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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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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这头走”丫鬟为她指了一个方向:“至花墙处转个弯,江二公子在我们世子的厢房中”

“谢谢姐姐”岑玉棠眼睛笑得乖巧,迈步就往丫鬟所指地方走去。

“哎,等等。”

“怎么了”岑玉棠抓住衣袖,脚步悬停。

“你既要寻你家公子,这盆热水你替我送去吧,我好少走几步,偷会懒。”

岑玉棠接过丫鬟手中的热水,呼的松了一口气,旋即迅速的离开了此地。

这镇国公府虽看起来小雅秀至,却属实不小,她走了许久才看到丫鬟所说花墙。

是一幢断墙,墙上爬满了淡粉色的蔷薇,烂漫似晨间披上霞光的新雾,与这曲径通幽,布局规整的园林格格不入。

岑玉棠急着将热水送至厢房,而后脱身离开,是以淡淡瞥了一眼,没放在心上。

转过花墙便是萧南成的院子,她有些奇怪,这院中竟一个下人都没有。

*

萧南成正一边将一根银针放在火上翻来覆去,一边看着江图鹤给他的图腾。

江图鹤找他,是为锦体而来。

萧南成自小不爱读书写字,只爱寻幽猎奇,专喜欢捣鼓些小玩意,十岁那年端午,他在街头看了一出杂耍,被民间艺人身后盘龙风舞的刺青所吸引,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潜心研磨锦体之术,到如今竟有所小成。

然纹身于大夏,更多见于民间艺人与牢狱之徒,有律法规定,宗室不得纹身,若被发现,重则削官夺爵。

他虽喜欢但也只停留于观摩,从未想过要纹于自己身上,毕竟,他可不想被他爹打断腿。

他细细观摩着图纸,江图鹤冒着如此风险纹的图案,是一匹诡异的旋成一团的孤狼。

“能纹吗?”江图鹤坐在床沿边,小心提问:“会不会太复杂了。”

“怎么不能,”萧南成道:“我的手艺你没见过?”

江图鹤想起了城郊的那个猪场,萧南成有段时间,每晚都偷偷潜入,然后在猪上试验,每次纹成都要带着他们这群狐朋狗友去看。

全京城最尊贵的一群勋贵们挤在臭气熏天的猪场,盯着一头又一头的猪屁股面面相觑。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萧南成不满道:“你还笑得出来,要是东窗事发,可别把我供出来。”

“行。”

不过江图鹤也就笑了一会,当烧红了的银针裹上墨汁刺进他的背部,即使用了一定分量的麻沸散也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嘶,慢点。”

“轻点。”

“行了,知道了,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岑玉棠进院子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江图鹤的痛呼,听着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喊轻点,另一个男人让其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她石化在了原地。

看来,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热水,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

岑玉棠犹豫再三是否要去打扰他们的好事,但观其天色已是不早,她离家太久,恐张芸萱担忧,若是天黑,变数更多,于是还是扣响了门扉。

“谁?”

“世子,你吩咐的热水。”

“放门边。”

岑玉棠赶紧放下烫手山芋,几乎是跑着离开了。

镇国公府守卫森严,好在她做贼做习惯……呸……潜踪隐迹的本领强,混在一堆出府采买的仆从中蒙混过关。

出府时已是落日熔金,霞光璀璨,行人卸下一天疲惫,沉浸在美景无比惬意,而岑玉棠却锁紧了眉头,又要天黑了。

她默默走回家,向张芸萱交代了去酒楼说书之事,然后独自进房坐在床上等着被系统传送开启新一轮的逃亡。

谁知天彻底大黑,她还端端坐在床上。

“系统?”

【亲,黑客今晚选择追杀的人不是你哦】

岑玉棠这才想起,她好像还有队友来着!

可惜联系不上,系统说,让她凭缘分遇见……

不管怎样,今晚她可算能睡个好觉。

岑玉棠坐起,打算先写明天说书要用的稿子。

萧世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好意思,得罪了。

岑玉棠提笔唰唰而就,写完倒头就睡。

本以为白日累的够呛晚上能睡个好觉,可她却陷入了一个怪梦中。

梦中全是飘浮的代码与数字,密密麻麻像飞虫一样围着她,又似一张挣脱不出的牢笼,恍惚间,数字骤然变红,伴着一声女人的尖叫,她惊醒。

【亲,怎么了?】

岑玉棠摇摇头,见天光已经大亮,今日是第一日上班可不能迟到。

她飞快整理好了自己往外冲,与刚洗完衣服回来的岑巩义撞了个满怀。

岑巩义摔在地上,一头雾水的抓着头问:“姐姐,你这么急急忙忙去哪呀?”

岑玉棠笑嘻嘻道:“姐姐去赚钱,给你买烧鸡吃。”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今日的永欢楼还是昨儿个那位姑娘在台上说书,今日没讲《牡丹亭》,今日讲的是《三国传》。

“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字字铿锵有力,与昨日那婉转娇嗔诉情爱的嗓音竟是完全不一样了,岑玉棠啧啧称奇。

巧姐在旁边骄傲道:“娥英姑娘可是我们永欢楼的头牌,你看那边窗户坐的是刑部侍郎家的公子,靠门边包厢里的是大理寺少卿家的三公子,最靠看台的是扬州著名盐商……他们都是为娥英姑娘来的。”

岑玉棠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巧姐问:“你明白什么了?”

