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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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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世子爷私会病弱公子》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的三街六巷,本是信者偏少,谁知传至坊间,市民们口气愈加肯定,到最后,大家都深信不疑,镇国公家的世子爷,是个断袖。

这日是平远侯出殡的日子,萧南成守了一晚的灵简单梳洗后,就靠着墙微微歇息,等着侯府的老夫人摔完丧盆,好送平远侯上路。

今天有点奇怪。

即使他闭着眼睛,他仍然感觉到了从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

萧南成缓缓睁开了眼,这些视线却又消失了。

他有些不自在,于是往陈太情身边去了。

陈太情在看摔丧盆,这个仪式按照大夏的习俗本应是死者生前最亲近之人执盆而摔,寓意让死者过奈何桥时不喝孟婆汤,好保留生前记忆,以便来世再续前缘。

可这世间,舅舅血脉相连的亲人只剩下了他。

母亲死于难产,父亲续弦不久死于与突厥的伊城之战,唯一的姐姐也在得知父亲去世后忧惶待日,最终郁郁而终。

世人只见平远侯年少袭爵风光无限,却不见其丧失双亲的万般苦楚。

如今连丧盆也得是继母摔。

起灵的时辰到了,纸幡被风高高吹起。

舅舅,来世别做什么将军了,不如做个家人闲坐,灯火可亲的市井闲人。

送葬的队伍走起来了,萧南成上马护送在棺椁前,然不知怎的,当他上了街后,之前那种很多人都在看他的感觉愈加强烈了。

再走一会,至闹市区,已经不再是感觉了,很多人直接明目张胆的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勒住马,等着仆从的车队行至身侧,把在马车里玩牌的三安唤了出来。

“世子,啥事呀?”

萧南成扯掉他脸上贴满的条子,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感觉……”

他往四周看了看,又对上了一堆人的视线,那些人见他望来赶忙转过眼,有家卖炒饭的大妈,锅里都没有一粒米,却在做着样子翻炒。

“感觉什么?”

“有很多人在盯着我看?”

三安一脸懵逼道:“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帅?”

萧南成:“……”

“就是因为你长的帅,”三安把手放在萧南成肩上:“我要是女人我也天天盯着你看。可惜我是男人……”

“不对……”三安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他双手捂住嘴,支支吾吾道:“世……世子,我想起了一件大概可能也许与路上的人盯着你看有关系的事了。”

“直接说,别磨蹭。”

“昨晚与我打牌的牌友问我你是不是断袖,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他说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传你和江二公子是一对……”

*

送葬的队伍在京郊金鸡寺暂停休整。

“世子,你要不要水。”

“不要。”

“玉露羹,梅花糕……”

“不要,别来烦我。”

萧南成此时面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满院佛祖都镇不住他的煞气四溢。

到底是谁如此阴险狠毒,污蔑他这么一个大好儿郎为断袖,以后还有谁家的好姑娘肯嫁给他。

“世子,别伤心了,谣言肯定会……”

萧南成哗的抽出剑,剑光折射他锐利的眼神,打落最近一树的落叶。

三安望着飘荡在空中,自己那被剑气带下的好几根秀发,声音带上了颤音“不……攻自破。”

萧南成浅浅挥了一剑心情好了许多,于是多挥了几下,寺庙不牢固的木门带上了剑痕,摇晃几下应声倒地,砸在了路过的岑玉棠身上。

岑玉棠昨晚又被黑客追杀了一晚,尤其还被系统投放到了深山老林,她挣扎了许久,终于寻到了这个尼姑庵,又碰上了尼姑通宵祷告,她于是跟着敲了一晚上的木鱼,现在是身心都飘飘忽忽,随时可以升天的地步。

清晨在尼姑庵蹭了一碗素面,刚打听了下山的路就要回家,结果路过就被门砸了。

她幽怨的把门挪开,看到了举着剑的……萧南成。

然后把门装上……

“站住。”

好的,岑玉棠乖乖站在了原地。

萧南成扒开烂门,看见岑玉棠果然没走,规规整整的站着,奇怪道:“你怎么不跑?”

“第一,我跑不动,第二,我又没做亏心事,我为什么要跑。”岑玉棠老老实实回答。

“没做亏心事?”萧南成勾唇:“舅……妈?”

“意外意外,那天纯属事情紧急。”

“什么事情紧急?”

岑玉棠看了他一眼,果断选择闭嘴。

萧南成收起剑,从腰间拿出一锦袋,扯开里头是一串红珊瑚链:“见过吗?”

