才是我决定的中心。你想让我来滨海上学,我就来,你想让我放你走,我也可以放手。是你教我要珍惜自己,可是如果没有你,那么连我自己也都将毫无意义。”

于幼诗听着听着,拿着筷子的手也颤抖起来。他好像在害怕,害怕这种足以将人溺毙的情感。

盛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缓缓道:“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也可以多要求我一点,因为这样会让我感觉在被你需要。你从来不是我的累赘,而是我的灵魂。既如此,不论我为我的灵魂付出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他笑了,笑中有坦然,也有恳求。他坦然自己对伴侣的融入血肉依赖,也恳求对方能够垂怜他的诉求:“于幼诗,我希望你以这种方式爱我。”

这漫长的两年他不愿意再经历,正如所说的那样,人必须依靠灵魂才不至于变成行尸走肉,正如他被卢雅关起来的那几年,正如对方失去音讯的这两年,即使是幻觉也必须有所支撑。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太煎熬,他往后余生都不愿再回忆。

因而此时此刻,他殷切地期望着自己能够牢牢抓住眼前这个能以自由作代指的爱人。

他在争取他的灵魂。

可他的灵魂一言不发。

终于,于幼诗深吸一口气,抬头笑道:“先吃饭吧。”

盛灿僵在原处,良久,才微微点头,声若蚊蝇:“好……”

真可悲啊,他的祈求没有得到怜悯。

吃完饭回去的途中,于幼诗趁着夜色挽起盛灿的手,自然也不难发现对方一直神色落寞,更不可能不心软。

刚刚那一连串的坦白催得他头脑发昏,时刻警醒自己要理智,不能被糖衣炮弹给迷惑了去,毕竟眼前这家伙说的有一点,他是深信不疑的。

那就是他说什么,对方就会做什么。

于幼诗叹了口气——但正因如此,他才更需要理性,不能因为一时的上头,毁了盛灿的前途。

他将两人的动作挽臂改为牵手,感受戒指摩擦的撞击感,问到:“你在滨海的offer怎么样?”

盛灿正出神呢,过了一会反射弧才走完,道:“哦,滨海这边有两个offer,都是五百强公司,开的条件也不错,怎么了吗?”

于幼诗:“跟其他offer比呢?”

盛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认真想了想,说:“相比起来的话,我最满意滨海和和杭市的公司。”

于幼诗点了点头,低头看路,似是在思考。而盛灿则一直盯着他的侧脸。

终于快到酒店楼下了,于幼诗拉住他,说:“去超市买点零食上去吧,待会儿看电影的时候吃。”

“好。”盛灿自然是不会拒绝他。

然而就在两人仔仔细细选零食的时候,于幼诗突然十分随意地小声道:“要不你留在滨海吧……”

“…嗯?”盛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脚步认真望着他,“你再说一遍。”

“我说……”于幼诗有点不自在地挠了挠鼻子,眼神飘忽,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道,“我说我应该能考上滨海音乐学院,你、你要不要也留在滨海工作,这样我们就能一起了……”

盛灿良久没有动作。

于幼诗疑惑地抬眼看他,却觉得逆着灯光的盛灿格外耀眼,脸上带着痴傻的笑意,背后好似长了一堆小翅膀,扑闪扑闪地一直掉羽毛,扎得他眼睛疼。

“……”于幼诗被晃得眨了眨眼,无语道,“行了行了,赶紧买完东西上去了。”

“嘿嘿嘿。”

于幼诗:“……”两三年了,他第一次听见这家伙发出这么蠢的傻笑。

然而不等他腹诽完,就看见那个夯货心情极好地一股脑往篮子里塞了一堆零食,不听他反对便拽着他去付了钱,直冲冲往九点走。

于幼诗:“你干嘛呀。”

盛灿傻兮兮回头:“快点回去,我想抱你。”

“……”夯货。

盛灿没说假话,于幼诗刚进门就被他锢在怀里,摇来摇去,摇来摇去,整得他连连拍对方的手臂:“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盛灿这才松开手臂。

被放过的于幼诗无言地盯着面前的傻狗:“至于吗?”

而对方只说了两个字:“至于。”

于幼诗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们还有好几十年呢,总不能次次都这样吧。”

盛灿摇摇头,道:“次次都至于。”

于幼诗哼了一声,捡起地上装得满满的购物袋扔到床上:“洗澡洗澡,洗完澡看电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大学是于幼诗一直以来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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