岑玉棠道:“我一定不会辜负巧姐的期望,争取超过娥英姑娘,让全京城的豪门贵族都来听我说书。”

巧姐本来是想呛一下岑玉棠,让她知难而退,谁知这人这么不要脸,她冷哼一声:“那我倒要看看等会你能怎么讲出个花来。”

娥英昨日被季林川知会了今日有新人上场,是已她只讲上一回,热好场子后就一拍梨木,踏着莲步打算下场了,听众不舍,有人甚至当场掷千金来挽留娥英。

娥英掩面一笑,流波般的眼神扫过全场与岑玉棠四目对视,她道:“诸位稍安勿躁,后面的妹妹比我漂亮。”

这下宾客都冷静了下来,听书是雅趣,但人也有俗趣,这美人谁不爱,娥英已是天仙下凡,那后头的姑娘得多好看?

众人瞪圆了眼翘首盼望,不久,果见一美人出场,着素衣白裙,头插最朴素的玉棠木簪,未施粉黛,美得清新脱俗,不可方物。

“我倒觉得没有娥英姑娘美。”

“你懂什么,我就喜欢这样清灵灵的人儿。”

“切,好看又如何,说书说得也肯定没娥英姑娘好。”

这声音很大,大家都听着了,岑玉棠笑道:“我说书的确比娥英姑娘差远了。”

“不过……我讲的故事些许是比三国传有趣的。”

台下的人皆是嗤笑出声,有人道:“能有什么有趣的故事?我听了二十多年的书,大差不差,都是些耳熟能详的套路。”

岑玉棠听后嘴角愈发上扬:“说对了,所以我不讲别人的东西,我只讲我自己创造的故事。”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笑她不自量力:“你肚子里有几斤墨水?我可不想听些青蛙观天,学鸠上树的无聊故事。”

面对挑衅,岑玉棠眼睛都没眨一下,只道:“我可不讲青蛙,鸟,我只讲人,且故事都由真人真事改编”

“真的假的……”台下怀疑声此起彼伏,岑玉棠却没管,兀自一拍梨木,开始说起了书。

做营销号第一守则,抛出热点,不论反响好坏,都是热度。

她讲的是自己昨晚挥笔而就的稿子,是她即兴创作的江图鹤与萧南成的同人作品,叫《傲娇世子爷私会病弱公子》。

“江图鹤在小倌院碰见萧南成,那叫一个心灰意冷,肝肠尽断,正打算不告而别就此离去,却被萧南成发现,他用才智破除小倌奸计,追回江图鹤,二人解决误会,随后一同回家……”

众人呆愣在原地……如此诡异的剧情,如此耳熟能详的主角。

岑玉棠一拍梨木宣布讲完时,底下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这……真的假的?”

“听起来倒像是真的,昨日朱雀大街围得水泄不通,听说就是因为这事,后来这小倌和老鸨还被送去了官府呢。”门口跑来凑热闹的路边卖饼的大婶献宝式的说道。

“这也不奇怪,”一长胡子大汉道:“这萧世子素来是个无厘头的人,只是倒第一次听说,他是个断袖。”

一小丫头道:“我姨妈在镇国公府做事,听说这萧世子身边只有小厮伺候,连丫鬟都没几个呢,我道这些宗室子弟房中谁不是蜂蝶成群,原来他竟是有这种爱好。”

台下议论纷纷,是岑玉棠想要的效果,可她刚下台就被巧姐拦住,说是季林川找她。

看季林川的表情凝重的似结了层冰,让她的心也沉了下来。

“掌柜,对不起。”职场社畜第一招,虽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先道歉总是对的。

巧姐:“……”

季林川见岑玉棠90度大鞠躬,气消了一半,只叹了口气道:“你这么说书,不怕得罪了镇国公世子?”

“不怕。”岑玉棠诚实道,她干这行这么多年,要是怕得罪人,早喝西北风去了。

季林川一口气涌上心头,上不去下不来,岑玉棠心道不好,立马卑躬屈膝倒了杯茶,双手奉到季林川跟前。

“你打算以后一直这么说书?”季林川舒缓着气道。

“不好吗?”岑玉棠问。

“我觉得妹妹讲的挺好。”这声音温柔似水,似能把人从盛夏拉回春日,岑玉棠回头,见娥英施施然进来。

娥英双手搭上岑玉棠的肩:“多亏了妹妹,今日酒楼的客人可翻了一倍。”

“唉,”季林川扫了一眼岑玉棠,将她手里的茶杯接过递到娥英手上道:“我的酒楼经不起她这么得罪人。”

岑玉棠甜甜一笑:“掌柜不必担心,一来我没有恶意诽谤人,讲的故事都有事实为参考。二来我会避开未出阁的姑娘,只谈男人之间的绯闻轶事,不过平添他们的风流韵事,我想应是不会有心胸狭隘之人与我斤斤计较。三来有风险才会有收益,我担保今日之后酒楼生意定会节节攀升。”

啪啪,娥英鼓起掌来:“我赞同妹妹说的。”

季林川平日里对娥英最是宽容,又见岑玉棠这番话也说得完美,他便拂了拂袖道:“那便再观望几日吧。”

岑玉棠刚松了口气,又见季林川把手搭上了她的肩道:“今日一起吃饭,不许拒绝了。”

岑玉棠咬咬牙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不定期捉虫,所以看到章节替换不要慌哦,只是改了些小错误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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