岑玉棠摇摇头。

“你别给我装傻,”萧南成语气加重了些:“这是那天从贼人脚上打落所得,你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天你又怎会快贼人的箭矢一步把我扑倒。”

“我可以说我是凭感觉吗?”岑玉棠哈哈一笑,不过眼神却放在了那串珊瑚脚链上,逐渐认真了起来。

黑客的东西,红珊瑚脚链……

烟雨阁。

原来萧南成那日去烟雨阁是因为这串珠子么。

突然,一系列的事情串连到了一起,岑玉棠意味深长的看了萧南成一眼。

平远侯死因存疑,这人不会以为那日的黑客是冲着平远侯来的吧。

他二人还在各怀心事,送葬队伍休整的时间已过,有人来催萧南成继续赶路了。

萧南成看了三安一眼,三安立马会意,从马褂里掏出一串麻绳。

萧南成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只能跟着我们走了,不急,我们慢慢磨。”

话音落下,三安套上了手套,笑了一下:“麻绳新买的,手套也是一次性的。”

岑玉棠:“……”哪有人随身携带这些东西的。

不久她的手被捆得严严实实像条狗一样被萧南成牵着走在崎岖的山路之上。

尤其是萧南成坐在马上,她走在路上。

夏日的阳光刺眼,即使穿过枝丫四起的林冠,打在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生疼,再加上这几天岑玉棠都没有好好休息,尽管萧南成有放慢马的速度,但到底人的速度是赶不上马的,她没走几步路就要摔在地上,好在一只手稳稳的扶住了她。

她抬眼,又对上了那双熟悉的桃花眼,这双眼此时却没带上任何情绪,单单只漾开了阳光。

“走不动?抱歉,我忘记你是女人了。”

岑玉棠:“……”有些人不适合说话。

萧南成翻身下了马背,轻轻把岑玉棠半抱上马,然后一边牵了马绳一边继续拉着绑住岑玉棠的麻绳悠悠的走在山道上。

“你不着急吗?前头队尾都看不见了。”

萧南成没说话。

岑玉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慢点也好,可以错过入土,只要没看见泥巴没过棺椁,就能欺骗自己,那个人还一直活着。”

萧南成被戳中了心事,却并未生气,他低头赶路,前方寥寂深深,已经望不到人了。

然他的期望终究得落空了。

萧南成晚了足足半个小时,但是安葬的队伍在荒郊野岭吵了将近半个小时。

起因是一个人说听到了棺内有咚咚的声音,是以不敢再靠近棺椁。

这群被安排安葬的人都是府里最得力的老下属,不存在偷懒找茬的行为。

但此事过于荒谬,于是一群人吵吵闹闹,没个主意。

侯府的老夫人端着牌位站在一边不知怎么办才好,她也不是担心平远侯不能入土为安,她就是担心亲戚来了这么多,事情没办好,丢了她的脸可怎么办?

萧南成到的时候,众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咚咚声?”萧南成望向那方上好云纹楠木棺椁:“那便开棺看看。”

“不可啊”老夫人想要阻拦,然而话刚出口,咚咚声又响了起来,过了一会竟变成了哐嘡声,似有人在棺椁内挣扎求生的动静。

老夫人顿时被吓得十丈开外,胆小的人也退避三舍,萧南成却纹丝不动,只喊人过来敲开了钉子,推开了棺椁。

哗的一声,棺木方才落地,棺中之人便坐了起来。

“我靠,这什么地方,憋死我了。”

刘喆穿着寿衣,画着阴妆,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看到了周围一堆穿着古装的人也不奇怪,挠了挠头道:“我爹又找真人秀演员假扮成古人让我以为是穿越然后改造我了?”

“这个法子用第二遍就不管用了。”

他把手随便一指:“说,我爸给你开了多少钱,我出三倍。”

“带我出去,兰博基尼任你开。”

泪目了,这是老乡!被栓在马边的岑玉棠简直想冲进去把他从棺材里提出来旋转几十圈,但是还是忍住了。

“哎……哎呀,我的儿啊”老夫人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蹲在地上痛哭起来:“苍天开眼啊,复活了我的儿啊。”

“舅……舅?”萧南成也试着开口唤道。

周围渐渐有人赶了过来,看到平远侯果真死而复生,都吓了一跳,有的甚至当场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那些都是平远侯出生入死的兄弟。

刘喆也被吓了一大跳:“我靠,我爹这次是下了血本啊,你们这么卖力。”

“我这回的设定是什么?平远侯,总算不是乞丐了,好嘞,就陪你们玩会吧,我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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