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愣了半秒，没忍住低骂了声“操”，“楚言，你有毒吧。”
楚言在床上笑得停不下来：“是真觉得翘，你那裤子小了吧。”
江澈看了看，是小了点，裤脚在脚踝以上。
这个学期他又长高了不少。
楚言还在笑，笑得不可遏制。
“操，别笑了。”
说完，江澈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裤子有点偏紧，刚才还感觉不到，现在穿着，感觉腿脚有点伸展不开。
难怪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江澈从衣柜又拿了条裤子，直接脱下，见楚言还在笑，将脱下的裤子向楚言丢了过去
楚言接住了，看着江澈换裤的动作：“江澈，你多高啊？”
江澈：“一米八七，没量过。”
江澈将一只裤脚套了进去，常年打球运动的缘故，少年的腿有力，肌群蓬勃。
楚言“哦”了声，目光瞥到什么，不说话了。
寝室一下安静下来，江澈感到奇怪，不由去看楚言：“怎么不说了？”
“……说什么？”楚言说完，目光落在某处，又移开。
楚言反应有些奇怪，江澈眯了下眼，顺着楚言的视线去看。
江澈：“……”
下一秒，江澈快速穿上了裤子。
“江澈，你吃什么长大的，”楚言有些微酸说，“发育这么好。”
这个年龄段男生间的攀比心，楚言看到，忍不住有些羡慕。
“……”
江澈显然不想理楚言这个，江澈虽然面冷，本质上是脸皮薄的人。
“裤子给我。”他说，耳有些红。
楚言“哦”了声，将裤子抛了过去。
抛到一半，裤脚被床杆勾住了，楚言放在水杯架的水杯被带倒了，楚言想阻止，晚了一步。
水洒了出来，江澈裤子和楚言的床单湿了，床单湿了一大片。
江澈：“……”
楚言：“……”
沉默三秒之后，楚言开口：“抱歉，不是故意的。”
江澈深吸了口气，像是不想说什么。
“我床不能睡了。”楚言说，语气有几分不自知的委屈。
“我能……”虽然知道江澈很可能会拒绝，但楚言还是开口，“今天和你睡吗？”
说完，楚言等了一会。
江澈手顿了下，回应他的，只是江澈拿着裤子去了阳台。
楚言有些失落，江澈不同意也正常，毕竟江澈有洁癖。
楚言抱起棉被，打开门，看了看走廊宿管不在后，将棉被晾到了专门晒被子的衣杆上，快速回寝，整个过程不到五秒。
然后坐在床上，打算玩手机打发时间，等午休铃响去教室。
江澈晾完裤子走进来，看见楚言坐在床上，看了他一眼。他上床，摊开床铺，躺下后，过了几秒又看了楚言一眼。
对面坐着的人没动静。
“不是要睡吗？”江澈说。
闻言，楚言放下手机：“我可以去你床上睡？”
江澈翻了个身，冷冷：“自己带被子。”
楚言“哦”了声，有些高兴，觉得江澈虽然看着冷，心还挺软。
楚言抱着被子，去江澈床上，江澈留了一半地方给他，楚言躺下。
单人床，对于睡两个男生来说，有些挤了。
楚言躺在床上，过了睡觉点，折腾了一番，忽然有些睡不着了，过了一会，他用气声开口：“江澈，你睡了吗？”
江澈那边很安静。
但楚言知道江澈没睡，因为江澈动了一下。
楚言：“江澈，你屁股上有疤吗？”
江澈：“……”
楚言只是没话找话，问完，觉得江澈应该也不会理他这个问题，他又有些好奇。
被狗咬的……疤。
不知怎的，想到这个，楚言就有些想笑。
“有吗？”楚言说。
“你烦不烦，”江澈开口了，不耐烦的语气，“不睡觉踢你下去。”
楚言安静了下：“就是有些好奇……”
“小时候咬的，怎么可能还会有疤，”江澈不耐烦说，“睡不睡。”
楚言“哦”了声，过了几秒说：“你怎么知道，你又看不到你屁股。”
江澈：“……”
江澈翻了个身，吸了口气，将楚言手脚捆在了一起，语气没有起伏：“睡觉。”
“……”
楚言：“有点闷。”
江澈面无表情：“闷死你算了，免得话多。”
说完这一句，江澈就放开了他。
楚言：“……”
楚言这下是真困了，也不再开口了。
迷迷糊糊地，楚言感觉有点冷，去寻找热源。
睡到一半，江澈感觉身上有点重，像挂了个树袋熊，不过没能醒，睡得沉。
半个小时后，午休铃响了，由于今天睡的时间比平时少，俩人都没能听到，睡得香甜。
李卯和张水来江澈寝室敲门，敲了两声，没人应。
“学霸，江哥，你们醒了吗？”李卯喊。
寝室没动静。
“可能还没醒，”张水说，“直接进去吧。”
“那我们进来了。”
李卯拧开门，走进去，半秒之后，看了看寝室门牌号。
“走错了吗？”李卯挠头说。
“应该没有。”张水回答。
然后，俩人瞪大了眼看着床上睡在一起的人——
楚言睡在江澈怀里，枕着江澈手臂，江澈一只手搭在楚言腰间，被子盖得随意。
地上散落着一床被子。
李卯：“……”
张水：“……”
这是发生了什么？
江澈被吵醒，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谁啊……”
知道江澈有起床气，李卯和张水俩人一时齐齐望天花板。
“江哥，去教室了。”李卯开口，“要迟到了。”
江澈睁眼，对上了面前一张睡颜恬静的脸，楚言睡在他怀里。
江澈：“……”
下一秒，楚言也醒了，眨了眨眼，搞清楚状况后，说：“你醒了。”
说完，感觉有点不对，枕头不像平时的软，腰上也好像搭着什么，有点重。
然后他就看到了江澈手搭在他腰上，自己枕着江澈手臂。
楚言：“……”
快速地，俩人迅速坐起来。
楚言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应该是他被子掉了，不知怎么俩人就盖了同一张被子，他还睡在了江澈怀里。
难怪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些冷。
他看到了李卯和张水在房间。
“刚敲门来着，”李卯说，“你们没应，就进来了，你们这是……”
“我床单不小心湿了，”楚言说，“不能睡，就睡在江澈这里。”
“哦……”
李卯和张水一副恍然大悟，原来是床湿了，刚才怎么看，怎么像搞基场面。
不过这话李卯和张水不敢说，怕被江澈打死。
“你们继续，”李卯说，“我们在楼下等你们。”
说完，李卯和张水就走了。
楚言感觉李卯和张水表情有些奇怪，问：“他们怎么了？”
江澈在穿外套，说：“不知道。”
楚言没想出来，便也不想了。
“我校服外套是不是在你那？”楚言说，他找了找，在自己床上没找到。
江澈瞥了眼自己的床，角落有一件外套，拿起，丢在了楚言床上。
俩人收拾好，去教室。
由于午休时间不够，下午上课，江澈趴在桌上睡觉，楚言也有些昏昏欲睡。